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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占有的那一刻,清洛落下泪水。
张彩摇头,摈退了所有宫人,只因那殿里激烈的动作实在让人不忍听下去。他往台阶下走,走到正殿门口,恰遇赵南狂,“大将军。”
“张公公,皇上在哪?”赵南狂看着从偏殿出来的宫人,耳里隐约听见几分碎语,不由得皱起眉头:“皇上在偏殿?”他人已朝偏殿去。
“大将军留步。”张彩忙拦着,“皇上他正……”
“大将军!”谁知赵南狂不理会张彩,仍是迈开步子去了。张彩只得跟上来,又回到了偏殿,幸亏的是,偏殿里动静平息了。
张彩小心翼翼进了殿,唤了声:“皇上?”
赵南狂却是不顾的走了进来,尽管他明知会看见什么。
也许他就是想看见什么。
张彩不好进去,只能看着赵南狂就这么走进去。
激烈的占有后,君孤云就离开了。
第八十二章:心动
清洛咬着唇,身上遮着薄薄一件罗裙,裙下是诱人白腻的酮体,到处是君孤云爱过的痕迹。她一下一下,用力的,好像不会停止的扯动锁链,哪怕手腕上已经鲜血斑驳,整个脸庞上沾满了湿透的长发,凌乱的贴着她雪白的脸,她一声不吭,固执的,不知疼痛的拉扯,想把链子扯断!
赵南狂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着这样一副画面,莫名的让人心疼。
看见赵南狂,清洛的动作蓦然停下。
她眼里噙着泪水。
他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杀了我……大将军如果还有理智,就杀了清洛,求你……”
她不要为君孤云生孩子。
一想到肚子里可能会怀上皇帝的种,清洛就害怕万分。
害怕到她只想用死来逃避。
那种害怕,清洛不明白这种感觉,她只有不停的逃避……逃避!
理智驱使赵南狂,不能再留下清洛。
清洛已然成了君孤云的肋骨。
他若不及时抽刀断流,皇帝只会越陷越深。
他对父亲,对先皇的承诺如何处之?
可是赵南狂自嘲的问自己,越陷越深的除了君孤云,他自己何尝不是。
清洛用含泪的眼眸深深望着他。
赵南狂心房颠溃,向床前迈了两步——
谁知,他又忽然调头大步离去。
“别走!”清洛在背后喊着。
赵南狂却没停脚,急匆匆的往外走,直到他走出偏殿,听见骚乱声越来越清晰,“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彩也听见了,跟着赵南狂跑出来。只瞧着朝风宫一处大火纷飞,张彩喊着:“朝风宫后边是军机处,别是军机处又出了什么乱子呐!”
正当众人往朝风宫去之时,有人无声潜入了偏殿。
清洛仍在锲而不舍的拉扯链子,虽然她明知这样没有用处。
忽然,后背一热,她已被人纳入胸膛。
清洛只当是君孤云又再回来,失声呐喊,却先听见耳旁熟悉声:“别出声,是我,清洛……”清洛回首,看见玄息安慰似的笑容,瞬间双眸湿热,“玄息!”
玄息亲吻她已湿透的长发,“别怕……我带你离开。”
清洛流下泪,她从未如此欣悦玄息的出现,就仿佛拯救了她的世界。
但下一刻,清洛看见玄息惨白的脸色,和他浑身新的旧的血咖,被关了大半月,他消瘦了一圈,让铁锁吊着的手腕上铁锈腐烂,惨不忍睹,那些同样结咖的鞭伤更是触目惊心。他的肩头鲜血在流,显然是自己才刚将铁钩从锁骨里拔出来。
清洛的泪不停的流,她从未流过这样多的泪水。
玄息却若无其事的噙着笑,“把手抬起来,我要断了这锁。”
清洛含泪点头,一面把手抬起。
玄息拿出剑,运力于剑端,一击,斩断链子。又一下断开双手之间束缚。
清洛没有问,玄息如何逃出军机处。
她只想先跟着玄息离开这皇宫。
玄息的目光掠过清洛酮体上斑斑爱痕,和她同样受伤的手腕,一抹乖戾的杀气攒动,但他很快克制自己,为清洛披上衣,紧紧拉着清洛的手,带她朝外走。
门口,赵南狂忽迎上来,立在那,挡住两人去路。
光线一暗,玄息面上煞气森寒,手中剑已运力,“无人可挡我!”
