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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欢是一个记仇的人,情人节那天栾欢让容允桢和她一起戴那款小丑型的眼镜时,容允桢拒绝了。
容允桢已经维持同一个姿势坐在书房盯着电脑屏幕差不多十分钟,他在想一件事情,想那间房间床头柜左边的那个抽屉里不见的那样东西是什么?不久前,他打开那个抽屉发现好像少了一样东西。
一时之间容允桢觉得他得把那样东西想起来,不想起来的话一切好像不完整。
半个钟头之后,容允桢想起来了,抽屉里不见的是什么?
回来之前容允桢就猜到那个骄傲的女人是不会呆在这里的,事实上他的猜测没有错,她真的不再这里,她不仅不在这里她还把她的护照带走了。
揉了揉眉心,容允桢从椅子站起来,来到窗前,此时正值午夜时分,周遭很是安静,容允桢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那座发着光的旋转木马。
到了这个时候,容允桢努力的回想那张在旋转木马下的脸,那是一张小心翼翼的脸,好像,如果不显得小心翼翼的话那座旋转木马就会凭空消失。
周日,容允桢走进那个用矮矮的墙圈起来的住宅就看到这样的一副光景,四月末的日光融融,融融的日光铺在草地上,栾欢和李若斯正在给一大堆小狗们洗澡。
一大堆小狗,还有若干的笑声,随处拜访着的宠物玩具,这样的画面极为的温馨,温馨得让容允桢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李若斯这个男人好像很喜欢给小狗们洗澡的癖好,下意识的,容允桢去看气垫里装的水,这次,水上面没有泡沫,看清楚水下没有一双紧紧握住的手之后容允桢的眉头稍稍的松开了一点。
但很快的,容允桢的眉头又皱紧起来,手里车钥匙就这样朝着李若斯的手丢了过去,如果容允桢没有猜错的话,是李若斯的手指想要去触碰沾在栾欢鼻尖上的泡沫,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迅速的回想起那时穿着斑马条纹睡衣鼻尖沾着巧克力的女人,那晚,他是一点点的吻掉她鼻尖上的巧克力的。
车钥匙很准确的击中李若斯的手指阻止了它伸向鼻尖,之后掉进了水里。
掉进水里的东西让栾欢抬头,在她和容允桢三周年结婚纪念日的第二十四日,她见到了容允桢,就站在距离她十几步距离的地方,穿着高领薄毛衣,看了他一眼栾欢再次低下头给小狗洗澡,李若斯也就说了一句“嗨”表示和容允桢已经打过招呼,之后,继续手中的工作。
容允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这里来了,在他的打算中他是需要一段时间想清楚,可中午的一个饭局之后他就把车子开到这里来。
几分钟之后容允桢弄清楚了自己心里的那些没有来由的不舒服,或许,可以说是不习惯,他不习惯栾欢穿得如此邋遢的模样,在这半旧的院落里,平日里头总是衣容精致的模样,现在就穿着肥大的运动服,再看清楚她脚上穿的那双男式的拖鞋时,容允桢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恼怒的在说着。
“栾欢,我有话和你说。”
或许,容允桢是来把错误纠正回来的,栾欢想,这是一位有时候在某些地方会显得很偏执的青年,比如他永远会在六点半醒来,七点上班,周日用两个钟头的时间在健身房,他醒来之后步骤永远十年如一日。
栾欢没有抬头,只是说了一句,有什么话你说吧,我听着呢。
那只斑点狗有点调皮,老是用它的爪子去玩水,这只大家伙平时洗澡的时候都是需要她和凯莉两个人的,凯莉刚刚去了洗手间了,栾欢无可奈何的叫了一声“若斯”,李若斯手过来帮助栾欢固定住斑点狗的脚。
