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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简宁沉浸在回忆的时候,路单的问候及时拽回了她的思绪,“怎么样,肚子还会不舒服吗?”
“以后我再也不心血来潮煎五成熟的牛排了。”路单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简宁就一脸的“我的错,我认罪”。
路单低笑了一声,“没事,没准是食材本身就不新鲜。”
简宁看着他,这个男人,总是在她犯错的时候为她找遍所有借口,他是把她当女王一样护着宠着的,而他,则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佩剑王子……一直以来都是。
而距离她难产的那天,已经过去了四年,路囡囡越来越大,越来越聪明,也越来越胖了,反观路单,他现在很瘦,抓着扶手的手背血管凸起,皮肤薄薄的隐约还能窥见里面的湛蓝静脉,嘴唇颜色很淡,令简宁时不时感到忧心。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必须回A市的原因呢。”简宁突然问。
是的,“路单”。
即使四年过去了,但他们对彼此的称呼从未改变,路单不碰她,却会在每晚临睡前深情款款的说一句“我爱你”,路单没娶她没跟她生孩子,却把路囡囡当成了宝……
这四年来,对路单这样做的原因,简宁从最开始的困惑演变成了如今的顺其自然。
也许这个人是个不婚主义呢?简宁这样想。
也许是因为他们中间横着个路明远和凌少宸呢?简宁那样想。
她想来想去,随后恍然这些不过是庸人自扰,路单对她和囡囡好,那都是实实在在、不可否定的看在眼里,感受在心底的。
有这么一个绝世好男人陪伴在身边,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你真贪心,简宁!她暗自唾弃自己。
路单瞧着她脸色时好时坏,还以为她是对他回A市的决定感到不快,有些谨慎着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无法释怀?”
“啊?”简宁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反应过来路单的意思后,有些失笑地,“拜托,当初我带球跑的时候,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你了。”
路单险些被简宁突如其来的“告白”冲昏了头脑,却听见吸着温水的路囡囡含糊不清地问,“什么叫‘带球跑’啊?”
简宁语塞。
“没事,你妈以前是国家队踢女足的。”接收到简宁求救信号的路单,老神在在的回。
打发完了好奇宝宝,路单转个头对简宁道,“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回A市,是因为我忍不了了,当然,我清楚,你也快到临界点了是不是?”
路单的话,正中了简宁心中最柔软的部位,她无比怀念地,“是啊,又到了一年的月底,再过几天就是我妈的祭日,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明远的忌辰也快到了吧?”
路单点点头,眸光流露出一抹路明远被人记挂的欣慰。
“你说,我们离开的4年时间里,墓地会不会长满了青苔野草啊?我真担心到时去看我妈的时候,连她墓碑上的名字都认不清楚。”简宁喃喃。
墓碑?墓碑又是啥子玩意?
邻座的路囡囡抓了抓自己浅褐色的头发,不过介于老爸老妈那凝重的脸色,她识相的没有出声打扰,因为当他们露出这幅表情时,往往都代表着她即将挨揍。
“简宁……如果我说,我们这一趟回去不仅仅是拜祭亲人,而是重新在A市站稳脚跟,你同意吗?”路单看着简宁,如果要比喻他的眼睛,简宁大概会选烈阳或宝石,因为是那样的充满期待。
“你这话就跟现在要坠机一样,对我来说非常惊悚,你知道吗?”简宁表示无法接受。
她是为了沈天雪回的A市,她甚至自私的把唐心、季川、蒋越、白新北这些梦转千回的朋友都抛在脑后,只想着祭完亡魂后赶紧远离A市,那块地方承载着简宁太多的悲痛,她多待一秒都觉得呼吸困难。
可是路单却执意地,“简宁,我知道你心中有抵触,说实话,我也有,但你有没有为囡囡的将来设身处的考虑过?她现在一天天的长大,她需要知识,她需要文化,她需要一片可以培养她成人的乐土,可是很明显,我们没有享受到在国外的一分福利,我们支付不起愈加高昂的费用,你希望别的孩子在求学时,囡囡还在地上玩泥巴吗?”
“我没有玩泥巴!”路囡囡歪头反驳路单的话,漂亮的眼珠子因为生气和委屈而闪闪发亮。
“只是比喻,比喻。”路单忙死了,一边忙着开解简宁,一边还要分神安抚他们的小公主。
见简宁没有为她讨回“公道”的打算,路囡囡弱弱的哼唧一声,一副“大人这种生物都好讨厌呐”的傲娇表情。
“好,就算以囡囡的利益点出发,但那么多城市,凭什么非A市不可?”简宁不依不饶。
路单反问,“你的户口在哪?”
简宁无奈,“A市。”
路单又问,“那我的呢?”
“A市,”顿了顿,简宁迅速补充,“但现在迁户口不难。”
路单笑了,“你以为单单是户口那么简单?囡囡过完年就符合上幼儿园的年龄了,先不论A市的教育水平有多先进,光是迁徙到另一个城市,你需要付出多少人力、精力、财力,又要构造多少人际网才能跟在A市的时候旗鼓相当?你该有多大的幸运,才能认识一批像唐心夫妇、白新北那样有权有势能说得上话、帮得上忙的人物?简宁,这些问题都很简单,仔细想一想你就明白了。”
“我是明白了,”简宁满心的失望,“你不看好我们的明天是吗?当初我们流落在国外,只能靠着你画画维持生计,我们还不都挺过来了?路单,你被踩弯了手还执意拿起画笔的勇气去哪了?你对我说‘人只要活着就好’的豁达又去哪了?我怎么感觉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你在怕什么?”
