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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有一个艾籽绵……
想来,艾籽绵对他而言,重要程度远比任何人!
既然你已经向我宣战了,那么顾易嚣,我倒想看看,你是否真的如你所说那样,有能耐护得了她一辈子!
没错,刚开始我的确因为她是波旁公爵的养女而没想过要动她,但既然现在事情牵涉到我往后是否能够继续与你玩一些刺激的游戏,我会踩线也说不定。
看到时候,孰胜孰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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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追上来了啊?”感觉到自己的纤臂教人用力攥住,籽绵缓慢地转过脸,视线幽幽地落在顾易嚣的脸上,道:“上官游跟你说什么了?”
“放屁!”
听着顾易嚣难得粗鄙的话语,籽绵稍微呆了一小会,方才伸手捂住嘴角,低声笑了起来。
顾易嚣大掌覆盖着她的柔荑帮她拉扯下来,眸子淡淡地扬了起来,那深邃的眼珠子有着明暗交错的亮光闪出,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顾易嚣,我发觉你真是很可爱!”籽绵轻抿了一下小嘴,低咳两声,道:“你不告诉我上官游找你的目的,其实我也能够猜出一、二。你们在我面前扮作若无其事,可是背对着我,便火力十足地彼此斗争吧?”
“你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顾易嚣握紧她的小手,牵着她往酒店的台阶走下去。
“很简单啊!”籽绵深吸了口气,随后仰起头颅,目光往着那因为灯光影射而五光十色的半空凝了过去,道:“上官游来者不善,可你却并不想与他有任何的冲突。至少……在我们旅行期间,跟他发生什么冲突,都可能会惊动警方,到时候我们的旅行就会泡汤了。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不是很明白!”
“你又想问什么?”接触到籽绵眼底那闪闪发光的神色,顾易嚣微微一笑,温声询问。
“我的魅力真的有那么大吗?”
“呃?”
“能够吸引到两个英俊的大帅哥为我斗争啊!”
顾易嚣失笑,伸手摸了摸她柔嫩的小脸,眼底一片幽深。
籽绵的唇边原本也带着相当愉悦的笑容,但在眸光与男人交碰时刻,蓦然收敛,她的视线里,透露着坚毅的光芒,道:“顾易嚣,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一定会勇敢面对所有的事情,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我的!”
“我只知道,上官游他赢不了我!”
“其实你们一个是天上的一个是地下的,怎么会碰在一起还擦出火花来啊?”
“嗯?”对籽绵如此突兀的问题,顾易嚣似乎有些不解,他的瞳仁微缩,眼底暗光幽幽,道:“小家伙,你怎么会这么问?”
“顾易嚣是名流世界里的人,而你只是famousbar里的一个牛郎,你们本不该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我可以想像是当初他去famousbar消费的时候跟你有过节,但作为宾主关系,你不是应该相让于他的吗?”籽绵眸色一凝,目光紧盯着男人,道:“还是说,你们在此之前就已经结仇了?”
“不算是仇!”顾易嚣指尖稍微使力一扳,让自己往着他的怀里栽了进去,他的掌心,轻抚着女子后脑勺那柔顺的发丝,温声开口:“我跟他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以后再找机会跟你说吧!”
以后再说!
这绝对是一种拖延战术,但无论如何,他愿意跟她提及这些,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总要给他一些时间,他们才能够更多地沟通,要了解彼此,总是要有一个过程的!
籽绵点了点头,双臂用力搂住了男人的腰身,道:“顾易嚣,我不管了,总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我饿了,请问一下,你打算带我去哪里吃东西啊?”
“我们去隔壁街,那里有一家中式餐厅!”顾易嚣搂住她的肩膀,示意她过马路,道:“那些的东西很美味。”
把视淡得。“你对这里很熟吗?”籽绵忽而抬起眼瞥着他:“怎么如此清楚?”
“既然是跟你来旅行,自然要提前做好准备功夫了。无论去到哪个地方,我都知道怎么做,这样才能够哄你开心!”
“不要把你哄客人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你不是我的客人!”顾易嚣低头沿着女子的额头轻轻地亲了一记,眼底亮光四散:“你是我的最重要的女人!”
籽绵立即便笑开了颜。
他们越过了街口,往着一条小巷子而行。
时近凌晨,周遭往来的人却依旧不减,穿梭在人流间,籽绵的身子,紧贴着顾易嚣,感受到男人带来的温暖与安全感,她的眼睛,闪出了幸福的亮光。
蓦地,眼角余光瞥见前方那道跨步而来的高大身影,原本心里正乐开了花的籽绵,身子瞬时一僵。
在这个地方也能够遇上他,令籽绵倍觉意外!
顾易嚣自然很快便察觉到她的反应了,他的视线,顺着女子的目光瞥了过去,眼见对方的脚步沿着他们这端跨了过去,原本搭在籽绵肩膀的手臂,缓慢地往着她的后腰下移,而后用力一捞,把她困顿入怀。
初见男人的时候,籽绵其实是惊讶的,但鉴于鼻腔传来那股淡淡的熟悉味道,她的心神很快便定了下来。她轻咽了一下喉咙,挺直脊背,与来者对视。
“ja,这么巧啊?”与籽绵、顾易嚣相距不到半米之外时,往着他们走过来的男人顿住了脚步,他的视线,顺着他们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翻,方才把目光定格在女子身上,道:“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偶遇!”
“有时间遇见,可能并不是偶然,只是上天的一次玩笑!”籽绵浅淡地笑了一下,挽着顾易嚣手臂的纤指稍微用力一握,附在男人耳畔低声开口:“顾易嚣,我们走吧!”
顾易嚣对男人的出现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反应,他的神色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静,态度自若,直到听到籽绵的请求以后,方才摇了摇头,道:“不,小绵羊,有些事,你们应该大家面对面说清楚比较好一点!”
