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不是,臭丫头。”
“山匪什么的,都是假的?”
“当然。”
“那这张脸呢?”苏抹伸手掐了掐那张完美的脸。
“真的。”
“真的?”
“告诉过你,被人下过毒……”
“那你贴那假眉毛,假胡子干嘛,怕被人认出来?”
“也是,也不是。”
“怕被人说长得比女孩子还好看?”
“死丫头,找死吧你。”说完,动手去呵苏抹的痒。
“哈哈……被我说中了……”
……
……
……
“丫头,信鬼吗?”
“什么?”
“我想出个办法。”
“什么办法?”
“听说过夜半国的鬼媒(*注1)吗?”
“听说过,真有那么神吗?”
“试试咯,死马当活马医,尤米死了,还有什么办法。”
“去哪里找个鬼媒来?”
“我来想办法,等我消息吧。”
……
“丫头其实是相信我的,对不对,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注1
唐 樊绰《新唐书 云南志》卷十
夜半国,在蛮界苍望城,东北隔丽水城。其部落妇人唯与鬼通,能知吉凶祸福,本土君长崇信。蛮夷往往以金购之,要知善恶。
、第 20 章
织坊和染坊开在宾川城的中心,隔街相望。开业的那天,波冲和苏抹,以及宾川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去庆贺,院子里摆了十几桌。
酒未过三巡,波冲就把自己灌了个半醉,掳起袖子,蹲在椅子上和人划起了拳。苏抹正坐着不耐烦,有人扯了扯她的袖子,回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家丁模样的人。来人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我家主人劳烦夫人去趟后院。”
苏抹不动声色地站起了身,装作随意地捋了捋头发,跟来人说,“麻烦带我去方便一下。”
跟着家丁穿过一道月亮门,一个小花园,进了一排房间中的一间。刚一进门,门就在身后关上了,未等她转过身,一双臂膀从身后牢牢圈住了她的腰。
“松手,被人看见。”
“这没人。”
“有什么事,快说,一会他们该找我了。”
“唉……夜半国的鬼媒找来了,后天咱们去花马山。”
“好,我到时候想办法把人都留在山下,你早点去,直接到山顶的神祠等我。”
“鬼气在太阳下山的时候最重,鬼媒通常在那个时候通鬼。”
“嗯,知道了。我先走了,后天山上见。”
“急什么,回来,让我亲一下。”
“你现在还是我的杀父仇人。”
“狠心的丫头,也不想我,我想死你了。”
“别得寸进……”,刚张开嘴,苏抹的舌头就被捕获住,用力吸允着,他吻得那么用力,吻得苏抹快要窒息才松开。刚刚吸进一口气,苏抹的手就被捉住,紧紧握住他身下的坚硬,苏抹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丫头喝多了?脸这么红,呵呵。”
“松开。”
“害羞了?”
“讨厌,松开。”
“你跟我去床上,我就松开。”
……
苏抹正被他缠得无所适从的时候,外面传来小心翼翼的叫声, “小姐?小姐?” 叫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快松开,是伊米来了。”苏抹的脸越发红了,用力挣开束缚,扭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伊米,我在这。”
“小姐,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伊米紧走几步,走到苏抹身旁。
“没事,有点喝多了,我歇息一会。”
“我刚就说不让你喝,你不听……小姐,你嘴唇怎么破了?”
苏抹心虚地捂住了嘴,“不知道啊,破了吗?”
“因为你家小姐和我在一起。”身后的门打开,一个笑嘻嘻的声音答道。
苏抹的脸一下子白了。
“你是谁?!”伊米喝到。
“伊米不认识我了?”
“……尼南少爷?”
“丫头你看看,伊米一下子就认出我了,你好意思吗。”
“少爷,你怎么在这?”
“先出去,我慢慢跟你说。”苏抹一把拉起伊米,快步往外走去。
苏抹到达花马山山顶的时候,太阳刚刚下山,西面的天空还留着最后一抹如血的晚霞。
鬼媒已经在神祠前的空地上升起了一塘火。天色越来越暗,第一颗星星升起来的时候,鬼媒往火塘里撒了一把黑色的粉末,火焰腾地一下蹿起三尺高,变成了幽幽的绿色。然后她闭上双眼,念起了祷文。
苏抹觉得身边的空气变薄了般,逐渐冷了下来,静止了下来,就连绿色的火焰都好像静止了,诡异的景象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鬼媒停下了祷文,睁开双眼,探头定定地往绿色火焰的中心看去。苏抹也探头往火焰里看去,但是除了绿色的火苗,什么也看不见。
良久,鬼媒直起了身体,又念起了祷文,绿色的火焰慢慢转成了黄色,又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红色。
周边的空气逐渐暖了起来,蛐蛐的叫声重新传了过来。
鬼媒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苏抹,”夫人,有什么问题,请问吧。”
苏抹魂不守舍地走回了半山的营地,同来的侍卫和伊米正围着火塘煮茶,浓浓的生姜和肉桂的味道顺着夜风飘了半山。没有理会伊米关切的眼神,苏抹径直进了自己的帐篷。刚才鬼媒的讲述,让她一时半会消化不了。
夜半时分,一个人影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伊米?”
“是我。”
“你怎么来了,被侍卫看见怎么办。”
“嘘……”
“我回去该怎么说,才能让大家相信,不是你做的?”
“怎么说都没用。”
“我也怕是这样,大家不相信也没办法,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
“丫头不用做无用功了,于事无补。人都是这样,更愿意相信坏的一面,更何况,我现在变成这个长相了,你觉得还会有人信吗?”
