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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皇上难得的关怀,谢婕妤的脸色顿时舒缓了不少,话语里有些高兴的意味,她道:“多谢皇上关心,太医说了,臣妾只需静养,别无其他的。”
公仪绯点头,但是说出一句让谢婕妤难堪的话,“既然是静养,便好生呆在翠绾苑。”
谢婕妤的身子有些止不住的晃了两下,想必公仪绯的话,伤到她一颗娇柔的心,当即眼圈有些红了,她道:“臣妾知错了。”话毕由侍女扶出去了。
倪越望她的背影道:“哎,婕妤在我这儿坐了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对公仪绯感叹道:“臣妾不晓得皇上赶人的本事也这般好。”
公仪绯对她大胆的话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笑,“颖儿觉得此时谢婕妤在这里更妥当。”
“好吧,当臣妾没有说过那番话。”你明明脸皮比较厚的。
公仪绯又喝了一口茶,道:“朕刚刚忘说了,其实颖儿制的还不错。”
那您赏赏脸多喝两口吧,省得浪费,谢婕妤才喝了一口,白白浪费我一杯的茶水,倪越坐到公仪绯对面,好奇道:“臣妾听皇上说起治水,不知是哪里出了水灾。”
公仪绯道:“沥川。”
沥川里京城稍微有些远,不过这个地方她当年同母亲去过,她父亲有一位交好的朋友居住在那里,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呃。。。比较适合养老,用现在的审视角度来说,经济水平不大发达,山窝盆地嘛,搁现代想要发展比较有难度,古代嘛更加不要说了,倪越觉得很可惜,感慨,“沥川算个好地方。”
“颖儿何出此言?”
“皇上以为臣妾只是待在闺中?其实臣妾曾经去过沥川,家父有一位交好的朋友居住在那里,沥川西部自揶揄山流淌着一条迷罗河,河两岸是连绵的高山,岸边有不少百姓居住,打渔为生,生活甚是自在,臣妾被那里的风光甚是感动。”
她说话时吗,眼中闪烁的是羡慕的色彩,公仪绯叹道:“可惜了,水灾正是因迷罗河河水泛滥无法疏通所致。”
倪越不懂地质灾害,不过迷罗河水灾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那里没有修筑堤坝,想必是连绵的雨水导致河水泛滥,哎,眼下这个季节,确实比较能生事端,倪越有点心酸,道:“那里的百姓可有苦头吃了。”
公仪绯自然是爱民的君主,提起沥川的百姓,颇无奈道,“朕为这事也头疼。”
后宫不可干涉前朝之事,但是公仪绯好像不忌讳,否则恐怕倪越一开口提到这件事情,公仪绯必定会绕过这件事而不提,倪越壮着胆子,冒嫔妃之所不敢,又问,“臣妾叫父亲朋友一声叔父,如今水患之灾,臣妾甚是担忧,不知皇上派了何人治理?”
公仪绯手支起额头,道:“宣抚使,沥川知州,知府,楚翰林。”
楚故?他竟去治水了,倪越惊讶道:“楚状元竟有治水的能耐。”
“历练历练罢了。”楚故的才干公仪绯看在眼里,是可以培养提拔的苗子。
“皇帝堂兄。”门外传来公仪清的声音。
今天是什么日子,串门的还真是不少,倪越站起来,迎接清河郡主,只见她今日穿着的竟是一身男装,公仪绯见她的穿着叶皱起了眉头,他道;“清清胆子越发大了。”虽是带着点儿怒气,却不算威慑。
公仪清只是笑笑,不见半点害怕之色道;“堂兄也真是的,我可是特地来宫里看望你的,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倪越瞅着公仪清的穿着,俨然一副清秀的翩翩公子,打趣道;“郡主是骑马进宫的。”
“那是自然。”公仪清道。
倪越饶有兴趣道:“哎哟哟,我们洛城又多了一位俏公子咯。”
倪越的话也惹得公仪绯轻笑,他接嘴道:“想必不久京中会有不少姑娘看上清清。”
公仪清道:“堂兄,不用不久,昨天走路上,竟有媒婆来说亲,差点吓死我。”
倪越道:“郡主这般摸样自然少不得有闺阁姑娘倾心。”
公仪清看一眼公仪绯,遗憾道:“堂哥倘若微服私巡必定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再说如花美眷都储在宫里了。”
这句话显然是指倪越而言的,倪越却说道:“那是自然,刚刚我这里还坐着一位谢婕妤,可秀雅了。”
公仪清见过这位谢婕妤,不过她那个样子不讨喜,远没有夏妃这般亲近得来,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刚刚听见堂兄提起楚翰林,是不是楚故?”