籽绵惊讶于顾易嚣有这般说法,她的眉头一皱,不解地盯着他道:“顾易嚣,你在说什么啊?”
“如果你心里有一件事情塞着,而你永远都放不下,那么你的呼吸便一直都不会顺畅,任何时候,只要遇上了令你难受的那个人,你都会处于一个不正常的状态。”顾易嚣淡薄一笑,眼底里充满着鼓励的光芒,道:“小绵羊,勇敢一点去面对他,这样,我们往后才能够携手一起共度所有的时光!”
听着顾易嚣的言语,籽绵的眼神一闪,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站在一旁幽幽地盯着他们的男人,唇瓣微动,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不妨谈一谈吧!”
(。 )
133。后会无期
咖啡厅的灯光略为阴暗,与男人同席而坐,籽绵的心里其实有些不太适应,然则既然决定了要来面对他,那么她便没有退缩的机会。为此,在服务生送上咖啡离去后,她率先开了口,道:“我是不是应该先跟你说一声恭喜啊?”
“呃?”男人浓眉斜扬,视线落在女子俏丽而精致的小脸上,眉眼里沁了一丝不解的光芒。
“江氏千金联姻,成就了商界金童玉女的一个传说,不是吗?”籽绵嘴角微微牵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并不达眼底。。
“知音跟风接天结婚的事,决定得很仓促。”江逐浪掌心平摊在桌面上,眸色暗沉若海,幽幽地瞥着籽绵,道:“ja,你跟风接天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
对江逐浪提及她与风接天关系的事情,籽绵明显相当惊讶,她的目光熠熠地盯着男人,眉头深锁,满眼尽是疑惑的色彩。
江逐浪耸了耸肩,十指交叉合什,淡声解释道:“在巴黎城的凯菲尔德设计学院……当时我作为2n的总监去你们学校招聘的时候,无意得知他跟你的关系。我当时有谴人调查过你,又得知他与知音有关系,所以对他一直都很上心。只是……当时他已经作为知音未婚夫的存在,又与你分了手,我知道你明知道他与知音扯上关系也没有把他踢爆,是因为你太过善良,不想知音和他为难……只是ja,你根本不需要那样委屈自己的!”
“那么你又是怎么想的?”籽绵摇晃了一下头颅,眸光里,透露出戚戚然的光芒:“你明知道自己的妹妹一只脚都往着火坑里踩了,还可以把风接天与我的事情不当一回事,你这个哥哥,会不会做得很失败?”
没料想籽绵会说出这般尖锐的话语,江逐浪的眉眼一凝,瞳仁慢慢地缩了起来,视线紧盯着籽绵,道:“ja,你现在怎么好像变成了一只刺猬?”
“很久以前,我就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了!”籽绵把头颅微微偏开,目光落在玻璃窗外那满城璀璨的光影中,眼神迷离,看不清她思绪如何:“江逐浪,你是自私的,我又何尝不是?”
她轻阖了一下眸,片刻后,没有听到男人给予她任何的响应,缓慢地转过脸,视线与男人复杂的目光交碰上,眼底一抹嘲讽的暗光闪动,道:“不过我阻止是没有用的,知音虽然是个很温婉的人,但当她真心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是必须要弄到手里,绝对不会让其他任何人碰的。我当时的环境,完全没有资格跟她做斗争,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她争。”
“你的意思是……你明知道风接天是一个重名利的人,他只是想利用知音来上位,你也任由他那样做了?”
“你没有资格来责怪我,那是知音自己的选择!”
“ja,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说,你容许知音跟风接天在一起,便没有私心了吗?”
江逐浪没有说话,那双眼睛,却能看到一丝阴霾之色浮动。
籽绵挺直脊背,用力深呼吸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和了下来,方才对着男人浅薄一笑,道:“或许,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谁对谁错,有时候用人生的一些宝贵时间去换一些阅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反正……我们大家,都还输得起!”
“ja,你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呢?”江逐浪浓眉一皱,眼底沁出来的光芒,略显幽冷,他摇晃了一下头颅,有些失望地道:“难道说,你认为感情是一场豪赌吗?”
“不是吗?”籽绵淡淡地笑了一下,道:“我曾经不也用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做赌注,希望能够让你感动,留住你吗?只可惜,你从来都不领情罢了!”
没想到事隔多年后,那个原本跟在他身后,无论他如何想方设法想要赶她走,却依旧一如既往地粘着他的少女,已经长大成人,并且有了一些似乎是仇视他的心态,江逐浪的心里一疼,忍不住长臂一伸,越过了桌面递伸过去握住了籽绵的纤细的手腕,道:“ja,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很恨我?”
恨么?
这个问题,在过去的数年间,籽绵曾经问过自己很多次。当年,她全心全意地喜欢着江逐浪,却一次又一次被他无情地拒绝。甚至,她想要献身于他,都较他拒绝了。他的意思很明显,说是不会喜欢杨氏一族的女子。可偏偏,在他说了那些话以后,却又与杨爱在一起甚至订婚了。他们那样做,对她而言,是严重的背叛——
那些年,她一直都为此事耿耿于怀,加之养父母的阻止,最终搞得家无宁日,唯有离家出走,独自承受了许多的苦楚,在时间的洗礼下,才把那些痛苦渐渐地藏到了内心深处。她一直都不敢忘记这个教训,甚至把它当成了这辈子都必须要铭记着的烙印。只是,这些在遇上了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似乎正在慢慢地消散了。她学会了用心去重新接受一个人,学会了去享受与他在一起的那种快乐……同时,也学会了放下……
曾经,她对江逐浪确实恨意绵绵,可到了现在,已经说不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了。
也许那句话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