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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赔笑道:“两位大哥,娘娘在里头晕倒了,还请通叫一声太医。”
“公公莫不是在骗我们,昭仪娘娘好端端地怎会晕倒。”不过是借口想要出去罢了,他哥俩岂会上当,没的无辜受罚。
太监清清嗓子,加重了语气:“娘娘在此受苦不少,前两天有高烧了,今日晕倒怎会是骗你们的,两位大哥还是让我去请太医吧,若是误了时辰,娘娘有个闪失,你们担待得起么?”
守卫不紧不慢道:“既是娘娘有事,太医自然是要请的,只是公公不得出这永和宫。”
“为何出不得?”
“上次贿赂的事情公公忘得真快,我哥俩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倘若公公这一出,再出什么乱子,咱们担不起。”
太监冷哼一声,这两个侍卫委实难缠,又道:“两位唬我做什么,你们莫要忘了,昭仪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她若有个闪失,小心你们的脑袋搬家。”
“这。。。。。。。”太后那里,同样吃罪不起。
折碧在寝宫中守着陈昭仪,而小太监却迟迟没有归来,更不要说太医,定是门口两个没眼的东西拦住了。她只好将昭仪安放好身子,又将床上的帐子垂整齐,弹了弹衣裳,走到外面去。
“小合子,你怎么还在这里?”折碧走到门口问道。
太监小合子也不容易啊,他也要命那,无奈守卫那里说不通,只能喏喏道:“折碧姑姑,奴才也是没有办法。”
没用的东西,折碧暗骂一声,走上前呵斥道:“你们是怎么当差的,有几个脑袋可砍。”俩侍卫一楞,没说话,折碧在小合子耳边说了几句话,小合子脸上顿时惶恐万分,她又补充道:“横竖都是死,搏一搏才有机会。”
小合子心一横,只能照办,他猛地推开了两个侍卫,两人没有防备,让他钻了空子,折碧眼疾手快,连忙打开门,跑了出去。
“站住,你竟敢私自跑出去。”其中一个侍卫大喝一声,正要追赶出去,却不想被小合子拉住,“放手,给我放手。”另一个侍卫赶紧想把小合子从他身上脱下来,那个侍卫却道:“快,快去追回来。”
永和宫外面有几个太监走过,那侍卫跑出去,喊道;“跟我一起追,永和宫的姑姑跑出去了。”于是,一群人都追赶了出去。
折碧原是往永寿宫方向跑得,不料几个太监却恰好追过来,她只好调转了方向,往人少的地方,绕一绕再折回永寿宫,跑得快了,不料愣是跌了几次,但她也没来得及喘息,几次换路线,爬起来一看,竟是快到重华宫了。
重华宫中清河郡主正和倪越一起用膳。
公仪清指着一道菜,问道:“这菜叫什么名字,汤汁很好喝。”
倪越回答道:“这叫刀豆鸽肉汤,是由鸽子、刀豆、山药以及其他一些药材熬成的,有健胃的功效。”
公仪清是刚从沥川回来的,想当初在沥川时的饭菜着实让她难以下咽,她一个郡主跟着当地的百姓吃着最最普通的菜,虽然知道沥川正值灾患时期,而她本就是去体验一下民众生活的,可是足足吃了一个多月的青菜罗卜,着实难受,少不了抱怨几句。她住在楚故的馆舍中,楚故明明也是富家出身却是一句怨言也没有,她才说了几句,楚故便有意送她回京,搞得她不好意思再抱怨。其实,她没那么娇贵的,并不是喜爱山珍海味。而夏妃宫中的菜不是什么精品却正合胃口。
公仪清赞道:“娘娘宫中小厨房做东西真有心。”
侍奉在旁的之桃,为郡主盛了汤,端放在她面前,笑说道:“哪是厨房里有心,是娘娘特地吩咐的。”
