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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儿,你是个好姐姐。”察觉到简语对简宁昨晚的“毒害”完全心无芥蒂,甚至还愿意主动过来照顾,凌少宸不禁露出一个舒心的微笑,直把简语笑得春心荡漾。
但即便再痴迷,简语也没有忘记此时的任务,确认了下简宁还处于昏迷状态后,她试探性地看了眼凌少宸,“这……我要帮妹妹脱下睡衣,你,你还要待在这儿吗?”
凌少宸心里当然是想的,但他又不愿让简语误会简宁之于他有多么重要,于是便果断抽身,携着一腔的复杂暂且关门去走廊边候着。
这下,卧室里只剩下梦靥不断的简宁还有心怀鬼胎的简语,躺在床上的简宁脸上开始泛起病态的红潮,薄唇干涩的吐出细细的带着高温的呼吸,形状温婉的眉拧着,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回头确认了下门已经关好,简语先为简宁翻了个身,见简宁把埋在枕头里的脸偏到一侧呼吸,但就是没有转醒的迹象,简语不禁松了口气,随后把简宁的睡衣粗鲁地往脖子上推。
稍稍拧了拧泡在脸盆里的湿毛巾,简语就这样任由水滴滴答答地敲到简宁背上,最开始简宁还没有什么动静,但随着水珠越聚越多,简宁好看的五官忍不住跟着越皱越紧……
终于,简语肆意妄为的手被一只滚烫的掌心握住,简宁长得很翘的睫毛下的眼睛挣扎着睁开,她怔住,迷蒙蒙的大眼睛望着坐在她身边的这个人。
“简……语……”好不容易,简宁的嗓音才磨出这个她恨之入骨的名字,察觉到自己还捉握住对方腕骨处的手,简宁立刻像碰到臭虫一样飞快甩远。
“妹妹,没想到你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简语乐呵呵的,一只手还在简宁的背上滴着水,简宁感受到那种漫入骨髓的刺痒加剧,忙挡开简语的手,质问,“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
简语还是笑,只是那笑刻毒到了骨子里,“不过是一点酒精罢了,给你消消毒,免得洛大夫还没来你就感染破伤风死了。”
说着,涂得艳红的指甲还想抚过简宁的背,但简宁却使劲浑身力气狠抽了下简语的手,“别碰我!你只要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一定能活的好好的。”瞪着简语的眼睛,简宁一字一顿说的费力。
“嗯哼,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在你跟前晃呢,毕竟我们俩姐妹,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有我没你……”说这话时,简语居然带上了可笑的唏嘘语气,“只是,我来给你擦背,是宸哥哥特意拜托的。他当时的神情,是不想看到你的伤口吧。啧,简宁,不知道你照过镜子了没有?你身上的鞭痕就跟十条蜈蚣趴着似的,我猜呐,宸哥哥纯粹是被你恶心得不想近你身。”
眸光幽冷,简宁还是习惯性微笑,“他不近我的身?那他又近你的吗?难道不是你,投怀送抱后凌少宸还借口去书房过夜?”
原本的笑靥如花霎时蜕变成阴沉如墨,简语此时的声音已不复之前的柔美,“谁告诉你的!”
简宁的抢白对于简语来讲,不亚于当面一耳光!
简宁能知道这事,肯定是凌家哪个女佣在她面前碎嘴了,简语恨得牙根痒,只想把那个多嘴的绞断舌头才解气!不过她很快恢复镇静,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那个魅惑了凌少宸心神的贱人,现在不是还虚弱地躺在床上任她鱼肉吗?
“简宁,你不用激我,宸哥哥不碰我那是尊重我,他希望等到我们的新婚之夜再春宵一刻,也不急这么……”
孰料,简语话还没讲完,简宁已是闷笑了起来,她边笑边疼得直抽气,声音显得断断续续地,“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跟凌少宸在一起七年了,还没有做过那档事?”捕捉到简语眉目间迅速蹿过的恼火和不甘,简宁之前积聚在心中的怨愤忽地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我看你们不是恩爱有加,而是到了七年之痒了吧?”
