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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吧。”涂嘉程淡淡地说。
乔莫叫了起来:“坑爹吧你,这还叫一会儿?”
“孩子,只有耐得住寒冬才能守候到春天,只有挨得起等待才能看到最美的风景。”某人好像这番话是早有准备一般。
“涂涂,其实那,你不严肃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副驾驶上的某人看着窗外,仿佛是无心之语。
“哦?我什么时候严肃了?”涂嘉程来了兴致。
“我弄皱你新衣服的时候,你皱着眉,眼里满是清冷,好像在说‘你赔你赔’。”乔莫学着他的样子,却夸大了动作,
涂嘉程微微一笑,这想象力可够丰富的。“那我又怎么可爱了呢?”一副乖宝宝的可爱表情。
“比如你演戏向我求饶的时候,拉着我狂奔的时候,对着挑麻辣烫的我微笑的时候。”乔莫回忆着。
“哟,头好晕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终于看到我的优点了。哎呀,我被欣赏了,我竟然终于被茉莉小姐欣赏了。”
“别叫我茉莉小姐,土死了。”
“那你还要这块胸牌?”
“赶巧了,正好这块胸牌的原主人调总部了。不过说真的,这是谁想出来的点子,还挺有创意的。别说是你啊。”乔莫双手撑着个脑袋似有心似无意。
“赶巧了,正是本人。你见识到的还少呢,有一个店还小红、小白、小青地叫呢。”
“哟,那是白蛇传啊还是七仙女呀?”
“六大茶类你不知道呀?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怎么这么天才呢。”涂嘉程满脸的嘚瑟。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看不透啊看不透。
窗外,车流渐渐稀了,视野渐渐开阔了,而车子依旧高速行驶着。
好像,好像看到庄稼了。什么情况?乔莫慌了。
“涂嘉程,你要带我去哪?不会是卖到山沟里去吧?”乔莫大吼。
涂嘉程一脸坏笑,道:“那我怎么舍得呢?最起码得来个先奸后杀吧。”
乔莫眼前迅速闪过一系列画面,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想法,然后好像来不及思考,她大叫“停车”。
某人好像看好戏一般,“这荒郊野外的,你下去以后再怎么办啊?”
“就是被狼吃掉也比跟你这个死变态在一起要好。”
涂嘉程一愣,继而大笑:“你骂得好难听呀。”
他越是笑,乔莫越是心慌,“我说我要下车。”见他没反应乔莫低头朝他的肩上咬去。
“咝”了一声,他猛地刹车,但同时把车门锁上,乔莫拍打着车窗,又拍打涂嘉程,强忍着泪水,“你个坏人,我要下车。”
“莫莫!”涂嘉程吼了一声想让乔莫镇静,“我逗你呢。”
乔莫真的哭了,像小孩子一般,也不去擦脸上的泪水,“你骗人,你个大骗子,我要跟你同归于尽。”话说得气势十足,可肚子却十分不应景的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她还没吃早饭呢。
涂嘉程哭笑不得,“再给我十五分钟,就十五分钟。不过你咬的这一口我迟早是要还回来的。”说着摸了摸肩膀上被咬的地方,发动了车子。
路越来越窄,乔莫沉不住气了,“果然是山沟,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乔莫,你能不能别这么孩子气!”他说得很严肃,她突然沉默了。他放低了语调温柔地说:“小心以后你想来我都不带你来。”
作者有话要说:步履匆匆的人啊,中秋快乐!
、我们的茶山
车子开进了一个小村子,大概只有几十户人家,家家鸡鸣犬吠相闻。房屋建筑都是新式的,从外表看装修的都十分有品位,不像是一个小村子,倒像是很有格调的世外桃源似的度假村。
车子在其中一座房子外停下,涂嘉程牵着晕晕乎乎的乔莫上了二楼,乔莫疑惑地看着他。
“你随便坐,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乔莫下意识地双手护住胸前,“我、我告诉你,你、你可别乱来,我可是练过的。”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比划着。天哪,这是临死前的最后一餐吗?
