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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地下室之后容允桢把他自己关在房间里。
从那个男人出现之后,小宗大约也猜到了发生了些什么?即使是容允桢做了最为精密的防范,终究……
半个小时之后,容允桢从房间出来,他打通了纽约总警监的私人手机号。
拨完电话之后,容允桢让小宗准备印度之行。
“容先生……”小宗下意识的叫出。
容允桢看着他的目光很平淡,是那种被训练起来的平淡,至此,小宗大约也猜到,恐怕那个女人的命运是凶多吉少了。
如果说那只顶在她太阳穴的枪让栾欢感觉到有点突兀,那么接下来一系列动作之后栾欢大约也就明白了,这次不再是属于她十几岁时遭遇的带着报复意图的恶作剧了,正在开车的老太太温柔的告诉她,亲爱的,你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栾欢不知道自己的那一觉睡了多久,等她恢复知觉的时候她的身体被绑在高背椅上,还好,她的身上没有装有那些在枪战电影看到会让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倒计时机器。
从周围环境看现在她正处于一家废弃的肥料加工厂,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此时此刻正值中午时刻,正午日光烘托出来的强烈光线正从工厂的抽风机那里投射进来,这里的空间有三个篮球场加起来那么大,到处都堆放着杂物,左边有一个用木板隔起来的房间,此时此刻,从那个房间里整透露出来若干的声音。
栾欢侧耳细听,从那个房间里透露出来讯息好像在举行着类似于宗教仪式什么的,再侧耳细听,听清楚之后栾欢知道,或许,此时此刻她遇到了大麻烦了,在那间房间里栾欢听到了部分的车臣语。
想必,是容允桢太太这个头衔为她惹来的大麻烦。
几分钟之后,木板房间的门被打开,十几位蒙面,缠头的人陆续从房间走出来,这些人一一走到墙角的一边,栾欢这才发现在墙角的那边放着十几把步枪,他们拿起步枪在检查着。
那一刻,栾欢仿佛嗅到了硫磺的味道。
每年,有很多关于战争的纪录片在美国各大电视台播出,近年来一些新兴的极端网站本着猎奇的心里更是播出了一些的极限画面,在那些极限画面里最受宠的是“斩首行动”,一些恐怖组织在网站上发布视频,上演真人斩首行动,对于那些栾欢并不陌生,那些画面无不例外的和蒙面,缠头连续在一起。
栾欢心在下沉。
那些人拿着步枪来到她的面前,十几人中唯一带着穆斯林帽子的蒙面人往下腰,盯着栾欢看。
些许时间过去,那人的手捏着栾欢的下巴,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微微的往下弯,扬手,狠狠的一个巴掌朝着栾欢摔了下来。
那一巴掌把栾欢的嘴角摔出血来,疼得栾欢直咧嘴!
带着穆斯林帽子的蒙面人耸肩,他挥手示意让一边的人用手机给她拍照,几个镜头之后,那只手机被放进了纸皮袋子里,纸皮袋被交到了另外的一位缠头蒙面人手中,那位蒙面人拿着纸皮袋离开,栾欢猜,那个纸袋一定会被送到容允桢的面前。
带着穆斯林帽子的人再次弯腰,他用餐纸把栾欢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擦拭完血迹之后他用英语询问她饿吗?
“当然。”栾欢说,她真的饿坏了,现在她需要填饱肚子,然后找机会看看能不能从这里逃出去。
那人拿来了面包和牛奶,栾欢不客气的沿着那人的手吃了面包,通过吸管把牛奶吸得干干净净,填饱肚子之后栾欢和他说了声谢谢,她想自己要做的是让自己看着就像是媒体们所形容的花瓶形象,一般这类形象在一些人眼中毫无威胁,只有那些人对她放松警惕她才会找到机会,那些极端主义者只讨厌西方人,他们对于东方人没有敌视,这也许是栾欢会得到面包和牛奶的原因吧?
昂起脸让自己的眼神充满恐惧,让自己的声音变得颤抖,用语无伦次的口气告诉那个人,如果他们是因为容允桢才把她弄到这里来的话,那么他们不会捞到好处的,她和容允桢的夫妻关系建立在利益连接上,容允桢不会因为她做出任何的妥协,还有,容允桢的妈妈死于撕票中,种种的历史事表明他们现在做的这件事或许变成得不偿失,她是一个习惯了享福对死亡存在敬畏的女人,如果他们放了她的话她会给他们可观的美金,并且帮忙他们离开这里。
男人很安静的听着栾欢把那些话说完,等她说完话之后他把两张报纸放在了栾欢的面前,男人告诉栾欢本来他们的目的是祝安琪的,可在看了那两张报纸之后他们发现他们差点上当,上了容允桢的当。
男人手掌的两张报纸是典型的美国街头小报,这类小报一般无人问津,栾欢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的两张照片,一张是自己在商场等电梯照,一张是她站在灯饰店门口,两张照片同样画面模糊,栾欢从照片上看不出什么问题。
男人指着和栾欢混在人堆里的一个男人,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白人,是很典型的那种一抓就一大把的形象,在两章照片里那个白人都和栾欢保持在间隔八到十人左右的距离。
指着那个白人男人告诉栾欢那是俄国前安保局局长,退休的时候曾经从克姆林宫接过俄领导人颁发的勋章,他有和他一样优秀的儿子,在很多人都认为他的儿子会继承他的衣钵时,他的儿子却向俄政府递交了辞呈,几个月前他们才得知那位为容允桢服务,所以当他们看到这个人出现在据说和容允桢不大合拍的容太太身边,他们也就间接猜出来祝安琪只是一枚烟雾弹。
听了那个男人的那些话之后一些事情栾欢也就明白了,或许,那天在日本酒馆出现的黑人其实他想打劫她来着,只是容允桢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帮她铲除了潜在威胁,仔细想起来这样的状况好像不仅一次发生过了。
