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都有足够的金额打过来,物质方面,他给出的远比她想象的多得多。刚结婚的时候,他请了一个阿姨,只是,她想什么事都亲手来,便辞退了。他知晓后,默许了她的行为。他不忙的时候,会回家,会吃她做的饭菜,虽然每次都吃得很少。甚至,在那方面,他对她,算得上温柔。只是,平日里两人相处的时候,他总是冷冷清清的,话极少。有时她说话说得累了,整个房子里,便没了半点声音,空空荡荡的,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存在。
她回过神,望着压在自己上方的他,也只有这种时候,她与他才靠的近了些。此刻的他,因了情】欲的熏染,平日里的清冷悉数不见,眉目间竟多了几分邪魅。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想去抚那极少见的眉眼,却被他用手拉下,捏在指间,薄唇扯出一个弧度,含了情】欲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她也不服软,睁眼与他对视,只是,却终是在他的身下溢出破碎的呻】吟, 败下阵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离开了她,走进浴室。她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酸痛,她有些累了,抵不过倦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被一双手抱去了某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新手。 亲们,多多指教哦。
、中
她醒来的时候,卧室的窗帘已被拉开,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在木质地板上,落下几个方格影子。身旁的被子冰冷一片,他不在。她伸了伸腰,身体传来几分酸痛。她拿过一旁的睡裙穿上,准备去浴室。突然,床头一边传来振动,她起身来看,木质的床头柜上,他随身的黑壳手机正蹦着圈。她走到那,手机却静止了。她伸手拿起手机,划开锁,看见显示屏上的名字,突然煞白了脸。她颤抖着翻开收信箱,果然,一条同样号码的短信夹在许多工作信息之间。她点开那条短信,
“ 十一点时光见。 ”
短短六个字,却字字扎着她的心,那种尖锐的疼。不。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她看了看手机时间,九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她放下手机,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碎花雪纺裙和一件卡其色开衫换上,然后走到光滑的落地镜前,将柔顺的发丝挑到肩后,细细的拨弄乌黑长发,直到镜子里的女人,让人看起来觉得娇媚幸福,她才离开,从玄关处的鞋柜里,拿出一双淡粉单鞋穿上,提包出门。
半个小时后,她来到那间名叫时光的咖啡厅,选了一个视野能看到靠窗座位的位子,点了一杯摩卡,她知道他一向偏爱靠窗的位子。
等到服务生为她续上第三杯咖啡时,他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一套暗灰西装,精致考究的布料,更衬得身材修长挺拔,气质不凡。他抬眼环视了咖啡厅一遍,往右手边走去,在一处落地玻璃的座位前停下脚步,向身后的服务生交代了几句,曲膝坐下。不一会儿,咖啡厅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位气质清雅的女子走了进来。他看见了那女子,起身向她走去,女子恰好看过来,露出温柔的笑容。他们入座后,服务生端来一杯咖啡和一杯鲜榨橙汁,放到磨砂的桌面上。女子看到橙汁,美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红唇轻启,与他交谈了起来。两人足足聊了半小时,他没有一丝不耐烦,好看的眉眼甚至多了几分难得的柔和。女子说了一会,突然拉开身旁的手提包,拿出一张卡片,递给对面的他。角落里的她,看到这一幕,终于坐不住,走向他们,却正巧碰到端咖啡的服务生,倾斜的咖啡杯瞬间失去平衡,液体飞溅而出,朝那女子身上飞去。他眼角瞥到突发的情况,迅速将那女子拉入怀中,转身挡了那飞溅的微烫液体,暗灰的西装顿时晕开大片水渍。他放开怀里的女子,转身,看到面前呆愣在一旁的她,顿时冷了脸,语气比平时更寒上几倍,
“ 你怎么在这?你想干什么! ”
他话里的意思,认为是她做的?他护住那女子的画面,刺痛了她的眼。她不顾他的误会,仰头与他对视,
“ 你又在这里做什么?你们竟然一直有联系! ”
“ 你闹够了没有!跟我回去! ”
他似没听到她的话,黑眸里写满愤怒。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拉着她朝门外走去,力道大得她疼白了脸。到了车库,他打开第二排的车门,甩手将她带了进去,落下锁。转身踏进驾驶座,转动方向盘。她揉了揉被他握过的手腕,周围白嫩的皮肤上,涌出一圈暗红的瘀伤,一碰就隐隐作痛。前座的他,冷着一张脸,车开的飞快,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家门口。他解开车门锁,走出驾驶座,拉开后面的门,握住她手腕,将她从车里拉了出来。她顿时疼的叫了出来,他听见叫声,停下脚步低头看她,她急忙将手从他手里抽回,掩在身后,低低的说:
“ 我自己进去。”
他看了眼她放在腰后的手,转身进了门,脱了那件沾了咖啡的西装外衣,直接往浴室走去。她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衣,浓浓的咖啡香顿时盈满鼻尖,仔细闻,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是那个女子身上的香味,那个女子面前的他,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他还记得那个女子喜欢喝鲜榨橙汁。他会在那个女子坐下时,细心的拉开椅子,让她入座。他会在危险的时候,将那个女子护入怀中,替她挡去危险。他们在一起的画面,那么美好,他没有了以往的冷淡,褪去那层面具,他是那么的温文尔雅。这样的他,一直是她渴望看到的,她一直为这样的他努力着。可是,这几年,不管她如何做,在她面前,他永远是那么的冷清。他从没笑过,甚至那副好看的眉眼也从未在她面前软化过。她突然觉得很累,这些年,随着他一次次的冷淡,她积聚起来的勇气一次比一次稀薄,现在好像快消失了。
