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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而是封步帆对他实在太重要,重要到有没有疑虑已经没所谓的地步。但是现在,不仔细想想却是不行。
方应看说他对无情的是爱情,但是他的行为却让他无法理解。如果像神说的那样,爱情是占有,是欲望,那么他对封步帆的确不是爱情,可是这样的话,他心底里确定无疑的结论又是怎么来的?
他隐约觉得,自己丢失了一把钥匙,一把被他故意丢失的钥匙。
又看了看手里空了的茶杯,封影冷冷一笑:
就算自己对封步帆的不是爱,那所谓的神以为自己就会无措、崩溃乃至随他的意承认后悔吗?对于自己来说,封步帆对自己的重要性,并不在于爱不爱,而是不可缺,唯一的不可缺。更何况,他如果不开心,也不会让神称心如意!
——他不会承认后悔,永远不会!
“你到底在想什么?!城门一战,分明是你‘取’组守的西边,为什么会让腐门的人趁虚而入!还有,我分明让你监视好四周的人手,将主要责任转移到腐门身上,为什么会有人避过了重重视线禀告皇上主要威胁在我方!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和我合作的吗?!!!”
看着眼前撕去温柔表皮愤怒咆哮的红衣美人,王语嫣面无表情地斜靠在榻上嗤笑一声,语气却是毫无情绪:
“你说我?这是我的责任吗?没错,是我们守的西边,但是又是谁临时抽调了我的人手作为流动协助人马,以致我们组实力减弱在腐门手里几乎全军覆没的?……至于监视,贞淑妃啊贞淑妃,皇宫那一块的负责者应该是你吧!你连自己的地盘都管不好,反而要将责任推给我吗?”
被她一系列的话气了个倒仰,贞淑妃浑身直抖,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强词夺理的混蛋女人生生撕碎,她愤声道:
“你分明知道流动作战人马是必须的!你们‘取’组是我们四组中实力最强的,我选中你们组抽调人手是当然的!”
王语嫣猛的坐直身体,黑眸杀意凛然:
“你真有脸啊你!必须?
必然?!华甄珍,(贞淑妃原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你早就对我组的实力有所忌惮,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削弱我组以保证自己势力的绝对坐大,哪怕为此将红组整个输进去!”
她声嘶力竭地说完,突然惨笑了两声:
“你够狠,你怎么不够狠!宁可折损自己三成人手,也要把我们消灭殆尽!现在你满意了?我再也不能威胁你了,我也没有那个实力和你呛声了!独自做大的感觉如何?成为主角的感觉如何?快要当上武则天的感觉如何?!如何!!!”
华甄珍脸色煞白,被她满是冰寒、恶意、怨毒的话语逼得踉跄后退了几步,心虚地看了看四周,无力道:
“你……你别胡说!”
王语嫣大笑几声,目眦皆裂,逼视着华甄珍一错不错,一字字道:
“华甄珍,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这里没有别人你也不必装模作样,你也不必怕我,我没有那个心思和你鱼死网破!我现在既没有把握杀了你,我就不会和你有所冲突。我要活得好好的,看着你怎么一步一步和朝廷、和她们杠上的,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就是这里的主角!”
华甄珍感觉了一下四周,确定确实如王语嫣所说没有别人的痕迹,瞳孔深处的阴毒也不再伪装。她冷笑了一声,甩了甩手,指甲上不详的蓝光时隐时现:
“本来还想看看你还有没有底牌,可惜你不该愚蠢到这个地步……王语嫣,你也别怪我,你这么蠢,就算我不设计你,你也玩儿不过腐门的冷诗诗!死在我手里反倒痛快!”
被她猛然爆发的气势震慑激的倒退了好几步,王语嫣骇然变色:
“你……你的实力……”
看着眼露得色的华甄珍,她愕然半晌突然大声笑道:
“你想杀我?你以为我真的如你所想的那么蠢么!我承认,我是没有想到你会拿这么大的赌注硬是将我的主力拖下水,但是,我也不是就相信了你口中的每个字的!”
华甄珍脸色突然难看起来,因为王语嫣已经打开了桌子的暗格,而那里门空空如也,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她就明白王语嫣所谓的保命符是什么了。
“怎么样,你现在也想起来了吧!我早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就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想必那时候蔡京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吧!你把那东西给我,无非就是拿我顶缸!哼,可惜你想不到,我收下,可并不是相信你的诚意,而是我知道,那东西是真的重要,重要到如果它被曝光出去或是被人拿来还给蔡京,蔡京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会是你,而你,现在还没有完全的把
握和他翻脸!”
华甄珍脸色彻底扭曲下来,她咬着牙看着王语嫣凄厉地大笑,一口气哽在胸口不上不下,又想将王语嫣立刻杀了,又怕王语嫣做了准备她一有什么事,那枚玉玦就立刻被暴露在蔡京眼前,她现在充分体会到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
她思来想去,得出的结论都是王语嫣不能死,只得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口满溢的怒气,也知道在撕破脸皮的情况下再说什么忽悠的话也是枉然,只能拉出了一个极致扭曲的笑试图谈判:
“好吧,我不会杀你,你怎么才能把玉玦还给我?”
王语嫣突然不笑了,一双红丝遍布的眼狰狞可怖地看着华甄珍,咧出一个疯狂的笑:
“还给你?华甄珍,你以为我有那么蠢么?……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没想过让你死,我也知道你死了我也讨不了好。我只是想看看,看看最后到底是你赢当上主角,还是冷诗诗!”
