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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杖抽弯了凌少宸的腿肚子,“跪下!”
凌少宸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他的成长可以说是经过了凌老爷子的层层把关,有时候,老爷子会觉得很纳闷,这个对谁都给几分薄面的孩子,为什么到了简宁面前就换了副胚子,把什么事都做绝了!
右腿被成人手臂粗的棍子这么一敲,凌少宸瞬间往前趔蹶了两步,但他的骄傲非但没让他下跪,反而脊背挺得笔直,“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跪下?”
老爷子被凌少宸这生猛的回答,刺激得险些丧失理智在他脑袋上来那么一下,好敲醒他的冥顽不灵!
这时,宁静昕和简语及时跳出来阻止,“爸!凌家就这么一株独苗,你打坏了自己不得心疼?你要是想打,就打我好了!”
宁静昕心里现在也是七上八下,早就跟一干下人千叮万嘱过,简宁受刑的事在老爷子面前一定要守口如瓶,能烂在肚子里那是最好不过!
偏偏……唉,世上哪有不漏风的墙啊,更何况都在一片屋檐下处着!
“是啊,爷爷,你别动怒了,小心气坏了身子!”简语跟在一边细声细语地劝,心里却笑了:气死最好!气死省事!
老爷子这也是替简宁壮壮声势,要来真的他哪里舍得,摆摆手,在简宁自觉地搀扶下重新坐回位置,接着在简宁耳畔低低地留下一句,“孩子,你要有心理准备。”
哈?你打凌少宸我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简宁有点没心没肺地想着,但她很快理解了老爷子话里的含义。
“妹妹,你为人做事可有些不太检点啊。”
“什么意思?有话直说。”面对简语的抨击,简宁的语气冷淡,无形中带了一股不怒自威。
凌少宸还在一旁站着,虽是挨了打,但那种睥睨众生的眼神,很容易让人忽略他刚才承受了怎样的暴击,他望着简语,同样在等待对方的说法。
“宸哥哥,我怀疑,简宁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简语这句话,仿佛投向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证据呢?”简宁从咬紧的牙缝中使劲地磨出这三个字。
“证据我当然有,”在宁静昕支持的微笑中,简语猛地把一个黑色胶带掷到了简宁身前,里面的东西随着简语的动作骨碌碌地滚了出来,“我下午看你在医院,以为你身体不适需要在那儿过夜,于是好心去你房间收拾了两件可以换洗的衣物,结果,你猜我无意间发现了你的什么秘密?”
简语说这话的同时,一个瓶子恰好滚到了凌少宸脚下,他伸手捡了起来,瞳孔微不可见的一缩,“避孕药?”还是开封过的!
“没错,就是避孕药!简宁,不得不说你的路数高明,把这些东西混在卫生棉里一起放,这样就算是宸哥哥见到,恐怕也不疑有它吧?”
简宁对简语所谓的证据嗤之以鼻,“这东西是不是我本人的姑且另说,但我的房间你未经允许,就闯了进去,我要说这避孕药是你提前放好,用来栽赃我的呢?”
“好笑,简宁你这话说的实在太好笑了……”简语乐不可支地望着简宁,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认不清形势的蠢货,“因为我身体的原因,我想要个孩子都快想疯了!你如果真怀了宸哥哥的孩子,我宝贝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冤枉它是野种?除非……它真的是!”
正文 第99章 是他冒不起这险
在简宁异样的沉默中,简语的笑容是那般的张狂不可一世,“有了孩子,那对整个凌家来说可都是天大的喜事,但妹妹却一直嚷嚷着要离婚,而把怀孕的事藏着掖着,甚至甘愿舍弃尊严在凌家当女佣只为救出路单,怕只怕孩子爸爸到时一出狱,你就要偷偷跟他私奔了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简宁恨恨。
这边,简语还自以为了解的续道,“简宁,你从头到尾就不想怀宸哥哥的孩子吧?这避孕药都没了半瓶了,你吃了多久,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的,嗯?你在害怕是吗……不然为什么肩膀抖得这么厉害?”
简宁死死地盯着简语的嘴,凌少宸狠狠地瞪着简宁的眼,三人对立,好一会儿都没有言语,只有紊乱的喘息。
面无表情地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简宁第一选择不是继续做解释,而是朝着身后的凌少宸昂了昂下巴,“你信她,还是信我。”
说是在逼他都好,简宁迫切的想从凌少宸嘴里撬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皱了皱眉,凌少宸有点暗哑有点困惑的调子缓慢地响起来,“孩子,是我的吗?”
混蛋!
凌少宸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简宁凛冽地凝视了凌少宸许久,随后有些自嘲地压低了脑袋,黯淡的黑丝瞬间把失望透顶的眼神掩藏起来。
只是低下头,无疑会更加助涨处于强势一派的嚣张气焰。
“看啊宸哥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可以把她难倒!我看她,分明就是心虚了。”简语的声音像是魔咒,无孔不入地侵入你的大脑,附在你脆弱的神经上拉扯不断……
“住嘴!”凌少宸大喝,眼睑遮不住越来越寒的目光,“我要她亲口告诉我!”
“少宸!她是你的妻子,你放着最亲近的人不信,偏偏要听信小人的谗言,你有病是不是!”眼前的气氛剑跋扈张,凌老爷子更是把拄杖戳得地板铛铛作响。
“我要她亲口告诉我!”凌少宸还是那句话,他的眼神执着到近乎执拗地凝固在简宁脸上,“简宁,你的回答?”
“我说是你的,你信吗?”你能信吗?
