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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马标将盟单送到了长安,天元知他武功甚高,便叫他再辛苦一些,和梁书同,周敬超一同出发。
周敬超养了这许久,伤势已然痊愈,主动要一齐前来。
洞远司的令牌向四处分属传发,要求各组按实际情况帮助接应。
月暗从古兽庄出来后径直快马回了长安,他们三人是日字组的,天元本没想叫他们,但这三人先前受辱,心中不忿,非要找回场子不可,一听洞远司要大举剿匪,便也一同前来。
月暗心中所想自然还多了一层,这份心思人人知晓,却也没人去点破。
寒字组暑烈叛变,这人也要一并捉了回去治罪,只是寒字组往远和秋叶去洛阳未归,收敛和黑顶娇龙帮放对时受了重伤。
而冬冷和藏深有其它事务,在外未归,这才只有马标一人前来。
田子瞻忽道:“那。。。。。。”
却是欲言又止。
梁书同知他所想,道:“南平郡主和雨润要来,谁也拦不住,这你可不要怪咱们兄弟不照顾你。
南平郡主一直在我们那里,这些日子来瘦了不少,司中公事自然不告诉她,但郡主聪明的很,见东阳村没事了,我们又开始忙里忙外,就知道要出来办公事。
她缠着我非要带她出来,我知道她想你想的苦,但毕竟不能答应她,没想到她竟然偷偷的跟了出来。
第四十六章 南下5
等到我们发现她俩的时候,已经出来几百里路了,我要她去驿站,由咱们的人送她俩回去,她死也不干。
后来来索偏要带她来,我们也只好由他了,以解她对你相思之苦也是不错。”
田子瞻向马标瞪了一眼,马标也一瞪眼,道:“你瞪我干什么,我把你的老情人带来了,公事途中极是枯燥无聊,有这个假郡主陪你,你心里还不乐开了花。”
周敬超道:“后来我们接到了信报,说是李环和手下一众人等,从太原府南下后不知怎地,又沿着黄河向东北折去。
我们猜想他是要从海路上回淮南道,便一路追了下来,直到了太原府附近,听地方上的官兵说起了要去抓捕李环,这才和军队同来。
到了黄河入海口,便见到了雨润,这一次也是一样,她也要同我们一起来,来索照单全收,也就带着了。”
田子瞻心道:“死老道真是坏事,这两个女子在我身边,叫我如何是好。”
马标不等田子瞻瞪视,道:“你还别来怪我,我还要怪你,你把我给你的经书弄成什么样子了。
本来很干净的一本经书,被海水泡的不成样子,上乘武功还怎么练?”
田子瞻向怀中一掏,摸不到什么物事,梁书同从一旁柜中拿出他的物事,道:“我们看你见的时候,你的身子被这块纸张托着,你看看还缺什么。”
田子瞻见短剑、纸张、经书、装药丸的瓷瓶和纵控异兽的那个物事都在,心中微安。只是经书确实已经湿烂,对马标也略有些过意不去。
梁书同道:“这三样东西我听夫人说起过,这纸张果然是异物,信业说在天外飞仙里还有很大一块。要不是这东西,你怕是要淹死了。”
田子瞻道:“这纸张撑开后有胸口大小,我的衣襟被纸张撑开后,其它东西居然没失落在海里,可说是万幸。”
周敬超道:“你被罗方二人震到海里是哪一天?”
田子瞻道:“应该是四号。”
周敬超道:“今天是七号,你睡了三天,那么说你在海上有不到一天的时间。”
梁书同道:“或许罗方二人认为你被掌力震死了,便没下海再下杀手。”
田子瞻道:“也许有这个可能。”
周敬超道:“你说你遇到了海骨头洪厉,咱们从西北面下来,也见到那几条船。
来索曾到船上看过,每条船上都是互尸成山,死状惨不忍睹,咱们开始时还以为是海怪将人伤了。
没想到是黑顶娇龙帮的蜘妖,看来那蜘妖真是厉害无比,咱们以后遇到了可要小心。
我们不愿见那些人白骨见天,便把船一把火烧了。从路程上算起来,李环的坐船应该就在咱们前面不到一天的距离。
咱们抓紧行船,可别叫他从淮南道上了岸,那就难抓了。咱们出来的时候,夫人交待要将这李环捉活的,朝廷也不想折兵损费,大打这一仗,能兵不血刃还是最好的。
至于抓暑烈,除李承宗和帮着华山派捉叛徒这些事,就随手办了。”
马标忽道:“你说的那个赤土国的小娘子,到时候能不能帮你?”
