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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让我看看,怎么浑身都青了……这么不禁折腾……对不起。”
“没关系,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还在生气?”
“大公子说笑了,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大公子是我的恩客,哪有跟自己恩客生气的。”
“你说什么?”
“不是吗,拜大公子所赐,天下之大,哪里还有我苏抹容身之处,大公子能看得上我,宠幸我,是我的荣幸。”
阁逻凤恨得牙直痒痒,他知道自己昨晚有点过分,但是苏抹这么不冷不热的用话刺他,让他忍不住反击,“既然是恩客,就拿出点勾引男人的本事来,像块木头似的。”
“不喜欢你就找别的女人去。”
“那我真去了啊,你可别不高兴,别有想法啊。”
“什么时候我高兴不高兴,我的想法重要过。”
被噎得说不出话,阁逻凤狠狠瞪着苏抹,苏抹也狠狠回瞪着他,两人谁也不说话,谁也不让步。最终,阁逻凤决定这个世上还是武力决定一切,他拉过苏抹,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滚下去,脏手别碰我。”
“说谁脏。”
“说我自己呢,你满意了吗?”
“就这么不愿意我碰你?”
“……”
“知道这几天我都在忙什么吗?”
“你爱干什么干什么。”
“我在忙着处理战俘。”
“关我什么事。”
“知道城外的战俘营关了多少个越析的俘虏吗?”
“你又要干什么?”
“你跟我做一次,我就放一个。”
“你……”
“愿意让我碰了吗,嗯?”
“卑鄙。”
咚,咚,咚,门口传来几下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一个侍女怯怯的声音说道,“大公子,夫人来了。”
“夫人?”
“是。”
“稍等,马上来。”
阁逻凤皱皱眉头,侍女说的夫人,应该是他的阿妈,前两天还在打仗,他阿妈不和其他家眷在大厘城待着,怎么跑到大和城来了别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乖,等我一下,我出去看看什么事。”说完起身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在身后将房门掩好。
外间的厅中,站着一个妇人,窈窕的背影,果然是他阿妈。
“阿妈,你怎么来大和了,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也没有,担心你和你阿爸,就来了。”
“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搞什么鬼?”
“别总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叫,让人听见不好。”
“阿妈,就是因为你这么好脾气,所以她才总兴风作浪。”
“别瞎猜,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担心你,听说你受伤了,重不重?”
“一点皮肉伤,没事,阿妈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来的。看你们没事,就放心了。”
“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看你忙,没打搅你。听说你掳了一个姑娘来?”
“……是。”
“凤儿,人家姑娘要是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人家。”
“我没有。”
“说谎,昨晚大家都听见了。”
“阿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姑娘是怎么被你掳来的?”
“是谁给阿妈报的信?阿妈就是因为这个来的吧?”
“你别管是谁报的信。”
“就因为这么点事,阿妈特意跑到大和来?”
“这可不是小事,凤儿长这么大,头一回带姑娘回来,阿妈都快以为你要当喇嘛去了呢,当然要来看看。”
“阿妈……你别总听他们嚼舌根。”
“这姑娘多大岁数了,哪里人?”
“阿妈,你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她在屋里吗?让我看看。”
“阿妈,你就别操心了。”
“你让我看看,我就放心了。”
说罢,妇人绕开阁逻凤,径直朝卧室走去。推开门,苏抹身上裹着一块大布巾子,正站在地当间,有些紧张地看着来人。
“姑娘,你别怕,我是阁逻凤的阿妈,我来看看你。”
“你是……阁逻凤的阿妈?……遗南?”
苏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贸然看去,她好像跟苏抹差不多年岁,细高的身材,长长的头发披在背后,白白的皮肤,脸颊粉粉的,面若桃花,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有些羞怯地看着人,俨然一个小姑娘的样子。阁逻凤倒是和她有七分相像,尤其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但是说是他阿妈?实在太年轻了。忽然,苏抹想起来,她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号称百年不遇的绝色遗南,施浪诏诏主施望欠的女儿。当年施望欠打了败仗,被皮逻阁逼得无处可逃,就把遗南献给了皮逻阁。怪不得皮逻阁得了遗南,就退了兵,如果她是个男人,她也会被迷住,苏抹心里暗暗想。
“对,是我。”
遗南看见苏抹颈间和手腕上的伤痕,皱皱眉头,走上前去,趁苏抹没有防备,伸手撩开她身上的布巾。看着苏抹细弱的身体上,斑斑点点的青紫,吸了一口气,“哎呀,这是凤儿弄的?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遗南夫人……”苏抹慌忙退后一步,重新把布巾子围好。
“你别怕,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我……我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真的没事?”
“真的。”
“如果有事,就让下人来找我,我会替你做主的。”
“谢谢夫人。”
遗南又打量了打量低头不语的苏抹,暗自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凤儿,你怎么这么没轻没重,还说没强迫人家。”
“我不是故意的。”
“这姑娘长得真好看,你要是真心喜欢,就好好待人家,姑娘家的心,靠勉强是勉强不来的。”
“我知道了。”
“你要不是真心喜欢,就把人家放了吧,不要耽误人家。”
“阿妈,我把她娶回来,给你做儿媳妇,好不好。”
“凤儿,真的是认真喜欢这姑娘?”
“是。”
“人家姑娘可喜欢你?”
“原本是喜欢的,现在……我不知道。”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阿妈,她是苏抹。”
“越析诏的苏抹?”