第八十三章:放行
赵南狂背后,七八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是玄息属下。
赵南狂并不怒,淡定自若,但他深望一眼清洛,忽放下刀,“跟我走。”
玄息眸光一沉,冷嗤:“你以为我没有办法离开?”
清洛抓着玄息披风,“玄息……听他的。”
赵南狂又盯了清洛一眼,“我是为皇上,只这一次,若有下回,付上性命我赵南狂亦断不会放你等逃过!跟我走,至少可以更快出宫。”
玄息不再言语。
清洛扶着玄息,玄息带着清洛,跟随赵南狂离开。
他们飞纵在宫阙之间,朝风宫仍是大火纷飞,宫中一团混乱,在赵南狂引路下,他们很快安然的离了宫,“你们走吧!”赵南狂紧握双拳。
玄息带着清洛上了马,马奔驰,清洛回首于夜中望了一眼赵南狂。
赵南狂深深吸气,仿佛还能闻得见清洛的体香。
空气中是血腥味道,他闻见的,不过是记忆中她的气息。
君孤云望着空荡荡的床和斩断的链子,一掌劈过,殿里轰然巨响,桌椅屏风全被震裂成粉碎!他走出殿,赵南狂已回,跪在面前,“但求皇上处置!”
“南狂,子詹为了她向朕下跪求情。如今你为了她放走敌人。你告诉朕,你们一个个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朕又有什么错?”
君孤云自嘲的笑望着跪在他眼前的赵南狂。
南狂啊,他最忠诚的兄长。铁血无私,肝胆豪义。
竟也会拜倒在清洛手心。
“朕此回先饶你不死,调兵,朕不夺回她誓不罢休!”
君孤云冷冷的拂袖而去。
原来,玄息早在救他哥哥之前,就已经在做安排。
他竟利用她给的军机处一点布置细节,便准确的让人从地下挖了一条暗道。
他们马不停蹄的离了临安,直到一处偏僻的山林才停下休息。
属下拿着烫好的匕首,蹲下来:“殿下,忍着。这些肉腐烂了,必须得割除再行消毒上药。”有人递给玄息裹着布料的木棍,用以咬在嘴里,玄息一手挥开,“不需要,动手吧。”
“等等。”玄息垂首望一眼清洛,“清洛,背身,不要看。”
还没等他们开始,清洛的脸色发白,额上大汗淋漓。
但她摇头:“你都可以忍受,我要看着他们动手。”
“听话,转身。马上就好了。”
“不。”
玄息叹:“你的固执,无可救药……”他用宠溺又无奈的声音说道。
清洛睫毛轻颤,跌进了玄息漆黑邪溺的眼神里。
属下手里的匕首割下来,将一点点,一块块腐肉剔除,能在如此严重的伤害中坚挺下来,玄息每时每刻,饱受着怎样的摧残。
玄息的脸色由惨白变成了青紫,他咬着牙关,但清洛还是听见漏出来的痛楚声,甚至痛得牙关打颤。清洛头皮发麻,心却为此碎裂,数不尽的泪水无声从她脸上滑下。
玄息用一只手擦着清洛的泪,咬牙忍痛说:“不是叫你不要看吗……”
“固执的不是我,固执的人是你。”清洛的泪不停的自玄息指缝落下来,“没有人会痛到无法忍受的时候,还笑着安慰别人。”他总是如此,固执的不肯对任何人,露出他脆弱的一面。
“啊——”属下乘机往剔除了腐肉的伤口倒上烈酒,玄息痛得整个人痉挛,发出痛楚的嘶吼。清洛一颗心揪成一团,泪水扑簌的掉下来,“玄息!不要了……不要再割了,玄息!玄息!”
