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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就掉在我眼前,就是现在我的前方,流了一地的血。我当时就发懵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晕血。等我醒来跑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打扫得很干净了。你看,雪把所有的血都冲干净了。”
陶成溪不愿打扰他的回忆,也不想在这呆下去了,只是缓缓地朝宿舍走去。
后面传来余信偏低的声音“那个叫田恬的,小心点。”她加快脚步回到宿舍。
一回到宿舍,陶成溪脱掉外衣和鞋就往被子里钻,脑袋又变得昏昏沉沉的。
隔天是周六,没有课,何月因为找了份工作很早就出去了。
陶成溪原本还想睡会儿的,又想起这一周因为林雨霏的事没有去杨教授家打扫卫生,于是拖着沉重的身子起了床。喝了一大杯水,她觉得自己清醒好多了,不过鼻子还是不通气,又吞了几粒药片,就往杨教授家赶去了。
杨教授又不在家,她去国外参加论坛了。
陶成溪认真仔细打扫了别墅,又把垃圾扔到后仓库囤放垃圾的地方,然后又去打扫了下地下停车场。
等从地下车库出来的时候,陶成溪微微出了点汗,不过身体也精神许多了。等她收拾好一切关上别墅大门的时候,她走在马路上,就看见许晚枫站在路边。
他说:“来我家坐坐吧。”
陶成溪点了点头。
到他家,没有别的人,还是像以前那样空荡荡的,不过很温暖,屋子里热烘烘的。
许晚枫问:“要不要喝点什么?”
陶成溪说:“不用了。”
许晚枫从厨房端了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说:“喝点吧,刚干完活,补充下体力。
陶成溪说了声谢谢,接过牛奶,捧在手心里,呆呆地看着腾腾的热气。也许是热气的缘故,陶成溪的脸微微泛红。
许晚枫见陶成溪发呆,以为她在想什么,于是说道:“我给你弹一首曲子吧。”
陶成溪说:“好啊,洗耳恭听。”
许晚枫走到客厅的窗户前,打开一台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钢琴,十分娴熟地谈了起来。
陶成溪不知道这是谁的曲子,只觉得婉转动听。她抬头看到许晚枫专注地弹着钢琴,觉得自己这样盯着人家很不礼貌,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收回视线,打量起客厅的装饰来。
客厅墙上挂了很多照片,伴随着优美的钢琴曲,她捧着牛奶走到墙边,端详着墙上的照片,各种各样陶成溪从没见过的美景,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小景色,大到沙漠,小到一株小草上的蚂蚁,一切看其里都那么和谐和优美。
突然一张夕阳下的背影照片吸引了她的眼球,这种景象很熟悉,她仔细想了想,这与上次许晚枫送给她的照片的背景很相似,又觉得那个背影很像自己。又觉得自己少见多怪,背影不都差不多吗?
正思索间,头上传来许晚枫的声音:“很美,是不是?”
陶成溪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弹完,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又不知怎么回答,又觉得自己很不礼貌,只好胡乱地点了点头,一口气喝完杯中的牛奶,说:“我该回去了。”
许晚枫从餐桌上递给她纸巾,陶成溪说了声谢谢,擦了擦嘴便告辞了。
陶成溪几乎是狼狈地走出许晚枫的房子的。她觉得自己走路肯定很不好看,行为举止很不淑女,想到这些,她很失望。当意识到自己在失望的时候,陶成溪又觉得好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干嘛失望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4 章
春天到了,陶成溪刚下公交车就看见前面的枫树林发出新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在杨教授家吃了顿饭,她来到别墅的休闲娱乐处,这里并没有多么富丽堂皇,只是一些很平常的体育设施,有不少人是带着孩子或者宠物出来活动的。
春风和煦,周围种满了五彩缤纷的花,陶成溪坐在一个木质座椅上,不知为何,心情格外轻松,许是司法考试终于通过了吧。
她闻着椅子后面的玫瑰香。
“花很香吗?”
随着一声温润的声音响起,陶成溪向后看,就看见许晚枫穿着白色运动衫,脚下一双白色运动鞋,头上一定白色太阳帽。
陶成溪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运动?”
许晚枫在她身边隔了一巴掌的地方坐下来说:“刚打完高尔夫,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看你好像很愉快的样子。”
“当然了,阳光这么美好,景色这么美丽,心情当然就好了。”陶成溪说。
“那美丽的姑娘,我能在你愉快的时候请你喝杯茶呢?”