“是。”
“凤儿……”
遗南前脚刚走没一会,皮逻阁派来找他的人后脚就到了,阁逻凤心里有点打鼓,这么一早,不知道什么事。
阁逻凤走进皮逻阁的房间的时候,房门虚掩着,几个下人静悄悄地进进出出。近几年来,皮逻阁的架势比原来大了不少,即使出门在外和打仗时也不例外。原来他身边只有两个常年伺候的下人,照顾他起居,现在,不知道从哪天开始,门里门外,一溜七八个奴隶,还经常顾得了前顾不了后。
阁逻凤探头看进去,屋子角落里的床帐已经掀开了,皮逻阁坐在床边,遗南坐在他身边,正一点点理着他满头的黑发,几个奴隶在旁边垂手等着。离得远听不清,阁逻凤看见他阿妈不知轻声说了句什么,引得皮逻阁一阵笑,笑完了,抬手轻轻抚了抚遗南的发线,又低头在遗南耳边说了句什么。不论皮逻阁说是的什么,遗南的脸变得通红,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一般,娇羞地低下了头,用手轻轻捶了捶皮逻阁。
阁逻凤僵在门边,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虽说皮逻阁除遗南之外还有两个妻子,但不论怎么说,这么些年来,皮逻阁是真心喜爱遗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十几年了,两个人还经常像小夫妻一样打情骂俏,阁逻凤从来没见过他阿爸和他阿妈红过脸。这是最让阁逻凤欣慰的事,也是让阁逻凤最佩服他阿妈的一件事。他知道他阿妈长的好看,但是他知道,光凭一张俏脸蛋是不够的。他一直很好奇,他阿妈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在这个大家庭里,不如意的事也遍地都是。从阁逻凤记事起,皮逻阁的另外两个老婆就从没消停过。那个从白崖城娶过来的,诚节的阿妈,尖酸刻薄,处处都要占上风。这么多年来,每日唇枪舌剑事事针对遗南。有了诚节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明里暗里不知道给阁逻凤下过多少绊。
另外那个邆赕诏前诏主丰咩的妹妹,成日不怎么出声,但是心思比谁都深,躲在阴影里放了一次又一次暗箭。她自己生了两个儿子,但是一个比一个没出息,所有的风头都让阁逻凤和诚节出了,她就把所有的罪过都归到遗南的身上,认为是遗南迷惑了皮逻阁。去年她还让阁逻凤抓住暗中用黑巫术谋害遗南。
但是所有的这些,好像都伤害不到遗南,不论是明枪还是暗箭,遗南都只是那么波澜不惊地微微一笑,一笔带过。受了再大的委屈,再多的伤,她在皮逻阁面前永远都是以那么完美和温柔的样子出现。想到这,又想了想像小野猫一样的苏抹,阁逻凤心里叹了口气。
扣了扣门框,阁逻凤抬脚走进了房间,皮逻阁和遗南见是他来了,忙分开,站了起来。
“凤儿你来了。”
“阿爸,阿妈。这么早,不知有什么要紧事吗?”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正好你阿妈在这,我一起说了,省得说两回。昨天,巍山城那边派人传信过来……”
刚一听到‘巍山城’三个字,阁逻凤头顶的汗就冒了出来,此刻,他最不愿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皮逻阁说有人从巍山传信过来,必然是和那个人相关的。皮逻阁说到这里,顿了顿,没有继续下去,只是看着面前低头顺眉的阁逻凤。
“怎么,不想听吗?连自己的骨肉都不关心吗?”
“什么?!”阁逻凤被‘骨肉’两个字狠击了一下,猛然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皮逻阁和遗南。
“这么吃惊干什么,当初不就是为了让你继香火才娶的百夷吗。”
对他来说,这是个晴天霹雳。阁逻凤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将满腹翻腾不已的怒气,失措慢慢压回去。他知道,现在不能乱,一步错,步步错。失措过去后,悔恨翻涌起来,一波波洗刷着他,他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怀着侥幸心理和皮逻阁做那个交易,他明明知道‘侥幸’是他最大的敌人,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侥幸’从来不是他出的牌。他紧紧握住双拳,压制自己不要抡起双拳,直到指甲嵌紧了掌心,掌心的疼痛让他混乱的头脑逐渐清明下来。
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紧咬牙关,像是要打人的儿子,以及身旁怒气冲冲,满脸通红的丈夫,遗南站出来打了圆场。
“凤儿这是惊喜,毕竟初为人父,有些手足无措罢了。巍山那里传信过来,说百夷生下一个男娃,你去年走的时候还不知道百夷怀孕了吧。”
“这么久,你们都知道了,就瞒着我一个人?”阁逻凤有些置气地反问,怀胎十月,想必他们不是今早才知道的,只是不告诉他而已。
“是我不让他们说的,怕你分心而已。”皮逻阁道。阁逻凤刚刚有些平复的怒气又冲了上来,他知道皮逻阁瞒着他,不让他知道,不是怕他分心,而是怕他动手脚。
“父王找我来,就是说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先告退了。”
“站住!你还像不像一个男人!都不问问孩子怎么样?孩子的母亲怎么样?我看你是被越析诏的那个小妖精迷昏了头!你再这样,看我扒了那个小妖精的皮!”
“父王,请你注意言辞。”
“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翅膀硬了是吧!”
“凤儿,快跟你阿爸赔个不是,再怎么样,也是你阿爸。”遗南在一旁疾言厉色地训斥阁逻凤。
“他眼里哪还有我这个阿爸,就只有那个小妖精。全城的人哪个不知道他把那个妖精哄上了天。这种蛊惑人心的妖精,不能留在身边,今天你就把她给我送走!”
“阿爸,去年你答应我的,我娶了百夷,你就不再管我和苏抹的事,让我自己处置,阿爸自己说的话,自己不记得吗!”
“你……”皮逻阁被噎得无话可说,伸出一只手掌,作势要打。
“好了,好了,别争了。”遗南赶紧轻轻握住皮逻阁的那只手,“这事以后再说,现在凤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