公仪清何时认得楚故了,公仪绯问道;“问他做什么?”
“好奇啊!”公仪清道:“撷合节那日午宴后,我在城郊撷合园恰好遇着他了。”
“本宫不曾去撷合园赏完过,郡主很尽兴吧!”
公仪绯道:“今年朕取消了撷合园一行,颖儿若是觉得有趣,不若明年赏完。”
倪越眨眨眼,“皇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臣妾记着这话,到时向皇上兑现。”
公仪清对公仪绯道:“堂兄对夏妃真是宠爱啊~”以前怎么没见堂兄这么好说话了,复又对倪越道:“多谢夏妃娘娘送的琴,清清很喜欢。”
自古以来,抚琴者自是看重名琴,而夏清颖那把“挽雪”可是稀世名琴,她倒是送的大方,公仪绯道,“朕记得颖儿抚琴应该抚的不错。”
不是说那个什么周婉嫔抚琴很好么,公仪清问,“真的?”
倪越汗颜,尴尬道:“皇上莫不是记错了,臣妾最拿手的是笛,不是琴,论琴,我哪敢同周妹妹比。”
一年以前周薇的事情公仪绯已经查清楚了,当年在紫竹林里抚琴的其实是夏清颖而并非周薇,况且,周薇自入宫后再也没有弹过当日的曲子,早就引起他的疑心,宫宴之时,无心为难她,不过随口说了个“赏”字,却不是因为她弹得好。
“清清不擅吹笛,改日向夏妃请教一番。”
倪越道:“请教不敢,郡主得空自可来我宫里。”
颖儿把’挽雪‘给了清清,公仪绯记起珍玩殿里储着两支竖笛,她既然喜笛,赐给她又何妨便道:“朕那里有两支黑檀木制的竖笛,今日便赏给颖儿和清清了。”
皇宫黑檀木制的竖笛是进贡的精品,一般是放在珍玩殿里供皇帝赏玩的。公仪清觉得今天是托了夏妃的福又得了件宝贝,可见夏妃着实得宠。
作者有话要说:
、各自心思
赏花宴是在景仁宫花园举行,宫中御花园的珍品极大多数都暂时搬到了景仁宫花园。
皇后邀请了国公府,侯府,郡主,县主,以及其他有名望的世族的子女,这赏花宴俨然是一场相亲大会。
各族子弟由生母带进宫来,个个都打扮的艳丽非凡,这百花争艳的气势,让倪越有一种春天又来了的感觉。此次赏花宴,连许久不出面的恭顺太妃也出来了,不用动脑也知道,恭顺太妃是给瑾王挑王妃来的。
自午后,各府小姐纷纷到齐,过了一会儿,相府的公子苏棋一身墨绿色袍服,腰间系一块和田玉,手持折扇,难得有一番公子样,想必在相府经过了精心的包装,只是不知这摸样能维持多久。瑾王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墨发以玉冠束起,身姿挺拔秀雅,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这般勾人的摸样,一下子吸引了不少姑娘的目光,相府虽高贵,瑾王府却更高,明显瑾王的到来,苏棋根本没有了光彩之处。
比起瑾王与生俱来的高贵,倘若此时楚故在场,想必他的温文尔雅亦是更让女子放心,更让女子觉得可以无忧地依靠,可惜了楚故此时正在沥川那个水灾泛滥的地方,即便对楚故倾心尚且要掂量掂量楚故是否能平安回来。
赏花宴公仪绯既然全权由皇后包办了,他忙着水患的事情无暇参加,皇后大约是很高兴,皇帝不来,她便是全部心思放在给弟弟挑媳妇上面,可是皇帝来了,她还得担心皇帝看上哪家的小姐,一天之中有多了个分享自己老公的人。
其实倪越到时很期待公仪绯能够亲临一下现场,期待众姑娘见到皇帝是会是何等惊讶,会不会把一颗心悬在进宫的无限渴望中呢。