田子瞻不去理他,道:“咱们快些行船吧,要在李环上岸之前将他捉了,实在不行,便毙了他。
这人是淮南王的支柱,没有他在,这场仗便未必打的起来。
李环手下能人不少,现下以罗方二人武功最高,他俩都是崆峒派的,倒是和咱们有些渊源。
不过以咱们现在的人手,也足以和他们一斗。只要将李环牵制在海上,淮南王手下虽有武将,但其心必定不坚,对咱们来说,事情就易办的多了。”
马标又道:“你说的那个卢无欲后来怎样了?”
田子瞻道:“我哪里知道,杨元太既然能驯养大鱼,自然能从海中生存。那几炮也不知打死了哪两个人。”
周敬超道:“安阳王这次是花了大血本,能请得到这些能人异士来。
卢无欲在江湖上成名的时候,咱们大都还没出生。谢曲楠和杨元太也都是二三十年前的高人。”
田子瞻向梁书同等人讲述了前情,梁书同等都感慨不已。
四人谈了大半个时辰,日已过午,船上人简单吃了些东西,便都到了甲板上来。
田子瞻站在船头远远望去,海面上一片茫茫之色,不见任何船只。
梁书同道:“咱们出海前,给夫人发了烟火炮信,夫人知道咱们要走海路,便用快马给咱们送来了一样东西。”
说罢叫人从后舱取来一件东西,田子瞻见这东西长约两三尺,粗竹所制,中间打空,两端分别嵌着两块水晶样的东西,极是晶莹透明。
周敬超道:“这东西是地贞先生几年前所制,却是最近才告完工,取之对准远处看去,可以由近及远。
这粗竹两端的部件极是透明,地贞先生曾想用水晶来制,却不及此物透明。
那是从一种大鹰的双眼中取出的物件,这种大鹰的眼中有一块中厚边薄的小肉,极是透明,但却软脆不坚,颇有弹性。
先生用石灰和各种药材泡制了数年,先后试验多次,才令得这东西又硬又坚。
其透明之性却又不变,相反还大有增益,那全是靠药材将小肉中的血络全部化解之故了。
地贞先生称之为‘鹰远’,我们试过,确实看的清清楚楚,你试试。”
田子瞻接过鹰远,对准远处,眇上一目,果然见到远处海天之际,如在眼前一般。
田子瞻用手触摸,自然是摸不到了,将鹰远取下眼前又恢复了正常远近之感。
田子瞻反感试验,甚觉有趣,看够了远处,又将鹰远移到近处,将马标、梁书等的面目一一扫过,便如贴在自己脸上一般。
马标大做鬼脸,梁书同和周敬超则微笑不语。田子瞻扫个半圆,忽然不见了马标的长脸,一张削瘦的俏脸却出现在视野之中。
这张脸苍白无色,眼润鼻挺,樱口红唇,左耳下一颗红痣鲜艳如血,更衬得这张脸难描难画。
田子瞻忙将鹰远取下,面前正是李汝香,红珠则站在一旁,再向数步外看去,程锦则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田子瞻微感尴尬,道:“汝香你也出来了,外面风大,你还是进去歇歇吧。”
李汝香面无表情,躲在一旁,红珠道:“将军,郡主前些日子病了一场,近来又了瘦了不少。”
田子瞻道:“你得病了?那怎么还非要跟出来?现在怎样,好些了吗?
