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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刚刚踏进了一步,又果断地收回了,她不能见他,最好少见他,他身上还有‘问情’。
“娘娘,您怎么不进去了。”李谨德问道。
“嘘,闭嘴!”倪越连忙制止他,可惜晚了,公仪绯的耳朵真尖,立马就听到了,倪越抬头的时候,他正握着狼毫,一双眼睛泛着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越越!过来!”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走开,他大约又该伤心了吧,可是不走开说不定又将他身上的‘问情’引出来!她改怎么办呢?
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倪越微笑着道:“快到正午了,我来问问你,喜欢吃什么呢?我做给你,好不好!”
“那是御膳房的事!”
“可我想做!”倪越固执地道。
公仪绯放下手中的狼毫,站起来,走向她:“过来!”
倪越退后了一步,提起拖地三尺的裙摆,很明显的躲闪,“我的手艺其实很好的,你都没怎么吃过我做的东西吧!”
哎哟!皇上和越妃娘娘是在干什么呢!李谨德那叫一个着急啊,越妃娘娘,您别躲啊,皇上让您去他的身边,您躲什么啊?
“越越!我看着你做,”公仪绯一瞬间就闪在她的身边了,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他说,“不要躲我。”
“我······没有!”只是不想你痛苦而已,你明白的!
“皇······”
明显被李谨得突如其来的插话给惹得有些生气,公仪绯怒视他一眼,道:“将楚故叫来,把左边的折子批了!”
“是。”李谨德抚额头,退出了重华宫,唉,楚大人最近真是越发忙绿了,昨儿个人才刚刚回来,今儿个又要处理一大堆皇上堆下来的折子。
“那些折子你都不看了?”公仪绯从什么时候对楚故那么信任,他不是一直都在想尽办法从左右丞相手里夺回的权利,怎么似乎又给了楚故呢?
公仪绯说得云淡风轻,“都是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好吧,她被打败了。
御膳房里的御厨们统统都被赶在外面,撩起衣袖,倪越开始准备洗食材,在现代的时候,她并不会做什么菜,工作的时候,一个人住在外面,偶尔做几顿也是因为朋友来住两天。真正让她学会做菜,还是因为在缙云山的时候,叔母手把手教的,叔母是个做菜极其厉害的,叔父只吃素食,叔母总能将素食做得极其美味,而她那时除了照顾琉洢便无事可做,便向叔母请教了一些技巧,平日里帮着叔母做菜。
御膳房,是公仪绯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踏进过的地方,第一次来到这里,是因为她想要做蔡给自己,尽管公仪绯心里很明白这只是她闪躲自己的借口罢了,可这借口的源头却是让他心动的,不要让他身体里的‘问情’发作!
可是越越,你知不知道,见与不见,跳动的心脏里装着你,其实一直在隐隐地作疼!所以不要躲,好不好!
“你是不是又疼了。”他就站在她的身后,贴得很近,倪越不敢看他,只是背着他担忧地问。
“是不是我说疼,你便会离开!”公仪绯别过她的脸,正视自己,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像是要望进她的心里。
“慕容峥会有办法的吧!”这话在说给他听,更多的却好像在安慰自己,他会好的!
“嗯······”会好吗?恐怕慕容峥也不知道,一去七天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第二日,汪氏进宫来看她的时候,告诉她谢卿离怀孕的消息。
倪越在九华殿里纠结地团团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诶,她自己怀孕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曾今的那段痛苦艰难的回忆窜入自己的脑海中,谢卿离的身体那么弱,多年疾病缠身,怎么吃得消身下一个孩子,头几个月真不知会被怎么折腾呢!
“母亲,我想去看看嫂嫂!”
“这······”汪氏犹豫了,担忧地问她:“皇上会同意你出宫么?毕竟······”上一次离宫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我······”倪越也不确定,可是不管怎样,嫂嫂她是一定要去探望的。
汪氏叹气道:“只要皇上能同意,母亲还不准你回娘家不成?”
“母亲真好!”倪越在她怀里靠得东倒西歪。
“说什么傻话!”汪氏慈爱地摸着她的额头,宠爱地道。
夜晚九华殿,两人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有做,倪越静静地望着头顶的软张,耳边是他富有磁性的身音,他像是在说家常事一般讲着朝中发生的事情。
“越越!你,知不知道,我期待这一天,期待了多久!”
倪越侧过身子,难得地主动亲吻了他的脸颊,道:“我想回一趟娘家!”
“好!”他捧住她的脸,细细地亲吻,道:“和你一起去!”
汪氏以为来的可能只有女儿一人,在这之前她将自己的孙女抱回了夏府自己亲自秘密地带着,没想到与女儿一起来的竟然还有女婿!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越越的小包子要粗线了··················多不容易,琉洢总算要见到她爹了。。。。。。
、父女相见
他答应和自己一起回夏府,这一次没有拖延,三日之后,公仪绯便带着她出宫了,没有任何声张,坐着马车出宫的。
倪越认为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起起落落身子板应该已经历练结实了,可当她坐在马车里半天之后,肚子里泛起一阵难受,都说苦难磨练一个人,此话不假,大约最近过得实在太安逸了,以至于受不了长途跋涉。
躺在公仪绯的怀中,倪越企图抽身离他远一些,细微的举动之间,紧闭双眼休息的他,睁开眼温柔地道:“越越再睡一会儿!”
倪越老实听话地不再动了,乖乖躺着,在轻微的颠簸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马车驶至夏府的时候,外面只站着两个家仆,公仪绯抱着沉睡中的倪越走下马车之后,眉头不满地皱起来,怎么没人迎接。
李谨德站出来打圆场道:“皇上说不定夏大人正准备着惊喜呢?”
