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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辛远一声长啸,进身跟来,合身扑上,右掌掌风向郑堂主压去。
郑堂主身子刚落,后力未继,只得双臂一迎,三掌相撞,郑堂主只觉有如泰山压顶,双足用力一实,竟将冰面压出一个窟窿。
这一个郑堂主身子斗然没到水里,水花四溅,罗辛远不愿将衣服弄湿,腰间使力,微一折身落到冰洞边上。
罗辛远右手疾探伸入水中,抓住郑堂主头顶便向上甩。
郑堂主身子斗然入水,冰冷刺骨的河水从衣领裤脚和腰间涌入,只激得他一张嘴喝进数口凉水。
郑堂主头发被抓,不由自主被罗辛远甩出,啪的一声落在冰面上。
这时天气寒冷已极,郑堂主周身是水,不片刻便被冻结在冰面之上。
罗辛远也不向郑堂主看上一眼,纵身回队,站在李环身后。
方进武向罗辛远微笑点头,见师弟给自己门派增光不少,心下也十分得意。
李承宗此刻心中动乱越来越盛,快步走到鲁堂主面前,道:“我给你种是的寒蛊,现下天气大寒,我给你使些手段,叫你尝试一下什么是寒冷入骨。”
鲁堂主面上显出极其恐惧之色,张嘴便欲咬舌自尽。
李承宗却在鲁堂主头上轻轻一拂,鲁堂主立即面色发青,身子颤抖起来,口中不住嘶鸣:“快杀了我,冷死我了,血都结冰了,把天遮信,把天遮信。”
李承宗双目向鲁堂主轻轻凝视,目光似凝似散,口鼻中丝丝作声,面色泛红,身子冒出蒸气。
再见鲁堂主面色逐渐由青转淡,身子也不再抖动,李承宗脸上也渐渐变成平淡面色。
看情形,便是李承宗以自身的炽热偏相去吸取鲁堂主的阴寒偏相,以求中和,借以消除自身蛊毒中寒热这一支的偏差。
程锦不忍,向田子瞻以目光询问,田子瞻也是心中不忍,只是势单力孤,此刻不能出面。
眼见得李承宗便要行功完毕,忽然一条人影从旁窜出,纵到鲁堂主背后,在他陶道穴上轻轻一拍。
那鲁堂主本已精力耗尽,经这人一击,身子便似涨了一圈一般,面色转红,双目发赤,头上蒸气冒出,就像身在蒸笼中一般。
李承宗正是行功的最关键时刻,不住的化解对方的偏相,忽然一道热气袭来,自己不及闪避,心头一热,周身热汗冒出,身子一晃,倒退数步,便欲坐倒。
文盖海见状忙上前扶住,刚一扶定,却撒手后退,口中道:“好烫。”
文盖海微一定神,再上前扶住,这次才不觉李承宗身上火热,想来刚才是幻象扰了自己心神,生出了火热的幻象。
众人大惊,罗辛远等人纵上前来,便欲将那人围住,哪知又有数人从暗中纵出,跳到那人身边,一字排开。
田子瞻见那人正是卢无欲,其余众人正是谢曲楠、明空、安凤翔和杨元太等人。
田子瞻细看,黎永明却不在其中,心道:“这人倒听话,想是中途跑了,他不趟这趟浑水倒也是明智之举。”
这些人先前在黄河上都已经见过面了,此刻一见,更是剑拔弩张。
罗辛远上前一步道:“你们可真是阴魂不散,上一次败在咱们手下,怎么还来?”
卢无欲只向罗辛远一摆手,却不理他,向李承宗道:“李承宗,怎样,这种滋味还受的住吗?”
李承宗气血翻腾内炽,强压心神,微闭双目,一语不发,听卢无欲发问,只抬眼皮看了看他,看面容依稀是先前见过的。
卢无欲道:“你现在心如火烧,舌尖起刺,脉数而滑,手足心热,腋下筋脉跳动,我猜的没错吧?”
李承宗本不欲理他,听他说自己的症状一点没错,不由得问道:“你什么人,你怎么知道?”