“你!你……好你个简宁!”说好的不生气,到最后还是破功了,“你是不是以为我治不了你!”
闻言,简宁虽然不甚清明却滑过厌恶的眼神对上简语的,“呵,我知道你简语一身好本事,不管是纵江还是食物中毒,一出玩得比一出溜,我倒真希望你直接拿把刀往脸上一划,然后跟凌少宸哭诉我善妒毁你容好了,这样他肯定把我杀了替你报仇,一劳永逸,多好。”
简宁一番话说的夹枪带棒,但简语似乎一点都不为自己卑劣的行径感到羞耻,反而洋洋得意的凑到简宁眼际,轻轻吐出,“既然如此,如你所愿!”
在简宁惊讶的低呼中,简语修剪的圆润的指甲尖已经往她自己的右脸挠了下去,过程干净利落!几道立时见红的痕迹自她的眼尾延伸到她的唇边,乍看上去的确恐怖!
而当简宁反应过来时,简语已经故作慌乱地冲向门口急拧开把手,简宁只顾瞥上一眼,刹那发现立在门外的凌少宸的身影!
不妙!简宁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简语哀哀切切的抱怨隔着空气飘来,中间掺杂着凌少宸好脾气的劝慰,最后似乎是被简语闹得没办法,他只能自己进来看看简宁干的“好事”。
等到面色沉沉的凌少宸和微微撅着嘴的简语步入房间时,看到的并不是简语口中生龙活虎故意伤人的简宁,而是侧趴在床上,露出斑驳鞭痕背部的持续昏迷中的简宁。
“妈……我好想你呀……你为什么……不抱抱我……”耳闻凌少宸沉稳的脚步声越靠越近,简宁适时的从口中嘤咛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啜泣。
简宁发着高烧还伤着,没说一两个字便气喘吁吁,始作俑者本来还一副欲找人算账的姿态,但一见到她这幅模样,凌少宸感觉这责备无论如何都下不去口。
无奈,他只能转而对身侧面孔微露怪异的简语说,“简宁挠伤你,应该是无意之举,你是不是为她擦伤口时,凑得她太近了?”
凌少宸的怀疑是有根据的,简宁由于生病今早满嘴胡话,可能是简语刚帮忙擦身的时候,不小心被噩梦中手乱比划的简宁给扇到了。
对于简宁的随机应变,简语能说什么?难道她还能在凌少宸面前把人活活扯起来,质问简宁为什么要装死?
假装无所谓的强撑起笑容,简语一边娇柔地捂着伤处一边说,“没事没事,是我自己没注意”。
心里恨得要死,但明面还得表现出宽宏大量的淑女风范,这次是她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数次算计简宁成功,以至简语都有点忘却简宁已然不是两年前那个懵懂好欺的小女孩了。
见简语没有计较,凌少宸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语气中的不悦不容忽视,“怎么还不来?”
简语自然知道凌少宸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今天是周六,车流出行量都比一般时间要多,洛大夫路上堵车来得晚,也是情有可原吧?”
话音刚落,佣人就上来传话,说是洛大夫到了。
洛大夫这一趟来得自己都有些糊涂,他以为简语打电话给他,是请他过来检查身体的,但没料想,同样是检查身体,只是这次的对象,换成了简宁。
在凌少宸目不转睛的眸光中,洛大夫看了眼被褥下只剩下一颗小脑袋的简宁,犹豫地,“凌少,如果方便的话,我得,我得掀开被子瞧瞧简宁小姐的患处。”
凌少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的扯出一角来给洛大夫看,见洛大夫怔怔地似乎有些无奈的样子,凌少宸极其不耐地,“还没看好吗?”语毕,也不管洛大夫会作何回应,直接又把被子给盖上了。
见状,洛大夫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要怎么回答喜怒无常的凌少宸的问题?说只掀到肩膀处哪里看得清伤口?说您这么虎视眈眈的会吓死一干胆小的比如说我啊!
