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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天诺丁山的脸部表情清晰得似乎是触手可及,她说着:“张妙丽,这是一个法治社会,我不能让程迭戈为了我做出任何干预司法的事情,我也不舍得她为我做出那样 的事情,妙丽,像程迭戈这样的人必然会成为那种泽泽发亮的人,我没有能力帮助他能做到的是不给他惹出麻烦,这就是我爱他的方式。”
也许,那就是爱,一种爱到深处时所净化出来最质朴最纯粹的情感。
这个瞬间张妙丽感觉到自己成为了一名使者,透过漫长的时间线把那个叫做诺丁山的女人当天说的话一一告知了程迭戈,她的爱人。
程迭戈抬起头来,看着她。
她和他说:“程迭戈,当我把那份公文交给诺丁山时我哭了,可她没有哭她反而安慰着我。”
当天,“没事的,没事的张妙丽,我想象着这一天的到来,我也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新添的泪水从张妙丽的眼眶里溢出来:“可是你知道吗?程迭戈,在诺丁山和我说那些话时她哭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哭,眼泪鼻涕头发口水都粘在了一起,可就是从喉咙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当时我就在想,她该有多么的舍不得你才会哭成那样。”
烟雾缭绕中,周遭有宛如死去般的沉寂,时间如沙漏。
夜幕降临时,男人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向了房间门。
“程迭戈,你要去哪?”
“我想她了,我得找到她,我得抱抱她我得亲亲她。”
在分开之前,张妙丽还和程迭戈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一 直以来诺丁山都很自卑,那种自卑是发自骨子里的,所以她不敢去争取,也是因为自卑她很害怕你知道她坐牢的事情,以及属于曾经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程迭戈这 点请你理解她,每一个女人都希望着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现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所以,你要假装不知道一切事情,我相信不管时间过去多久,终有一天诺丁山会把 这些事情都告诉你。”
“而程迭戈你以后要做到的事情是治好她的自卑,你一定要让她活得比谁都骄傲。”
夜幕降临时,依稀可辨的是那个男人眼底里的浮光,他和她点头,他和她说;
“张妙丽,我将永远感谢你,并且我还承诺,我们的诺诺活得会比谁都像女王。”
之后,他的身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张妙丽买了回伦敦的机票,她将乘坐午夜班机回到伦敦,谁也不知道她来过这里。
☆、第96章(北京)
迷迷糊糊中诺丁山下意识间去找寻,找寻那道属于她所热爱的气息,嗯,是他,可是,他现在应该不是应该在马尔代夫吗?不是应该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吗?对了,离开之前他还说了很多混账的话,她不要理他了,即使现在在梦里。
对,不要理他,这个想法让诺丁山转过身去,直接背对着他,片刻过去,窸窸窣窣的声响中他来到她这一边,就那样一点点的往上蹭呀蹭呀蹭的,他的头来到她的胳肢窝那块,然后一张脸朝着她贴上来。
这个男人想干什么?心里头还有气手下意识想去推他的脸,手在他脸上触到了满手掌湿意,这是下雨了吗?他在下着雨的夜里来到她的身边吗?
侧耳,细听,没有啊,外面静悄悄的,做完这些动作之后开始笑,这是在梦里,在梦里头怎么可能听到雨声。
对了,这么一搅合,她又好像忘了自己其实在生他气,板起脸,冷声:走开。
“不走。”躲在她怀里的人说着。
不走?
“你不走的话我走。”她和他说。
“你也不可以走。”
扬起嘴角:“脚可是长在我的身上。”
“我不管,你不许赶我走你也不许走。”这个人说着让她听起来啼笑皆非的话:“诺丁山,我不会让你再有任何甩我的机会。”
这话让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笑了起来,然后她听到自己的笑声,笑声很浅显怎么听都不像是发至梦里。
手再去触他的脸,那些停留在她手指里头的感觉货真价实,粘在了她的手指头上温温的,回过神来诺丁山手想去开开关,伸出去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拿回,他的声音近在耳畔:“诺诺,别开灯。”
这下,诺丁山可以确定的是现在不是她在做梦,程迭戈真的是摸到她床上来了,她冷冷的问他程迭戈你现在不是应该在马尔代夫吗?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他径直说着这样的话。
“诺 诺,我以后不会做惹你生气的事情,你让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你让我往西我就不敢往东,诺诺想当坏女人的话我就把自己变成坏男人来和你匹配,诺诺如果想当好 女人的话我就会让自己变成好男人,诺诺讨厌谁我就要无条件的讨厌谁,诺诺喜欢谁的话我就要无条件的喜欢谁,当然前提是诺诺喜欢的人不许是男人,诺诺看谁不 顺眼的话我就负责消灭谁,诺诺要是生我气的话我就必须在五分钟时间里负责让你消气,如果五分钟里我没有做到的话,诺诺可以按照你的方式对我实行惩罚,诺 诺,我已经想到最能达到对我惩罚的目的了,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你穿着性感睡衣睡床上,我睡地板上,这样一来就可以坐到让我整晚欲。火。焚。身,诺诺……”
这午夜,这个男人的声音如此清晰,清晰到一字不落的落入她的耳朵里,而他说的那些话让诺丁山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程迭戈今晚是吃错药了吗?他知不知道他以二十九年纪说的那些话听着很可笑。
好吧,可笑,但也可爱。
“你喝酒了?”她问他,程迭戈最喜欢干的事情是在喝酒时来找她,幸好的是,这些话在她面前说,要是在另外的场合说准会被嘲笑。
“没有!我一滴酒也没沾。”他回答着。
的确,诺丁山并没有从程迭戈身上嗅到任何酒精的气息,可是,他为什么要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就像是看到她心里的疑惑一样,他如是说出:
“刚刚我说的那些是我们家的家法,属于诺丁山和程迭戈组成的家的家法,类似于婚前协议书一样,只对男方有约束力,但对于女方则无任何的约束力。”
“家法?婚前协议书?”诺丁山越听越糊涂了。
“是的,那是程迭戈送给诺丁山的结婚礼物,而且,我可以和你保证的是诺丁山拥有无限的执法权,在上面可以由着你的喜好无限添加任何条款,更重要的是没有任何时间期限,怎么样,听着不错吧?”
