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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找你啊,又去干什么坏事了吧,”语汐笑道,伸出胳膊将他搂在怀里,领着他慢慢向前走去。
“轰隆隆!”
一阵巨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紧接着是垮塌的声音,滚滚的尘土飞扬,地面也不停摇晃,许久才静止下来。
“怎么回事,地震了?”覃洛疑惑地问道,心中有些害怕。
“好像……是你家的房子,”语汐脸色突变,惊讶地说道。
抬眼望去,覃洛家那高大的堡垒式房屋已消失不见,而周围的一切都完好无损。
不好,这时候父母应该都在家,顾不得向其余人告别,他拼命飞奔,不一会便来到那棵黄葛树下,前面不远就是他家的房屋,远远望去,此时已是一片残垣断壁。
两盏刺眼的车灯突然亮起,他完全睁不开眼睛,一辆轿车飞驰而来,狠狠撞在他身上,顿时失去知觉……
两位黑衣男子跳下车四处搜索找寻,却未发现覃洛的踪影。
“明明已经撞上了,哪里去了?”
“怎么办?该如何向老大交差?”
“找个替死鬼,头部处理一下。”
两黑衣人商量完毕,驾车离去。
对于这起悲惨的突发事故,村民原本还议论纷纷,认为有人蓄意所为,不断猜测着原因,情杀?仇杀?谋财?谋地?可几天后,一则消息让他们不再谈论。
专家、警察通过相关媒体对外宣布:覃家房屋垮塌之事,纯属建筑问题;覃洛往家中赶的途中,意外丧生于车祸。
……
人们生活依旧,不会因覃家三口的消失而改变,只是这座美丽山坡从此没有了主人,于两年后被拍卖,正式规划为岳安市住宅后花园。原本美丽的草地、农田、果树、庄园,也变成了密集耸立的大厦高楼。
这里原来居住的村民,也因为改建而得到安置,迁于别处。人们已逐渐淡忘,这里原本是多么秀丽的庄园。可谓蛙鸣狗吠不再,车鸣轰笛不断,山清水秀不复,灯红酒绿永驻。庄园的温馨与宁静,从此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都市的繁荣与浮躁。
不知不觉,此事已过去了八年。
八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位老人更加沧桑,足够让一位小孩茁壮成长,足够让少年的青春逝去,更足够人们淡忘许多事情。
即便是原来山庄的村民,也已经忘却了覃洛一家三口之事,忘却了曾经的庄园中,还有覃洛这么一位混世魔王,都相信他已经不在了人间。
可事实上,覃洛并没有死,八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并没有丧生于车祸,而是离奇消失了,确切的说是穿越了,他降落在一家不知什么年代什么地方的道观,开始在那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前七年里,每天除了打坐念经,就是做砍柴、做饭、扫地、挑水、洗衣等杂活,乱七八糟的道家经文被逼学了不少,不过实在没什么用。稍有一点好处的是,他顺便习得了一些不知名的身法武艺,虽无从比较,不过放在都市来说,十几个对手定能轻松应对。
第八年,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闯进了道长的房间,意外发现一项宝贵的秘籍——相心术。
相心术是一种天赋,虽没有相面术那种预知未来的强大能力,但能通过人的言行举止,掌握对方喜恶厌好,以及当前心中大概所想。
换句话说,在使用相心术的情况下,不管任何人,只要被望上两秒,其心中的想法便会被窥探个一干二净。
他如获至宝,趁道长不在的时机,便每日偷偷前去研究学习。
一年的功夫,眼见终于大功告成,却一次不小心被抓了个现行。他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了道观外,一顿乱棍之下,就这样被就地正了法。
迷迷糊糊睁开眼,竟然还是没死成,他又一次穿越了……
环顾陌生的四周,是一片繁华的都市,一颗古老的黄葛树印入眼帘,上前仔细辨认后,他顿时恍然大悟。
这里,是曾经的庄园!
他回来了,时隔八年,从十四岁变成了二十二岁的他,大好的青春已经无情逝去的他,再一次回到了家乡……
第002章 超短小睡衣
高速发展的岳安市比以前更加繁华,傍晚时分,一片忙碌拥堵景象,已婚的忙着回家与老公老婆拥抱,恋爱的忙着约会亲嘴与同床,单身男女们则忙着搜寻下一个猎艳目标,夜生活还早,可有人已经开始精心准备了。总之,谁都不愿将宝贵时间浪费在无聊的路途上。
岳安市城郊一片新兴住宅区内,却有一群人停留在一棵古老蜿蜒的黄葛树下,齐齐望向前方,个个目光怪异;偶有路人匆匆行过,也纷纷侧目,稀奇的看上两眼。
他们身前正站着一位青年,年纪轻轻,居然一身标准道士打扮。与道观、街上那些装束普通,扬幡算卦的茅山道士相比,青年的装扮别具灵气,没有丝毫违和感。一件天蓝色八卦火云道袍,配上一头飘逸的长发,短短的胡须,相得益彰。在他们看来,这才是正宗的道士。
这位青年正是覃洛,他还不知道庄园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在等待遇见原来山庄的熟人,他在期盼着久别重逢,述说往日情怀。对于身旁那些奇异的眼光,他斜瞥一眼,视而不见。
他已在这里站了一个下午,每当有人路过,他都看上两眼,但凡稍微年长的,都上前打听。经历无数次摇头后,他有些失落,有些怅然。
一辆银色轿车轻盈驶来,路过青年身旁时,突然有些减速,本已缓缓行过,却又倒转回来。随着一双修长细腿跨出,一位女子姗姗走下,洁白的套裙,垂肩的秀发,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无比的温婉。
女子默默注视青年的面孔,缓缓走上前去,直至来到青年身旁,她一言不发,目不转睛的望着,眼神中充满探索与找寻。
经历半天,覃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怪物式欣赏,面对美女有恃无恐的打量,他无动于衷,不以为意,继续他的等待。围观者一致认为,他就是个不近女色、坐怀不乱的北派道士。
女子望向他手,突然很兴奋,“你是……覃洛?”
