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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德斋在郑达瓦的经营下搞得有声有色,刚刚开业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已经隐隐有直追槐荫山房和荣宝斋的架势,也许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在这琉璃厂大街上成为领军人物,这是张辰的的确确没想到的。
说定了去边藏的事情,张辰也要准备一下了。虽然郑达瓦这个地头蛇可以安排好一切,可张辰也不能完全不当回事,人家辛辛苦苦准备,他轻轻松松享受,以他的性子还真做不到那样。
临去藏区之前,还有一件事事要办的。张辰已经有些日子没上博古藏谈了,这可是他自己的事业,总不能完全靠别人给顶着,即使别人都毫无怨言,他也得关心一下自己的生意。而且在所有的鉴定嘉宾中,他的呼声也一直是最高的,他这半年来都没有参与节目,已经有很多观众打电话来询问了。
是不是张辰不在“博古藏谈”干了啊?节目组和张辰是不是闹矛盾了啊?等等的问题千奇百怪,甚至还有人说如果张辰不在“博古藏谈”,那他就不在看这档节目了。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每天都要面对这些咨询电话,嘴皮子都快被磨破了。这“博古藏谈”的老板就是张辰,他怎么可能会和节目组闹矛盾呢,可观众们不吃你这套啊,他们就是要看张辰。
张沐不止一次地和张辰说过,要他也把精力往节目上放一点,传播古文化可是他的追求,他自己都不关心了,拿别人是不是也可以不关心了呢。
虽然张沐的话都是专门说给张辰听的,可也都是站在他的角度去为他着想的,张辰本来就打算抽出时间来参与录制几期节目的,现在闲下来了,正好可以趁着去边藏之前的时间多录几期。
新的几期节目开始录制的当天,当主持人严秋介绍到当天的鉴定嘉宾张辰的时候,录制现场的观众中竟然传出了一声欢呼,张辰差点就激动地对观众们喊上一句:“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了。”
张辰的出现相当抢风头,也相当抢镜头,几乎所有来鉴定的藏友都会在进场后把自己的物件交给张辰,现场观众的提问也大多数都是问张辰的,搞得张辰都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其他的几位嘉宾了。
也许是张辰最近的风水不大顺,前两天的节目录制很顺利,但是在第三天的时候,却出现了专门搅局的人。
第三天的上午第二场,一个四十多岁的藏友带来了一件宋代的龙泉窑开片黑胎青瓷葵口盘,同样是摆在了张辰的面前。
张辰拿起盘子来看了看,然后又交给其他的几位嘉宾也看过了,把盘子放在面前的长案上,对藏友道:“这位藏友,请你先自己说说你这只盘子吧。”
带来葵口盘的这位藏友油光满面,双唇薄而长,镜片后的距离不短的一对小眼睛带着一抹固有狡猾,几缕头发遮盖在已经掉光了的脑门前,形成一个典型农村包围城市的地中海发型。
神兽扶了扶搭在脑门上的头发没确定没有破坏形象,道:“我今天带来的是一件南宋年间的龙泉窑青瓷葵口盘,其有色均匀而没有杂质,瓷胎细腻且薄厚均匀,开片更是特别的罕见。而且这只葵口盘央视精美,品相一流,传承清晰有序,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顶级珍藏瓷器。”
这家伙还挺会说的,张辰看了看案上的盘子,又看了看这位藏友,问道:“那你这盘子是怎么来的,拍卖会还是民间交易?”
“都不是,这盘子是我家里祖传的,我爷爷小的时候我们家就有这只盘子了,据说这盘子在我们家已经有两百年左右的时间了,要不怎么能说是传承清晰有序呢。”藏友说到这个的时候,脸上的自豪和骄傲十分明显,连眉毛都扬起来了,声音也提高了一个八度。
张辰听他说完笑了笑,又道:“那你先跟我说一下,这瓷器是在怎么个传承有序的。就像你说的,这盘子在你们家有两百多年了,那这两百多年以前,又是在什么人的手上收藏的,都有哪些人收藏过这只盘子,你知道吗?”
藏友一时间还真的是答不来这个问题了,两百多年前的事谁能知道呢,琢磨了半晌之后,才道:“两百多年前的事我可真不知道,怕是我爷爷也不可能知道。不过这传承有序肯定是没问题的,两百多年的收藏难道还不能证明吗,那这天下间怕是就没有多少传承有序的东西了。”
张辰看着这位藏友并没说话,一边的卢俊义却先开口了,笑着道:“那你们家这老祖宗还真是够能耐的,都把二十一世纪的东西带回到两百多年前了,还弄出个传承有序来,这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传承有序。”
听了卢俊义的话,藏友顿时间就怒了,不悦道:“这位专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握着盘子是假的吗?我们家收藏了两百多年的东西,你一张嘴就能说成是假的,你凭什么这么说啊?”
