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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她觉得自己太伟大了!
季夏也没接话,只是看着她:得,又变回那个没心没肺样了!不过还是这样更习惯点。
她敲了敲手腕上的表,从桌子上的纸盒里抽出两张纸递给她,做了个擦嘴的动作,然后从她旁边走过:“开会了”。走了一半顿住,转身:“药还是要吃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想,童非非一定觉得自己才是该吃药的那个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可能是昨晚的那个吻。
无论何时,他对自己的影响,她都无法估量,现在更甚。这种现象,好是不好?她不愿去深想,也无从想起。
他于她,本就是一个矛盾,不停地吸引着自己靠近,却又不得不狠狠心推开。
她微乎其微的摇了摇头,继而只剩苦笑。
周六下午。
季夏和童非非从瑜伽馆里出来,童非非就被她的新的追求者接走了,她只是笑着看他们离开。
这个世界,离了谁都能活。
而且,会活得更加的出彩更加的漂亮。
只除了自己,一直活在回忆里。
只不过,回忆里,没有了等待。
她眯起眼睛抬头看看天空,依旧晴朗,阳光,好像更加的明媚灿烂了。她迈开步子向前。
自己,应该往前走,往前看。
回忆,用来珍藏。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怀念一下就好。
电话在包里响起,她低下头找了好久,久到响起的铃声停下又再一次响起才找出来按下接听键:“怎么了?”
顾绥一边指挥着工人把沙发搬进来,一边给季夏打电话:“我有点事晚点到,我让应言去接你,位置我订好了,你们到了先吃不用等我,我忙完就过去,很快的。”
“其实,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我随便吃点就回家,不用麻烦其他人的。”季夏捏着手机,望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
木心说:人间已寂寞,天堂是没有沙的沙漠。
周围这么多人,我们却都是独自寂寞的个体。
“不行,我答应过爸妈好好照顾你!”顾绥把“照顾”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如果放任她一个人的话,她肯定随便就对付了。
“可我真的不想麻烦别人啊。”季夏说得有气无力,虽然快五点了,可太阳太大,她甚至能闻到站在阳光下的人被烤的发出的糊味。
这里的春天,总让她产生盛夏的错觉。
不过也是,都接近春天的结尾了。
“应言你又不是不认识,他和我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不用跟他客气,他已经去接你了,估计快到了,是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车牌号是XXXXX。好了,先不说了,我忙。”夏夏和他不同,他是天生的对色彩敏感,一点点细微的不同他也能很轻易就捕捉到,而夏夏,除非是在她的文字里,她会抱着严谨的治学态度虚心向他求教给种颜色,花很多时间来一点点辨认,然后很准确的,用很诗意很古朴的名字让它们出现在她的文字里,如檀、炎、梨……但在生活中,颜色被她分的很简单,红黄蓝绿,对于每个颜色下包含的那些个细微的不同以及被赋予了不同的名字她倒是懒得理会,随心随性只是看着好看就行。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季夏把电话收回包里,百无聊懒的站在原地,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
“季夏!”一辆扎眼的宝蓝色跑车缓缓停在路边,车上的人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对着季夏叫了一声。
季夏收回思绪,缓缓地迈步走向车子。应言已经绅士的打开副驾驶座让她坐进去,又绕回驾驶座坐好,发动。
“谢谢,麻烦你了。”
“你能别和我客气吗?”应言有些无奈。
他比顾绥还小三个月,却和顾绥一样,不叫她姐姐,叫她名字。
“好。”季夏回答。
“你还有要去的地方吗?现在还有点早,我们可以先转转再去吃饭。”应言提议。
季夏摇摇头:“就去吃饭的地方吧。”
这座城市,最不缺的就是人,走哪都是一片。
应言打开CD,一曲《卡农》缓缓流出。
Canon,一个始终让爱和缠绵生死相随的名词。
季夏先是看着自己坐的这辆顶级跑车被一辆辆的汽车超过十分的不可思议:他居然把跑车开出了乌龟的速度!而对于超过的司机偷来的或诧异或不屑的眼神,应言不予理会依然淡定的按照自己的速度开。而现在,他放的居然是轻松和缓的钢琴曲,她忍不住出声:“其实,我没事的。”这速度,真是糟蹋了这车的顶级配置。
应言看看她:“你是不是觉得跑车就应该配的是疯狂热辣火爆的音乐更带感?”答非所问:“我很喜欢这样的音乐,舒畅放松。”他开得慢,一方面是为季夏着想。另一方面嘛……
“你会飙车吗?”季夏问。
“会”,买跑车,速度是看中的一方面,“不过不常,几年前出过一次车祸就基本上不再飙车了。”他微微转过头,抬起左手撩起前额的头发,被遮住的一条浅浅的疤痕显露出来,呈淡粉色,比周围的皮肤都浅一点。不过他的皮肤原本就很白,所以这疤痕也不算明显。
“那还是稳妥一点好。”到了一定年纪,我们追求的,不过是“放心”二字,让自己放心,也让家人爱人放心。
“以前胆子太大没什么好怕的,就喜欢刺激的,探险飙车蹦极什么危险做什么,直到那次飙车差点失去生命,经历生死像是突然间顿悟一样,觉得除了任性还有责任,虽然也会小范围的放任自己,但不会像那时那样毫无顾忌的放纵。可能是老了吧,想的也就多了。”他说得很轻很慢,就像拉长的镜头。
不过,他并未那些日子而后悔过,反倒是骄傲。那样的年纪,趁着年轻,只要坚守住做人的基本底线与原则,那么,一切都是可以被接受可以被允许的。疯过闹过,爱过恨过,放肆过放纵过,得到过失去过……这样,才叫活着,也才能称之为活着。那些看似混乱迷茫的经历,冥冥中指引着我们成长,像大浪淘沙那般,淘掉杂质,洗尽铅华,只有经历过,亲身体验过,才能更加清楚什么是适合自己的,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这样,才能在挣扎徘徊中,在无数次的跌倒与爬起之中,塑造还原一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个性自我,而不是把出生就是原版的自己渐渐活成了盗版,活成了模板。当然,这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有能力随心所欲的生活的,但至少,拥有那样的机会,就不要轻易浪费。那时的折腾,让生命的脉络,线条,结点更加的清晰,提前就避免了今后可能铸成大错的弯路。
所以,那一段,无论何时想起来,除了惊心动魄,还余下庆幸。
“同学,比你老的还在这呢!”季夏敲敲他的手臂。
应言是军三代,但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纨绔子弟的恶习,为人温文尔雅绅士有礼。
应言看着她笑了:“sorry。”
“岁月就是一把温柔的杀猪刀啊!”
