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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的蒋越,在捕捉到李姐和其她一些员工那明显的愤怒后,突然什么都明白了,“咳,那什么,都别干瞪眼啊,工作工作!以后谁不方便买早餐的就找我说一声,我给你们买,不过前提是……要还钱。”
领导都示好了,底下的人即便再有些不情愿,也只能忍了。
简宁自然是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说实话,有太平日子谁不想好好过,可就是有那么一两个跳梁小丑非要来回蹦跶。
就比如眼下这位。
“蒋经理,你可真偏心呐,这哪有新人一来就升做特助的?再说了,这一行简小姐还没什么工作经验,要升也轮不到她头上吧。”
一个暗恋蒋越多年的女员工忽然出声,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吃不到葡萄的酸劲。
关于这方面,蒋越打了一晚上的腹稿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可他还没开口呢,就见简宁回头望他,“蒋经理,跟林总预约的时间只差半个小时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愣了下,蒋越一脸的“还好有你提醒”的庆幸,刚放下的公文包重新拿了起来,不忘嘱咐简宁,“早餐留着路上吃吧。”
“蒋,蒋经理,你说的那个林总,是林木深……林总吗?”那个酸溜溜的女人猛地直起身来。
蒋越摸摸鼻子,没有否认。
见状,顾晴原本甜美的小脸满是讶异的不甘,“可你之前一直是带我去谈的!”
“你也会用‘以前’了,蒋经理现在发现了一个比你更能担当重任的下属不可以吗?还是说,你在质疑蒋经理的眼光?”简宁咄咄逼人,十足的恶女姿态。
多年的老友情分,蒋越偏帮起简宁的态度更是明显,“简宁是新员工,她需要用第一桶金在公司证明自己的能力,谁都是从新人过来的,顾晴,我希望你能理解。”
听到蒋越表态,不仅是顾晴傻眼了,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跟着安静下来,看着蒋越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声的惊悚和淡淡的质疑。
谁不是从新人熬过来的,正因为是新人,受欺负和被打压,徘徊在圈外那都是常有的事,他们一向秉公的蒋经理对简宁未免太照顾了点?
莫非……这两人有什么不得不说的秘密?
所有人的视线在蒋越和简宁身上来来回回划拉,孰料当事人们都是一脸坦然,一个拎着早餐一个挎着肩包,边聊着就出门了。
蒋越,奇怪地,“你怎么知道我预约了林总?”
简宁,淡淡地,“昨天那通电话。”
蒋越,恍然大悟,感叹着说,“简宁,你一向是不争不抢的,真没想到……”
真没想到什么?蒋越没有接着说,简宁没有多嘴问。
抢别人的业务以达到捞金获利的目的,甚至不惜在众人面前狐假虎威,这些对于过去的简宁根本做不来也不屑做。
可现在不同于往日,她不想在看见路单一瓶一个月就该吃完的药省着连用两个月,不想在见到路囡囡望着壁橱内的新款玩具依依不舍,这些场面对简宁来说,刺目又锥心。
时过境迁,她早就该变了。
……
“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古玩收藏家和鉴赏师林总。林总,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简宁。简宁她年纪小,林总直接喊她小简就行。”
私人会所,一间摆着关公像的包厢内,简宁、蒋越和林木深,三人呈品字形站立。
虽然简宁今年已过了28岁的生日,但在老谋深算年过半百的林木深面前,她的确只能算是个小年轻。
简宁以一个恭敬且不带攻击性的角度抬起手肘,“林总好,久仰大名。”
“哦?不知简小姐是从哪里,久仰过我的大名的?”林木深似乎不太看得上简宁的恭维。
事实证明,能成为一个决策者本身就不好糊弄。
蒋越有点忧心,瞧,马屁拍不成拍马腿上了吧!
简宁笑意不减,语速放得很稳,“林总在古玩鉴赏这一行,称第二恐怕A市没人敢称第一。而最让人钦佩的还不是您的专业,而是您的魄力,愿意一掷千金购置一整套地皮只为供奉古董玩器的人,难道还不足以让业内人士争相传诵吗?”
呵呵一笑,林木深嘴里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简宁的眼神略微和缓了下。
合同的细节就在包厢内一条条的谈着,穿插在其间的是蒋越佩服的低语,“行啊你!夸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还说得这么滴水不漏,我说你在国外根本没听过他的名吧?”
简宁抿嘴笑了一下,用有些活络的小眼神睨着蒋越,“嘿嘿,来的路上用手机百度了下。”
蒋越,三观尽碎。这个简宁,跟认知里的形象差太远了,简直判若两人!
就在生意快谈拢的时候,林木深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咦,我记得先前是一位姓顾的小姐在你身边跟进跟出的,怎么她今天没来?”
蒋越怔了下,就如顾晴在办公室里所说,前几次都是带她来跟林总洽谈的,这突然一更换人员,难免客户要困惑。
简宁倒是反应迅速,“顾晴她人不太舒服,我替她过来。”
阴阳怪气的“哦?”了声,林木深带点调侃的笑,“简小姐真是好运气啊,吹灰不费就坐享渔翁之利。”
这个林木深!明里暗里仿佛都在讥讽她窃取了顾晴的劳动成果。
不过,就算真是这样又如何?职场如战场,林木深未免管的有点太宽了。
垂下眼睑,以遮蔽其中的不悦后,简宁才笑意盎然的说,“既然如此,这份合同,林总不签也罢。”
“啪”的一声,是合同重重掷在几案上的声响!