命运其实很公平,她费尽心力拆散了什么,往往就越得不到什么。
她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她不想再看到整夜整夜在书房忙工作的他,不想再见到每日冷着眉眼的他,不想他在家的每顿饭都只吃一点点,不想他每次出差到深夜回家,只是为了少见到她。这样的他,她看的心疼。
原来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即使爱的刻骨铭心,深入骨髓,即使甘之如饴的接受所要受的委屈苦难,可是,只要他稍稍折磨自己,你的心就犹如被千刀万剐般,深深的痛。
他折磨自己,何尝不是加倍地折磨她。她想他笑,想他有家庭的温暖,想他待她柔情四溢,哪怕只是一个动作,可她倾尽所有都办不到,她终究不是他要的那个人。但是,她不要就这么放手,她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离开。她要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二十几年的岁月抵不过短短的两年时光。
将衣袖拉下盖住手腕,她拿着他的外衣,放入洗衣篮。浴室的门大开着,盥洗台的镜子上还有几块雾气斑块,他刚走不久。她把洗衣篮里的衣物分好类,依次放入洗衣机内,按下开始键后,朝书房走去。
她在书房门前站了一会,推开了门。他换了一件灰衬衫,袖口撸到手肘处,修长有力的手指不停的敲击着键盘。她走近电源,按下红键,亮白的电脑屏幕瞬间变黑,他愣了一秒,抬眼看到她收回的手,清冷的眉眼终于皱了起来,
“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我没那么多闲工夫! ”
“ 我不是闹。我想知道,你和她什么时候开始联系的,她今天给了你什么东西。 ”她语气很平静,眼眸里带着一丝决绝。
“ 所以你跟踪我?你就朝她身上泼咖啡?我和她之间怎么样,那是我和她的事。不需要你知道。”
“ 我没有跟踪你,我也没有朝她泼咖啡,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端咖啡的盘子。我是你的妻子,你与她之间,我有权知道。”
他突然冷冷的盯着她,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 妻子?是趁着我醉酒,不惜牺牲自身清白,以责任要挟,娶来的妻子吗?这样的妻子,你以为我会承认? ”
他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他恨她。
那件事,是她的致命伤。是她的错,她一时混了心智。她以为日子久了,他的心总会融化的,可他恨她啊,一颗恨着她的心,她如何融化的了,无非是折磨了彼此,折磨了心。她不愿他再折磨自己,再舍不得,再难割舍,她放手。她没有时间了,她懦弱,她接受不了最后一刻还彼此折磨,她累了。
她垂下眼眸,遮住眼底抑制不住的悲伤和绝望,声音哽咽:
“ 是。我不配。如你所愿,我不会再用责任要挟你,不会再纠缠你了。你去找她吧。”
“ 放手不再纠缠去找她?你当我跟你一样 ” 他随手从桌上拿出一张大红纸片,扔到她面前。
她话里是什么意思,什么放手,什么不再纠缠。他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莫名的烦躁。她那双噬满泪水的眸子一直在眼前,他突然越过她,拉开门,拿起车钥匙,离开了。
他走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她,其实她已经习惯了。她捡起书桌上的请柬,翻开,新郎新娘那处,两个姓名,工整的印在烫花的红纸上。那个女子竟然要结婚了,难怪,难怪! 呵呵。她起身,走出书房,每走一步,脑海里他们平日里相处的画面不断重现,她突然害怕了起来,她不想呆在这个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她不愿再想起以前难过心酸的过往。她将请柬放下,最后看了这个家一眼,关上门。
她出了门,刚走到电梯口,电梯旁围了一圈事故带,电梯出故障了。她停下了脚步,左转,来到安全出口。看着脚下一层一层向下的台阶,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她抬脚踏下去,突然重心不稳,脚踩空了,整个人顺着台阶直直的滚了下去。等她停下来时,身上满是被台阶角磕出的於痛,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涌出一股温热,黏稠的液体顺着小腿滑落下来,瞬间,一朵红艳的花在裙边绽放。她脸色苍白,身体里好像有某种东西快要失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下
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车上,听到她在医院的消息,他突然愣在了原地。手里的方向盘因没了束缚,车开的飞快,直直往前冲出。等快撞到路旁的护栏时 ,他才猛然回过神来,急忙踩住刹车,车在一声尖锐的摩擦声中停了下来。他调转车身,直往医院开去。
从医院到手术室的路,只有几分钟,他突然觉得很长。手术室外的护士。看见他,急忙跑向他,问他是不是病人的家属。他看见手术同意书上她的名字,心中一紧,转向护士,语气里竟带了几丝慌张,
“ 她,怎么了?我,我是她丈夫。”
护士抬眼瞧了瞧身旁英俊的男人,语气里满是责备,
“ 你妻子怀孕了。孩子,恐怕保不住了,你怎么当丈夫的,你妻子摔下楼梯都不知道! 你先把手术同意书签了,她才能尽快手术。 ”
他快速在手术书的家属栏写下自己的名字。护士拿了签了名的手术书,直接进了手术室。
孩子?她怀孕了?她不是在家呆着,怎么又跑到楼梯去了。他突然发现,从接到医院电话以后,他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里,那股情绪不费丝毫力气,破开他内心,直闯而入。
所幸,手术时间不长,医生出来后,摘掉口罩,告知他孩子没保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头走了。孩子,她和他的孩子,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来了,又在他得知的时候离开了,这之间的时间快得让他抓不住,他从未经历过这种感觉,像迷茫,却比它沉重了许多。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