卢无欲向四周环视一圈,傲然道:“我是什么人,你现在当然识不得了,我没有你用万想神功易容来的方便,改过的容貌轻易不能变回。
不过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吧,几十年前的事情你应该不会忘了吧?”
说罢拿出一只小虫来,在火光之下,只见那小虫长约一指,通体乌黑,时而一动,也不分清头尾。
旁人还不怎地,李承宗见了不由得大惊,手指着卢无欲道:“你是卢无欲,你还没死,你怎么,怎么全变样了?”
罗辛远等人也曾听过卢无欲的大名,当他们壮年之时,卢无欲的名头已然不小,这时猛然听到这个名字,都是大吃一惊。
卢无欲上前两步,将小虫放回,道:“你还道我死了是吗,幸好你当时下蛊的手段并不高明,否则我今天怎么还能站在这里。”
李承宗吃了这一惊,心神更乱,万相中恐惧之相被激发出来,李承宗心颤成了一团。
李安科就在李承宗身边,在李承宗耳边低语了几句,李承宗似乎听到咒语一般,立时好了很多。
卢无欲见状,不由得向李安科打量了半晌,道:“你是李承宗的儿子是吧?我知道你。
刚才你用万相神功对付这些堂主的手法看来轻巧灵便,用的是不错啊,你练万相神功有十年以上了吧?”
李安科不知他底细,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卢无欲道:“李承宗,你能有今天是了受谁的好处,当年的事你是不是都忘了?
那天我在船上真想一掌把你毙了,不过我现在想想,这么多年的账还要和你好好清算清算。
你要是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你,也不知道自己该死,那可是我对不起你了。”
李承宗颤声道:“你怎么能没死?几十年过去了,难道你已经过了百岁了吗?”
卢无欲道:“再有七年我就整一百岁了。”
忽然向文盖海一指,道:“姓文的,你说说当初是怎么回事,像李承宗这种忘恩负义之人该不该死。”
文盖海与李承宗年轻时便相识,相交多年,自然知道李承宗当年的事情,自然也认识卢无欲。
此刻听卢无欲这样问起,心中又是怀疑又是惊惧,道:“你真是卢无欲?这绝不可能。你从哪里弄来那条蛊虫的?有什么居心?”
卢无欲道:“你还真是讲朋友义气,心里明知道我是谁,却还在这里装糊涂。
第四十四章 海上剧斗11
李承宗,你还不糊涂吧,有人不相信我,你怎么说?”
李承宗道:“文右使,他确实是卢无欲,那条蛊虫不识异主,他能持着蛊虫,必是正主无疑。”
卢无欲道:“你想知道我这几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当着这么多人,我就说来给大家听听。”
李环不愿耽搁时间,在罗辛远耳边低语几句,罗辛远上前两步道:“姓卢的,我听说过你的传闻,不过我们还有要事,没时间理你是真是假。
你想怎样就说吧,讲打就打,要想像个娘们似的讲你过去的事情,我们可没时间听。”
卢无欲向罗辛远看了两眼,道:“你是崆峒派的?”
罗辛远一扬眉道:“不错,我姓罗。”
卢无欲“哦”了一声,道:“他们和我说你是崆峒派的一等高手,武功倒还不错。
我行走江湖的时候,你怕是刚入崆峒派吧。我不认识你,你师祖是谁?姓马还是姓赵?”
罗辛远大怒,道:“你在这里倚老卖老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充什么老字号。我师祖姓马,怎么,你识得吗?”
