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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凯点了点头。
栾欢擦着李俊凯的身体走过。
走了几步,李俊凯的声音从她的背后响起:
“小欢,爸爸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爱情,没有那么容易,起码,在爸爸的理解中爱情不会是由一幅画,一次援手,若干几次的浪漫邂逅就产生的。”
“小欢,爱情,从来就不是一件很简单的就会发生的事情。”
爱情,没有那么容易,爱情,从来就不是一件很简单的就会发生的事情?栾欢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等到这句话嚼出味道来了,栾欢停下了脚步,回头,朝着那个仁立在幽暗所在的男人跑了过去。
用尽所有的力气,栾欢去拥抱李俊凯,她说:谢谢您,爸爸!我为我妈曾经拥有你的爱感到骄傲。
放开,栾欢开始扯开腿,在幽暗的走廊里奔跑着。
就像是李俊凯说的那样,爱情,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相信容允桢一次次流连在她唇瓣上的吻,相信他游离在自己身体上的手指,相信在那座旋转木马下他说的话。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小芸,向她道歉,不管多么的艰难她都要得到她的原谅,然后,死皮赖脸的赖在容允桢的身边,在他的身上按上莫须有的罪状,容允桢,都怪你,谁让把一座旋转木马搬到我的面前来的,所以,我心动了,你要为我的心动负责。
在走廊里奔跑着的栾欢那一刻是雄心勃勃的,以为只要真诚就可以获得原谅。
在那场为栾欢和容允桢三周年准备的舞会现场里,栾欢找到了李若芸,她坐在玻璃屋里,玻璃屋在表演台的后面,玻璃屋里有淡蓝色的灯光,远远的栾欢就看到李若芸摊在地上的裙摆,就像是一层层的海潮。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栾欢朝着玻璃屋走去,随着一步步靠近,栾欢看到李若芸的手,在李若芸的手里还握着酒杯,酒杯上有抖红的液体,然后。。。。
然后,有一双手横了过来,拿走李若芸的手里的酒杯。
那双手栾欢认得,白皙修长,在手的食指和拇指之间有因为握笔所产生细细的茧,每当那细细的茧刮过她的乳。尖时总是会惹来她身体的一阵一阵的战栗。
栾欢背部贴在玻璃屋的外墙上,她就只是看了一眼就感到心里无力,玻璃屋的两个人背靠背坐着,那两个人给人大的感觉就像是从他们呱呱落地开始就认识了。
有那么一瞬间,栾欢仿佛读到了故事里头最为经典的结局,王子和小美人鱼经历了重重的考验最终在一起,然后,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全世界一片安静,舞会现场的那些食物向着人们说明,这是一场在中场临时喊停的舞会。
栾欢想,或许她应该暂时离开这里一会。
在栾欢移动脚步时,玻璃屋传来了声音。
李若芸的声音轻飘飘的:“为什么撒谎,我知道,那个买走我第一幅画的男人是你。”
是啊,为什么撒谎,栾欢也想知道。
男声淡淡的回答:“因为她是我的妻子,那个时候她需要我的帮助。”
“混蛋。”李若芸微微的嗔着。
“小芸,对不起。”容允桢在道歉。
容允桢的那句“小芸”就像是那只突如其来的暗箭,容允桢把“小芸”叫得极为的顺口,他可是好几次都把她的名字叫错。
“容允桢。”
“嗯。”
“听容叔叔说你小时候打过我。”
“。。。。。。”
“容允桢。”
“嗯。”
“你怎么就没有把我认出来呢?”