陶成溪被他那种中世纪的强调逗乐了,笑道:“好啊。”
一家充满东方古典韵味的茶馆内,陶成溪和许晚枫面对面坐在一张矮桌子面前悠哉地品茶。
许晚枫在茶道上颇有一套,陶成溪什么也不懂,只是坐享其成。
两人天南海北地聊,许晚枫聊他去过的国家,见到的景象,自己的所思所想,陶成溪说自己的爱好,画过的素描和油画,以及自己对画画的一些感想。
“只是从来没得过奖。”陶成溪最后笑道。
谁也没注意太阳已经落山了,街上的路灯亮起来了,茶馆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直到许晚枫的手机想起来,他走到外面去接电话,陶成溪一个人有些无聊便掏出手机,一看吓了自己一跳,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想不到他们已经聊了四个多小时了。
陶成溪看了看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茶,端起来又喝了一杯,只是想着这茶真香呢。
杯子刚放下许晚枫就回来了,尽管他依旧泰然自若,不过陶成溪还是注意到他的眼光时不时瞟向自己的手表。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直说自己有事,陶成溪说道:“我想我该回去了。”
许晚枫没多做挽留,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许晚枫坚持:“很晚了,我送你吧。反正我也顺路。”
陶成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顺路?”她记得他的别墅和学校的方向是相反的。
许晚枫面不改色道:“嗯,我刚好去xx区有事。”
陶成溪便没说什么了。
大三接下来的日子很轻松,课程基本都上完了,学年论文也交上去了。
杨教授给陶成溪介绍了一份很不错的兼职,是给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当家教,只不过这孩子有点特殊,是个自闭症患者,在学校呆不下去,在家换了一个又一个家教,最后求到杨教授这,她便让陶成溪去试一试,。
说不定对你也有好处呢,不过很具有挑战性。”杨教授对陶成溪说道。
陶成溪主动联系小孩的家长,约好明天去他家。
第二天上午,陶成溪按照路线坐公交到了小孩家。
住宅离学校并不远,坐公交出只需要一刻的路程。
陶成溪来到一栋小别墅面前,想敲门,没想到门自动就开了,从里面跑出来一辆名牌车。
车子停在门外,从里面出来一个着西装革履生意模样的中年男子,看上去颇为精明,陶成溪猜想他应该就是这家的男主人,便主动说道:“叔叔,你好,我是杨教授介绍来的家教,我——”
商人像是想起什么来,说:“噢,我记起来了。我现在有点急事,这样吧,你有事跟老张商量。”
说着他叫了几声老张,一个头发半白但精神抖擞的人出现了。商人对叫老张的嘱咐了几句,就上车离开了。
老张带着陶成溪走进别墅,他说他是这家的管家,跟商人有亲戚关系。交代了一些相关事宜,诸如时间、报酬一类的,然后带着她上楼,走到一个房间外,敲了几下门说:“易晗,我是张伯,你爸爸给你请的老师到了,出来见见吧。”
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张管家说:“这孩子不太与陌生人亲近,到时你顺着他就好。”
两人欲下楼,房门却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头发稍长的男孩,发梢没过耳朵,皮肤过于白皙,看上去就像是很久没有晒过太阳的缘故。
张管家说:“易晗,这就是你的老师。来,跟老师打声招呼。以后要听老师的话,好不好?”
易晗闷闷地点了点头,然后呆呆地打量陶成溪。
张管家说:“这孩子就是这样,不爱说话。”陶成溪说:“我小时候也是这样,不爱说话。对了,你是叫易晗,我叫陶成溪,你可以叫我老师,不过叫姐姐就更好了,说不定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
说完她伸出手,她并不期望小男孩会伸出手,刚想缩回手,没想到小男孩伸出了白白的小手,陶成溪弯下腰想去握,只是碰了下,易晗就缩回了手,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陶成溪虽然不解,但已经很意外了。
倒是旁边的张管家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对陌生人握手,以前都是不让碰的,也许这孩子跟你有缘。这样吧,你去跟他交流,有什么问题找我。”
陶成溪忙点头答应了。她敲易晗的门,没反应,便说:“易晗,老师要进来了。”
还是没反应,陶成溪推开门就进去了。门并没有锁,一进门,她就看见各种各样的模型和玩具,还有各种动物的布娃娃。
易晗坐在床上看一本漫画,陶成溪走到他旁边,见他没有反对,便也低头看了起来。
不过小孩子的漫画她不是很感兴趣,便把目光投向书桌,书桌上有很多漫画书、课本,还有纸和笔还有各种小玩意。
陶成溪见他不理自己,便坐在书桌前,拿了一张白纸和一只铅笔刷刷地画了起来。
易晗好奇地来到陶成溪身边,看着陶成溪的素描逐渐完善。
陶成溪问:“认得这是谁吗?”
易晗指了指自己。
陶成溪笑道:“喜欢吗?送给你。”
易晗接过图像,认真地看着。
陶成溪又问:“喜欢画画吗?老师叫你好不好?”
易晗点点头。第一天,陶成溪和她初见的学生是在画画中度过的,虽然这过程中只有陶成溪一个人在说话,但她感觉得出男孩在仔细地听。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在这个男孩身上找到一种知音的感觉。
大三结束,暑假,何月极力邀请陶成溪去她家做客,陶成溪百般推拒,何月隐忧地说:“成溪,你一个人呆在宿舍不害怕吗?”
陶成溪想了一会儿说:“害怕什么呢?怕鬼吗?自问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倒不怕小鬼难缠。至于林雨霏,我巴不得她来找我呢。”
何月带着膜拜、担心和自责离开了。
其实暑假除了晚上在宿舍睡觉外,陶成溪其余时间基本是在外面度过的。白天做家教,中午随便找个餐馆吃饭,有时杨教授在家会邀请她去吃饭。
陶成溪过得有点怡然自得了。不过她觉得自己不像是在做家教,更像是像保姆一样陪着易晗。
已经三四天了,陶成溪还是没从他口里听到什么话。
六月,天气酷热,呆在装有空调的房子倒是一件享受的事。
她正在看易晗的数学作业,最后一道题他没做,陶成溪正在苦思冥想,她在草稿纸上哗哗地写着,努力回忆初中的数学知识,最后还是不得不败下阵来。
这是一道证明三角形全等的题目,有好几种证明方法,只不过陶成溪想不起来具体的方法。
易晗本来听得好好的,突然没声了,只见老师一直在写,好久还是没答案。
陶成溪真想对易晗说:“我可以查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