“……没有!”路单抗拒交流的移开了眼,回答的有些生硬。
路囡囡被路单难得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关键是他严厉的对象还是简宁,这真是太奇怪了,偏偏她老妈不仅没在意,还把脑袋枕在她老爸肩上,用着一种令她四肢麻痹的口吻说,“刚才是我说话太冲了,我跟你道歉,别生气了嘛……”
然后,她老爸就酱紫妥协了,还不分场合的跟她老妈手拖手,情意绵绵的对视起来。
秀恩爱什么的,为什么不多加她一个呢?人小个子矮极易被忽略的路囡囡顿时哀怨脸。
正文 第114章 他有了订婚对象
“各位旅客,受气流影响,飞机正在颠簸中,请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
飞机上,用完午餐的简宁还是对路单之前那番话耿耿于怀。
“路单,我们为什么非回A市不可呢?”她脑子里挤满了成千上百个问号,“你不是一个喜欢妥协的人,可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感到……很无力。”
“那你不回A市又是出于什么原因?”路单回避话题,“你怕那个人会搅乱你的生活吗?还是说,其实你隐隐期待着?”
那个人……
自从路囡囡降临人间后,简宁和路单非常默契的用“那个人”取代了“凌少宸”这个名字,他们并不准备让路囡囡得知这个差点把她扼杀在肚子里的生父的存在。
而到了后来,“那个人”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直至今日,路单突然提起他,不禁让简宁有点措手不及。
“我说过了,那个人已经是过去式!都是扔掉的东西了,我可没有再捡回来的习惯。”简宁信誓旦旦。
手扶在额际,侧头观察着简宁,老实讲,路单并不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只是说服简宁回A市发展,是他不得不在短期内完成的使命。
“简宁,既然你对那个人已经掐断了期待,那我想,你根本无需害怕他会出现干扰你还有囡囡。因为囡囡,是我路单的女儿,是那个人亲手送她到我身边的。”最后一句话路单压得极低,免得被路囡囡听去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好吧,我承认我担心的就是你心里所想的,我前些日子跟蒋越联系过,他说那个人似乎还没放弃寻找的念头。”简宁实话实说。
路单挑眉,“前些日子?方便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吗?”
“一个月前。”
“哦,那你可能错过了关于那个人的最新近况了,”边说着,路单把飞机上放置的娱乐杂志随便抽出一本,“我想那么大的事,任何报社都会争相报道的。”
简宁翻了两页内容,小声读出来,啊,一个不注意,还是把那个人的实名念出来了,简宁飞快瞅了眼打着瞌睡的路囡囡,虽然清楚路囡囡不可能认识他,但还是莫名心虚。
“他订婚了……”路单替简宁把徘徊在嘴边的话说了个明白,“而且对象还不是简语。”
正因为不是简语,才让简宁倍感吃惊,原以为他俩早就修成了正果,怎料又冒出个石油大亨的千金?
但简宁没有对着这份报道纠结太久,事实就是,像凌少宸那种人,身边不是“简宁”不是“简语”也可以是随便任何一个女人,而这个年轻貌美的未婚妻,就留给简语操心去吧。
“你不惊讶吗?”路单揶揄她。
“我惊讶极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简宁落落大方,不闪不避的回望他。
路单把杂志放回原位,跟简宁发出了类似的感慨,“我还以为他非简语不可,看来在某些方面,明远也不全是输家。”
简宁奇道,“怎么说?”
路单微微一笑,“明远在爱情方面比那个人要纯粹得多,他可以为了简语死得其所,而那个人,得到后就立刻把简语弃之一边,爱情之于那个人,不过是锦上添花,从来就不是什么生活必需品,你觉得呢?”
深受其害的简宁一副“不能同意你更多”的猛点头。
路单看了眼窗外的云彩,微微一笑,“只是,我一点都不同情简语就是了,恶人自有恶人磨。”
A市。
季川还记得这天的风很大,打得他帅气的发型都有些凌乱了,他和唐心在凌家大宅找不到人,只能去右岸别墅。
果然,那个人在沙发上睡的不省人事,大门没有上锁,也没请个保安,脚边还滚着个酒瓶子,空气中流窜着酒精和烟混合的酸味。
听说失意的男人喜欢用酒和烟麻痹自己,尤其是失恋的男人。
季川却对唐心的说法表示了异议,“这他妈都过去四年了,他失哪门子的恋啊!”
话刚出口,就听见那个人醉醺醺的喊着些什么,但音量太小,季川和唐心根本听不清。
他在叫谁?
季川走了过去,俯下身想听个明白时,却被倏地睁开眼的凌少宸一把挡开脸,“是你们啊……”他坐起身,扬手把掉在地上的报纸捡了起来,招呼季川他们随意。
为难的看了眼满地的烟灰和罐装啤酒,唐心挑了个比较干净的地坐下,季川就没那么多讲究了,直接跟凌少宸挤一张沙发,“你怎么回事呀?那个未婚妻从哪蹦出来的?太惊喜了吧!”
“没什么事,就是周末想一个人清静下,”凌少宸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慢慢的回答,“至于姜氏千金,是我用来做测试用的。”
“……”什么意思?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季川夫妇默契的对视一眼,感觉他们更像是喝醉的一方。
“唔,凌少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