“。。。。。。”
“容允桢,你为她开车门。”
“。。。。。。。。”
“容允桢,你还误会我,你还警告过我,刚刚,你还为了她让我在很多人面前下不了台。”
“对不起,小芸。”
“容允桢。”
“嗯。”
“你送给她古董车。”
“。。。。。。”
栾欢靠在玻璃墙上喘气,那辆古董车李若芸很喜欢,比她还要来得喜欢,栾欢努力的想自己在收到那辆古董车时候的表情,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她觉得那玩意就像是芭比娃娃的一样,徒有外表。
“你给她做饭,你抱她,你送长颈鹿给她你还给长颈鹿取了小栾小欢这样可爱的名字,容允桢你还送给她送旋转木马,像彩虹一样的旋转木马。”李若芸一口气说了出来,语气又急又冲,说完之后她开始大声的咳嗽。
不用栾欢回头看她就知道,这个时候容允桢一定把他的肩膀借给了李若芸,李若芸的声音从他的肩膀透出来,带着哭腔,容允桢,你这个混蛋,你让我在那些人面前下不了台。
许久,许久,男声怅怅的。
“所以,小美人鱼,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栾欢的身体从玻璃墙上滑落下来,手腕上的表距离午夜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在她和容允桢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栾欢听到了容允桢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小美人鱼,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是啊,为什么那个时候要逃跑呢?栾欢呆呆的望着夜里,比利华山的午夜有落落的星辉,寂寥得让栾欢的心里头空荡荡的。
偏偏,玻璃屋里的男女还不消停。
女人在男人的肩膀上压抑着低低的抽泣着,栾欢想,或许,女人的眼泪一定沾满了男人的肩膀。
栾欢用手触了触自己的眼眶,还是干干的,栾欢想,要是这个时刻里她的眼眶能留出点眼泪来也是好的,那么,她的心就不会这么空空的了。
一会,女人又开口了,声音也是惭惭的,从玻璃屋的一个个小小的孔里透露出来。
“允桢。”
“嗯。”
小芸嘴里的那句允桢比她叫的任何时刻都要来的自然,栾欢想。
“允桢,以后,我们要怎么办?”
缓缓的,栾欢捂着耳朵,她不敢从容允桢的口中听到答案,此时此刻,栾欢知道自己没有栾诺阿有本事,没有。
缓缓的,捂着耳朵栾欢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步的离开玻璃屋,她走了很久,最后走到了容允桢送给她的那座旋转木马面前,她在旋转木马面前呆呆的站着。
之后,栾欢回到自己的房间,玻璃屋短短的数十分钟已经掏光了她所有的勇气,最终,她还是让李俊凯失望了。
栾欢把护照放进了皮包里。
栾欢离开的时候,玻璃屋的灯还亮着,整个比利华山就像是每一个孩子会做的那个梦一样,精致,梦幻。
作者有话要说:欢最为艰难的一刻终于熬过去了~~撒花~~
谢谢大家的长评,辛苦了,看这本的长评能不能超过《世界级情人》
、第50章(眼泪)
栾欢直接把车子开到机场;她买了最快离开洛杉矶的机票,凌晨三点有一班前往乌干达的班机,距离航班时间还有一个钟头左右;栾欢坐在候机厅上,多媒体一直在滚动播出各种各样的讯息要闻,特属于美式的夸张声调让栾欢觉得厌烦,在那些快节奏的播报中栾欢听到了容允桢的名字;在简短的阐述中;电视播报员播报亚东集团CEO一个月的大假让亚东集团的股价小幅下跌;从不放假的容允桢一下子要了一个月的假期让各方人员对亚东集团的内部状况进行了各方面的猜测,从而让自上市以来股价一直在不断上涨的亚东股票有了第一次的小幅下跌。
栾欢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护照;她想起了容允桢说的属于他们一个月的蜜月假期。
整三点,栾欢没有登上前往乌干达的航班。
她的车子沿着一号公路行驶着,最后,她把车子开到一号公路的那片段断崖上,等待着日出。
遗憾的栾欢并没有等来日出,雨水在这个清晨悄然造访。
栾欢的车子一直一直在雨中行驶着,在漫天的雨幕中栾欢突然才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地方去,最后,栾欢把车子开回了城南的那所公寓,她有点想念她的那十几只小狗,那些小家伙们会认人,每次她来的时候总是会把她团团围住。