“郡主想必在沥川吃不得好吧,时间一长,胃口自然差了,这开胃的菜是让郡主能多吃一些。”倪越又指了指边上的一碗粥说道;“
杏仁川贝百合粥,秋季阳气渐收,阴气生长,故保养体内阴气成为首要任务,而养阴的关键在于防燥,百合有滋润的药效,可润肺,郡主从沥川一路奔波,喝上几口最是有用。”
公仪清从未在饮食上有任何的注意,在府中,厨房做什么菜色,只要出的可口,那便可以,到没有这般细细揪着季节饮食,更何况,她母妃去的早,而父王从来都是很繁忙的,于饮食上没有关注,然夏妃却如此用心,若是夏妃是有意拉拢她,她自是不会接受的,但她并不是感受不到,夏妃实则并非讨好之意。她评价自己只是一位先帝册封的郡主,后宫争宠的事情她能起什么作用。
公仪清拿起调羹盛了一勺,赞叹道:“娘娘真是细心,难怪皇帝堂兄喜爱你。”
“皇上哪是喜爱本宫细心啊,郡主莫要赞我了。”公仪绯对她什么感觉,她猜不透,总之,至少在他的面前,细心两个是衬不起的。皇帝喜爱她?呵,他喜爱的人多着呢,可不止能打一场足球赛,无什么可稀奇的。
“清清实话实说,原来娘娘对饮食颇有了解。”
“本宫成日在宫中,除了司衣局里的一些事情,平日里都闲着无事,看几本食谱药理,也大有好处。”倪越如今虽然担着司衣局里的事情,不过未到节日,司衣局里并不忙绿,过上一段时间,天气再冷一些,那么各宫的秋服便要一一送过去了,届时上面几位的,她得亲自过目。
夏妃说的不错,宫中的日子对她来说,那当真是无趣的很,奢华又如何,在她看来没有外面好玩,当然这话不能这么说,皇帝堂兄听见了,少不得指责她闹腾,没个郡主样子。
“娘娘可以和其他妃嫔一起赏戏啊!”
“郡主去了一趟沥川,皇上知道么?”倪越转移了话题,戏曲什么的,得了吧,她欣赏不了,何况和其他妃嫔。
“应该。。。应该后来知道的吧!”她本来是乔装男子和府中懂些手脚的奴婢去的,怎奈沥川的知县太过嚣张,为了帮助几个百姓造房子的事情,迫不得已亮出了郡主的身份,后来又因为办事,和当地主事的楚翰林碰上了,上诉沥川知州一事,她也参与了,楚故的折子里必然会提到她,不然怎么告诉她,若是不安分,便派人送她回京。
“这么说,郡主是偷偷去的。”
公仪清讪讪道:“不能算偷偷地。”
倪越想起沥川一带似乎很多的官都别公仪绯罢免了,委任了新官上任,于是问道:“沥川除了水灾还生出了不少事儿吧,郡主在哪里可好啊?”
提起这个公仪清有些愤恨,说道:“娘娘知道楚翰林么?”
楚故,同他有什么关系,额。。。差点儿把他给忘了,大约他身处沥川没有上朝,所以她这重华宫里的晨报中没有他的消息,郡主既是去了沥川,沥川虽大,但郡主的身份摆在那里,必然是会见着的,倪越问道:“本宫从前认识,有过几面之缘,怎么,他得罪你了。”
“得罪称不上,只是遇着他之后,行动不便了,处处管制着,真烦。”
倪越说道:“他主管沥川之事,担着责任,郡主若是有个闪失,可是他的过错了,能不管制着你。”
倪越话说到这里,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眉头皱起,正要问的时候,重华宫的掌事太监小李子跑进来道:“娘娘,不好了,宫外面跑过来永和宫的折碧姑姑,后面还跟着侍卫和太监宫女追赶着。”
“什么?”倪越站起来,陈昭仪不是闭门思过,她宫里的人怎么可以私自跑出来,还闹到重华宫来了,“带本宫过去看看。”
倪越带着众人,公仪清随她一同出去。
折碧从她的门前跑过,虽不知出了什么事,倪越一声令下,重华宫里的太监立刻跟上去,把人拉了回来。
“放开我。”折碧被太监按住了双肩。
倪越斥责道:“你不和自家主子在永和宫思过,跑出来做什么,你可知错?”