“你这孩子,思想这么不健康呀—不过,我是可以奉陪的。”他坏笑,“吃饱了我带你上山,看茶。”
乔莫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早说。”说着大口地吃着饭,全然不顾某人从未转移过的眼光。突然好像噎住了,她抬起头,“这是,你家?没有人哪来的饭?”
涂嘉程解释说:“我以前是住这儿。饭是打电话让隔壁阿婶帮忙做的。”
乔莫狼吞虎咽吃了几口,吐字不清的说:“那替我谢谢阿婶。”
“不用。”没有多余的解释。
“那我们走吧!还真是迫不及待了。”
涂嘉程老家的村子不算是在山沟中,却傍着山,在山腰就可以纵览全貌,村里的土地不管是平地还是山地大部分都是种茶,按涂嘉程的说法,这么好的酸性土壤不加利用岂不可惜。
“涂涂,你们村家家户户都种茶吗?”乔莫算是大开眼界了。
“是,也不是。”某人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德性,“整座茶山都是我家的,所以实际上他们是种茶,但是成果却不属于他们自己。”
“资本家呀。”
“不敢不敢。”
“……哦,我总算明白你今天哪里不对劲了,原来穿的是运动装啊。”
某人淡淡地吐出四个字:“后知后觉。”
还没到山脚,两人已置身茶的海洋,乔莫看着云山雾海,呼吸着茶香,顿时欢呼雀跃了,“哇,太美了!你知道吗?我们家的茶园只有这么大。”乔莫比划着,“我小时候写作文时还用‘一望无际’来形容呢,现在看来那算什么,太渺小了。这里简直可以用壮阔来形容,像身临大海,像置身蓝天,我想大叫,怎么办,怎么办,啊……啊……”乔莫边喊边跑边跳。
涂嘉程也被她感染和带动,一起跳了起来。
那一刻,仿佛时光停转,万物虚化,山水明媚。
她跳着,笑着,这是她儿时梦想中的家园,没有纷扰,远离红尘俗世,人在茶中游,每一丝一缕的空气都弥漫着茶香,她和心爱的人漫步其中,怡然自得。
他跟着呼喊,跟着笑,跟着跳,他中规中矩的人生从未如此疯狂过。这是他答应的,只不过有些感情再也没有机会表达。这不是转移,是真心,过去纵然再美好,也终究不会有结果,既然上天把她派到他身边,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珍惜。
他停了下来,拉着她说:“我说过要把你咬我的还回来的。”
乔莫还没从刚刚的喜悦中回过神来,问道:“你,要咬我?”
涂嘉程没有说话,只是坏笑着看着她。不说话就代表默认,她转身就跑。
他在后面追,她在前面跑。后来她实在跑不动了,停下来求饶,“不闹了不闹了,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还不成吗?您大人不计我小女子的过。”
涂嘉程依旧不依不挠,乔莫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很爷们儿地侧过肩膀,“好吧,让你咬回来,真小气,轻点啊!”说着闭上了眼睛。
涂嘉程慢慢地靠近,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周围,痒痒的,她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快点,一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不痛快。我倒数三个数,过期作废,3;2……”
“1”还在口中没有发出声来便被生生堵了回去,他温柔地吻着她,她好像没有任何思考的空间和选择的余地,手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肩,得到回应了他开始大胆肆意地攻城略地。
她双眼迷离地看着他,他说:“我们自己采摘自己烘焙好不好?”她如受了蛊惑一般点了点头。
涂嘉程牵着她的手走进山腰一座简单而别致的小屋,一共两间,里间是简易的卧室,外间陈设简单,制茶的设施却很齐全。
“这是我自娱自乐的地方。不开心的时候就开车过来,躲到这一片宁静里,躲到这个只属于自己的小世界。”他说。
乔莫突然灵机一动,对涂嘉程说:“既然你也是行家,不如我们来比试比试。”
回应她的是微笑是颔首,“其实我还真不会人工炒茶呢,上机器还稍微会点儿。不过倒是可以试试。”
