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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给了我小费,摸摸我的头用不屑的嘲弄口气说:“你们这儿可真是奇怪,一个满是赌坊和妓院的下三滥的地方,竟然起个名字叫“龙鳞街”,人啊,越是缺什么就越是显摆什么,这种烂透了的地方,还妄图什么龙鳞?!”说完还用悲悯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他让我想到母亲老是骂我的一句话:“真是个贝儿贝儿!”
母亲从小被人贩子天南海北的倒了好几次手,最终来到龙鳞街,离家的时候太小,如今不要说是父母,就是连故乡都不知道,但独独记得这句家乡骂人的土话,“真是个贝儿贝儿”,意思就是说“真是个笨蛋!”
《典论》有云,魏太子丕造百辟宝刀,一曰灵宝,二曰含章,其三状似龙文,名曰龙鳞。
龙鳞,御刀也。
龙鳞街就是一把刀,是清风帮的一把刀。
五岁的时候我经过层层考验,身穿崭新的龙虎堂弟子服,和八百个同龄人整齐划一的第一次站在龙虎堂的练功场上时,我觉得这才是真的开始。
清风帮最早创设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是将当时最大的三个帮派,洪门,会帮以及冥月帮,化零为整,又经过上百年的发展壮大,才成就了如今独占江湖的清风帮。
清风帮下设十二个堂口,我被分到了龙虎堂,龙虎堂惯以打斗名震江湖,时任龙虎堂堂主雷震,就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下等弟子是没有名字的,我们在清风帮就是一个数字,而我是482。
真正苦的时候你是不会有时间去感觉苦,真正累的时候你也是没有精力去感觉累,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才见到了玉姑姑。
她笑的两个眼睛像是一轮弯弯的月牙,让我想到573和我说过的他的幼儿园老师,她连声音都带着笑意:“首先恭喜在坐的12位,欢迎来到清风帮!你们能在各自的堂口中,从八百人中脱颖而出来到这里,已经充分的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从今天起你们会在清风帮总部学习训练五年,五年之后何去何从要看你们的造化,而我,作为大家在这五年内的督导,也会竭尽全力的帮助大家开启人生新的未来。”
她走到我面前,“你是龙虎堂出来的,那就叫尚勇吧,尚勇,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那一瞬间的感受,就好像是生命中被注入了新的意义,沧桑陵谷白云苍狗之隙,我突然想到母亲弥留时说过的话。
“生儿,不要害怕,妈以前救过一个和尚,他告诉我,说每个人的命里都会有个人,我们这一辈子跋山涉水历尽艰苦不远万里,只为遇见他,没了我,你还有那个人,你只要努力不要放弃,总会见到他的。”
“那我怎么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呢?”
“呵呵。。。咳、咳。。。生儿不用担心,那和尚说了,当你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诸事都已命定,吾辈毋须心忧。”
后来,我站在玉姑姑面前,我问她:“你也跋山涉水历尽艰苦不远万里要遇见的人就是司空允吗?”
她笑的无奈又从容,“小勇,这都是命”。
命?
龙鳞街的孩子都不信命,我们只信自己。
清风帮作为一股黑帮势力,能存在这么久且不断的发展壮大,原因不光来自于自身,随着我在帮内地位的提升,渐渐的也开始了解一些内部信息。清风帮的势力渗透在各行各业的角角落落,相互利用,相互博弈。
清风帮里每个人背后都有自己的力量,要想成为最强的,同样也需要一个最强的伙伴。
“我要你悄无声息的换掉青山上所有和清风帮有关系的佣人、守卫和安保,切断你们在青山的情报网,让你们的人彻底滚出澄园。”
“我们都已经合作了这么多年了,难道允少爷是信不过我们清风帮的人吗?”
“不是信不过你,是信不过她”,他笑的像个勾人入狱的魔鬼,“毕竟,现在,你还不是清风帮的主人,不是吗?”
“还有个事情需要你亲自去办一下”,他扔给我一叠资料,封面上是一个女孩的照片,笑容灿烂,眉目动人。“去明空学院,去接近她”。
“我明白了。”我倒要看看,这司空家的小姐究竟是个什么人,玉姑姑七年前就开始在她身边埋线织网,如今既要连根拔起,终归是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根。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玉姑姑竟然会把“清风笺”传给她。
“小勇,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没有了“清风笺”,无论司空家如何帮你,这个帮主之位你始终是坐不稳的,你现在最好的出路就是和我合作。”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背叛司空锦?”
“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况且,现在司空锦是不知道“清风笺”在小姐身上,如果他要是知道了,你认为他会乖乖的交给你吗?一只跟在他屁股后面摇尾乞怜的狗,怎么可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只有你真正和他站在对等的位子上,才有资格和他谈判。”
“姑姑说的有道理,只是如今你的小姐被司空锦保护的滴水不漏,所有在青山的关系都被清除,别说你现在被软禁在帮里,就算姑姑还是清风帮的“笺主”,我想这事也不是说说那么容易的。”
“我教过你,什么叫作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是说。。。。。。障眼法?”
“不错,我在青山七年的经营,其实重点只有一条线。”
“姑姑果然英明。那我们接下来就直接沿这条线按计划走下去就行了?”