覃洛闻声一震,望着女子两秒,摇摇头说道:“我认不出你了。”
“你真是小洛,你果然还活着!”女子十分惊喜,“我是语汐啊,你还能认出我吗?”
语汐!覃洛眼神微凝,右手拇指与小指轻轻接触,使出相心之术,确定眼前这位女子没有说谎后,他顿时激动不已,大声呼喊到,“语汐!”
等了半天,不,应该是八年,终于遇见一位他认识的人,还是儿时的邻居,小时的玩伴。覃洛心绪万千,身躯有些颤抖,双眼开始湿润,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是,他们已太久没见面,他们都有些变了样,他们没有办法扑将过去,完全宣泄此刻的心情。
围观者越来越多,路过的行人也纷纷停了下来,比先前更加好奇,在他们看来,一幕现实版美女与道士的禁忌之恋即将上演,可比电视剧精彩刺激多了。
“走,跟我回家,”语汐领着覃洛来到车里,多年未见的朋友重新相遇,自然十分惊喜。
“语汐,这里……”覃洛指一指四周,眼神茫然,他不明白,这里的变化怎么这么大。
“这里五年前就已经规划建设,村民们也都搬走了,我是因为太怀念这片土地,才继续在这地方住着,”语汐有些感慨地说道。
“哎……”覃洛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回想起以前庄园的样子,不禁长长叹息,一股强烈的孤独、落寞感涌上心头。八年的青春虚度也就算了,可如今,连残存的儿时回忆也已经找不回来。
“别担心,还有我在啊,”语汐报以温暖的微笑,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回忆着以往之事,他们慢慢开始重新熟悉,开始找回过去那亲密无间的感觉。
这原本太正常不过的动作,而与世隔绝八年后,现已长大成人的覃洛,却突然觉得不大习惯,将手缩了回来。此时,他发现语汐左手那如葱般的指头上,一枚戒指正闪着光亮。
语汐向他投来奇怪的眼神,“这可不像那个没皮没脸的你,难道这几年真去清修了不成?”
“语汐你嫁人了么?”覃洛没有回答,却是望了望那枚戒指。
“看清楚,是中指,”语汐张开手掌在他面前晃动两下,呵呵笑道,“嫁人了就不能握你的手了么?”
原来语汐是订婚了,覃洛此时才真正觉得,他还没被这片土地完全抛弃,不由自嘲道:“刚回来,还不太适应。”
“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语汐问到。
“嗯……当年你通知我回家,路上被人掳去了一个遥远的道观,被迫做了道士,不过以后不再是了,”覃洛撒了个合理的谎,事情太过离奇,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时除了我,所有人都以为你出了车祸,”语汐说到,指指覃洛的左手,“八年前我去看过,没有这块疤痕,所以我确定那不是你。可大人们不相信,而你又确实不见了,我百口莫辩,还被认为是太过思念而说的糊涂话。”
听语汐说起才知,她的父母也于此地规划时回了老家颐养天年。她则是考上了岳安市的大学,一年前毕业选择留在了市内,在一家有名的旅游网络公司上班。
汽车缓缓启动,覃洛回头望望那棵古老的黄葛树,想起了他的家人,不禁问道:“当年房屋垮塌的事,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说是建筑问题,但因为是私人施工,就不了了之了,叔叔阿姨就葬在附近不远,”语汐说到。
覃洛微微低头,没有做声,虽然心中已无数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虽然想过即使父母还活着,也可能再也见不到,可真正听见此事,他仍然有些伤感。
良久,他轻轻地说道:“我想去看看他们。”
驱车来到一家公园,到花店买了两束花,一束马蹄莲,一束天堂鸟,步行进入园内,他们静静走着,没有说话。
来到一个大圆形台阶前,语汐终于停下脚步,“就是这里了。”
没有墓碑,没有标志,更没有照片,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台阶。
“施工方本要拆除,可乡亲们纷纷抗议,最后才决定在这里建设公园。不过还是被改成了这副样子,”语汐递给覃洛一束花,她先上前轻轻放上一束。
已过去八年,覃洛不再像往日那般伤怀,只是这不成形的墓地,让他觉得有些悲凉。
静静走上前,将花放于台阶前,单手伸出,轻念经文。
“天快黑了,我们走吧,”身旁传来语汐温暖的声音。
跟随语汐的脚步,缓缓向外走去,
最后回望一眼,紧了紧拳头,他心中默默决定,要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陌生的城市里好好生活下去。他要再次立碑修篆,他要买下这家公园,他要重新建立起一片市外桃源。
语汐没有直接驱车回家,而是来到了商业街,决定帮覃洛好好改造一番。既然不再做道士,就得重新换回都市小伙的面貌。要不然,现在这一身道袍,外加长发、胡须,去哪里都得被别人当猴看。
“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休闲的,正式的,或是个性些的,”语汐问到。
覃洛对这完全没主意,四处张望一下,指着一个广告牌,“那染牌男装,看上去好像还不错。”
“那是柒牌!”语汐吐血。
覃洛挠挠脑袋,自嘲一笑,他只上了初中二年级……
跟随语汐向店内走去,门口一位小姑娘热情招呼,“欢迎光临,两位美女要看男装?”
覃洛信步走到服务员跟前,轻轻掠着胡须,泰然问道:“我美吗?”
“啊!”小服务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