洛大夫在心里碎碎念,不过是正常的医患之间的问诊,何必搞得这么紧张呢?这凌少宸对简宁隐私的保护,未免太强了点?
简宁昨晚的处境有多难堪,洛大夫那都是看在眼里的,当时凌少宸执刑的时候,那软鞭“咻咻”地一下赛过一下像抽在没知觉的麻袋上似地,那模样根本就是不顾简宁死活,现在倒是紧张起来了,难道是担心人死了,以后没得玩?
正文 第86章 不受宠爱的事实
最终,洛大夫还是瞅见了简宁的鞭痕,不过仅有后腰的那一道,照人家凌大少的意思就是,你要真医术高明,看一道足以。
“简宁小姐这是伤后处理不当,刚伤了就下水,这皮肉都有点外翻了……”对上凌少宸阴霾密布的眼,洛大夫识时务的一转话锋,“不过总算发现的及时,我先帮她挂点滴,再开点消炎、退烧药,吃了准能好,只是……”
“只是什么!”凌少宸紧紧盯着洛大夫,生怕他说出一点不中听的。
洛大夫不敢隐瞒,“简宁小姐这伤颇有些古怪,一般来讲,这创口比较小的伤势过了一夜后,只要不拉扯就会自动血凝的,怎么我看反倒有点化脓的迹象,是不是凌先生……呃,私自用药不当?”
一直在旁边默默不语的简语,在其他人都忽视的地方敛下眼睑,唇角意味不明地往上挑。
凌少宸的反应不慢,直盯着床柜搁着的那盆漾着血迹的清水问,“只是用水擦洗了下伤口,这样也不行?”
“那是谁帮简宁小姐擦的?”洛大夫皱着眉问,不是用清水擦洗不行,关键是清水里有没有混合进奇怪的东西。
“是我……”简语出声,隐晦地对上洛大夫的眼,“有什么问题吗,洛大夫。”
愣了下,洛大夫忙说“没有”,在凌少宸略有些怀疑的视线中,干笑一声,“也许是简宁小姐本身体质弱的缘故,这伤口比一般人要容易发炎……”
胡说!
还躺在床上闭目装死的简宁,藏在被子下的手下意识揪的死紧!
难怪她的背到现在还一抽一抽的疼痒着,肯定是简语在水中动过手脚!
这洛大夫跟简语那是一丘之貉,所以一听见此中蹊跷跟简语有关,便立刻见风使舵,一点身为医生的职业操守都没有!
脑袋烧得滚烫,简宁拼命暗示自己淡定,别因为动怒而烧坏了脑中的CPU,这时,她的手正好被人从被窝内牵了出来,依触感似乎是凌少宸的。
忍住想要挣开的冲动,简宁还是装作毫无知觉般,等到细冷的针尖戳进皮肤的那一刹那,她的指尖才蜷曲了下。
“咦,妹妹看起来,好像要醒了?”简语“惊喜交加”的低呼。
可很遗憾的,简宁现在并不想面对简语和凌少宸,她依旧静静的躺着,没有睁开眼的打算。
而这边,洛大夫犹豫着问,“简宁小姐的伤口不宜耽搁太久,我必须得为她尽快包扎,凌先生,你看这……”
“你先到外面等去,我来做,如果有什么不会的地方,我再问你。”凌少宸的回答不见犹豫。
简语听到这话,心中已是寒霜密布,简宁对宸哥哥的影响力正随着她的不安一天天扩大,她如何能坐以待毙,“宸哥哥,人家洛大夫到底是专业的,你在这瞎凑热闹,到时弄疼了妹妹可怎么办?”
可凌少宸这次很坚持,“不会的,以前我也受过伤,虽然对包扎称不上驾轻就熟,但至少我有经验。”
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简语换了个托辞,“那我在这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