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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紧几步跑上前去,“怎么没先进去?外面这么冷。”心疼地揉揉他的脸。
男孩没有说话,笑着把一样浑身冰凉的女子搂进怀中,轻轻地探到她小巧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江雪感到鼻子有些痒痒的酸意,“傻孩子,快进去吧,我冷死了。”
不再多言,把她的双手夹在自己的腋下,回头弯了弯好看的眸子,“这样就不冷了,跟我走吧。”
在他背后亦步亦趋地跟着,手掌的温度渐渐升上来,江雪觉得自己有几分傻气,又有几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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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啦的一阵响动,李可从上铺翻了下来,穿着一身睡衣坐在自己的床头。
“发什么神经,闹鬼啊?”江雪哆嗦着把她光着的脚拢进被子。
“你说你会不会后悔?”不理会秋夜冰凉的气温,李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室友,想从她的表情中寻找一些证据。
“也许吧。”幽幽地叹口气,江雪道。
“什么?”忍不住提高音量,“大姐,你在开玩笑吧?明知道要后悔还甩掉那么个‘绩优股’?你这典型的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淡淡地笑了笑,“亲爱的,你说什么叫‘幸福’?”
被她跳跃的思路弄得有些混乱,李可本能地说,“‘幸福’?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对啊,我现在跟子轩在一起,同样是想吃鱼吃鱼,想吃肉吃肉,只要幸福不就可以了吗?”
“那以后呢?”李可不满意这个明显敷衍的答案,“你们现在还年轻,可你想过了个十年二十年之后,又会怎样?张博士长你五岁,只会一直求着你。子轩小弟呢?可是你比他大三岁啊,你有没想过这是什么概念?”
“李可,”江雪定定地看着她,“你觉得我需要‘以色事人’吗?”
“没,没必要。”皱皱眉头,李可有些迷惑,“可你问这个有啥意思?”
“既然我不是以色事人,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终身幸福系在和对方的年龄差距上?”
没有搭腔,李可不知该怎么反驳,却依然怀疑她的逻辑,“小雪啊,不怪我世俗,且不论以后发展,张博士现在都是如日中天,陈子轩呢,S大一年毕业多少法学本科生你比我清楚,就算他能考上研究生,又如何呢?你准备陪他耗到什么时候?”
“你应该问,我准备让他陪我耗到什么时候。”江雪淡然地说,这些问题,早在作出决定的时候,早已想过无数遍,她相信爱情,却不是一个绝对的理想主义者。
“有区别吗?”
“当然,”夜风袭来,她顺手把被角掖紧了一些,“爱情是一个互相陪伴的过程,肯尼迪不是说过吗,别问他能给你什么,要问问你能为他做些什么。”
“胡扯,人家说的那和你是一回事儿吗?”李可索性躺进她的被笼,嘶嘶地吐着凉气。
“呵呵,差不多吧。”江雪无奈地笑笑,“你晓得,我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需要很多很多爱。”
“我还是宁愿要很多很多钱。”李可有些迷糊地想起《喜宝》中的名言。
“这就是我不用以色事人的基础啊,我相信自己可以赚到很多很多钱,所以,更需要的是个爱我、疼我的人。”透过床头的窗户,远远地盯着满天繁星,“如果只是单纯的陪伴、养活,用不着精挑细选,我只是,想找个能够真正放心的人罢了。”
“陈子轩能够让人放心吗?你也不看看他那张脸。”李可闭着眼睛不服气的反驳,都怨这天气太冷了,让她的思路无法连贯。
“是啊,没有人能够让我们完全放心,”江雪继续道,“我只是觉得,如果连他都无法让我放心,那我也很难去信任其他人了。”
“少来了,”李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子,“疑心病绝对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绝症’。”
“所以才想要你们救我啊~”把那些无谓的担心抛到脑后,江雪把凉凉的手指伸进她的衣领,惊得一声尖叫。
“冷死了,快出去快出去,你这个恶毒的妇人!”
“呵呵,嫌这冷就自己上去睡,省得坏我名节!”
“臭丫头,”李可恨恨地翻身起床,“真是最毒妇人心。”
第六章 幸福
金色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后直射过来,撒在整齐的书柜上,让整个典藏室都沐浴在一片静匿安详之中。
穿着白大褂的修长少年正戴着手套,低头在工作台上小心翼翼地为纸张上膜,那认真的神情,仿若捧在手中不得不是泛黄的书页,而是自己最心爱的恋人。
想着他上次露出这幅神态的时候,全然地忘我投入,还有丝丝撩人的低诉,江雪的心忍不住又是一阵紧跳。
放缓步子悄悄走过去,想要吓他一跳,却在伸出手时被突然转身擒住自己的某人惊了个正着。
将娇小的人儿牢牢锁在怀中,陈子轩习惯性地拱拱她的顶发,“又想干坏事?”
拍拍胸脯,嗔怪地瞪着他,“讨厌,让我成功一次会死啊?”
“呵呵,没办法,谁叫你动作那么大?”放下她扭动不耐的身子,陈子轩回头收拾桌上的器具。
“这次明明很小心啊……”江雪皱着眉头想了很多次,都想起不清自己倒底是在哪里露了马脚。
含笑把最后一张书裱收好,陈子轩心想,那是因为我每次都会更小心地去观察与你有关的一切,你喜欢如何走路,喜欢从什么角度跳出来,喜欢何时说话,喜欢怎样微笑,我都知道。
“走吧,不等杜老师了,总把你当童工使唤……”嘟嘟嘴,江雪有些打抱不平。自从把子轩介绍到典藏室勤工助学,那老头算是找到了左膀右臂,居然有事没事开始出去遛弯了。想当初是谁把这一屋子故纸堆当宝贝似的护着。
瘦瘦精精的老头儿从书柜后探出头来,“是哪个在背后说我坏话啊?”