玄息额上汗珠如豆,“别说傻话,不割掉,会死人。听话……背转身,很快就好了……”
属下又换另一只手继续,清洛只觉那刀子像割在自己身上。
她看着玄息咬破了嘴,咬出了血,神情越来越虚弱。
清洛忽然挺起上半身,送上自己的唇,吻住玄息的嘴。
血腥瞬间在口舌里弥漫,玄息的目光漆黑得发亮,嘶哑道:“别停下……清洛。”
第八十四章:疗伤
属下都自发的无视,背身的背身,垂头的垂头。
清洛想,也许这样是玄息想要的,只要能为他减轻痛苦,她愿意做。
玄息被痛拉扯得几乎全身气力尽失。
他将全副心思都集中在清洛湿润的甜舌上,尽管效果甚微。
割肉的动作越来越快,再用烈酒浇灌伤口,每一次都是一种残酷的煎熬,玄息一边吻着清洛,一边痛得低吼;清洛一面吻他,一面掉泪。
直到部下将烈酒最后浇灌在锁骨伤口处,玄息捶地,发出一声让清洛心碎的痛嚎,整个人往下栽倒,失去了意识。
“玄息!”清洛将玄息扶在怀里。
“姑娘别担心,大痛已经忍过去了。上了药,包扎好伤口。休息一夜,殿下会没事的。”部下安慰着清洛。
部下们支起个小棚子,铺上毯子。
玄息昏睡着,清洛时而为他擦去面上渗出来的汗水。
渐渐的,清洛也困了,靠在玄息身旁入睡。
这一晚风很安静,四更的时候,玄息就醒了。
怀里的人还睡得沉,也很踏实。
虽然吃了根培元的人参,但玄息还显得很虚弱,脸色透着大痛过后的苍白。他缓缓靠过来,将清洛拢在臂膀下圈着,徐徐轻吻她的额发,痛和疲倦仿佛因此而消失许多。
清洛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远远离开了临安。
他们在马车上,而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你很虚弱,我喂了点药给你,让你睡了个饱足的觉。我们已经离开临安了,放心,累不累,要不要再睡?”玄息半靠在马车上,搂着她,一直看着她的睡颜,时而自己也小寐一段路程。
清洛见玄息恢复了许多,说话已经利索了。又见玄息处处透着体贴和霸道的温柔,不禁面红耳赤:“因当是我来照顾你,我比你大一岁。”
“大吗?”玄息勾起清洛的下颌,“你还是适合,由我来照顾。”
玄息的眼神很深邃,黑得密不透缝,让清洛口干舌燥。
清洛慌得垂下头。
“饿不饿?”玄息噙着笑容,他没有错过清洛脸上一抹红光,“马上要进望月城了,等我们找到客栈落脚,再洗澡吃饭。”
“望月城?”清洛蹙眉:“并非走漉洲的方向呀。”
“皇帝很快会追上我们,我受着重伤,拖累速度。只有绕道走怀玉国边境,再进我大凉土地,方才有机会甩开他们。”玄息笃定的道。
玄息的行事果决和霸气,让他看起来有着和年纪不相符合的成熟性感。以前清洛只觉玄息桀骜不驯,残暴乖戾,玄华的优雅如玉掩去了玄息所有光芒。可是眼前的玄息,那种从他眼睛深处透射出来的,如帝王般的魄力,竟让清洛有种无比的心安。
清洛的心,如一团乱麻不断的,不断的纠缠,脑海中玄华,玄息和君孤云的脸孔不停的交替变化,搅乱她幽静的心。
怀玉国?清洛收起心乱,又想起慕容荒。自上回利用了慕容荒,不知其人现在何处。但愿不要再碰面。
进了望月城,玄息的部下选了一间不打眼的客栈入住。
他们进了客栈,那暗处角落里,有人窥伺,然后离开。
第八十五章:焚身
这一路上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总是暧昧的。玄息因伤在身,无法自理,气候转热,这七八天来,住了三回客栈,清洛都会亲手为玄息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