卢无欲道:“原来是马更原,我当年和他有过几面之缘,那时他是崆峒派第二代弟子中的好手,张狂的不得了。却原来你是他的徒孙。”
罗辛远听卢无欲说话的语气,似乎不是装假,再加上李承宗的情状,心中便有几分相信。
当年卢无欲在江湖当中极具盛名,武功高倒在其次,他的那手令人失去一切知觉的邪术,却是魔名远扬。
卢无欲刚出道的时候,便在渤海海滨以这手邪功力败沧海七雄,令得这七雄如疯如癫,将自家家人竟全都咬死,最后均坠海身亡。
后来卢无欲不知怎地,跑到了岭南,专在岭南一带行事,不过几年的时间就伤了三十多个武林中的好手。
搅的岭南道的武林人物一提到他,便像提到阎王一般,这才得了一个无相神魔的浑号。
罗辛远心中略有忌惮,道:“你和李帮主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我不去管它,咱们还有事在身,这就要离开,你不要过来啰嗦。”
卢无欲道:“小娃娃,我听你说话闷声闷气的,尾音却厚重沉实,内力不弱呀。”
那使鞭的谢曲楠道:“确实功夫不错,能空手在我鞭下缠斗三十几个回合,还不败下阵来的,当今的武林之中,怕是没有几个了。”
安凤翔道:“姓罗的,你不认识谢兄吧,这位便是盘根错节谢曲楠。
我再向你们介绍一下,那边那位便是分海神龙杨元太。”
在场众人凡是有些江湖阅历的都识得这些人,没成想近年来不在江湖上走动的高手,竟然一时间齐集渤海。
罗辛远心道:“原来那使鞭的是谢曲楠,我说怎么一直想不起来是谁,他怎么从长藤谷出来了?”
文盖海心道:“原来是分海神龙杨元太,难怪水下功夫好的出奇。”
谢曲楠手中鞭一抖,将顾大鹏掷到前面地上,道:“这是殿下的人吧,卢兄不小心给他用了些法术,也不知解不解的了。”
顾大鹏先前带着卢无欲等人向这边赶来,一直被谢曲楠用长鞭卷住,提着他飞奔。
他身上中了卢无欲的邪法,其实未解,卢无欲用的是慢手法,直到此刻才渐渐显现出来。
顾大鹏被谢曲楠一掷,跌扑在地,却不起身,不言不语,也不知死活。
卢无欲就在顾大鹏身边,见他倒地,忽然斜着一纵,正扑到文盖海身旁。
文盖海大惊,欲向后闪,哪知卢无欲伸手一插,从文盖海腰间将宝剑抽出,便纵回原位。
文盖海惊魂未定,深吸了几品气,将内力在周身运行了一番,觉得略无滞涩,这才放心,却不知卢无欲要做什么。
只见卢无欲纵回到顾大鹏身边,将手中宝剑向他肩上一掷,噗的一声,宝剑正中肩头,直刺入半尺来深。
顾大鹏却毫无知觉,过了半晌,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面无人色,双目茫然,向李环看了数眼,道:“殿下,殿下。”
他说话声音甚大,似乎怕别人听不到似的,肩上长剑随着他身子动来动去,偶尔将火光反射出去,晃的人眼睛一亮。
顾大鹏又闭上眼睛,不住的晃头,手足乱动,忽的一只手拨到肩上宝剑,用力过猛,竟将一只手掌切断一半,那宝剑也受力跌落。
这一下断手处鲜血涌出,顾大鹏却仍不知觉,口中嗬嗬有声,也不知说的什么,再睁开眼睛时,忽然喊道:“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顾大鹏状若癫狂,四处奔跑起来,却一跌一扑,高高低低,走不甚稳。
过不多时便跌扑在地,正扑在那柄宝剑之上,剑锋将他脖颈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涌出,其势甚急。
顾大鹏也是李环请来的宾客,武艺虽不高,却甚会办事,李环见他受刑,虽然心中又惊又怒,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卢无欲便似欣赏一件作品一般,抱着肩膀笑吟吟的观看。
过不多时,顾大鹏忽然将手插在口中,深可及肘,忽然身子停住不动,倒地而亡。
在场众人大惊,有些人已经隐约想到这是无相邪术,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数步。
罗辛远见状回头向方进武微一摆手,方进武会意,微一挪步便挡在李环身前。
李环见这些江湖人物的手段十分可怖,也是心下暗生惧意。
正这时周繁森从东边赶回来,伏在文盖海耳边低语了几句。
文盖海向李承宗知会了一声,便走到李环面前,小声道:“殿下大船已经准备好了,正泊在湾里等殿下上船。”
田子瞻距离李环立身处约莫有十来丈,那是一块大石所在,田子瞻藏身其后,前面众人不易发现。
田子瞻猜想必定是船只的事情,运气内力静心倾听,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