陈子轩装模作样地捏捏她的鼻子,“报告老师,是江雪学姐。”
“哼,就知道你这个鬼丫头不服气,”颤颤巍巍地抱着一叠纸卷出来,杜老师叹了口气,“也不和子轩多学学,事情交给他我才叫一个放心。那啥,子轩啊,早上给你的《补疑狱集》拾掇好没?”
“好了,收在柜子里,下次直接装订就行了。”
“咳咳,”老头子别过眼看了看灰头土脸的江雪,“走吧走吧,再不走这丫头的嘴巴都要嘟掉了。”
吐吐舌头,牵着陈子轩就往外冲。男孩手忙脚乱地脱下工作服,拎起书包跟着她进了电梯。
“把头低下来!”带电梯门一合上,江雪便故作严肃地说。
少年含笑,曲起膝盖半跪在地上,仰首望着她。
有点愣神,这小子,每次都能莫名其妙地把主动权夺了去,不行,再这样下去可不行。“说,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你厉害。”明亮的眸子闪动着几分得意的放任。
“以后在杜老师那里也得这么说!”
唇角带起好看的弧度,“我一直都跟他这么说,我是我姐的徒弟,我不及她九牛一毛。”
“哼,算你识相。”平了气,这才弯腰在那让自己垂涎不已的唇上点了点,算作奖赏,“快起来吧,要到了。”
贴着她站起身来,感受着每一寸的柔润与温存,陈子轩忍不住按着那柔软的脖项来了个“加强版”的长吻。不顾她的张牙舞爪,就这样噙笑吻着。
听到电梯铃“叮”的一响,江雪的脸涨得通红,斜眼望见图书馆大厅里往来的人都似乎向这边看过来,急得咬了一口男孩的薄唇。
“咝,”陈子轩吸了口凉气,不以为意的舔舔唇角,“属狗的啊?”
憋着通红的脸,三步并作两步地牵着不知羞的某人穿过大厅,走到阳光普照的广场草坪上,江雪才送了口气,“臭小子,净惹事儿,还想要笔记了不?”
“想啊,我还等着它救急呢,”见把她逼急了,陈子轩淡淡地笑起来,“宪法老师有多变态你比我清楚,可惜这个学期的课时正好和工读时间冲突……”
“‘求人矮三分’你知道不?”江雪还在生气他的“趁虚而入”。
“知道啊,不然我为什么向你下跪?”搂过她的肩,抵在那光洁的额头上,陈子轩突然觉得心情无比畅快。
“那你还吃我‘豆腐’?”有些恼他的强词夺理,却又找不到什么反驳的借口。
“因为我有比‘笔记’更想要的东西……”亲近她的耳垂,少年调笑着说着,惹得江雪脸上又是一阵红热。
S城的冬天今年来得格外的早,长长的林荫道,此刻已经尽是枯黄,迎来考试周的学子们脚步匆匆地路过他们身边。
江雪恍然觉得世界只剩下他和她,这样依偎着慢慢行走在没有尽头的初冬。
“说正经的,子轩,”眯眯眼睛,扭头看向紧紧搂住她的少年,“等考试周过了就该放寒假了,你有什么打算?”
原本江雪早就想要和母亲摊牌,结果上次跟张言分手的事情被张妈妈一个电话打到了江家,直接把江妈妈气心脏病发,差点背过气去。倒不是在乎张言这支“绩优股”,而是张妈妈那不吃亏的性格着实让老人难受了一把,躺在病床上噙着泪跟江雪讲,就算是复合也不干了,这种亲家咱结不起。
江雪看那神气,约莫张言果真没有把分手的具体原因透露给家人,否则张妈妈估计就不是打电话发牢骚这么简单了。
“今年是‘新年’,我得回凉山城照看一些事情。”清秀的眉头蹙了蹙,“等到助学金到账,还得去还彭叔叔给我垫上的学费。”和她在一起后,陈子轩渐渐变得没那么愤世嫉俗,给人的感觉也不那么冰冷,提起曾经带给他痛苦的那个人,也不再用“混蛋”二字概括了。
“我想也是,”刻意地用平淡的语气一带而过,继续道,“昨天我妈出院,我就着把咱们的事儿跟她说了。”
男孩站定在路上,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然后呢?”
“她没啥意见,”江雪牵着他继续向前走,心想,能有啥意见呢,先是一段身世就把老人家讲得涕泗横流,接着把关系引出来也就顺理成章了。“她让我今年先陪你回凉山城办事,然后再一起过去我家过年。”
老人寂寞一辈子,对唯一的女儿也要求甚严,却耐不过这一年又一年的岁月青春。说错过张言不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但结婚毕竟是两家人的事情,依这次的形式看,母女俩坚信即便是嫁到张家也不会幸福,索性找个让人放心的也能松口气。
“好吧,”陈子轩的声音简单而干净,“我也想让爸妈见见你。”
念到研究生之后,专业课的学习往往成为一种形式,更多的选择在于各人的发展方向。江雪早已渐渐放开了学生会的工作,开始专心地给老师写论文。
依照她和陈子轩两人的经济状况,想要靠学校里的那点死工资是行不通的,也许出去还能空间大点。
当然,这些话她都没有跟陈子轩讲过,毕竟,选择了一个人就等于选择了与之相伴的生活方式。以前想要留校也许只是没有一个逼着自己去面对生活的理由,现在,她发现没有选择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谢萌倒是很遗憾她的放弃,后来听说她跟子轩的事情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段时间正值S大病毒实验室被选为卫生部的重点研究基地,满校园风传年轻有为的张博士被法学院的一女研究生甩了,更可怕的是,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