在蒋越类似“你脑子坏掉啦?”的扭曲面孔中,简宁从容的对上林木深讳莫如深的眼。
然后,简宁听见对方用着充满人生哲理的口吻劝慰道,“跟客户置气可不是一个优秀员工该有的品行啊,简小姐。”
“林总,小简她就是跟您开个玩笑,哪有什么置不置气的?她哪能跟您这种大人物置气啊!”蒋越满头虚汗的打着圆场,眼中流露出煮熟的鸭子即将飞了的遗憾,“来,小简别愣着了,快跟林总道歉啊!”
对着蒋越无辜的眨眨眼,简宁并不认为自己说了句足以被辞退的话,她甚至开口要求,“蒋经理,麻烦一下,能把你公文包里,那套深海别墅的海景房图纸拿出来一下吗?”
蒋越无奈极了,但他对简宁的信任和包容是经过多年培养的,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把整个公文包双手奉上。
简宁暗感满意,视线自林木深左腕佩戴的佛珠上一扫而过,“林总,不知道您是相信科学多一点,还是相信因果论多一些?”
林木深下意识地抚了下腕上的菩提子,说出了简宁理想中的答案,“因果论。”
果然,这人迷信。
唇角的笑痕不露痕迹的加深,简宁的面上却浮动出一抹可惜和暗恼,直把身旁两个男人看得问号直冒。
这表情是几个意思?
就在蒋越和林木深揣度之际,简宁说,“林总,既然是做生意,我想诚信和互信是最重要的两点,可能之前我们的蒋经理没有跟你说清楚,你原本看中的那套房,户型虽好,但是它的大门面朝北,离它数百米的地方,可就是一块墓园呐。”
正文 第119章 永远逃不过宿命
简宁之所以这么清楚地形,纯粹是因沈天雪就葬在那儿。
至于墓园的地址,还是蒋越告诉她的呢。
而简宁此话一出,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林木深立刻眸光一凛,“你是说,信达介绍了一块不吉利的地皮给我?”
蒋越受打击憔悴,两颊凹陷,心想着:你害死我了简宁!你真的害死我了……
简宁却及时吸引住林木深的炮火,“当然不是,地皮本身是不存在任何问题的。有问题的是它周边的环境。林总也别怪信达考虑不周,毕竟一般人是无法拿活人的标准来衡量那些陶瓷玉器的感受的,您说是不是?”
沉默了会,林木深“嗯”了声,算是赞同简宁的话。
“据我所知,很多文物本就出土在极寒极阴之地,容易滋生污邪晦气。若想驱除,除了开光一类的法事外,可以长时间的将之供奉在一处极阳极刚之地。当然了,这些只是我在闲暇时,读过的一些杂谈奇闻,今天在林总这样的行家面前班门弄斧,如果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勿怪。”
此时的林木深,仰靠的坐姿已不由自主的换成了倾身聆听。
当简宁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嘴边时,林木深鼓了鼓掌,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同道中人,他甚至不惜当着信达地产经理的面撬人墙角,“简小姐,你有兴趣转行吗?”
这个简宁,这个简宁……
蒋越早已忘记了阻止,只有些发愣的盯着简宁含笑的嘴角瞧。
说实话,除了多年前到信达地产面试外,这种紧张到几近窒息的感觉,蒋越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转行的事我暂时不做考虑,不过,林总完全可以通过其它方面了解下我业务的能力,”说着,简宁把手中一直捏着的深海别墅的图纸递到林木深面前,“这栋楼,依山傍水,只要不是雨天阴天雪天,一年四季保管您阳光普及,明媚怡人。”
“可它的价钱并不便宜。”林木深挑眉看她,眼角有丝戏谑的意思。
岂止是不便宜!蒋越在心里高呼。
简宁忍不住笑了下,这笑似乎是在揶揄林木深的谦虚般,“林总,这栋深海别墅的环境是信达旗下最好的地址没有之一!绝对对得起您给的每分价钱,一套房可以用多久,又可以供奉多少古玩,这点不需要我同您普及想必您也是清楚的。何况,我看林总手上戴着的那串菩提子,随便一颗别说是区区一栋了,就算是整座深海别墅都可以买下来吧?”
眸光闪烁着思量的光,林木深摊开手笑道,“简小姐严重了,这串佛珠只是平时静心礼佛用的,本身不值什么钱。”
简宁但笑不语。别以为她看不出来,林木深此时的表情分明是在暗爽。
旁边的蒋越见时机成熟,赶紧趁热打铁把别墅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期间,简宁只是静静的听着,毕竟,这方面蒋越才是行家。
临近中午的时候,林木深终于舍得大笔一挥,还真的签下了深海别墅的一栋户型,甚至爽快的开了张支票当预付金,直把蒋越高兴的合不拢腿……哦不,是合不拢嘴。
“那合作愉快了林总!信达会在一个星期后开始动工,您如果不放心,欢迎前去监工。”蒋越笑容满面的向林木深承诺。
就在蒋越和简宁起身告辞的时候,林木深目光灼灼的盯着走在蒋越身后的女人,一改之前严肃的语气,“简宁,你妈妈如果地下有知,一定会为你今日的成长而倍感欣慰的。”
快走到门口的简宁两眼一黑,几乎要站不住脚。
“你是谁!”她迅速转过身,眉眼间溢上无法掩藏的脆弱,“你认识我的母亲?”
林木深轻叹着“啊……”了声,“我跟沈天雪是高中同学,只是她在高三那年突然辍学了,从此在H市影讯全无。”
H市……
瞳孔剧烈收缩了下,看来林木深没有撒谎,H市是沈天雪的故乡,她就是从那儿搬来A市后,被简天海毁去整个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