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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却被他们的气氛所感染。
那一晚,没有了学习的承重,欢腾一片。
不过据说,学长学姐们,打扫校园打扫到晚上十点。
晚自习刚开始,班主任就宣布了一个消息:简行转学了。
季夏高二和高三的班主任,是一位刚毕业不久的男老师,叫陆之行,能和学生打成一片,长得也很帅,被学生暗地里评委一中四大帅老师之首。
消息一出,全班同学都沸腾惊讶了。
之前,并未听他说过这事。
简行在班里的人缘,在学校的知名度,都是十分好的。
这消息,过于突然。
季夏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前方空着的座位发呆。
半个月前,她接到了简行的电话,叫她出去玩。正好她妈妈也在,便让她多出去走走别总是一个人待在家里,所以她去了。
那一天,非常的热,气温快到四十度了,路上的行人很少,路边的树都蔫蔫的,路面上升腾起的热气能将人烤化,心情也跟着烦躁不堪。
等她到达约好的咖啡店,原本以为会有很多同学在,却只看见了他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那。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反正那一天,她明显的感觉到他与以前的他大不相同,不再是阳光爽朗,反而浑身都透露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悲伤,让人不忍靠近也害怕靠近,她呆呆地站在门口脚上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挪不动,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店里的空调和外边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还是他转头发现了她,对着她突然就笑了,阳光明媚,一如既往,很明艳也很刺眼的笑,却看得她心里发酸。
他站起来拉开对面的椅子,示意她过来坐下。
她是一步步挪过去的,很慢很慢,感觉像中暑了一样。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中暑了吧。
看到他,不知怎的,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觉得有什么要发生。
他只是默默地做着一切,然后回了自己座位,与她面对面。
他问:想喝什么?
她答:Cappuccino。
他说:Cappuccino很适合女孩子,名字也很浪漫。
是的,她很少喝咖啡,唯一会喝也就卡布奇诺,只是后来,她彻底把咖啡戒了。
那天,他点了最苦的Espresso。
咖啡被端上来之后,他们各自想着心事。
她心不在焉地搅动杯子里的咖啡,咖啡表面精心做出来的桃心被她弄得面目全非她也没注意到。
对面的他,喝了一口咖啡,苦着一张脸开玩笑道:原来真的很苦啊!
她明白,他说的是真苦,虽然她从未喝过那种咖啡,但她知道有关它的知识。
Espresso,意大利特浓咖啡,用最苦的曼特宁咖啡豆煮出来的咖啡,只一小杯,但咖啡豆就占了三分之一。
他坐直身体,就那样看着她,眼中毫无波澜,说:我要走了。
她有些懵,可能是外边太热而店里的空调温度一时不适应:去哪里?
他笑笑,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好看极了:移民去加拿大,明天就走。
她的心突地猛跳了两下。
果然,她的预感是准确地。
心里不知道怎么地就更加的难过了。
她与他做了一年的同学,前后桌,这一年,他帮了她很多,已经是她位数不多的朋友里想珍惜的一员。
之后,他若无其事地和她聊了一些,她就那样静静地听着,很少发表意见。
那是第一次,他和她聊天聊了这么多。
之后,他也改喝Cappuccino。
一直到五点多,她请他去吃饭,应该被叫做践行,正好和他的名字一样的发音,可她只把她当做是他的名字。
他们去的是一半另一半,很有趣的一个店名,东西也很有趣很美味精致,深受年轻人的喜欢。
但她吃得不多,甚至比平时还要少很多。
他眨眨眼,问:不好吃吗?
她掩饰:天太热。
天太热,没食欲,有气无力。
他说:多吃点。
她说:好。
很没营养的对话,她却觉得难以面对。
然后,她拼命吃,吃了好多。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她和他坐一起吃饭。
最后,还是他付的钱。
饭后,他们一起散步。
天气已经有所转凉,特别是风吹过的时候。
可她,只觉得心情烦躁。
他像是要把整个市都转一圈一样,两人就那样漫无目的地闲逛,把能逛的不能逛的都逛了一遍。
她逛得脚都酸了,可就是不愿停下来。
她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不知道怎样冲淡离别的悲伤,只能不停地走。
他们去了学校,由于还没开学,根本就没人。
两人在足球场的草地上坐下,聊起了学校、班级、朋友的一些事。
一直到十点,他送她回家。
他问:能给我一个拥抱吗?
她走过去,张开双臂主动抱住了他。
他比她还要高,微微弯下身体,把脑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紧紧拥抱住她。
他在她耳边轻轻说:季夏,你看人太透彻,对事也太通透太理智冷静,这样会很累,放松些好吗?
