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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提起裙摆,跑向了袁圆站着招手的车门。
几人在市中心吃了冰激凌火锅,一不小心点多了,最终腻到了自己,发誓一个月之内再不想见到冰激凌这种东西,可是。离这个月结束只有三天了……
从火锅店出来,佟丹匆匆忙忙打车回家取一份材料,秦羽萱拖着袁圆准备到图书馆奋斗到晚上熄灯之前再回宿舍,季夏被一个人遗弃在了市中心的广场,目送三人毫不留恋的离去,之后,转进了旁边的书城。
顺着一排排的书架,先翻了会儿世界文学史,又走过心理学教育学,经过外语学习辅助区,略过青春文学,在美食养生驻足了一会儿,最终,停在了人最少的……儿童专区,拿起一本书细细翻看。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她才慢慢抬起头,发现自己右边不知何时竟站了以为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衣着很时尚,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漂亮极了。
季夏看看自己再看看他,只等着他开口。
小男孩把手插衣兜里,酷酷的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姐姐居然相信!”
季夏一时哑口无言,蹲下身子与他一样高:“童话只是向世界展示了最纯真最美好的一面,世界依旧是美好的,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何时都有善良勇敢的一面。”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皱起眉头:“不对,和小舅告诉我的不一样。”
小舅说,童话是编出来骗小孩子的,连圣诞老人都不是真的,这个世界有它的法则,只有站在最顶端,成为法则的制定者,才能不受制于人,这样王子才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的公主。
季夏看着他圆圆的包子脸真想捏捏,不过最后只是揉了揉他有些卷的短发:“那你小舅是怎么说的?”
小男孩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小舅说了,男孩子,要有不服输的韧劲,反正皮糙肉厚的,摔了也不疼,拍拍灰爬起来再战。他还说,男孩子要愿赌服输,输了之后轻轻一笑的气度,这是一种姿态。”前不久他和班里的小胖打架打输了之后不开心窝在房里不肯出来小舅告诉他的,听了小舅的话没两天,他又和小胖打了一架,他赢了,打完后两人握手言和,依旧还是好哥们儿。
季夏向他竖起大拇指,“你舅舅说的没错。”
小男孩骄傲的一笑:“那是,我小舅还说,男孩子不能让女孩子哭的。”他和小胖打架,把班里的小葵给吓哭了,他也很伤心。
季夏把手里的书放好,“那你看什么书?”真是个有趣的小男孩。
小男孩皱着眉头,想了想,“姐姐等我。”转身跑开了。
季夏拿着书,心思却怎么也聚不在书上了。
不知怎么地,刚刚听着小男孩的话,就想到了傅璟希,想象着他站在那个小男孩前跟他说那一番话,真的很和谐很熟悉,而后又一想,根本不可能啊。
她微乎其微的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最近的自己,无论什么事,就算不相干,也能在眨眼间甚至更短时间将思绪千回百转绕地球好几个圈之后想到傅璟希,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对着不相干的事自动带入把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都仔细想一遍,这种趋势越来越明显了,真是魔怔了。
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
一直到三点多都没再找到那个小男孩。
她拿起两本书,前去柜台付账。
付完帐走出书城,看到了刚刚的小男孩一个人坐在商场的椅子上,晃着胖胖的短短的腿,看到季夏就欢快的跑了过来,抱着她的大腿:“姐姐,我刚刚迷路了,只能在这等你。”
季夏有些惊讶:“你爸爸妈妈呢?”她觉得和这个小鬼还是很有缘的。
小男孩看看前边:“妈妈去厕所了。”
“哦,那你不能乱跑”,季夏把手里刚买的《一千零一夜》以及《天方夜谭》递给小男孩:“送给你。”她本就是想送他的可找不到人就想着先买了。
小男孩摇摇头。
季夏把书给他:“有童话陪伴的才是完整的童年,你要谢我的话就好好学习哦。”
小朋友的话,还是应该有美好纯真的童年。
小男孩还想说什么,听到有人叫他,大声答道:“妈妈,我在这。”转身,季夏已经不见了,他拉着妈妈的手:“妈妈,我刚才看到……”
季夏拿出手机看到了傅璟希给自己发的短信,说自己已经登机了,大概六点能到家。
昨晚他告诉自己说今天回,她本是想去机场接他的,可他在电话里说什么都不放心她去,说像她这种路痴严重的人,到时候把自己给丢了他上哪去找人。本是关心的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硬是带上了那么一点点的讽刺。不过他却喜欢,她也喜欢。
他的不苟言笑,他的冷漠疏离,属于不相干的人。而他的脾气他的可爱他的小别扭小趣味,属于她,只属于她。
同样的,反之亦然。她在他面前,可以肆无忌惮任意而为只做她想做的那个自己就好,她活得最像自己,这或许是她都没察觉的却是作为事实而存在的。
在爱里,我们需要的不是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的对方,恰恰是那不完美的我们才值的对方来爱,喜爱,可爱,深爱,宠爱。
他对她的包容对她的宠爱胜过世上的任何,不允许她受一点点的伤害,不让她将自己置身于哪怕一点点的危险之中。
他对她,根本就是毫无底线可言!
百般宠,千般疼,万般爱!