倪越名义上的哥哥夏清轩也来了,他倒是个低调的,穿着没有瑾王的张扬,只是一件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的衣袍,在到场人之中算是最为低调的了,不知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母亲的意思。
恭顺太妃带领着几位夫人在花园里喝茶,年轻的小姐们则在赏花闲聊。
陈贵妃大约不大待见这些年轻的小姐,托宫女禀告了一声身体微恙没有出席,皇后自然很乐意见她不出席,淑妃在延僖宫静养,这种热闹的场面对她来说不见最省事。
最后赏花宴只有皇后,德妃,倪越,谢婕妤,何明仪,阮贵人,许美人,几人在场。
倪越坐在位子上没有同几位小姐一般有赏花的兴致,今日郡主还未到。
何芯贞就坐在她的旁边,她望着亭外的几个年轻的姑娘感慨道:“我像在她们身上看到了自己。”
倪越压低了声音,凑近说:“什么看到了自己,你不见得比她们年长几岁,正是女子花一样的年纪。”
何芯贞道:’宫中的岁月最是能催人老,我哪里比得过这些小姐逍遥自在。”
再自在能有几年的光景,待到适婚年龄,还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能有多少如意的,高宅生存难道不会催人老么,倪越笑了笑,道:“你呀,你这叫自弃凄凉。”
倪越许久没有见着自己的哥哥,今日一见不知又要到何时,但是皇后这里有些不大放心,于是她对何芯贞道:“你替我多注意皇后身边的宫女,我去见见哥哥。”
何芯贞没有多问,只是稍稍点头,直接就答应了,倪越站起来,手拿了一把团扇,对紫竹轻声道:“注意在场小姐的去向,”然后对皇后道:“本宫许久未见着哥哥,想同他叙叙旧,本宫失陪了。”
皇后点头同意,道:“本宫亦是许久未见棋儿,姐妹们也不要干坐在这里,同几位小姐聊聊亦是好的,本宫也失陪了。”
皇后是顺着倪越的话,好去教导自己的弟弟,倪越也是存着这个心思去探哥哥的口风。
当倪越在水桥边上找到夏清轩的时候,她惊奇的发现她哥哥此时目光所及的地方,正是谢侯府的小姐谢卿离站着的地方,夏清轩的性格倪越虽说不是很了解,但他此番能够做出这般举动,心里必然对这位谢小姐有些心动,不然为何在场众多女子中他独独只看向谢卿离一人。
翩翩俏公子,弱弱美佳人,这两人若是走在一起也算良配。
倪越伸手叫身后的太监宫女退后了几步,只留紫竹在身边,她走上前,恰好遮住夏清轩的视线,笑问道:“哥哥是在看哪家的小姐?”
夏清轩先是一惊,及时收回了目光,还不忘礼数,“见过夏妃娘娘。”
倪越道:“这里没有外人,哥哥无须多礼。”
父亲昔日教导自己要凭自己的势力为夏家争光,亦是为宫中妹妹做强力的后盾,此番他妹妹连连晋升,而夏家却是沾着妹妹的光彩,如此却也让他暂时地放心。
夏清轩道:“母亲自听闻妹妹曾受伤,一直很是担忧,如今见妹妹过得好,母亲可以宽心了。”
倪越摇着团扇,微微转头瞥了一眼谢卿离道;“妹妹的事不必担忧,不过又一桩事情同哥哥有关系,倒是让我惦记在心上,哥哥至今未娶妻,想必母亲应该已有筹划,不知哥哥心中可有佳人,若是有,妹妹也可帮上一帮。”
提及婚事,触到夏清轩的两难之地,一方面母亲极力反对,另一方面自己确实喜欢谢小姐,他颇无奈地摇摇头,道:“妹妹帮不上的。”
倪越道:“哥哥无须瞒我,你中意的可是谢侯府的嫡千金。谢虽不似先帝在是颇具威望,但现今尚有一席之位,哥哥同谢姑娘自然是般配。”可惜,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