公仪绯根本没听他讲的什么,低头望倪越熟睡的容颜,伸手抚了抚她额头的碎发,想,这样也好,安静,不会打扰她。
当公仪绯踏进夏府内院的时候,里面热闹不凡,像是不少人聚集在一起。
“哎哟!我的宝贝儿,快到外婆这里来!”汪氏站在柳树之下,张开双手等着自己的孙女跑进自己怀里来。
而另一边一向儒雅沉静的夏正儒竟也在逗自己的孙女儿玩,“来来来,到外公这儿来!”
怀着三个多月的身孕,因为身体清瘦的缘故,肚子已经可以看见轻微的隆起,谢卿离靠在夏清轩的身上,一只手拿着小孩子玩具,另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转头对身后的夏清轩道:“琉洢真可爱,清轩,我们的孩子也会很可爱讨人喜欢是不是!”
而夏清轩却心不在焉,似乎没有听到,目光飘渺没有焦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清轩?”谢卿离又唤了一声。
“怎么了?”听到离儿的唤他的名字,夏清轩回过神,见到她眼中藏不住的担忧与疑虑,扯出笑容,柔柔地问她。
“没·····没事!”谢卿离默默地装作无事低下了头,心情不复之前的愉悦。
“臣夏正儒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一袭深紫色锦袍怀中抱着身着白衣的女子,正是公仪绯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汪氏转身,忙弯腰下身跪拜,“臣妇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其余之人在震惊中纷纷对公仪绯下跪行礼。
内院里所有人,唯有小琉洢好奇地望着身边的人都靠在地上,唉,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在做什么?水灵灵的大眼睛越发长大了,直勾勾毫不畏惧甚至是好奇地看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好看叔叔。
身着蓝琉粉缎裙,裙上绘着淡蓝色的花朵,分外美丽,如雪的绸纱散散的披在身上,裙角边几点透明的珠花散散的装点着,臂上一根琉璃色丝带系成一个蝴蝶结,白嫩如玉的脸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
乌黑灵动的眼眸,精巧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脖颈见挂着的是······墨晶玉。
头有些疼,熟悉的疼痛之感从四肢百骸之间瞬间席卷而来,抱着她身体的手在颤抖,连整个身子都有些站不稳,这孩子究竟是谁?
“娘亲~”小琉洢兴奋地扑倒公仪绯的手臂上,小小的身体努力地向上跳着,叫喊着,“娘亲······琉洢想娘亲了,娘亲好久没来看琉洢了。”
眼前灵动的人儿是她的孩子······琉洢,她叫琉洢~
被吵闹的声音惊醒,倪越张开眼睛,自己的手臂上有一只小小的手,琉洢!她心中大惊,再往下看,真的是琉洢!
琉洢怎么会在这里?
风飘荡而过,卷落满园的桃花,粉色的花瓣在空中旋转,飞舞最后缓缓地飘落。
他目光沉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的,手中青筋暴起,俊美的面容在等她的答案!
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他伤痛的表情,心里也会跟着微微地疼痛起来,这一辈子,他们注定有牵连,这一辈子她注定不能离开他!
倪越抱起琉洢小小的身体,飞舞的桃花飘落在她的身畔,浅浅甜美地微笑,“琉洢,我们的孩子!”
便
曾今她想让孩子生活在宫外,她相信叔父和叔母会将她教养的很好,可是她终究是不舍,舍不得孩子没有自己的生母陪伴在身边,而且,她似乎也变得离不开他了。
他曾幻想他们会有可爱的孩子,只是这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她便不见了,而在那之后的不到三年,她竟然已经生下了自己的孩子,难道她在宫里的时候便已经怀孕了,而他竟然不知道!
即便没有亲眼见到她生孩子时的场景单凭当年淑妃生产时的映像,那时的她该有多痛,才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生下了这个孩子,而她怀着孩子四处逃亡的时候又该有多么地艰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啊!
越越!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该庆幸他的越越如今能够站在自己的身边,可他又多么地心痛,痛得浑身痉挛,她所遭受的苦,远比自己想象地要多!
“娘亲,好看叔叔是谁?”小琉洢很紧张,为什么好看叔叔看起来那么难受啊,好看叔叔怎么哭了呢?
“琉······洢,我······是你······父皇。”用尽了浑身地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深深的自责与震惊加上‘问情’的蔓延四肢的毒性,公仪绯终于承受不住向后倒去!
爱,有多深!痛,便有多深!
“绯!公仪绯!”倪越拉住他向后倾倒的身体,但是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拉不住,自己也向前倒去。
“妹妹!”夏清轩及时飞身到公仪绯的身后,拖住他的身体,使她们不至于倒下!
谢卿离惊魂未定地拍着自己的胸口,真真是吓死她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公仪绯会亲自带倪越来夏府,所有人都想不到公仪绯见到自己的孩子竟然会是如此沉痛的模样!
都说帝王心寒!原来世事难料,并非如同!
汪氏懊悔又自责,若不是她将孙女带回夏府便不会发生今天的场景,皇帝在自己府上发生意外,晕厥过去,这可怎么承担得起。
夏正儒也不知所措,眼前的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紫竹,快,快去请大夫!”
倪越阻止道:“不用了,没用的!”她将琉洢放在地上,琉洢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哭着:“爹爹?”
“是,”可怜的孩子,今天才见到自己的父亲,她该是很想念的吧,是不是自己自私了呢?现在自己是不是该给孩子一个选择的权利。只是公仪绯呢?他会尊重孩子的选择呢?
毕竟这里是古代,一切是不会像她自己所想的那样!
“爹爹!”小琉洢抓起公仪绯的手,在他的耳边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