从洗手间回来的凯莉远远看着还以为那对趴在气垫迷你泳池给小狗洗澡的男女在接吻,清楚之后才知道那是一种由于角度形成的视角错位,除了那对男女之外现场还有第三个人,那是一个男人,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兄妹,夫妻,这本应该是很自然画面,可凯莉觉得那三个人形成的气场有点微妙,还没有等到凯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理让她会产生那种微妙的情绪,一直冷冷的站在一边看着的男人快速的移动到了气垫迷你泳池那边,手一伸,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把女人抓离。
女人大叫了起来,在享受洗澡乐趣的斑点狗也叫了起来,在一边悠闲的晒太阳的狗狗们也受到了传染般的狂犬起来。
在一片鸡飞狗跳中,李若斯操起了一边提供小狗狗们找乐子的条纹木板朝着容允桢砸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一定希望容GG挨揍吧~~~
、52(眼泪)
栾欢几乎是被容允桢吊着提起来;被突然抓住后衣领的栾欢下意识的叫了起来,还没有等她站稳,在一片鸡飞狗跳中栾欢看着李若斯操起了一边的条纹木板朝着容允桢砸了过去。
“小心;容允桢。”就这样的栾欢凭着本能惊呼着。
并没有发生栾欢担心的事情,李若斯的手在半空中被容允桢牢牢握住,李若斯手里拿着的木板掉落在地上,空气中因为她的那声惊呼似乎被凝固着。
本能永远先于理智;情感的天秤一目了然;再长的岁月在本能所驱动的情感之下黯然失色;栾欢不敢去看一脸失落的李若斯。
打破这一个凝固气氛的人是容允桢,容允桢问了李若斯一个问题;“我想不起李先生的愤怒来自于那里,”
片刻之后,李若斯回答:“很好的问题,你就当是一位哥哥在眼看着自己至亲至爱的两个女孩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愤怒。”
“这是我听过最为不合逻辑的回答,到目前为止,那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是我。”容允桢声音嘲讽:“而李先生的这番话听在我的耳朵里更像是一个醋坛子打翻的男人,据我对于李先生的观察,好像李先生有严重的恋妹情节,尤其是对于栾欢,李先生我得提醒你,你的妹妹已经嫁人了,现在,栾欢是我的妻子。”
不合逻辑,恋妹情结?栾欢是我的妻子?这个男人!
栾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对李如斯的愧疚,对容允桢的不满,还有自己的不争气的那句“容允桢,小心一点。”的种种五味陈杂之下,栾欢双手吊住了容允桢抓住自己后领的手,侧过脸,嘴往着容允桢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上去。
容允桢吃疼手稍稍一松,栾欢迅速从容允桢的手上挣脱,想也没有想栾欢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块条纹木板。
等待,失望,等待,失望,再等待,再失望汇聚成为了翻腾的怒海,栾欢拿着木板狠狠的朝着容允桢砸去。
容允桢我没有那么爱你,真的没有,你看,我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狠狠的揍你,容允桢,不要怀疑,我会在你的脑袋里砸出一个大窟窿。
栾欢发誓木板的硬度绝对够,栾欢发誓自己绝对不会手软,栾欢还发誓砸完那块木板之后她会和战争贩子说,容允桢,你给我滚!