要是吃受不住,便送你上岸,从驿站回长安吧,叫夫人找大夫给你看病。”
李汝香道:“我病的轻,一时还死不了,心里闷的很,出来行船,也解些闷气。”
田子瞻听她说话冷冰冰的,知她在生自己的气,陪笑道:“你先回舱去,等过会儿我去陪你,给你输些真气,病也好的快些。”
李汝香道:“不劳你操心了,海上风险大的很,也不知何时敌人来袭,你留着力气对付吧。”
第四十六章 南下6
田子瞻见梁书同等人都在一旁偷笑,无人过来解围,只得叉开话头,道:“汝香,地贞先生发明的这种鹰远甚是有趣,你拿去看看远处,便似近在咫尺。”
李汝香看着鹰远也不接手,不知在想些什么,红珠一托她手肘,她这才抬起手来。
李汝香正要随手接过,月暗不知从哪里出来,劈手将鹰远抢过去,道:“地贞老头故弄玄虚,这东西有什么用,叫我来看看。”
田子瞻不与她一般见识,松手放开,程锦抢步过来,夹手将鹰远夺过,道:“我在这等了半天了,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月暗武功比程锦要高的多,却不曾防备,一不留神,被程锦将鹰远夺去。
月暗哪受过这个,杏眼一瞪,喝道:“你才几品官阶,要和我争,拿来。”
右手一张,去拢程锦左脸颊,程锦微一躲闪,月暗早已降手一转,从旁路将鹰远抄在手里。
程锦脸上一红,进步跟身,扑到月暗怀里,又要来夺,月暗哪里看的起她,扬手便是一巴掌。
程锦低头躲开,脚下一转,又来拿鹰远,月暗冷哼一声,将鹰远挺起,直来戳程锦胸口。
程锦眼见得又要被逼退半步,忽然红珠凑巧上前来,双手上下一错一分,左手撑住月暗手腕,正托在虚处,右手在月暗袖子上轻轻一拍,便将她这一挺之势卸了,口中却道:“这位姐姐,你的袖子褶了。”
程锦哪能错过这个机会,用力一夺便将鹰远抢在手里,当下疾退数步,将鹰远在腰是一藏,道:“大家同为朝廷做事,分什么品阶高低。”
月暗见这奴婢也来搅自己好事,心下大怒,将红珠推在一旁,手指李汝香道:“你怎么管这些卑贱之人的?还懂不懂规矩?你还当你是郡主吗?”
李汝香本来情绪低落,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听月暗向自己责问,一扬眉道:“我不是郡主又能怎样,我不希罕。你大呼小叫什么?
今天就不准你在这里耍横了,大伙一起对付你,看你有什么话说。”
程锦自打上船来,只和李汝香相见时循例说过些客套话,彼此心里却又恨又厌,却又着实欣赏对方的容貌,得便之时常常侧目偷看。
其实两人并无私人恩怨,但偏偏都对田子瞻情有独钟,虽然各自明知终无结果,但一颗心念兹在兹,却再也放不下,眼见得与情敌同船,心情哪还能平静的了。
马标救了田子瞻之后,这两人哪还顾得了别的,没日没夜的在田子瞻舱中护理。
田子瞻醒后,这两人却又冷如冰霜,都退回了自己房中,却常在小间外走来走去,以期“偶遇”田子瞻,简单说上些话,然后再慢慢热起来。
谁成想刚到甲板上,便有月暗来搅乱。月暗年纪不大,却目中无人,生性极是骄傲。
田子瞻虽然随和,但骨子里也是骄傲的很,如他这般男子,最喜欢性情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子。
以月暗的性情和为人,无论她如何向田子瞻暗送心意,田子瞻也只是装傻。
他越是这样,月暗越觉得心中不甘,开始时还端着身架,到后来心中火热难耐,偶尔竟低声下气的向田子瞻示好,田子瞻偏偏不领情。
这一次月暗又来这一套盛气凌人的架势,李汝香外软内硬,程锦也不是善与之辈,不知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