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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欢欢欢的靠在了墙上,这短短的一个钟头里,她累!
安琪,安琪,容安琪,祝安琪,还有还有这里的一切就像一张网把她牢牢的罩住,让她慌张。
慌张之后是苦涩。
男人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飘到她的耳畔里头:小欢,我常常梦到我的安琪,她每次出现都不说话,就只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她想让我做什么,小欢,好几次我都来到了这里,好几次我曾经尝试想把这里毁掉,可我不能,一旦是我那样做了,我的允桢就好不了了,小欢,允桢是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我比谁都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让允桢好起来的人就只有你,留在安琪脑中里的子弹同样也留在了允桢的脑子里,那颗子弹是梦魇,只有你才能驱赶走那个梦魇。
呵,好大的一顶高帽子扣下来。
“小欢,三天后,我在这里等你。”
摇头,栾欢摇头,拼命的摇头!
第94章(“欢”)
凌晨两点;栾欢站在霓虹灯布满的洛杉矶街头,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展开双手去拥抱人类制造出来的那个花花世界。
回来了;回来了;站在那里,栾欢仿佛劫后余生。
再也不会去那里了,再也不会了,离开那座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岛时;栾欢发誓。
接下来;她要去哪里呢?栾欢抬头望了望夜空。
然后,栾欢开着车。
栾欢把车开到了一号公路上;有人说这里通向自由天堂的道路;她开着车在一号公路上狂奔着;有多快就有多快!
天方呈鱼肚白,栾欢来到了卡梅尔,她把车子停在李家的庄园外,看着其中的一个房间,那是方漫的房间,那个房间在五点半左右会亮起灯光,那位一直都活在算计里的老太太总是会在很早的时候醒来,她每天早上醒来时总会花半个钟头祷告,据说,每天半个钟头的祷告会让她心安,老太太做的缺德事应该不少,至于多少应该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
准五点半,老太太房间的灯光亮了。
看着那个房间里的灯光,栾欢想,每天半个钟头的祷告真的会让老太太心安吗?
好像,这个世界上越是头脑清醒的人就越是会懂得自自欺人,方漫是,容允桢也是。
离开了卡梅尔栾欢继续开着车,车子还在一号公路上狂奔着,最终,她把车子开到很多次她都会来到的那片悬崖上。
这是美国西部最能欣赏到日出的壮丽场景之一,曾经,她的高中同学曾经把车开到了这里,在看完日出之后把车开进了深海里,曾经,容允桢在这里吻过她,唇瓣柔软,气息纯真,美好得就像是她所喜欢的金色日光。
重重的,栾欢把头搁在了方向盘上。
闭上了眼睛,眼睛一闭上,一切一切宛如海水,前仆后继。
容耀辉的话,一句句,一段段,言犹在耳。
“小欢,允桢在做的是危险的事情。”
“小欢,允桢现在在做的事情最后会呈现出两种结果。”
“结果之一,俗话说,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一天,那座小岛会被发现,那些被带到这里的人会被找到,发生在这个小岛的事情会变成华裔青年企业家非法囚禁对美国社会有重大贡献的科学家,这必然掀起巨大的舆论,在巨大的舆论下美国政府会对允桢开出重大的罚单,这重大的罚单中也包括牢狱之灾,很多人在说起容允桢这个人都会这样描述,那是一个精神上有残疾的人,这样的称号会终身伴随着他。”
“结果之二,这也是最为糟糕的,对于安琪的状况,医生们早就明确说出,允桢所希望看到的奇迹在未来的五十年里不会发生,每一个人心里都有着一道底线,允桢也有,他会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变得不耐烦,变得焦躁,然后,到那个时候,他势必会做出更为疯狂的不在他能力所及的事情。”
“小欢,放下这些事情不说,就单说那些被带到这里的科学家的家人,他们注定会活在一场无望的漫长的等待中。”
“小欢,我想不出一个星期允桢就会发现我带你到这里来,到时候我们就没有机会了,三天后,我去接你。”
那时,栾欢给出决绝的回答:“不,爸爸,我想你高估了我,我从来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头搁在方向盘上,栾欢的手指深深的陷进了头发里。
容耀辉的声音在她的脑子里无处不在,汇聚成那句。
“小欢,安琪就像是属于允桢的阿喀琉斯之踵,也只有你才会让允桢愿意去接受,安琪已经在十六岁死去的事实。”
有必要说的那么玄乎么?栾欢想笑。
很温暖的触觉在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鬓角,她的脸颊,她的嘴唇,那种温暖的触觉最终来到了她的心上。
缓缓的,栾欢睁开了眼睛。
那是栾欢有生以来看过的一场最为壮丽的日出,无数的日光穿过玻璃落在她的眼前,看得她的眼里孕满了泪水。
头靠在了车椅上,栾欢闭上了眼睛,泪水的印迹沾满了她的眼睫毛,很沉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栾欢被尖锐的汽车喇叭声音惊醒,眼前的景象已经从日出变成了日落。
那一觉,她睡得可真沉,真久。
回到洛杉矶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间,栾欢这才想起她的包还有手机都放在画廊里,刚刚停好车,栾欢就被那些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几分钟后,栾欢在容允桢的怀抱里。
那个人没有任何说话的机会,没有给她一句询问讨伐的话,没有给她发泄任何的情绪,打开她的车门,狠狠的扯出了她,下一秒,他紧紧的就把她镶到他的怀抱里,在很多很多人的面前。
那个人,怕她丢了,怕她突然不要他了,怕她被坏人抓走了,怕她被外星人带到外太空去。
那个人,在用他毕生的力量去拥抱着她。
闭上了眼睛,缓缓的,栾欢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说傻话。
展开手,栾欢去回抱着他。
这个人,比谁都过得艰难,他的成长时期比谁都不堪,童年时代看着自己的妈妈惨死在屠宰场上,少年时代看着自己的妹妹为自己挡下了那颗子弹。
这个人,肩负得太多太多。
所以,她不要生他的气,她要把更多更多的爱给他。
还有……
更紧的去拥抱着他。
还有,就冲着他在听说了她不见了第一时间搁下在印度所有事情,穿越了两个大洋来到她的身边,面前。
她要他好好的,比谁都过得好!