“没事,咱都不是猪。”应言安慰她。
“……”
到了餐厅,他们到事先预定的位置坐下,季夏点了一份水果沙拉,一份玉米浓汤,把菜单递给应言。
应言把菜单给服务员:“一份菲力牛排五分熟”,想了一下:“一份蓝莓芝士,一份提拉米苏,一个舒芙蕾。”
服务员走后,季夏看着他笑:“很少见到有男士喜欢甜点的。”
“我也不喜欢,是为你点的,你吃太少了。”本来想为她点个肉的,但根据以往与她吃饭的经历,他知道她不怎么喜欢吃肉,所以作罢。顿了一顿:“别误会,是陪我姐来过几次,她推荐说不错,所以想让你尝尝。”
“我没误会什么啊。”
“好。”
季夏看向窗外。他们所在的餐厅位于之中心最高的“摘星楼”的第五十七层,而他们坐在了大厅最靠窗的位置,可以将整个市的景色尽收眼底。
“季夏。”应言叫她。
“嗯?”
“我喜欢你!”应言也不知怎么的,看着她虽然掩饰的很好却依旧透露出悲伤的侧脸就脱口而出了这句深埋了很久的话。
是的,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喜欢上了她。
他勇敢的与她对视,要一个答案,或是死心,或是绝处逢生,他都认了。
季夏明显一怔,看向对面的男孩:白色的衬衣扣开了最上边的两扣更加的慵懒,薄唇性感,高挺的鼻梁,深黑色的眸子像被墨染出来一般,黑得耀眼,眉角向两端延伸就要飞入云鬓,活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
和顾绥的洒脱不羁相反,他更加的深沉内敛。
她喝了一口桌上的水,似乎在酝酿,半晌,才开口:“谢谢你的喜欢。我也喜欢你,就像喜欢顾绥一样的喜欢你这个弟弟。”
得到她的答案,应言反倒觉得松了一口气,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一个“弟弟”把两个人的关系界定的清清楚楚。他藏起失落,对着季夏璀璨一笑:“那姐姐,以后就像待顾绥一样带我,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哦。”还调皮的向她眨眨眼。
“好,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
刚刚的插曲并没让场面变的尴尬,反而因为话说开了,便更加的亲切自然起来。
他们,交浅,言深。
菜还没有上来,他们就聊天,主要是季夏让他讲讲顾绥小时候那些不着边不着调的事,应言也毫不吝啬,把顾绥往黑里抹。而开着车子正往餐厅赶的顾绥同学,觉得耳根特别烫,还莫名其妙的打了几个喷嚏,小声说了句“不会是季夏这丫头把感冒都给了我吧”,伸手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傅璟希在六十五楼谈完事带着一帮人刚迈进五十七楼的餐厅,第一眼就看到了靠窗子边那桌的一男一女相谈甚欢。他脚步顿住,只是看着那里,极力的忍耐,手掌握成拳,青筋凸起。
她笑得那样灿烂那样美,不像对着自己时的假笑,是发自内心的。
那样的笑容,曾经属于他的笑容,现在,她却给了除了他以外的人!
他好想把它一拳打碎!
连带她那颗铁石心肠!
陈特助站在自家老板身边,不明白只是一瞬间的事,老板周身的气场全都变了,面容不再平静可谓是风云突变风起云涌,浑身散发的怒气压都能把楼顶掀翻。
他是在老板还在美国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的,可从未见过这样子的老板。也不对,只有一次,他见过老板的怒气,可也没有今天这么猛烈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顺着老板的视线看过去,然后,看到了窗边穿一身牛仔T恤的女子与餐厅分为格格不入却有怡然自得的女子,原来是她!
这个女子他未见过,不过却是见到过她的照片的。就是老板唯一发怒那次。那时他刚入社会,不知怎的,他听到声响进了冲进老板办公室,就看到老板面容阴沉的站在窗边,而地下,是摔碎了的相框。他认识到自己的鲁莽一时不知该进该退,老板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吩咐了声“处理干净”。他蹲下身,先拿出了破碎相框里的照片,照片里,老板怀里抱着一个女孩表情温柔的要滴出水来,女孩把脸轻轻贴在老板的胸膛,微微仰起头,两人相视一笑,一眼就能感受到是深深爱着的两人。他有些傻气的问老板照片怎么办,老板不带任何情绪的给他两个字:丢掉。他拿着照片就要扔到碎纸机里,老板却风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