折碧道:“娘娘晕倒了,永和宫的守卫却不肯请太医,奴婢去请太后做主有什么错?”
倪越道:“不知错么,本宫告诉你,第一,你私自逃离永和宫,第二,出事该禀告皇后,第三,扰乱太后清净,此三天都是重罪,你说你还没错。”
永和宫的守卫都是皇后派来的,根本不会去禀告,她又不是傻子,折碧反驳道:’奴婢即便犯错也是情有可原,昭仪危在旦夕,守卫不上报,奴婢唯此一计,恕奴婢多嘴,夏妃娘娘今日拦着我,他日可别后悔。”
守卫们追赶上来,对她行礼道:“奴才见过夏妃娘娘。”
“起来吧。”
“请娘娘允许奴才将折碧带回永和宫。”
倪越没有同意,而是指责道:“昭仪的宫中昏迷不醒,你们为何不禀告皇后,还生出这些事端来。”重点是,这个折碧好跑不跑偏偏跑到重华宫附近来,正如她所说,陈昭仪出了事情,搞不好她也要担责任。
“启禀娘娘,属下们也是吃过亏的,哪里知道是不是说谎呢,皇后吩咐属下们看管,属下不敢有误。”
陈贵妃降至陈昭仪了,公仪清诧异,这后宫当真变幻无端,才多久的事情啊,她低头看地上的折碧,哪有昔日贵妃身边光彩的样子,不由地心生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半夜更文,白天很快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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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考虑
如何处理才能稳妥呢?前面的场景,分明是皇后的人在压制着。皇后,太后,以为是将来身份尊贵有可能成为太后的人,以为是已经尊贵有手段的人,分位坐到她这个份儿,两边都吃罪不起,那么只能像个办法让她们自己去解决,她这个不正经的中间人,弄不好两面夹击,粉身碎骨。
倪越想了想打定了注意,对侍卫道:“你们先将折碧带回去,至于昭仪究竟如何,之桃,去请太医走一趟永和宫,皇上虽罚太医思过,但并未说昭仪病重,不给诊治。紫竹,你派人去景仁宫将这件事情禀告皇后,如此本宫也算是暂时将事情处理好了。”
“是。”夏妃发话了,他们做奴才的省了不少事儿。
“放开,你们不用拉我。”折碧没好气地从地上站起来。
有骨气,倪越打心底里佩服如此争气的下人。
宫里发生的事情,公仪清不清楚,不过她很好奇,贵妃是怎么走到这般田地的,待其余人走了之后,她便问倪越:“娘娘,宫里发生什么事儿了么?”
“郡主不知?”陈贵妃被降级多大的事儿啊,前朝陈氏一组都得抖一抖。
赏花宴后她便离开了,之后的事情一无所知,公仪清说道:“昭仪犯了什么大错么?”
“周婉仪的孩子没了,昭仪动的手,就在药里。”
谋害皇嗣罪同谋反,满门可抄斩,这是公仪朝的族制,当然了,不同朝代总归有不同的时候,比如前朝也有谋害皇嗣没有抄斩的事情,大多是最后将此事遮掩找个其余的借口,自堂兄登基以来这还是第一回事情。
倪越走进了寝殿,又对公仪清道;“皇上已经下旨,不准再提此事,郡主也莫要随意提起。”
公仪清有些不敢置信:“原来贵妃虽然骄横,可。。。不像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到底是宫外长大的人,郡主于宫中的争宠伎俩还是小巧了,俗语说,会咬人的狗不叫,作恶之人总不至于脸上都摆明了“恶人”两个字,就好比皇后,不是夸贤德大度么,开什么玩笑,最先阴损她的就是皇后,倪越捏着云淡风轻的语气道:“这世上,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公仪清一时愣在原地,倪越回首,拉住她的手说道:“左右与郡主无关,来,午膳还未用完,再吃一点儿,总不至于让这事儿没了吃完的兴致。”
夏妃想得真通透,不过,的确同她没什么关系,贵妃她本来就不大喜欢,只是因为太后的关系,她自然上心一点儿,若是换了其余的嫔妃,她是不会问的。这么一想,心情舒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