她要保护他,用她的办法,用她的力量。
然后。
在他生她气的时候,她要耍无赖。
她要对他说很多很多类似的话,每天都说。
“允桢,你生气完了没有,允桢,你能不能看在我36。24。36的份上生气的时间短一点。”
“噢,对了,容允桢,最近有男孩子在约我,我要不要答应他的约会。”
“允桢,你快点原谅我,允桢,你就快点原谅我吧,嗯,好不好?”
容允桢最终,肯定会不舍得生她的气很久的,一旦他生气很久的话她就和别的男孩子约会,然后,带着那些男孩子在他的面前瞎逛,招摇过市。
嗯,她要那样做。
“允桢,我肚子饿。”栾欢推起笑脸,对容允桢说。
栾欢回到画廊时,发现画廊已经被容允桢弄得一团糟,容允桢在她和容耀辉离开画廊的两个小时之后打她手机,手机无人接听,之后他把手机打到所有能找到她的地方无果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一些技术人员进入了画廊,在她的办公室里摄取任何有蛛丝马迹的情况,容允桢在最短的时间里从印度飞回洛杉矶。
看着一团糟的画廊,栾欢白了容允桢一眼,容先生有感于自己的大题小做来个先发制人,手往着她的额头一敲。
“说看看,你都去了哪儿了?”
去了哪儿了啊,栾欢眼珠子一转:“和男人约会去了。”
额头再次受到了攻击,容允桢把她的头夹在了他的胳肢窝里进行逼供。
“好了,好了,睡过头去了,允桢,我最近觉得特别的困。”栾欢和容允桢撒娇。
容允桢一顿。
小心翼翼的问出:“欢,你是不是怀孕了?”
艹,这个男人问这样的话比谁都还要溜,哪有……瞬间,栾欢想起了自己买了放在浴室的东西,那是几天之前她顺手买的。
这个时候,如果她怀孕了的话,那么孩子还真的来得不是时候,栾欢心里苦涩。
“欢,你刚刚不是说最近老是犯困吗?会不会?”容允桢又开口。
栾欢深深的看着容允桢,有人说人的眼睛是心灵之窗,为什么这个男人藏了那么大的秘密还能用这么炙热,坦诚的目光看着她。
坦诚到让她以为发生在那个小岛上的事情是她臆想出来的一场梦。
“怎么了?”在她的注视下容允桢微微的敛起了眉头。
“没什么!”栾欢垂下了眼眸。
“栾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能在这里让你看见吗?”
些许的时间过去,他们一起走出画廊的旋转门。
旋转门把他们两个人隔开,容允桢没有抓好她的手。
先出了那道旋转门的是容允桢,他在站在那里很自然的对她伸出手,栾欢把手放在他的手掌里。
“刚刚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容先生的口气有点不满意。
旋转门所投射出来的光华从栾欢的脸上一跃而过,那种抓不着留不住的光让栾欢觉得茫然。
于是,嘴一张:“哪有说怀孕就怀孕的,容允桢,那个我不能吃辣的时期刚刚过去。”
他们一起回去,她开着车,他坐在副驾驶上,神经全面得到放松的人几乎一上车就呼呼大睡,还是她为他弄的安全带。
车子穿过霓虹灯布满的街区,栾欢想去超市买点东西,刚刚一移动身体衣角就被容允桢紧紧的拽住。
这人,明明还在睡觉,是怕她突然就不见了,没有了么?就像是他的妈妈,他的妹妹一样。
附在他的耳畔:“允桢,我不会离开你,怎么都不会离开你的。”
目光落到了远远的,高高的夜空上,栾欢自言自语:“但是,容允桢,如果你让我伤心了,那么,我就会离开你,所以,你不要让我伤心。”
有时候,一个人的心可以强大到无坚不摧,也有的时候,一个人的心也可以脆弱到不堪一击。
但不论强大还是脆弱,都源自于各种各样的爱!
她和他回到了他们的家里。
这一夜,他把他书房的密码告诉了她,抓住她的手指按在了一个一个的阿拉伯数字上,她和他终于变成了那一天她和李若芸面前炫耀的,可以分享彼此密码的夫妻。
指着那一排排放在书架上的书,他说,以后这些全部都是你的,包括我。
那一夜,她窝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她看着他和那些人连线,她枕在他的大腿上,她听着他和那些人谈判,容先生和那些人谈判的样子倒是很符合人们口中说的,无奸不商。
不过,她可不承认!
偶尔,栾欢好奇和容允桢连线的人都长什么样子,刚刚一冒头就被容允桢的手掌死死的按了下去,容先生警告她,这会儿不需要她出镜。
“为什么?”她很不满意。
“因为你的脸蛋太漂亮了!”容先生说。
嗯嗯!这话让栾欢乖乖的把头枕回他的腿上。
次日,栾欢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容允桢在呆呆盯着她的脸看,栾欢用眼神娇嗔:亲爱的,我的天生丽质有没有把你吓到?
容先生唉声叹气:“栾欢,我以为我会看到一个和电影一样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