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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不存在，”语汐如实回答，她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
“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或许是长期以来不见面，造成的距离感吧。”
凌香望望语汐，突然转换了话题，“你和覃洛相处这几个月，过得挺愉快吧。”
“嗯，是，”语汐点点头，不由露出了微微笑容，“感觉生活挺充实的。”
“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凌香异常严肃地说道，“你应该是喜欢上覃洛了。”
语汐一怔，随即脱口而出，“怎么会！”
“先别这么肯定，你自己好好想想，这几个月来，你与何峰之间的变化，你与覃洛之间的变化，包括你个人的变化，”凌香冷静说道，“我相信的我感觉没有错，只是你没有意识到而已，也或许是你心里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语汐没有说话，却是陷入了沉思；凌香也没有再问，默默陪在一旁。
语汐的表情开始慢慢变化，越来越复杂，良久，她终于出声，“我现在该怎么办。”
“如何取舍，怎么处理这之间的关系，你得好好考虑清楚，”凌香语重心长的说到。
“我突然觉得很纠结，很矛盾。”
“即使这样，你也不能拖得太久，可千万犹豫不得，否则对你们任何人都没好处，”凌香给予了忠告。
“嗯，也只有这样了。”
“你看这事，要不要给覃洛说清楚，相信他跟你先前是一样，”凌香说到。
“不要，”语汐当即拒绝，“暂时别给他说，容我先想想吧。”
许多朦胧、美好的事物一旦挑破，给人的第一反应不一定是开心，反而是需要考虑后果的烦恼。
第039章 我会伤心的
“这么快就走啦？”
覃洛洗碗、打扫完毕，刚到客厅坐定，就见凌香出屋准备离去。他不由好奇，以往这两姑娘在一起，都有说不完的话，今天才20分钟就散会了，这也太快了点。尤其是，凌香还面色严肃，像闹了不愉快似的。
“嗯，家里有点急事，”凌香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就匆匆出了门。
望望茶几上的蛋糕盒，覃洛这才想起，语汐还没有许愿呢。小心翼翼打开盒子，插上23支蜡烛，一切妥当后，他来到语汐虚掩的门前。自上次何峰的事件后，他就养成了敲门的好习惯。
“语汐，快出来许愿了，”他欢喜的叫道。
连叫几声，终于传来语汐无力的声音，“不用了，就放那吧。”
“可已经点燃蜡烛了，再不出来就燃完了，我还急着想吃蛋糕呢，”覃洛催促道。
匆匆走出房门的语汐，对着蜡烛一顿猛吹后，转身准备回屋。
额，有这样吹蜡烛的么，连愿都不许，覃洛不明所以，眼珠一转，慌忙叫道，“还有两支没熄。”
语汐刚刚转过身来，一把奶油糊在了她脸上，只听得覃洛大笑，“哈哈，你中计咯！”
“别闹了！”她大吼一声，顾不得搽脸，快步返回房间，“嘭！”的一声，狠狠关上了门。扔下愣在原地的覃洛，独自望着那大大的蛋糕发傻。
从小到大，语汐从来没有这样过，对他没有，对别人也未曾有过。
接下来几天，语汐每天回家连饭也不做了，早早把她关在屋内不出来。覃洛本想找她问清楚原因，即便不愿说，他用相心术也能查探出来，可语汐连任何碰面的机会都不给。他试图打电话、语汐根本就不接；他发短信，语汐只回两个字，“没事”。
看来事情还不小，他决定去找凌香，她肯定知道实情。
“语汐不愿透露这件事，”凌香直言拒绝。
“你不说我也能知道，但我想知道得更详细真实，”覃洛非常认真地说道，“语汐太反常了，我怕她有事，这两天连觉都没睡好。”
“你真那么担心他？”
“是，好像比我自己有事还担心，”话音刚落，覃洛突然一怔，隐约明白了一点点什么。他顿时有些惊诧，低声问道：“莫非，是因为我？”
“看来你还不笨，这么快就领悟了，比语汐强多了，”凌香缓缓说道。
“难道语汐也……”覃洛瞪大眼睛，想得到答案。
“当然了，不然她又怎么会有负罪感，陷入心虚和愧疚当中，以至于这几天不愿见你，”凌香说到。
将头枕于靠背，覃洛望着天花板，思维有些杂乱。这突如其来的情感，如果不是因为语汐的反常，不是凌香的提醒，他心底所想根本就不会醒悟。只会当作一种习惯，一种长期以来的依赖。
对象若换作别人，本应该是一件开心之事才对，但是是语汐，他觉得异常沉重。似乎一切真按照何峰所担心的方向发展了，他们还真出了事，造成的结果却是，让语汐陷入无比的纠结中。
“我搬出来住吧，”他紧握下拳头，使劲眯下眼睛，吐上一口气，缓缓说道。
“你愿意就此离开。”
覃洛坦然摇摇头，“可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已经迟了，”凌香分析道，“如果你离去，语汐反而会产生歉疚感，你还嫌她纠结得不够么。”
“那我该怎么办？”覃洛完全没了主意。
“好在你俩还陷得不深，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凌香说的头头是道，“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切如同往常，这样语汐也个伴，不至于太胡思乱想。你千万别提你俩的问题，相信不久语汐就会调整过来的。当然，你也别去太多打扰，让她思考就好，一切自有分晓吧。”
覃洛面露难色，对于情窦初开的他，这是何等容易的事，想象着再次见到语汐的情形，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又何谈表现自然。
不过为了语汐，即便再难，他也愿意努力去尝试。
