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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宗的身命蛊一死,周身肌肉挛缩,五官中散出蛊粉来,这才将安阳王抱住,又喷出烟雾。
安阳王长一声短一声的怪叫,到后来声音嘶哑,已不成人声,他手下众人见李承宗样子恐怖,都不敢上前,只站的远远的围观。
安阳王叫了一阵,终于从李承宗怀里挣脱,冲着李承宗的尸体不住的号叫,绕了一圈又一圈,叫声如犬吠,到了最后,力气用尽一下子晕倒在地。
自此以后,安阳王便似受了诛心之术,每及深夜,或是见到孔洞、烟雾都会生出极度的恐惧来。
田子瞻见安阳王如此惨法,心中怒气略平,将李汝香的尸体平放在地上,又哭了一阵。
玄冥至始至终都没说话也没动,这时道:“这李安科如何处置,想到了办法没有?”
田子瞻心乱如麻,半点主意也没有。
程锦在帐中听人简单说起了事情经过,也是十分的伤心,过来劝慰田子瞻。
他虽然和李汝香同时对田子瞻心生情愫,但经过一段的接触,觉得李汝香外冷内热,为人又极是善良,两人相处的甚好,此时听说李汝香身死,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程锦年轻活泼,本来爱说爱笑,此刻却也眼中含泪。
梁书同等人听说了此事,心里都不是滋味,纷纷聚拢了过来。
安屠喜乐叫黑顶部的祭司为李汝香念咒祭魂,军营中咒语声响起,声音忽隐忽现,飘飘忽忽,田子瞻触动伤情,哇的一声,又像孩子般哭了出来。
马标见玄冥两只手都已上来握住小人儿,显然时间久了,力有不逮,忽的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彤源来,对准玄冥双手。
玄冥轻轻张开双手,留出一条缝隙,小人儿倏的一声,带着纸张从指缝间穿出,马标嗤的一声射出蓝光,那小人儿在半空中一折身,竟将蓝光躲开,玄冥在后面手掌轻托,粘在小人儿脚上,再一翻一压,正将小人儿投入蓝光中。
那小人在蓝光中不住的嘶叫,对着马标瞪眼怒视,呲牙威吓,马标道:“你别嚣张,一会儿我好好伺候你。”
小人儿在蓝光中连翻了几翻,向外猛撞,却始终冲不破蓝光边界。
这东西时尔将身子卷在纸张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向外看,时而赤裸着身子踩在纸上,叽叽呀呀的指着马标叫骂,却不知骂的是什么。
又过片刻,这东西竟然开始变化,一会儿变作鸟兽,一会变作飞虫,一会儿又变作各色人的模样。
到后来化做马标的模样,咯咯直笑,马标看的心里发毛,道:“你变成我也没用,一会儿把你砍成肉泥,看你怎么办。”
那小人儿忽然左手一立,径向自己胸口插去,噗的一声,将胸口穿破,用力一掏,将心脏拉到外面,尚且嗵嗵直跳。
他以马标的模样做这些事,马标不禁心里一跳,暗道:“这妖怪是什么意思?”
