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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好话,但是也没什么大多的坏话可说。
现在看来,诚节还是说了些什么,而且苏抹还往心里去了。但是无论他怎么问,苏抹都跟他说没什么。起初阁逻凤以为是诚节知道了百夷和孩子的事情,告诉了苏抹,后来仔细看看,应该不是。如果真的是百夷的事,苏抹肯定不会这么无声无息,而且,他安插在诚节身边的人也肯定地告诉他,诚节并不知道百夷的事。
无奈地叹了口气,阁逻凤把私事暂且推到一边,晚上回去再想吧,现在先把要干的事情干完。想到这,他重新起身,振了振精神,走了回去。
如计划,晚宴结束时,三诏的诏主都已烂醉如泥,趴在桌边起不来了。阁逻凤冲着假装醉倒的皮逻阁使了个眼色,两人带着最后剩下的几个人,溜出了松明楼,松明楼里只剩下了醉得不省人事的三诏诏主和带来的几个下人。阁逻凤掏出一把大大的钥匙,悄无声息地将楼门的郑重地锁上。终于松了一口气,阁逻凤一脸轻松地转过身,准备下山。
不远处的树后,几点隐约的火光和一阵纷杂的脚步传来,阁逻凤皱了皱眉,后山已然封了,闲杂人等不得上山,这么晚了到底是谁。片刻之后,十几个人影从山道上转了过来,阁逻凤一看,领头的却是诚节。
“诚节,你来做什么?”还未等诚节走近,皮逻阁先出了声。
“来助父王一臂之力。”
“已经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了,门已经锁了,我和你大哥正要下山。”
“哦?父王难道就想把那三个诏主锁在楼里了事?”
“那你以为呢?”
“当然是一把火烧了干净,既然是要斩草除根,不如斩个彻底。”
阁逻凤一听,忙接话过来,“诚节,没有这个必要,三诏的残部群龙无首,不会再兴风作浪,而且,就算他们打算做点什么,我们有了三个诏主在手中做砝码,也足够了。”
“大哥莫非是心疼自己的外公在里面?”
阁逻凤楞了一下,施望欠的确是自己的外公,但是他从小也没见过施望欠几次,加上遗南也从来不提起这个外公,所以,在阁逻凤的心中,这个外公和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刻意提起,他基本想不起来施望欠是他的外公。
“当然不是。只是没有放火的必要。如果三位诏主真的死在南诏的地界,不但反激起三诏残部的斗志,况且外人会如何看待南诏,借祭天之名杀死三个诏主。”
“哼,争夺天下,名声算的了什么,哪个得天下的王者不是踩着尸骨上去的。谁管得了那些嚼舌根的。”
“诚节,你不必再说了,我和你大哥已经商量好了,就这么定了。”皮逻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制止诚节。
“父王,我就怕大哥不放这把火,是别有用心哪。”
“胡说八道!”
“怎么父王不信吗?来人哪,把那个奸细带过来。”诚节说着,对着他带来的人一挥手,人群分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被带到了人前。
阁逻凤不知道诚节又在玩什么花样,只冷冷看着。被带过来的人衣衫破烂,满身血迹,嘴被堵着,阁逻凤仔细看了看,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父王,这是我今天早上在城外抓到的,当时看他鬼鬼祟祟,就抓了回来,审问之后,果然是个奸细。不信父王自己问问他。”诚节一把扯掉那人嘴里塞的破布,用脚踢了踢那人,“把你今天招的,统统讲一遍,如果有一句假话,我立马剁了你。”
地上那人,双手被反绑着,听了这话,忙不停地在地上磕头,嘴里嘟囔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什么都招。”
“你抬起头来,慢慢说。”皮逻阁命令道。
“小人是前天进的城,奉三诏诏主之命,来和阁逻凤大公子接洽,定于今晚三更时分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大和城。时间和地点小的都已经详细告诉了二公子,请王爷明察,饶我一命。”
阁逻凤听了这话,心跳漏了半拍,万没想到,诚节会玩这一招。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皮逻阁,看皮逻阁有没有相信这个人的谎言,正巧,皮逻阁也用审视的眼光看向了他。
“里应外合?这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阁逻凤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里应外合?”皮逻阁厉声问道。
“小的只是个跑腿的,太多的不知道,只听说是两个月前就开始谋划的。小的听诏主们私下议论,好像是阁逻凤大公子怕自己坐不上云南王的王位,等不及了,所以联合三诏一起反了。”
“凤儿,真有这回事吗?”皮逻阁没有看向阁逻凤,只是拖长了声音问道。
阁逻凤有些不屑,诚节怎么会找这么个一戳就能戳穿的烂借口,内心快速地盘算着,诚节这招棋的用意,如何反击。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父王明察,凤儿在这之前从未见过此人,也从来没想过什么里应外合。以三诏现在实力,凤儿就算找人里应外合,也会找个像样的,胜算大的。”
“嗯。”皮逻阁点了点头,他很了解阁逻凤,正如阁逻凤所说,他就算真的有这个打算,也不会去找已经苟延残喘的三浪诏,何况,里面还有一个是傻子。
“儿子本也不相信大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狠狠拷问了此人,后来,在此人身上搜出了这个东西。”
诚节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不大的东西,接着火把的光线看去,阁逻凤倒抽了口凉气,诚节手中拿的,赫然是那朵骨茶花,精甲兵的兵符,他拿给苏抹当配饰带的兵符。
皮逻阁从诚节手中接过茶花,凑在眼前仔细看了看。这朵茶花是他亲手交给阁逻凤,他自己曾经不离身地带了二十多年,当然认得。看见此物,皮逻阁的内心也打起了大大的问号。
阁逻凤闭了闭眼,没想到诚节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他有一瞬间的怀疑,怀疑苏抹将此物交给了诚节,苏抹会这么做的唯一理由就是,其实她还没有放下心中的仇恨,骗去了他的兵符,来报复他。但是他很快甩掉了这个想法,同时,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让他很内疚,他不应该怀疑苏抹。其实,答案很简单,必定是诚节看见苏抹戴着这朵花,前天的时候偷去的。
但是诚节的这一招很毒,如果皮逻阁相信他的说辞,阁逻凤就是死路一条。就算皮逻阁不相信他要造反,但是把这么重要的兵符随便丢了,隐瞒不报,他也活罪难逃。
“父王,凤儿罪该万死。这的确是儿子常年不离身的兵符,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因为忙了一整日,去了很多地方,实在不知掉落在哪里。凤儿已经派人秘密去查找,但是还没找到。本想今日忙完,就禀告父王。看来现在不用了,必是被人捡去,用来栽赃于我。”
“哦!这么一说,这朵花的确看着眼熟,我说好像哪里见过。前天看见苏抹嫂子的腰间别着这么朵花,我当时还想,真是好看。这么看,定是嫂子不小心掉了,被贼人捡了去。父王,看来真的不是大哥交给这个奸细的,诚节也觉得大哥不至于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情。既然大哥解释清楚了,大家也就放心了。既然不是大哥所为,那么就请大哥一把火烧了这个松明楼,以绝后患。免得今后真的有人动了谋反的心思。大哥你说呢?”