“只是，如果语汐有了决定……”他欲言又止。任何结果对语汐来说，似乎都注定着失去。
“没有办法，谁叫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呢，”凌香摇摇头，摊开双手，像极了一位情感专家，“不管结果如何，无论她最终的决定是什么，你都应该完全支持才对。”
“好吧，”覃洛长呼一口气，顿觉轻松许多，不再像刚开始那么茫然失措。望望帮他排忧解难的凌香，非常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凌总。”
“我也只是旁观者清罢了，”凌香感叹一句，她也有这摊子事，正愁不知道怎么处理。
下班后覃洛没有一如往常的回家，却是破天荒地绕道去了菜市场。
回家一阵忙碌，他轻轻敲响语汐的房门，平静叫道：“语汐，出来吃饭吧，今天尝尝我做的菜。”
“你吃吧，我不饿，”门内一句低声回答。
等候一会，他拿起手机，编辑着一条短信，“语汐姐姐，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你如此不快乐，但如果你总这样，会让我这个弟弟很伤心……”
姐姐二字，他已不知什么时候叫过；弟弟的自称，他似乎从来就没用过。
看着短信内容，语汐眨眨眼睛，有些发红。一股强烈暖流涌上心头，即便她此刻心情再复杂，再纠结，也被这股泉涌给融化了。
热腾腾的饭菜摆上桌，两碗白白的米饭，一盘萝卜，一盘白菜，然后，就这么多了。
“这就是你做的晚餐吗？”语汐轻声问道，一切很平和。
“嗯，我只会做这两样。”
语汐夹一棵白菜放进嘴里，味道很不错，就是太清淡了一点。
“嗯，很好吃，”她淡淡答到，挤出一点微笑。
“当然了，我以前在道观天天做，”覃洛强露笑脸。
“你天天就吃这个吗？”语汐强忍住惊诧。
“每顿只有这两样吃，”覃洛感叹一句，“我那时天天想，要是有一盘可爱的土豆该有多好。”
一番平静的对话，他们分享起这顿很不丰盛的素宴。长期不见面的纠纷也终于算是解决了，语汐不再整天关在屋中，只是对于覃洛，她依然非常平淡。家里也全然没有了往日那般温馨，只剩下一片宁静。
第040章 公司年会上
年关越来越近，市民已经开始张罗准备，大大小小的公司也先后放假，打拼一整年的职场员工们也终于有了回家团圆的机会。特别是对于那些远离家乡的同志来说，春节的假期显得意义非凡、弥足珍贵。
当然，在正式放假前，每家公司都少不了做一件事，那就是召开年会。所谓年会，除了总结过去、展望未来外，无非是公司给员工发放福利、轻松聚会的借口，让大家举杯畅饮、相互恭贺。
凌俞国际也不例外，即使依旧忙碌，大部分部门也完全没有春节假期，但公司仍然张灯结彩，召开年会。充分利用酒店自有的场地、餐厅资源，整个会场气氛异常热闹。
作为新开不足一年的酒店，凌俞国际却成绩斐然，不但成功升至五星，业绩更是蒸蒸日上。会议室、餐厅已少有空置；至于客房，在旅游旺季根本就排不过来，即便是淡季，入住率依然高达六成以上。
达到这样的成绩，公司销售部功不可没，不得不说，俞宥在管理上还是有一定能力的。当然，在整个销售部中最引人注目，贡献也最大的，非覃洛莫属了。他不但帮助了酒店升星，连年度销冠也收入囊中。
“下面我们有请销售部覃洛上台发表演讲！”
在前面一系列总结工作后，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在同事们羡慕嫉妒恨的注视下，覃洛被那位在圣诞晚会上为难过他和语汐的主持人再次请上了台。
“请问，你到公司短短三个月，就取得这么好的成绩，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给大家的吗？”主持人问道。
“这……”覃洛挠挠头、望望天，左思右想一番，却一脸茫然，完全回答不上来！他做业务真没什么经验可谈，完全就靠相心之术在支撑着，这玩意可没办法分享。
在主持人几番催促下，他仍然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与经验相关的词，整个会场的人未免有些急躁。
“吁……”
同事们催促起来，各领导也觉得不解，尤其是那俞宥，不满与鄙夷的神色尽露，覃洛的优秀业绩依旧未改变他的偏见。在他看来，这毫无学历的覃洛没什么口才，还有就是自私，根本不愿意将销售经验拿出来分享。
俞宥的态度，覃洛也看在眼中，他虽然很不爽，但也拿人家没有办法。谁叫他只是一名小小销售员，尤其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那请问你平常怎么给客户介绍业务呢？”主持人只能采用傻瓜式的详细提示了。
这问题覃洛到是答得上来，他非常肯定地说道：“不，我从来不给客户介绍业务。”
“嘁……”
台下同事们基本没人信服，对他的回答非常不满意。
“未免也太狂妄了！难道所有客户都求着你做业务不成，”俞宥直接发泄了他的不满。这声音虽不算大，但他周围的公司领导层都听了个清楚。
覃洛很郁闷，这本是他实事求是的回答，没想到竟招来这么多非议，真是百口莫辩。正当他犯难之际，一个清脆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
“这正是大家需要学习的销售境界！”
竟然是凌香，她简单干脆的一句话，不但解救了覃洛，还无意中给了俞宥一记闷棍。
“大家鼓掌！”主持人搽搽汗，终于找到结束的机会。
在所有人的掌声中，覃洛抱抱拳昂首往台下走去，并给凌香投去感激的眼光。这姑娘在公事上还是很分明的，不像在生活中那样和他唱对台戏。
他也没忘瞧上俞宥两眼，只见俞宥此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但很难堪，还得和大家一样给覃洛鼓掌。
销售能力不行就别乱说话嘛，被打脸了吧，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