嘴上却道:“你这是咒我吗?李安科,是个英雄好汉,就要认输,你不是我对手,弄这些可笑之举,有什么用处。”
那小人儿见马标神志并不混乱,忽的五指撕拉,将身上血肉一块块的抓下,露出一副小小的白骨架,骨间筋膜尚在,不住的跳动,脚下拖着一堆血肉,其状甚是可怖。
马标有些禁受不住,骂道:“他妈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扰我心神吗?你变做老子的模样自残,就想让老子心里不痛快吗?想都别想。”
玄冥在一旁看着,眼睛不眨,脸上也没有表情,只口中对着小人儿不住的念动,却不知说的是什么。
那小人儿和玄冥对抗了一阵,似乎也有些心里焦躁,忽的骨架一抖,将血肉收回到身上,又变回了李安科的模样。
马标只觉头上汗出,丹田里有些绞痛,胸中气血上涌,这才知道刚才这小人儿对自己用了幻术。
田子瞻此时悲痛稍减,叫特拔带人将李汝香的尸体送到军营外安放好,等案子一结束,便送回长安安葬。
霜冷已将药粉洒在一只铜钵里,程锦听说这小人儿最怕女子鲜血,气愤这小人儿杀了李汝香,便自告奋勇刺腕取血,直流了一大碗血方才停手。
田子瞻伤心一过,便恨起李安科来,他叫马标将小人儿投到铜钵里,吸气凝神,准备泡制李安科,其余众人也都分散四周,防止小人儿再行逃出。
马标小心的将小人儿对准铜钵,轻轻一递,收回蓝光,小人和纸张一齐落向钵里。
哪知那小人儿十分机灵,竟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身子一旋,竟将纸张卷在身上,肉身则躲在纸里。
纸包啪的一声跌在药粉中,有纸张相隔,里面小人儿自然没事,霜冷将碗一倾,血水全浇在纸张之上。
纸张浸水便忽的展开,小人儿暴露在药粉和血水浸泡之下,立时痛的吱吱怪叫,双足一撑便要从铜钵中跃出。
田子瞻早就在一旁准备,左手提起一柄短刀横着一扫,不待招数用老,翻腕一拍,将小人儿又拍回了铜钵里。
梁书同抄起一块厚厚的钢板盖在铜钵之上,众人合力按住,小人儿在里面不住的跳动顶撞,同时痛的吱吱怪叫。
但众人合力毕竟力大,直压了一顿饭的功夫。
小人儿在里面疼痛难忍,忽的说起话,竟是李汝香的声音,“洪郎,我。。。。。。,我好痛苦,快些放我出来,你。。。。。。,你竟这么狠心么?”
田子瞻明知是假,却仍是一愣,手劲稍松,那小人儿早就在蓄积力气,立时用力一冲,当的一声,竟将钢板撞的抬起半寸。
众人稍一愣神,那小人已然身子横跃,从缝隙中纵出。
众人惊叫一声,却见玄冥不知何时到了近前,又是伸手一封一拍,将小人儿摔在了桌上。
马标抢过钢板,砸向小人儿,小人双手向上一托,力举钢板,马标竟一时压不下去。
众人纷纷刀砍掌拍,却被那小人儿在帐子里穿来穿去,闪躲的极是灵巧。
田子瞻心中一股恨意全撒在了这小人儿身上,双掌连挥,如风如雨,密集无比。
小人儿身子慢慢长大,速度力气却有些大不如前。
众人直累的通身是汗,直捉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被玄冥一把抓住。
玄冥运起金刚掌力一捏,却是捏之不动,小人儿不住的在手掌里挣扎。
霜冷武功不强,和胡元英躲在一边,忽的想到先前的事情,忙道:“玄冥,他的罩门好像在臀上。”
马标也立时想起,道:“不错,就在屁股上。”
玄冥左手小指点向小人儿的尾闾穴,他小指虽细,却仍是比这小人儿的屁股大。
指尖指甲一碰到小人儿尾闾,小人立时周身一抖,软了下来。
玄冥立即双手分抓,用力一撕,只听啪啦一声,小人儿被玄冥硬生生撕成了两片。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36
玄冥怕他又再复生,将两片尸体合在一起,两下一拉扯,又撕作四段。
霜冷道:“掷到钵里来。”
玄冥紧握四段肉身,轻轻掷到了铜钵里。
那肉身一遇鲜血便嗤嗤冒烟,田子瞻立即将钢板盖到铜钵上,用力按住。
安屠喜乐一直在帐外,他身子长大,不便进帐,见众人围堵小人儿,自己却不能参与,甚是烦躁,此刻再也忍不住,弯腰进帐,一只大手将钢板牢牢按住。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然暗了下来,田子瞻叫兵丁点起蜡烛和油灯,将四周照的雪亮。