“谁是你嫂子,谁准你乱叫的!”皮逻阁回身狠狠训了诚节一句,又转过头看着阁逻凤,“凤儿?你把兵符给了那个苏抹?”
“父王,绝无此事,定是诚节看错了,把别的花看成了兵符。”
“唔,没有就好,想必你也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皮逻阁的语气里带着警告。
阁逻凤头一次有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的感觉,他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其实小看了诚节,诚节远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有勇无谋。今天这出戏,诚节彻底赢了。其实诚节根本没打算陷害他谋反,只是想借这个机会,第一,告阁逻凤一个黑状;第二,逼着他烧了松明楼。既然被戴了顶里应外合谋反的帽子,如今,他只能一把火烧了松明楼,以证清白。
阁逻凤咬着牙,看着诚节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火把,转身走向松明楼。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2 章
苏抹睡得很沉,直到阁逻凤回到房间,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上床,她才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听见外面远处阵阵尖叫声,和透过窗棂隐约的火光。“外面怎么了?着火了吗?”
“没事,睡觉,我累了。”阁逻凤二话不说,翻身上了床。
身边的苏抹很快又睡了过去,阁逻凤却怎么也睡不着。刚才在山上,他夺过诚节的火把,点燃松明楼的时候,差点把满嘴的牙都咬碎了。松明楼全是松木搭成,遇火即燃,眼看着火苗舔着立柱,蹭地窜了起来。没有片刻,整座松明楼都被熊熊火焰包裹了,黑的烟和着烧焦的灰,随着夜风四散开来。没有再说一句话,阁逻凤扔掉火把,转身头也不回地下了山。回到房间,他觉得身上,发丝里,沾满了那灰黑的烟尘,厌恶地扯掉了衣裳,他一头扎进浴池。
身边传来苏抹规律的呼吸声,和她身上的阵阵馨香。他知道,虽然他否认自己将兵符给了苏抹,说诚节看错了,但是他从皮逻阁的眼神里能看出来,他不相信他说的话。阁逻凤知道,自己这次碰了皮逻阁的死穴,皮逻阁最恨公私不分,儿女情长纠缠不清。这么些年来,就算皮逻阁再宠爱遗南,但也从来不在遗南面前提及政事。
他本想这次事情结束,就和皮逻阁商量与苏抹的婚事。如果事情顺利,皮逻阁心情好,他也许能有三分的胜算。但是这样一来,想也不用想了。他不禁有些怪苏抹,当初嘱咐了又嘱咐,不让她弄丢了,结果,不但丢了,看样子,她自己多半还不知道。怪她这么粗心,怪她这么不体谅自己,已经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当玩具玩了,她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些呢,一点也不关心这会给他惹多大的麻烦吗。看来,他真是把她宠过头了。
想到这里,他一把扳过苏抹的身体,粗鲁地扯开衣襟,伸手捏了上去。
“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苏抹被吵醒,有些不乐意地嘟囔。
阁逻凤没有言语,只是用力揉捏着她,泄愤般咬着她,看着苏抹疼得皱起了眉头,他心底稍稍舒服了一点,却更加用力起来。
“疼死了,你干什么。”
……
“啊!你疯了,干嘛那么用力!”
“不许喊。”
“我就喊。”
……
“过来,坐上来。”
“不。”
“快点,别等我动手。”
“不。”
……
“腿分开。”
“不。”
“再分开点。”
“不。”
……
“抬高点。”
“不。”
“抓着我。”
“不。”
……
“我给你的那朵茶花呢?”
“干嘛,在腰带上挂着呢。”
“自己看看,还在吗?”
“……阁逻凤,对不起,不见了……怎么办……会不会有事……我不是成心的……对不起……”
……
“再进去点。”
“唔……”
“吻我。”
“……”
“用点力。”
“……没力气了。”
“真没用。”
苏抹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身旁的阁逻凤早已起了,此刻正站在窗边,看着远处发呆。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响,苏抹赶紧梳洗了一番,坐下来填肚子。
不知道为什么,苏抹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宅院里说不上是太过嘈杂,还是太过安静。身边的下人们好像总在不停地用眼神传递着什么,没有人大声说话,静得不正常,但是又总有低声的话语从各个角落鬼魅般传出来。
窗外晴空万里,飘着几团雪白的云,苏抹叹了口气,看样子昨天的祭祀没什么用,还是连雨云的影子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