“小勇,你自来聪明,十二个孩子里我也最器重你,你能走到今天也是我意料之内,姑姑能教你的都已经教给你了,这条暗线我想即使你没有查到,也应该能猜到我留有后手,事情走到这一步也几乎都在你的计划之内,之后的事情就继续按照你的计划执行吧。但我要提醒你,“笺主”的事情处理不好后患无穷,一旦落到司空锦手里,那不要说是你,连整个清风帮都会受到连累,希望你好自为之,我会在这安分的等你将笺主带来。”
“姑姑可真是心狠,为了那个小丫头,竟然压上清风帮的十几万兄弟,姑姑就没想过以后?恐怕这江湖上就再难有姑姑立足之地了吧。”
“这些事情在我七年前进入青山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你走吧,我累了。”
她显现出我从没有见过的疲惫之态,无力的挥挥手。曾经的姑姑,我们清风帮令人敬仰的“笺主”,是我对清风帮全部的美好诠释,可现在的姑姑让我觉得陌生。
不知道是我变了,还是她变了。
出了房门,“蜘蛛”急匆匆的迎上来汇报,“如您所料,玉姑姑果然在青山留了一条暗线,我们已经查到了,现在就派人过去接手吗?”
“不,接上头之后先不要轻举妄动。我记得前些日子“天地置业”的于坤词来过我们这吧,联系一下,就说我想请于总裁吃个饭。”
“是,属下这就去办!”
好像,有场好戏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太悲剧了,电脑办公软件崩溃,某桃的存稿文档受损,折腾了一整天也没有恢复,简直要哭晕在厕所呀。。。
☆、笺主
“醒了吗?”
禁锢的魔法被打破,我又被重新拉回现实,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自己睡在地板的榻榻米上,打开的日式推拉门后连接着回廊,一个男人乘着夜色,坐在廊下,似乎要和面前的庭院融为一体。
我感到全身肌肉酸痛,连起身都有些困难,离开床褥,发现自己身穿日式的宽松睡衣,还有左脚上的白色绷带。
“您的脚扭伤了,还有身上的一些小擦伤和淤青,医生都帮您处理好了。”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自始至终都背对着我,说到这突然转过头,像墨色般浓稠的夜色中,远处廊檐下昏黄的灯光仅仅只能让我看清他的轮廓,只见他划亮火柴点燃身边的小烛台,盖上烛台的罩子挥灭火柴,我隐约中好像看见一缕青烟顺着他的指间散开来。
我走过去和他并排坐在廊下,庭院中流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我把头靠在身旁的柱子上,感觉脑袋又蒙又沉,瓮声瓮气的问:“现在几点了?”
夜色中他的笑声,让我觉得此刻我们应该是在明空学院的教室里,我疑惑的扭头看他,借着灯光看到他下颌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玉姑姑说,您每次醒来,不是看表就是问别人时间,特别是晚上醒来的时候。”
“哦,那现在是几点了?”
“呵呵,回笺主的话,现在是晚上三点半,如果您饿了,这就给您安排,如果您有别的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他回答的恭敬又得体,就好像我们的关系生来就是这样似的。
我摸摸肚子,尽管一点也不觉得饿,但还是要强迫自己补充点能量,“是有点饿,麻烦你帮我准备点吃的吧”
“笺主不必对属下这么客气,能为笺主效劳也是属下的荣耀”,然后他对着黑暗的前方,就好像是吩咐黑暗一样,“鹰,通知厨房,把给笺主准备的食物端过来。”
“是!”黑暗中走出来一个男人,我这才发现那个地方还隐没着几个人,不由的出声,“咦?那里怎么还有人啊?”
“都过来,见过笺主”。
尚勇说完,一共是三男两女走到我们面前,“蜘蛛,你们都给笺主介绍一下自己”。
那个叫“蜘蛛”的女人上前一步,语气铿锵利落的说,“属下蜘蛛,见过笺主!”她说完后退一步重回队列,旁边的男人也一步上前,我抢在他开口说话之前赶紧伸手示意,“行了行了,不用介绍了,怪麻烦的”。
尚勇一笑,“笺主如此体恤属下,属下实在是心存感激,只是笺主不必如此,他们都是笺主的手下,对笺主自然是要忠心侍奉,哪有嫌麻烦的道理呢”
“我不是怕他们麻烦,我是怕自己麻烦,以后也不太可能有机会见面了,还是省点口舌,回家赶紧洗洗睡吧。”
“笺主这是什么意思,既然姑姑把“清风笺”传给了您,那您就是我们清风帮的笺主,属下。。。。。。”
“行了行了,”这两天一直没有休息好,四肢酸痛头脑发涨,听他在这虚情假意的磨磨唧唧,我没有耐性的打断他,“在学校的时候我还没发现你这么啰嗦,”说完又想起,连忙问他,“对了对了,你后来又见到江婉如吗?好像她一直在找你”。
他好笑的看着我,“你不关心关系自己的处境,反倒操心别人。”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拿在手里暖暖的舍不得喝,“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有你想要的,你有我想要的,咱们两个交换就好了”。
“哦?那属下想要什么笺主知道?”
“你不就是想要那个什么“清风笺”嘛,说实话,我原先还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我十五岁生日的那一天,临睡前阿玉说是给我的成人礼物,让我一定要保管好,还说是信物,可是十五岁怎么能算是成人呢?还有,这么重要的东西是可以像阿玉那样随随便便给我也没关系吗?”
“在清风帮十五岁就是成人了,从一个数字变成一个完整的人。至于您问的关于清风笺的传递仪式问题,玉姑姑给您信物的时候应该让您在文件上按过手印,从那刻起您就是清风笺的主人了。”
摁手印?没什么印象啊。
“这个笺主究竟是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