钢板之下嗤嗤声一过,后来便一直无声无息。
田子瞻向霜冷看去,霜冷微微摇头,道:“不知要化多久才合适。”
马标凑过来道:“挑起一条缝来叫我看看。”
梁书同道:“那可不行,咱们再等些时候。”
众人轮替压住钢板,直压到子时。
霜冷道:“可以看看了。”
马标将彤源对准铜钵,防备小人儿跳出来逃跑。
田子瞻将铜钵轻轻揭开一条小缝,却不见有东西窜出,又再抬的高些,仍是没有东西。
田子瞻将钢板向外轻轻一抽,露出了一道口子,见里面只有血水和药粉混和成的糊状物事,却不见有什么尸骨脓血。
田子瞻向众人看看,又将钢板抽开一点,就这样直到抽了一半时,仍无异状。
马标道:“怕是都化没了吧。”
待田子瞻将钢板全都抽开,里面果然什么也没有。
众人这才长出一口气,安屠喜乐裂开嘴傻笑,顺手将钢板接过。
玄冥忽道:“小心。”
只见那钢板下掉出一物来,四肢俱全,正是那小人儿,他将那纸张系在了颈前,一冲一跃之间,只见一张白纸在半空中飞舞。
安屠喜乐用钢板去拍,那小人儿斜刺里冲来,带着纸张一头穿过安屠喜乐的左手掌心,透过他手掌之后继续向前,身子落在帐外地上,一忽便不见了。
这一下帐子里的人立时哗然。
田子瞻暗骂自己愚蠢,原来这小人一分为四,竟是没死,在钵里以纸张护佑,慢慢融成原形,再卷起纸张,以一只手五指轻轻插入钢板,挂在钢板下面伺机而动。
田子瞻将钢板翻过来一看,果然和猜想的一样,五个小洞十分明显。
众人忙出来追寻,田子瞻叫来洪如海,向他详细讲述了前情,叫他领营中兵丁四处查找。
这东西虽小,但身披纸张,目标便大的很,看来他还要再生长,不知最终会长到多大。
光州军营登时乱成一片,营中兵丁都知道最近怪事连连,有些亲临其事的兵丁便向余人讲述,说的更是神奇诡异。
一时间众兵丁人人惊恐,人人自危,在军营中到处查找。
一天的时间下来,有七八次发现小人儿的下落,但这东西行动太快,田子瞻等人赶到的时候,小人儿早已不见,还杀伤了数人。
到后来那小人儿偶然跑到了关押犯人的地方,方进武等人身有束缚,无法躲闪,被那小人儿一冲一突之际便穿胸而过杀了四人,又伤了五六人。
其中方罗二人双双毙命,其余未死之人趁乱脱了绑缚全都逃了。
淮南王父子一死,这些人并不如何重要,虽然逃了,田子瞻等人却也不十分着急。
田子瞻本打算将有些人放了,此时也省了一番功夫。
众人回到住处,商量对策。
此刻受伤的人太多,梁书同、安屠喜乐都受了伤,不知李安科那小人儿还会有什么厉害的招数。
众人都不敢睡觉,叫洪如海在光州城里贴了告示,有见数寸小人者有重赏。
哪知过了两天,却没有百姓前来告知,猜想这小人儿还没出军营。
霜冷道:“李安科这妖怪不断变化,他力气忽大忽小,对外界击打有时惧怕,有时又不怕,想是体内气血不稳。
我用了些腐败血肉的药材、药气霸道的药材和一些毒药,诸如鸦胆子、砒霜、雄黄,果然好用。
先前以为他脑核最为稚嫩,现在回想,那小团肉块不该是他的脑核,而是已经化为人形的新生小体。
如果他像这样不断再生,那是很难将之杀死的了。”
马标道:“照你这样说,就任他胡作非为吗?”
霜冷道:“世间万物必有生克,他最怕女子鲜血虽不知是什么缘故,去了可以推想一二。
他现在从一小团肉块慢慢长大,我想最终是长成和常人大致体态相同的形状。
因此我推测,这团肉块就像是妇人十月怀胎,那肚腹里的一团肉块。
最后这肉块终还是要化做人形的,等他长成常人般大小,那便是二次化生,两世为人了,实乃脱胎换骨之意。”
马标听他说的神乎其神,便道:“那照你说该当如何?要不然我也去修习万相神功,变出个小老道来,再去对付于他,如何?”
马标本来是说一句玩笑话,田子瞻却心念一动,向特拔道:“李安科从你们黑顶部偷去了兽皮,也不知上面都写些什么,你可有印象,写出来给大家看看。”
特拔在族中不任重要职司,便问三名祭司。
三人见这兽皮几十年,自然记得,当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