“那我也要试一试,总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地背这个黑锅。”
“明知行不通的事,不用硬去撞墙了。更何况,就算人家相信了,你打算怎么办,休了波冲?”
苏抹坐起来,将昏沉沉的头靠在身旁宽阔的肩膀上。
“尼南,我们该怎么办?”
“丫头相信我吗?”
苏抹无声地点了点头。
“丫头放心把越析诏交给我吗?”
“怎么交给你?”
“只说放心吗?”
“放心。”
“乖,交给我想办法吧。丫头不要操心了,只每天想着我就行了。”
“尼南,尤米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阿爸当她自己的女儿一样,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她以为偷了铎鞘,诚节就会对她刮目相看,会娶她。”
“她怎么认识诚节的?”
“我猜,是那次诚节偷偷混进宾川城放火的时候,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让尤米迷上了他。”
“就为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她就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爱情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别想这么多了,反正现在知道她把铎鞘埋在哪里了。”
“乌汗杀死尤米的时候,我还伤心了好长时间,觉得她死的不明不白,现在看来,冥冥之中都是安排好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丫头打算把铎鞘挖出来吗?”
“……先留在那里吧,只有我们俩知道在哪里。等合适的时机再说吧……尼南,对不起……”
“傻丫头,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尼南,我……我那时候太害怕了,阿爸不在了,浪诏发兵来打我,乌汗造反了,我只能答应波冲……现在我已经嫁给他了,该怎么办?”
“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别胡说。”
“如果我真的杀了他,丫头怪我吗?”
“别做傻事。他现在是诏主,身边那么多侍卫,你怎么杀他。”
“丫头是担心我吗,呵呵。”
“天快亮了,你赶紧走吧,被人看见就糟了。”
“那我先走了,丫头别胡思乱想,什么也别做,等着我。”
月亮第三次升起后的第十三天,是麽些最重要的节日女神节。
苏抹从没这么虔诚地在女神前许过愿。一年前的今天,她还是那么无忧无虑,每天只知道任性。一年后的今天,一夜之间,一切都被搅乱了,掀翻了,失控了。
伊米跪到了她的身旁,对着神像拜了拜,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姐,少爷说他在老地方等你。”说完,轻轻捏了捏苏抹的手。
苏抹不动声色地站起来,朝树林里走去,去年她和尼南曾经去过的那棵大树,她大概记得方向。边走边四面看,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到她。就在她以为自己走丢了,找不到地方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高高的人影,在树下等着她。
“什么事?”
“没事,想我的丫头了,丫头不想我吗?”
“嗯。”苏抹低下头,不想被看见自己的满脸红晕,轻轻点了点头。
“今年许什么愿了?”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呵呵,好,不说。记得去年我们在这颗树底下在做什么吗?”
“你有什么事找我,没事我就先走了,要不一会波冲该找我了。”
“不会找你的,我让伊米跟他说,你先下山了,不等他了。”
“家里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
“丫头别走,我明天就搬出去了,再想见你就难了。”
“搬出去,你去哪里?”
“找到一个合适的宅子,在织坊的后街,已经收拾好了。”
“为什么要搬出去?”
“我总不能一辈子住在你那。”
“又没人赶你走。”
“是我自己赶自己走的。”
“为什么?”
“我总忍不住想看你,摸你。每次听见波冲跟别人说,这是我夫人,我就忍不住想掐死他。再不搬走,我怕我真的要动手了。”
“尼南……”
“嗯?”
“对不起……”
“傻丫头,不是你的错。”
说完,将苏抹一把搂进了怀里。下一刻,她就发现自己对上了他那近在咫尺,琥珀色的双眼,飞扬的眉。而那双眼睛也正深深看着她,里面燃烧的火焰让苏抹一惊,眼睛急忙转开,却不经意落在了那两片薄削的唇上,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的唇红润得让她自惭形秽,下意识地,她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
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近,呼吸可闻,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直直看着她,苏抹不敢直视他的双眼,被迫移走了视线,余光中她看见他灼热的目光游移到了她的唇上。很想躲开,却又一动也动不了。
苏抹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在他的凝视下变得粘重,压迫得她无法呼吸。她隐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却仍旧一动不动,用目光逡巡在她的脸庞上,灼热的目光让她不知所措。苏抹觉得自己紧张地就要爆炸了。最终,尴尬和紧张压垮了她的防线,她踮起脚尖,轻轻啄了啄他的唇。
仍旧没有动静,苏抹偷偷抬起眼皮,怯怯地看向他,对上他目光的片刻,她被他瞳底那亮得刺目的欢愉吓到了,迅速挪开目光,转身想要逃跑。下一秒,自己的唇就被他牢牢捉住了。
他的唇那么软,那么暖,用力地厮磨着她的。苏抹脑袋昏沉沉的,有片刻的时间一片空白,无法思考。等她醒悟过来时,他已经霸道地启开了她的双唇,唇舌交织在一起。
是她先打破的这个僵局,也是她第一个想做逃兵,这个吻越来越霸道,她用力想要推开他,惊慌地四处张望,生怕有人路过这里。她越推,他越紧地将她拉向自己,她扭开头想躲避,他却伸出一只手,扶在她的脑后,不让她有丝毫活动的余地。
放佛不满意她的不专心,他更加用力地圈紧她,用力吸吮她的双唇。直到她觉得有些疼痛,直到她无法呼吸,直到她再次头脑空白,无暇顾及外界。终于,他放开了她的唇,却转头含住了她粉粉的耳垂,用舌轻舔着。苏抹耐不住痒,扭开头去躲,温热的吻却顺势落在了脖颈上,接着一路向下。
“别,别,我得走了。”
“丫头,别想跑,今天不会放你走的。”
苏抹半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