涂嘉程虽然嘴上说不擅长,可做起来却毫不含糊,还时不时地给乔莫提一些建设性意见。
茶的品质与家乡的有很大的差别,所以做起来并不是那么得心应手。乔莫一步步地探索,渐渐地忘了身边的人,忘了整个世界。他们里里外外地忙碌着,好像许久没有这样的快乐了。
乔莫对茶的要求极其严格,按照她的话来说就是不想一颗老鼠屎毁掉一锅汤。涂嘉程笑她不雅,她却不以为意。人小时候虽然天性无拘束,可是总会受到大人的一些限制,等到老了又会受到家庭情感等各方面的制约。人这一辈子总是在受各个方面的约束,很少有真正的解放天性的快乐,回首往昔时总是后悔当初没怎样怎样。所以趁着年轻,多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爱自己想爱的人,一句不雅的话又算得了什么。
涂嘉程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和将来,年幼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背井离乡,不得不谨言慎行,考虑得太多反而什么都放不开。所以当从快乐跌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时,他为自己罩上一层保护膜,隔绝所有。现在的他经常会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指引,让他想挣脱,却不停地苦苦挣扎,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现在的时光是真实的吗?莫莫,该不该告诉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只要在一起
赶在天黑之前回到涂嘉程家,乔莫把制好的茶分成四小份包好,涂嘉程不解其用意。
乔莫理所当然地解释道:“一份我自己留着,一份给你,一份呢给我小姨尝尝,还有一份你捎给你爸妈尝尝。差不多,就当是试验,感觉好的话我们以后可以再偷偷来。”
“你还真是有心,连我爸妈都有份。不过我们可不是偷偷来的,多光天化日光明正大啊。”
“对,是光明正大。那等收获的时候,可不可以调我来这里帮忙啊?”乔莫给了涂嘉程一个请求的表情。
“那得看你怎么贿赂我喽。”涂嘉程挑了挑眉。
“贪心鬼,我的茶可是无价的。”乔莫很气愤,“明明就是免费的劳力,你还要讲条件。”
“我可是一个很讲原则的人,不用美色决不动摇。”好像很义正言辞。
“那算了。”
“真的吗?”
“那好吧。”
蜻蜓点水吻在脸颊,自己的脸上却爬上绯红,或许,行动永远比思想都快吧。
“太没有诚意了,我教你。”涂嘉程吻上她的唇,温柔而极尽耐心,而后灼热的舌长驱直入,乔莫就这样被蛊惑着,生疏地回应着。涂嘉程的热情被点燃,床慢慢下陷,他的手探入她的衣间,她的身体颤了颤。待他的吻逐渐向下,她僵直了身子,握着他的手求饶,嘴里呢喃着“不要”。他并不理会,继续更加狂野的动作,衣服快要褪去的时候,她好像突然清醒一般,加重了语调,“求求你,不要。”涂嘉程置若罔闻,乔莫带着哭腔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求求你,不要!”
涂嘉程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乔莫,乔莫用手遮住眼睛,有些自嘲,有些恐慌,说:“我害怕。”
涂嘉程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低沉地说:“莫莫,其实我也怕,我怕这是一场梦,梦醒后一切成空;可我又怕这不是梦,因为现实比梦更残酷。我怕现在所触摸到的一切都是假象,摊开手,什么都没有。”
乔莫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她不知道怎样来安慰他,因为自己也是如此的恐慌,怕幸福来得太快,散的也快,转瞬成空。怕自己决定不顾一切后,除了自己什么也不会拥有。她觉得身边的这个人好像走进过自己的梦中一样,有许多想法相同,好像这个世界上曾有一片天空是只属于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