栾欢请的那名照顾小狗的雇工叫凯莉,凯莉打开车门时栾欢软软的瘫倒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要拨通医生的电话时栾欢深深阻止了她,栾欢告诉凯莉她只是太累了,她开了八小时的车,在这八小时里她就在加油站喝了一杯速溶咖啡,栾欢和凯莉保证她洗一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就没事,栾欢说这话的时候她觉得这话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喝了热牛奶,洗完了澡,差不多是中午的时间,在栾欢打算闷头大睡时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来自于李若芸,口气自然得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欢,我们见个面吧。”
也对,撒谎的人是栾欢又不是李若芸。
栾欢把车子到李若芸指定的餐厅时李若芸已经等在餐厅门口,雨一直还在下着,李若芸站在那里,手里撑着一把伞,见到栾欢时她很自然的和栾欢招手。
这是一家港式餐厅,受到方漫的影响李若芸喜欢港式下午茶文化,念书期间她常常会在下午的时候翘课,然后躲在港式餐厅美美的喝着下午茶,可喝完了下午茶之后问题来了,李三小姐发现自己忘了带钱包。
当李若芸撑着伞站在那里和栾欢打招呼的时候,栾欢有一个错觉,好像回到多年前的午后,她接到李若芸的电话急匆匆从学校赶来为忘记带钱的小芸付账,小芸可怜兮兮的涎着脸。
栾欢撑着伞来到了李若芸的面前,低头,看到李若芸的高跟鞋,这天,栾欢也穿着高跟鞋,李若芸穿的是白色高跟鞋,栾欢穿的是黑色的高跟鞋,看着那两双高跟鞋,栾欢知道,穿着帆布鞋的小芸和小欢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一个叫容允桢的男人。
港式的餐厅是李若芸喜欢的怀旧风格,她们的位置靠窗,李若芸喝完了那杯茶,栾欢面前的茶没有动。
放下茶杯,李若芸看着栾欢,李若芸的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眼睛通红。
她淡淡的说着:“在为昨晚的事情怪我吗?如果,那个骗我的人不是你的话我想我还不至于那么做,就像是我曾经说的那样,你对于我来说像姐姐,像妹妹,像伙伴,像对手也像恋人,而且,栾欢,你曾经见证过我为那个男人疯狂过,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他,正因为这样才更不可原谅。”
“所以,你需要用一种渠道来表达你的被伤害。”栾欢没有避开里若芸的目光:“所以,你现在想表达的是我们之间可以扯平了,这样一来小芸的心就会舒服了。”
李若芸没有说话,她手去拿茶壶,在生活上是白痴的李三小姐被滚烫的茶壶一下子烫到了手,她从她的座位上跳了起来,嘴里一如从前的喊着,小欢。
几乎,栾欢就要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在瞬间中栾欢硬生生让自己的身体不要离开座位。
见到栾欢没有像以前一样蹦到她的面前,检查她被烫伤的手时李若芸眼里最初是讶异,之后,是失落,再之后,她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瞧着栾欢,眼神复杂,栾欢抱着胳膊安静的回望着李若芸。
这种状态仅仅维系了几秒钟,几秒钟之后李若芸回过神来想起她的任务其实是来谈判而不是来撒娇的。
栾欢给李若芸的杯子重新注满了茶。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栾欢说:“小芸,我为我的行为和你道歉。”
这道歉是为了李俊凯对她的那份信任。
在面对着栾欢的道歉时李若芸的表现很凉淡,她点了点头,气氛有点僵,栾欢喝了一口茶,在等待着李若芸开口。
在距离栾欢和容允桢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过去的十五个小时之后,李若芸和栾欢说。
“欢,把他还给我吧,你也知道从一开始他就不属于你。”
刚刚喝下去的那口茶在栾欢的胃里搅动着,栾欢努力的把那点酸气吞咽下去,一字一句的挤出:“或许,这是容允桢的意思。”
刚刚还凉凉的目光从栾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