诺丁山细听程迭戈说那些话的声音怎么听都没有任何玩笑成分。
“程迭戈,你真的没有喝酒。”她问他。
她听到他的叹气声:“诺丁山,刚刚我是在和你求婚来着,为了让你一口气答应我的求婚,我都绞尽脑汁了。”
“诺丁山,我们三天后结婚。”
呃……
“程迭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诺丁山手再次想去触摸开关,手再次被拉回:“还有,程迭戈你不是说要去马尔代夫的吗?怎么……”
“我在机场打瞌睡了。”他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在打瞌睡时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外星人入侵地球,然后你被外喜人抓走,我一急梦就醒了,然后就从机场赶回来。”
“程迭戈,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诺丁山无奈的说着。
“诺诺我们三天后结婚,因为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呃……
“我们先注册然后选一个好的天气举行婚礼,来找你的路上我给伦敦的朋友打电话,他说服了结婚公证员,他们明天会从伦敦来到北京为我们公证结婚。”
这下诺丁山完全相信了程迭戈的话。
“程迭戈……”
“诺诺,你想想看,想想那份家法,很有趣对吧?”
是很有趣,诺丁山想。
“那还等什么?快答应吧。”
“真的是我可以让你往东你就不会往西?”
“当然。”
“那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这样的成立吗?”
“绝对成立。”
诺丁山想着想着,然后问:
“为什么,程迭戈?”
他叹着气:“还能为什么,因为我爱你啊。”
程迭戈这样的回答让诺丁山很满意,还能为什么就因为爱,因为爱人们走到了一起。
“好,那我们三天后结婚。”
他手一捞,她和他就从之前的他埋在她怀里变成她埋在他怀里,脸贴在他心脏位置,听着他砰砰乱跳的心,诺丁山打赌,这肯定是程迭戈有史以来最具充满力量的心跳声。
“砰”“砰”的就仿佛要击破她耳膜似的,这样强有力量的心跳声是因为她吗?
仿佛感知她的内心,他如是对她说:“是的,诺丁山,现在它因为你答应我的求婚正在激动不已着。”
没有再说话,就这样安静的呆在了他的怀里,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动着,两颗心终于找到属于彼此的归属感。
一切宛若尘埃落定。
小会时间过去,诺丁山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
“程迭戈,外面下雨了吗?”
“没有。”
“那你脸上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爬楼梯留下的汗水。”
“你又生气了吗?又是谁惹你生气了。”诺丁山记得程迭戈说他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心里有不满就会爬楼梯。
她的话刚刚问完就听到他浅浅的笑开,一边笑着一边和她说着:“电梯处于维修期,所以我爬了四十层楼的楼梯。”
“酒店有很多电梯。”诺丁山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而且,我的房间不需要经过电梯。”
“诺丁山。”他声音里有佯装的愠怒:“你还要唧唧歪歪到什么时候,我就不能爬楼梯吗,爬楼梯可是一件有益于身体的事情。”
诺丁山还想说出一些什么。
“马上睡觉,我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叱喝着她。
诺丁山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再小会时间过去。
“诺诺。”
“嗯。”
“对不起。”
“什么?”
“昨晚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对你说出那些话。”
昨晚?是的,昨晚他和她说了难听的话,昨晚距离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几个钟头时间,可不知道为什么诺丁山觉得这二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宛如过去万水千山。
“诺诺,圣诞夜我的确是和朱莉安在一起,不过,那晚也有很多很多的人在,荞姨在,我爸爸在,我几位朋友也在场。”
诺丁山点头。
这个夜晚,以及这个忽然而至的男人显得有那么一点的奇怪,不过诺丁山不想问,也没有兴趣知道。
这个世界上其实最简单的是爱情:我爱你很巧的你也爱我,那么,我们就在一起吧。
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舒服服的位置,诺丁山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陆小萌的床位空空的,如果不是趴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的那个男人,诺丁山会怀疑关于发生在昨晚的一切是一场梦。
即使程迭戈睡在她床上,诺丁山还是怀疑着,昨晚的一切只是因为自己太想嫁给他而产生的臆想,不然哪有人会那样求婚了。
“程迭戈。”诺丁山推了推程迭戈。
手一横他把她半撑起的身体压回去,诺丁山看了一眼钟表,已经是八点时间,她推他:“程迭戈,我得上班去。”
那些孩子们还住在酒店里,诺丁山每天需要花两个钟头时间负责招待他们。
程迭戈的口气带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