凌少宸在等,简宁同样在等,如果他连“信”这个字都说不出口,那“爱”那个字更是谁也扛不动。
他的身体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随后是放松、最后是平静,“……我信。”
哦?那你的口吻为何犹豫,你的眼神又为何富有深意?
冷笑了下,简宁突然漠然地看向简语,“你说,这个孩子是路单的?你敢用你的性命担保吗!”
“简宁!你做的丑事都已经人尽皆知了,还需要语儿担保些什么?”宁静昕尖着嗓子,“我可是听说了,你早些日子夜不归宿过,以前我权当你是工作忙,忘记了回家的时间,现在想想……啧,简宁,原来你早就跟路单暗通款曲了,亏我家宸儿还一次两次的给你机会!”
“够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凌老爷子鹰眸一扫,嗓音沉淀着浓浓的不悦。
只是这回,宁静昕铁了心要一鼓作气除掉简宁,她自动摒除了老爷子的吹胡子瞪眼,朝凌少宸吹耳旁风,“儿子,简宁到底干不干净妈就不评价了,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再说了,语儿只是暂时不能生育,没准什么时候就怀上了,你要是让简宁顺利产下这个孽障,我们凌家百年的声誉才真是要毁于一旦!”
眸光沉沉,凌少宸自然深知他母亲的用意,这个孩子此时还没曝光,一切都有旋转乾坤的机会,但如果随着简宁的肚子越来越大,孩子的存在迟早会被公之于众,到那时,不知情的当然会送上祝福,可知情的却会在明里暗里戳他们凌家的脊梁骨,讥讽简宁这是跟路单珠胎暗结。
而到那时,再想着拿掉这个孩子,被社会各界看在眼里未免太过残忍,可如果让简宁顺利产下婴儿,是他凌少宸的血脉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若不是……他还能活活把一个孱弱生命捏死吗?倒不如……现在就狠下心肠,将尚未成型便已构成威胁的祸端扼杀在摇篮里!
宁静昕一番话用的声量不高,只是简宁距离她不过三、四米远,自然听得清楚。
简宁像是要置人于死地地狠剜着宁静昕,指着她鼻尖的手指都在颤抖,“宁静昕!我怀的可不仅仅只是凌少宸的种,还是你们凌家,你宁静昕的亲孙子!你现在每一声恶言恶语,难道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我怕什么?该怕的人是你才对!”脸色有些苍白,但宁静昕还是巧言厉色地,“明明嫁作人妇了还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不清不白,连自己的小叔子都不忘勾搭,你是有多大脸啊简宁?依我看,这孩子有几个爹,怕是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你说什么?”虽然不是第一天认识宁静昕了,但是每一回,对方都会刷新在她心中的三观,“你再说一次!”
“说就说!你……啊!”
“嘭”!是一个珐琅彩茶壶狠狠掷碎于地的裂响!“啪”!紧跟着的,是在宁静昕不可能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凌老爷子挥向她的一巴掌!
老爷子无法形容,这个家如今变成这样,自己究竟有多痛心,“当初我儿子娶了你这么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媳妇,才是凌家真正的奇耻大辱!可惜……他死的早,还没把你猖獗的性子约束好,就走了……”
接二连三的伤心事涌上心头,任是铁人都扛不住,更别提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家,宁静昕还肿着面颊没有回话,就见老爷子浑身抽搐了下,翻着眼白,无意识地向后仰倒!
老爷子这一休克,凌家上下顿时热锅般的炸开来。
而暂且被人忽略在侧的简宁,怔怔地望着凌老爷子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幕,这一幕,几乎使她的灵魂颤栗,世界定格在黑白两色。
她突然悲哀的想到,这一秒过后,也许自己真的失去所有的依靠了。
……
当静静待在房间成了一件厌烦的日常后,简宁选择推开窗户,任由冷风灌到眼际。
她眺望着远方的A市,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观赏,似乎都看不到尽头,于是,她干脆爬到窗台上坐着看。
因此,只顾抬头的简宁完全忽视了楼下的人,正以怎样毛骨悚然的心理看待她冒险的行为。
最近,凌少宸只要一下班回家,总会事先往简宁所在的卧室投去一眼,不为什么,只为安心。
只是今天黄昏下的这一眼,几乎让凌少宸目眦欲裂。
简宁没穿鞋、没穿袜的白脚丫在半空中危险的点啊点的,脖子还伸的老长,眸光痴痴的不知在看些什么!
忍住呼喊的冲动,凌少宸不敢在简宁出神之际打扰她,生怕她会一个不慎摔下来,自己旋风似地往她的房里跑。
凌少宸匆忙拧开把手的时候,简宁的脑袋正偏倚在窗沿处,风夹带着细碎的雪花飘过,黏在脸上到融化的那刻带来的消逝感,引来她莫名的唏嘘。
忽然,一双健臂自后轻轻环上她的腰,在确定抱住她后又倏地一紧,“这样的坐姿,会要人命的。”
要人命?迟早的事,不是吗?
简宁头也不回的,任由凌少宸惊魂未定的气息喷洒在耳际,嘴里却发出热情的邀请,“也许你该上来跟我一起看看,不过,窗太小了,挤不下两个人。”
听着简宁不知所谓的喃喃,凌少宸抓狂般地低吼,“有什么好看的!”
简宁微笑着摇头,“你觉得不好看,那是因为你在回来的路上看得太多了,我不一样,我天天都锁在房间里,偶尔推开窗看风景看行人看……自由,自然会倍感新鲜。”
凌少宸发现一定是窗外的风刮得太猛了,要不他怎么有种张不开嘴的艰难。
“那,看好了吗?”不自觉的,他换上商量的口吻,“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