原来……
栾欢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位一边说话一边在观察她的人,现在她不能让自己的表情有任何的波澜。
现在,栾欢需要安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那一刻,栾欢发现,一直很怕死的她一点点的不再害怕死亡了。
男人告诉她的事情让栾欢心里很高兴。
高兴过后栾欢又有新的害怕,栾欢害怕容允桢会出现在这里,栾欢希望容允桢不要出现在这里。
栾欢猜,这些人涉险来到这片领土,为的是让容允桢出现在这里,容允桢一出现在这里后果可想而知。
栾欢在心里拼命的让自己安静下来,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心越来越为的焦虑,随着时间的流逝栾欢从那些人的神色,口气中嗅到了浓浓的危险。
下午三点。
那位带着穆斯林帽子的男人拿着手机进来,从他拿着手机说话的声音可以辨别出他很生气,他正在和电话的那头的人用英语做交流,显然,交流结果让他无比的愤怒,容允桢并不买账。
此时此刻,在电话的另外一端,容允桢拿着手机,表情平静,他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通话。
在电话里,容允桢最初用属于商人的语气告诉那些人他可以给他们一笔数目可观的现金,他希望把电话打到这只手机上的人拿到钱之后可以放了他的妻子。
谈判无果之后容允桢用很平常的语气告诉那些人,那么他也没有办法了,他现在正准备前往纽约机场,搭乘飞印度的航班,而不会出现在那些人指定的地点。
小宗站在一边,从表面看,这个办公桌就只有他和容允桢两个人,其实,在这个房间里有十几个微型的摄像头,纽约警察局派来的专家们正在透过微型摄像头对办公室的任何风吹草动进行了掌控。
下午被送到容允桢手里的手机显然经过了特殊处理,这让那些人一筹莫展。
那些专家希望让容允桢能想办法弄出一点画面,这样一来他们或许可以对画面进行辨别。
容允桢挂断了电话,在电话挂断之前容允桢告诉那些人,他是良好公民,现在的情况就只能让他把一切交给警方处理了。
挂断电话之后几分钟之后,那只手机进来一段视频,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被带着穆斯林帽子的人连着摔了好几个巴掌,再之后,枪口指着她的太阳穴。
当镜头出现了枪时,小宗发现容允桢看着平静的表情开始碎裂。
花火(06)
当镜头出现了枪时,小宗发现容允桢看着平静的表情开始碎裂。
此时此刻,手机屏再一次变成了黑色,容允桢放下了手机,他低头看着手机,站在容允桢身边的小宗屏住呼吸。
从知道容太太出事之后,容允桢身上所发出来的那种气场让一直紧紧跟随在他身边的小宗觉得分分秒秒都难熬了起来。
昨晚约九点半的时间,那个一直被秘密安排在容太太身边的男人出现在停车场,九点四十分钟,车子开回本部,十点二十分容允桢给打通了纽约总警监的私人手机,打完手机之后容允桢让小宗如期准备他的印度之行,这一个举动是为封锁消息,不能让容耀辉知道,帮规都摆在那里了即使他们现在是正规商人,但一些的事情还是需要遵守的。
容允桢这样的想法倒是让小宗有些的讶异,容允桢几乎是在没有经过任何考虑下就下了这样的决定,下完决定之后容允桢给出的解释是,这是属于他的私人事情。
十一点,一些专业人员进入了容允桢的办公室。
这一夜,容允桢一直留在本部,就这样一直闭着眼睛坐着,宛如老僧入定。
天一亮,容允桢和往常一样进行着他一天的行程。
准时八点他出现在他的办公室,按照行程走完上午的时间,用完午餐过后容允桢就收到了褐色的纸袋,纸袋上放着手机,手机上有若干的照片,容太太被绑在椅子上半边的脸肿着,肿着的脸清清楚楚的印着手掌印。
纸袋里还放着绑架者的身份特殊标记,看到那样的标记,小宗就知道,这场绑架事件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峻,其实这一切之前就出现了某种的苗头。
从车臣组织新的领导者上台容允桢一早就开始了防犯,历届的车臣领导人上台都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传统,一直以来,容耀辉父子一直是那些人的眼中钉,新一届的领导者显然想拿下这个眼中钉来提高他的威望。
可也不知道在那一个环节出现了漏洞,在一系列指向祝安琪情报中来了一个极大的回旋,终究,那些人还是舍了祝安琪绑走了栾欢。
两点钟时间,警察局派来的那些专家还是对那只手机束手无策,被送到容允桢的手机经过了完美的处理。
三点左右,容允桢穿上了西装,按照行程表他三点半就会离开他的办公室前往机场,刚刚穿好西装手机响起,在隐藏着的那些专家示意下容允桢接起了电话,对方打来的电话所传达出来讯息是他必须出现在他们面前。
两分半的时间里,谈判无果,容允桢用很冷淡的口气告知对方,容家没有和任何人谈判的习惯,如果他们想要钱的话他或许会给出一点,容允桢的口气比那些人还要来得强势,那是因为那些专家透过微型耳麦告诉容允桢希望他们弄到一些画面,来的人中有极具权威的场景分析方面的专家。
双方在两分半的通话时间之后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五分钟之后容允桢终于如愿的拿到了那些人发过来的视频。
当镜头出现了枪时,小宗发现容允桢看着平静的表情开始碎裂。
电话半分钟之后重新响起,容允桢依然按照那些专家的指示接起手机,他依然延续着刚刚那种很冷淡的口气,他告诉那些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