鉴定节目最烦的就是这种人,拿着假东西上来想要投机,希望能够骗得过鉴定专家,然后给自己的假货换一张鉴定证书,好找个冤大头卖高价。可那些嘉宾既然能够坐在台上鉴定,那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得了的,真要是那样的话,还要专家干什么呢。
这些人带着不良的心思而来,肯定会失望而归的,可他们的心里接受不了被识破,一旦被鉴定专家识破了,就会表现出一副你没能耐的表情,以此来掩饰自己的骗局。
《博古藏谈》开办这么久以来,这样的藏友并不在少数,早已经见惯不怪了,也有专门对付这种人的办法。那就是当众揭穿他的骗局,然后再完整播出去,甚至还会给他几个特写镜头,让他被所有看过节目的人都认准了,以后难以在古玩行业立足。
对于这些歪门邪道和不正之风,《博古藏谈》是绝对不会容忍的,鉴定嘉宾们也不会容忍。藏协甚至还专门对这种事开会讨论过,一致决定要把这种人赶出收藏界去,要求所有藏协的成员,在参加鉴定节目的时候,必须多这种人给予严惩。
张辰看着已经有些进入状态的藏友,脸上微笑着,声音却是沉沉的,道:“这位藏友,你这只葵口盘是南宋时期的样式,也是南宋瓷器的烧制工艺,用的釉料也是按照南宋时期同样的釉料调制的,但是却不能证明这盘子就是南宋时期的。
你这盘子的造型是宋代瓷器中的皇家造型,也就是说这种盘子应该是进贡给皇家使用的;但是你这盘子用的釉料,却是民间瓷器才会用的釉料;你自己想想看,这种错误五会有出现的可能吗。
而且你这盘子做旧的痕迹太明显了,连砂布打磨过的很久都没能完全掩饰起来;这边还有用老醋擦洗过的痕迹,开片的裂纹中也渗进去不少的醋液。而且你看看你这盘子的底,支钉烧的手法太差劲了,这瓷胎都明显露出北方瓷器胎质才有的特点了。
如果现在用热水泡一下,你这盘子马上就会有醋味儿飘出来,如果你还要坚持自己观点的话,我们大可以试一试。”
第六百八十一章 你到底是不是专家(下)
一般情况下,鉴定出是赝品之后,藏友及时心里不爽,觉得自己被识破了而恼羞成怒,也不会有太强烈的反应,大多数都会言辞灼灼地说自己保留意见,了不得说一句专家也不一定每次都看得准,然后就会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可这位却不一样,从刚刚进来的时候就表现的很张扬,那是想要通过自己的表现震一下台上的鉴定专家,后边还说出了传承有序这样的话,属于是心理暗示的一种。卢俊义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人了,睁着眼睛说瞎话,连自己的爷爷都不放过,不给他点难看还能行吗。
如果这位藏友在卢俊义说完那段话后就离开,哪怕是说两句不太合时宜的话,也不会让台上的鉴定嘉宾们反感,古玩行收藏圈里这样的人还少吗,早就不稀罕了,只要能把东西搞清楚了就算不错了。
可这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逮着卢俊义就不放了,卢俊义说了那句话就像是刨了他们家祖坟似的。作假做到他这样的,也算是很罕见了,难不成还想笔者鉴定嘉宾给你开一张鉴定证书吗。
张辰是所有鉴定嘉宾中年龄最小的,这时候有些话就要由他来说了。张辰自然是不会客气,直接就把他的东西给说白了,再加上几个清晰的特写镜头,这人在古玩行算是完了。
只是这家伙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依旧在为自己辩解和掩饰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专家都靠不住,你这么年轻的就更是靠不住了。我还不在你们这儿鉴定了呢,全华夏给人鉴定的地方多了去了,我找别人鉴定去,就不信没有个识货的。”
貌似义愤填膺地说完了这段话,他才发现一台摄像机正对着他近距离拍摄呢,指着摄像机道:“我告诉你,别拍了啊,你们的节目也不许把我播出去。你们知道我妹夫是谁吗,吴天华知道吗,有名的律师,你们要是敢把我播出去,我就上法院告你们去。”
嘉宾中年龄最大的是一位藏协的理事,五十多岁的年纪,很有些温文儒雅的感觉,这时候也忍不住了,道:“我们不知道你的妹夫是谁,也没有必要知道,我们只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要恪守自己的操守和道德。你在上节目之前应该签了文件的吧,如果你觉得自己的签字可以无效的话,那你就去告吧,我相信法院也不会歪曲事实的。”
现场观众中也有看不下去的了,站起来指着这家伙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拿着一件明显就是赝品的东西上来,还非要人家专家给你做个真品的鉴定,也太过份了点吧。我本人就在法院工作,节目组的协议就是我们法院的人帮着完善的,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案子是不可能告赢的。如果你不在乎出诉讼费用,也不在乎节目组的赔偿要求,那你就去告吧。”
这位一看形势不对,放狠话也没用了,可又不愿意就此失了气势,道:“这是什么狗屁节目,这么好的东西都鉴定不出来,我一定会吧你们的无能告诉所有我认识的人,让更多的人知道你们这到底是个什么样没水准的节目,让你阿门的节目再也没人看。我也不管你们那什么狗屁协议,我一定会告你们的,京城法院不行我就上最高院去告你们,我就不信这世上没讲理的地方了。”
撂下一句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的假话,这位抱着他的南宋龙泉窑葵口盘灰溜溜地走了,惹得节目录制现场的观众一阵哄笑。《博古藏谈》是如今最当红,也是最敢说真话的鉴定类节目,如果连这个节目都不可信了,那鉴定节目就没有可信的了,怎么可能会因为他传播几句谣言没人看了呢。
一个小闹剧之后,节目很顺利地录制完成了,中午休息一段时间后,下午还有最后两期要录制,这次算是突击任务,三天时间足足录了三个月的节目。
下午节目的第一期同样也是顺利完成,第二期节目录制到接近尾声的时候,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准备捉摸琢磨录完节目到哪里去放松一下的时候,意外状况在此出现了。
倒数第二名进场的藏友抱着一直大盒子走到了嘉宾们的面前,但是场外的工作人员却发现这位藏有之前抱着的那只盒子还留在场外,那他手里抱着的会是什么呢。
这时候最紧张的就是护卫队员了,从去年十月份在美利坚遭遇了联邦调查局事件之后,张辰和他的家人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中,护卫队员们也时常保持着警惕直到捆蛋被抓回来之后,才放松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