她说:好。
他说:珍重。
她说:你也是,简行。
他放开她,让她先离开。
她转身,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走了好长一段距离,她才停下来,转过身,他还在原来的那里,看着她。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得到,他在笑,像春风一样柔软。
然后,她也笑了。
告别时,我用微笑,告诉你,我会好好的。也用微笑,祝福你,要幸福。
她对很多事的感觉都不太强烈,后知后觉。
可是,那是第一次,她对离别有着这样强烈的感觉与恐惧,是那样糟糕的感觉。
就算是当初她父亲说要离开,她也只是恼怒,选择了沉默与冷漠。可谁也不知道,那几天,在她心里,经历着什么。
这一次他的离开,所有的离别情绪一起爆发,一时五味杂陈。
第二天,她没去送他,他也没让她去送他。
是谁说的,对于自己真真舍不得离开的人,离别的那一刹那像是开刀,凡是开刀的场合照例是应该先用麻醉剂,使病人在迷蒙中度过那成痛苦,所以离别的苦痛最好避免。
她也不想离开父亲,但更不想面对他,只能选择逃避。
可简行,真的有所不同,是她想珍惜的朋友。
那种分别后,还能相聚的话,那种分别后,还能相聚的话,明明是很真心实意的希冀,却往往败给了现实,更多的只是客套。
就算在同一座城市,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都忙着各自的打拼,能聚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少之又少。
更何况不在同一所城市,也不再同一个国家,隔了整整一个太平洋,跨越了十二到十三个小时的时差。
那也是她不喜欢主动接近别人,不喜欢交朋友的原因。
浮生如此,别多会少,不如莫遇。
有所牵挂的感觉,很好,也很遭。
但是,对于交了的朋友,她会好好珍惜,会舍不得。
那时的他,也在那一类之中。
那时的她,一直在想,以后,她一定不让自己爱的人离开。
可许多的离别,只能是无能为力。
谁也没料到,那一别,差点就是天人永隔。
开学一个月后,她收到了一张明信片,来自那个枫叶风情万种的国度,是简行寄来的。
她翻开,没有什么字,是一漫画:把地球画成了一颗心的形状,不是很正的心,带着点俏皮,红红的颜色,上面的四大洋七大洲还是很明显的,在加拿大的那个地方,有一颗小小的心。而“地球”的手,一只拉着一个行李箱,一只打着一把伞,迈开脚步往前走。
他的意思,她明白。
她小心地的明信片收藏好。
那之后,他们一直会通过邮件或MSN联系,一直都是朋友,聊一些有趣的见闻,一段珍贵的友谊。
撑着油纸伞,逢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可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高三开学后的一个月,发生了两件事:一件事学校建起了一幢四层楼高的食堂,把所有的餐厅都搬了进去,食堂的条件改善了很多。
另一件,就是学校的新公寓竣工了,整个女生院排成了一个八卦状。而宿舍里的设置,和大学的差不多,有阳台有卫生间,床的下边是书桌。
周六这天下午,学校难得的给高三同学放了半天假,给他们搬宿舍。
吃过午饭后,季夏和宋佳美在学校的古书院看书。
中午还是挺热的,不适合做苦力。
为了保护古书院的建筑物,里边的屋子都不开放,但依旧挡不住学生对它的热情与喜爱,很多人都喜欢到里边看书。
一直待到下午四点,终于凉快点了,她们才去搬东西。
来到佳美原先住的宿舍的时候,除了佳美的东西外,基本上算是全都空了,所以搬得很顺利。
宋佳美的东西不多,两人来回三趟就全搬完了。
之后两人一起出了校门,季夏回家,宋佳美去了超市。
晚上九点,季夏给简行发了封邮件,难得的登上了差不多快要忘记密码的QQ。
一上线,就看到了宋佳美发的消息。
JQ妥妥的:夏夏,夏夏,在吗在吗?快出来!救急啊!!!
JQ妥妥的:在的话出来吱一声!夏夏!
伊犁:吱
三秒过后。
JQ妥妥的:你终于出现了!手机居然关机!
伊犁:电话没电了,懒得充电
JQ妥妥的:。。。xxx。。。
JQ妥妥的:我等了你一晚上啊!%>_<%
季夏看了下消息时间,18:02,她等了自己快三个小时。
伊犁:怎么了?
JQ妥妥的:%>_<%我今晚回来的时候见到年级主任了!
季夏没回,见到年级主任没什么的啊,她还经常见到呢,,有两次还搭了便车。
JQ妥妥的:我在学校前边十字路口的斑马线的时候见到他,不对,我没见到他,是见到他的车了,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他的车啊!!!我看行人那里的灯快要闪成红灯了;正打算直接冲过去呢,谁知道停在最前边的那辆车按了两声喇叭把我吓得缩回来,在我正准备骂人的时候,车窗降了下来,然后,然后就杯具了,我看到了年级主任那张笑意盈盈的脸,还和我打招呼了%>_<%
JQ妥妥的:你说我能不要这么悲剧行吗?!难得的要过个马路还被逮到o(╯□╰)o
伊犁:人在做天在看
JQ妥妥的:夏夏我恨你5555555……
伊犁:没事的,他只是关心学生安全~
JQ妥妥的:我知道,可这是我这星期第三次得罪他啊!!!
伊犁:另外两次?
JQ妥妥的:就是星期一晚自习前啊,都怪林毅!
双木:关我什么事!
JQ妥妥的:滚!
JQ妥妥的:那天我和他聊天,讲到了英语老师,我亲切地叫他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啊
季夏想了想,年级主任也是一班的英语老师,姓方名宴,不过佳美对他的这个称呼,还真是……有才。
JQ妥妥的:这还不算,然后我还说到了他儿子,说他儿子前不久踢足球把脚的大脚趾给踢骨折了
伊犁:汗!他儿子踢的是铅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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