让栾欢没有想到的是容允桢并没有躲避,他甚至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木板朝着他的头上砸去。
最后的那一下,栾欢手软了,她没有在容允桢的脑袋上砸出了一个大窟窿,但栾欢知道,满带怨恨的那一下一定特疼,因为,她听到那声脑壳和木板撞击在一起的声响。
栾欢那块花纹木板丢在地上,没有看容允桢,她背过身体,冷声:“容允桢,你滚吧。”
其实,在那句滚的后面栾欢还想咬着牙说,如果想谈离婚的事情,你可以找我的律师。
可,后面的那一句硬生生的就没有出来。
“刚刚,我不是说了我有话和你说吗?”容允桢也冷着声音。
嗯,有话说是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栾欢点头。
应容允桢的要求,栾欢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容允桢随手带上了房间门,二十几天过去了,曾经耳鬓厮磨的两个人在这刻仿佛变成了陌生人。
几秒钟的相对无语之后,容允桢看着她脚上穿的拖鞋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出乎栾欢意料的是容允桢第一句话和类似于离婚这样的话题没有任何的相关性,他从她的衣柜里挑出最为华丽的那一套衣服,他把那身衣服丢在栾欢的身上:“换上它。”
栾欢对着镜子把那套衣服穿好,衣服的款式很经典,是容允桢喜欢款式,或许如一位情感专家说的那样,这世界上每一个男人的心底里都住着一个奥黛丽赫本,天真理智,美丽浪漫,一半是女人一半女孩,李若芸和赫本小姐更为的贴近一点。
穿好衣服,栾欢还化了淡妆,或许,这会是她和容允桢最后一次交集的机会,昨天他刚刚回到了洛杉矶,今天就找上门来了,这很符合小芸的那种急性子。
栾欢穿好衣服从更衣室走出来站在容允桢的面前,容允桢目光短短的在她的身上逗留了几秒,表情缓和了一点,他来拉她的手。
栾欢躲开容允桢的手,容允桢再次皱眉,之后,他强行的拉住了栾欢的手,拉着她往门走去。
“容允桢,你要带我去哪里?你不是说有话和我说吗?”手挣脱无果之后,栾欢任凭着容允桢把她拽离房间,房间门关上,栾欢问了容允桢这么一句话。
容允桢并没有回答她,他就一直拉着栾欢的手,栾欢没有挣扎,下了楼梯就是用矮矮围墙围起来的院落,李若斯还站在哪里,已经洗完澡小狗们在草地上晒太阳,看到他们时李若斯追了过来,容允桢拉着她的脚步更为的快了一点。
看着那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李如斯狠狠的压下那股强行让那两只手分开的念头,这个时候如果他那样做了他的欲。望便会赤。裸裸的显现出来,现在还不是时候,就像之前他说的那句话,我们在一点点的成长中学习,是的,在失去的痛苦中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为了这一个机会他等了三年。
李若斯朝着栾欢走了过去,他和她说:早点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他看到她和他点头,他送上安抚性的微笑,很好的扮演着哥哥的身份。
栾欢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容允桢开着车,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车子直接开往了联邦银行大厦的停车场,容允桢洛杉矶的办公室就在这里,他的律师团也在在座大楼办公,停下车之后容允桢又是不说一句话就把栾欢拉到了电梯上,在电梯里栾欢还在想容允桢会用什么样的开场白来宣布他们的婚姻关系破裂。
电梯并没有如栾欢想象中把他们带到任何一间办公室,而是直接把他们带到了楼顶,栾欢轻微的恐高症,站在310米的高楼上栾欢的腿有点抖,容允桢似乎察觉到了从拉着她的手改换成了揽着她的肩膀。
“容允桢,你想干什么?”栾欢提高声音问。
容允桢好像并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昂望天空,那架直升飞机降落在楼顶时栾欢就知道了,容允桢带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在这座楼里有一场洛杉矶政府举行的晚宴,晚宴主要是宴请巴西的合作方,作为东道主之一容允桢需要一个官方伴侣,这是一场极为严谨的晚宴,容允桢的伴侣需要大方得体。
栾欢任凭容允桢揽着她的肩膀和从直升飞机下来的人介绍,这是我的妻子。
更衣室里,当容允桢背过身体让栾欢帮他整理领结时栾欢终于忍不住了,她抓住了容允桢的礼服领口:“容允桢,你到底想干什么?”
容允桢底下头,瞧着她。
栾欢垂下眼睛,紧紧抓着他的手微微的送开,艰难的开口。
“所有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从两年前就知道那个买走小芸的画的男人是你,可我选择了隐瞒,就像我们那时举行婚礼的时候一样。”大口喘气之后,栾欢勉强让自己挤出这样的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