华甄珍脸色更加难看,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王语嫣。她没想到王语嫣失却一切后反而会发狠地和自己死磕到底,宁可不要自己的命也要看着她下地狱。疯了的人不能惹,她深深知道这个道理。更何况,王语嫣现在手里还有那块玉玦,而且‘取’组的势力也并未完全瓦解。在这个点激怒王语嫣让她和蔡京联合出手对付自己实在不明智,可是只要自己拖得充足的世界……
华甄珍不着痕迹地剜了王语嫣一眼:现在,我留着你这个贱人,到时候你就知道,现在拒绝了我干脆的杀手是多么不明智的行为!
“好,我答应你不动你,希望你也遵守你的话!”
华甄珍甩袖而去:和疯子现在没什么好说的,她得回去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逸红楼,还得抓紧时间筹集人马,等到一切尘埃落地,她会让他们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华甄珍走的太急,没有看见门后的王语嫣猛的坐下,面上丝毫没有疯狂的痕迹,只是抹了抹头上被激发的冷汗,就注视着窗外她走远的背影,咧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咳,玉玦……是个重要的道具(望天)
☆、偷天换日神展开
王语嫣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闭上眼感觉到华甄珍去得远了才慢慢起身。她当然知道附近有华甄珍的人在监视,不过碍于她还存在的力量没有靠的过近。她冷冷抬眼,迈开脚步走到了靠墙竖立的一块屏风处,轻转脚踝走到后面。
她站了一会儿,好似在犹豫,半天才深吸了口气伸出手旋转了两下屏风框架上不引人注意的暗色木桩,随着‘喀拉’一声,原本完整的墙面便显出了一个仅供成年人轻易走过的暗门。王语嫣手拿烛台走了进去,按下了里门边缘的珍珠,身后的墙壁就压了下来。
漆黑的走道阴森异常,仅有的光源被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刮得忽明忽暗,王语嫣皱眉掩住鼻子隔绝带着霉味和潮湿的气味,沿着狭小的走道走了好一阵,才终于到了一处较为完整宽大的石室。
这间石室并不昏暗,反而因着墙壁上的长明灯分外亮堂,但刚走过那段漆黑路程的王语嫣却生生打了个冷战,心底里升起了一股寒气。因为只要站在这里,视力所及的地方随处可见奇形怪状森然可怖的刑具,有些即使是刑部大牢都未曾见过。那些东西就那样随意地到处丢弃,有的锯齿上还挂着干枯的皮肉,有些甚至仍在滴落新鲜的血液。故而光线越亮,那毛骨悚然的嗜血感就越发暴露地淋漓尽致。
刑具虽多,人却只有一个,应该说,被折磨的人只有一个。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被粗大的铁链困住了四肢,死气沉沉地垂着头靠着墙壁歪斜在那里。他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碎裂成条状挂在身上,露出其下或焦黑、或狰狞的血口,肩口处森森白骨尤其令人不忍睹视。他她被箍住的手脚显然是经受不住剧烈挣扎过,血肉模糊不说伤口甚至已经溃烂化脓,此时也无力地挂在冰冷的铁环中。
王语嫣并没有怕,也没有惊骇,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她只是皱了皱秀气的眉,便将烛台放在了石室中唯一的桌案上,端起一旁的一碗水便缓步上前,一股脑将水倾在那人低垂的头上。
那人一个猛的打了个颤醒了过来,只是顿了一下便不可抑制地打起摆子来,不顾伤口拼命地扯动锁链缩起身子尽可能地远离面前的人,一时间抖得整根链子哗哗作响。他她呜咽着,嘶鸣着,声音不知是虚弱只能发出无意义模糊的音节,仿佛要呼救又极度绝望恐惧地明白一切的徒劳。
王语嫣又皱了皱眉,突然弯□子伸出手指抬起了那人的脸。
好骇人的脸!
本该完美的脸上由双眉之间直到下巴处被一道血淋淋的疤痕一分为二,右半边肌肤虽然因为折磨和失血苍白黯淡,却掩不
住天生的凝白细腻,容颜精致完美艳比花娇,轻易便能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怜惜。可是如今谁看到现在的这张脸,升腾起的恐怕只有可怖与寒意。
那道疤痕如楚河汉界般分明,那左半边的部分烫伤、焦黑、刀痕、印记交错分布,脸颊上的肉都被烧得翻卷了起来,黑的红的糊了一大片,新生的嫩肉和老死的肌肉组织暴露在空气中,甚至有些感染的口子在往下流出脓血,划过下巴滴落在王语嫣细白的手心。
极美与极丑,展现在同一个人的面孔上,离得那般近,却一阴一阳如此鲜明。
此刻,相信无论是谁站在这里,都该悚然之后扼腕而叹,憎恶是谁会对一个体弱的女子下这般狠手,怜惜那红颜遭祸、美人不再,叹息可怜那女子的可怜遭遇。然而事实上,无论是谁,看到了这个景象,第一反应都会是毛骨悚然恐惧之极,因为那残破躯体完整的半张脸,和那半弯身子的那名女子的容颜,居然是分毫不差。她们两人在这暗室之内,一瘫一站,之间如同竖立着一面镜子,相互而对,诡异非常。
被扣住的那名女子浑浊的双眼被迫定定地对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好一会儿因极度恐惧而神经质乱晃的视线才聚焦,才认清面前的不是折磨她的恶魔。然而放心的神色还未显出,在看清的那一瞬,她猛的爆出一阵尖叫,僵硬紧缩的身体忽而不管不顾地挥舞挣扎着,嘶哑的尖啸:
“那是我的、我的脸!你这个贱人,小偷,恶魔!还给我!!还给我!!!”
“…………。”
‘王语嫣’抿了抿唇,松开了手指躲开女子吼叫中喷溅出的混着血的吐沫星子,却是没有说话,掏出了一块锦帕擦拭着手上的脓血,低着头任她叫骂。
王语嫣先是大骂,骂完了就狂乱地哭,直到声音再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