世界上的一切都变为彼此的幂次方,也不及一个她。
所以,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傅璟希都怀疑当初的自己有多么的不顾一切,或许她就有多么的不屑一顾。即使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这样想。
季夏手指轻快灵活的按动这手机上的字符,给他回复了一条,一看时间,下午四点半,如果飞机没有晚点的话,那么半小时之后他将回到Y市,一个半小时后他就能到家。她把手机扔进包里,走向不远处的超市。
她只知道他是代表学校去参加一个比赛,是建筑方面的,什么模型,具体的她没细问,问了她也不懂。从他去的第二天开始,一连五天,他都被关进了小黑屋,什么通讯工具都不能用,昨天终于结束出来了,他们不出意外的得了第一,他给她电话,说今天回来。
回到公寓,季夏系起围裙稍微收拾了下,本来他这就比较干净整洁,也就因为他不在而她忙着期末考好几天没来,觉得有灰尘,就随便打扫了下吸了下尘,开始做饭。
傅璟希一进门,便闻到了阵阵香味。
家,就是这种感觉,温馨舒适,有等你的爱人,再无所求。
他外套放沙发上,朝厨房走去,就那样闲闲的靠在门檐上:“老婆,我回来了。”
季夏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激灵,手一抖,盐放多了,她瞪了站门边捣乱的人:“怎么办?你要把它全吃光。”
眼前就是他想念了好久的人儿,傅璟希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她:“遵命,老婆大人。”
季夏用手肘推推他,示意自己身上全是油烟味,让他赶快出去,还挥舞了两下手里的勺子。
“待会一块洗。”他现在才不管呢,只想抱着她,地老天荒。
季夏无奈,只能由着他。
他把头搁在她肩上,做饭前随意扎起的头发没扎稳妥,掉下来了好几缕,痒痒的。她双手都沾上了油,只能那手背蹭那掉下的头发,费了好大力却把它弄得更不服帖,带着静电贴在了脸上,她撇撇嘴:“哪天把它给剪了。”
长发的时候觉得麻烦盼望着剪短发,等剪了短发之后看到那句“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一阵悔意,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发及腰,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嫁?淡淡的恨嫁心情,却不会为了结婚而结婚。
婚姻,需要的,是天时,地利,以及人和!
傅璟希已经放开她,解开她的发带,头发像瀑布一样泄下来,离开,没一会儿又回来了,他把它握在手里,把她贴在脸上的发丝也也捋顺握在掌中,“不行,它是我的财产。”
她的头发又顺又滑,黑黑的,凉凉的,像上等的丝绸一样,发质极好。
季夏觑他一眼:“你是不是也有长发情结?”他不可能体会到每一次洗头都要花上很多时间的痛苦。
“你说呢?”傅璟希十分笨拙的把她的头发挽了个髻,插上一枝簪子,不是很紧,有些松散,可这样的效果更佳,生出了些许的柔媚。
季夏嚼着他喂给她的菊花糕,带着微微的一点苦味,是秋天的味道,萧瑟之中成全了圆满,干净清爽中夹着淡淡的清香,“在自然界里边,至少有三样东西是后天生成的。”
“嗯哼?”傅璟希挑挑眉,对于她似乎很跳脱的思维已经很习惯了。
看着他的眼睛,只看到一片坦诚,亮晶晶的,季夏把嘴里的东西咽下,缓缓开口:“菊花喽,自然界原本没有菊花,是用野菊一代代培育的,经长期人工选择培育的名贵观赏花卉。”前不久中秋,不仅是赏月的好时节,也是赏菊的最佳时刻,各种菊花竞相开放。
百草摧时始起花!错开了百花争艳的春天,把冬天的舞台留给了傲雪凌霜的梅。
不过菊花月饼她还真接受不了。
她把锅盖上盖子,在椅子上坐下,就坐他旁边,喝了口他递来的水,才慢条斯理继续:“另一个是金鱼,是鲫鱼由于环境的改变一点点适应一点点的进化,最后传播到世界各地有了不同颜色不同品种的金鱼。”那些五颜六色,那些鼓着大眼睛的金鱼,也算是一种进化论的优胜劣汰。
“那最后一个呢?”傅璟希眼里充满了揶揄的笑意,用手指为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还在她嘴角停留了几秒。
“最后一个就是女人喽,女人是根据你们男人的审美来塑造的,所以女人只能说是变成的。”
“哦,那请问夫人,我把你变成了什么样?”特意咬重“变成”两个字。
“呃……”季夏语塞,他对她,还真是完全的放养,没让她为他哪怕做出一点点的改变,所以她,一直是原来的那个她,却又不是原来的那个她,因为心中装了他。她不能明显的感觉出自己的改变,但知道在变,听了他的问题,一时半会儿竟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换个问题吧,你觉得我喜欢什么样的?”傅璟希看着她那略微纠结的脸,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季夏被他漂亮的手晃了眼,想起了袁圆一直挂嘴边的话,原样照搬:“漂亮温柔贤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感觉越来越偏,赶快住嘴。
傅璟希听了她的答案乐不可支,知道不是她心中所想,忍不住揶揄:“你是在夸你自己吗?”
“被你看出来了。”反正已经丢脸了,也就无所谓了。
“笨蛋!”那声音能酿出蜜来。
“哦,原来你喜欢笨蛋。”恍然大悟状。
“对啊,我就只喜欢你这个笨蛋。”
所以,一切,都按你自己喜欢的方式来,不用为我改变什么,做你自己就好,我会配合你!
“我也喜欢笨蛋!”
爱情里,我们都是笨蛋,快乐的笨蛋!
最后,好记性的她居然很久都没想起来他们最初的问题是剪头发。
在他的添乱下,季夏的动作慢了许多,好在这是最后一个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