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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她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招式更凌厉。
玄息摇头,轻笑:“就算吃了西摩花,也还是这么顽固。”
清洛累出一头汗水。
玄息突然出招,三两下将她拽进了怀里,摁住她手腕,霸道地钳制着,喷薄的嗓音埋进她耳畔:“还记得吗?”他的手滑动着,抓住她的手,握着那簪子,“你曾经也拿簪子伤过我,你原本可以用这簪子杀了我的,清洛,你没有,因为你永远都狠不下心杀我……”
“我不记得以前发生什么,但我只知道,我爱皇上,我爱的是他!”清洛因攻击了这一早上,脸颊都累得微微发红,气喘吁吁,“如果现在能杀了你,我一定不会手软!”
她凌厉的眼神,她冷宁的话语,她绝对的口气,仿佛在玄息的身上开了个洞,血淋淋的想要掏出他的心。他握着簪子,折断,将她扳过身来深深的望着她的眼睛:“我不相信你会完全把对我的感觉忘记,清洛,这三百来个日夜,我日日夜夜的想念着你,我相信你的内心也一定在思念着我……好好的看看我是谁,我不是大凉皇子,也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丈夫!”
“我的丈夫,是孤云——”
“错了,你的丈夫……是我。”玄息霍地将她搂起来,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清洛眼里愤怒的神情更炽,“放开我——放开……唔!”玄息的舌头顺势闯进来,卷着清洛的丁香小舌热烈索取。
十个月,他被相思之苦折磨得人形消瘦,只盼着见到她时一个拥抱能解开他的痛苦。万万没想到她会在他怀里拼死的挣扎抗拒,毫不留情的咬烂他的舌头,玄息飞快退开,但嘴还是被咬破,血腥味道弥漫,他心痛又哀伤的深望着她,心痛过后,漆黑的凤眸底下浮现出同样固执的光芒。
“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慢慢‘交流’,但是现在,我要你听话吃早饭。”
他擦掉嘴角的鲜血,道:“进来,伺候王妃洗漱!”
清洛皱眉看他。
玄息噙着笑容:“清洛,皇兄已经于两个月前登基称帝,我则封为亲王。我们大凉的皇权复位了,这是有史以来绝无仅有的。大凉人都在等着你回家,你爱的大凉,你也忘记了吗?我是大凉王爷,你自然是大凉王妃。”
“我知道大凉皇权复辟了,但与我无关,你是大凉王爷,清洛只是孤云的妃子,我永永远远,都只是他的女人!”
玄息的眼神暗无边际的望着她,侍女们走进来:“王爷……”
“你若想有力气从我这里逃出去,那就先漱口洗脸,把早饭吃了!”
清洛果然没再反抗,任凭侍女将她伺候完毕,看着另有人将早饭端进来。
她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问:“我们现在在哪?”
玄息就坐在她对面,“你这么聪明,你说?”
她的眼神略有些欣喜,“我们还在城中?”那就好,她离皇上并不远……
第一百二十二章:追逐
就在清洛和玄息潜藏在皇城脚下某一处镖庄里的时候,君孤云命赵南狂调动禁军追拿。洛阳宫里,君孤云已经罢朝三日,三天三夜夜不能寐。
赵南狂赶回洛阳宫时,恰听得御书房里传来剑气声,在一阵翻箱倒柜般剧烈的响声后,屋子里又传来清脆的摔砸声,最后那剑自窗内掷出,生生的将一扇窗柩劈断成两半。
张彩默不敢言,直到御书房内稍稍平静,他才和赵南狂走了进来。
“皇上……大将军求见……”
赵南狂已径直走进御书房,整个书房被破坏得惨不忍睹。
“是不是没追到?”见赵南狂的脸色,君孤云便猜到七分。
“因洛阳宫新建,各地有大量人士来京祝贺游玩,皇城里一片混乱,反而助他们顺利的离开。”
赵南狂话音未落,又是嘭地一声巨响,那张坚硬的梨花木桌案应声飞起被君孤云一掌劈得稀烂,“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抢走朕的洛儿!朕已经把大凉还给了他们!朕只要洛儿,为什么他们非得一再来跟朕抢夺!”君孤云满额头大汗,颓然的倒坐下去,眼窝深陷,满脸孤鸷之色,“洛儿……”
“皇上……只要这人在,总能找得回的……”张彩不忍看这般模样。
赵南狂发现,君孤云的双手在龙袍之下有些发抖,他看着皇帝神情既痛愤又隐隐带着些害怕,君孤云害怕什么,赵南狂很清楚。
“朕建洛阳宫,只是想保护她,让她在这洛阳宫里无拘无束的生活……如果她对朕有一点点的感情,朕也不会给她吃下西摩花,就算如此……朕还是不安心……还是害怕她一旦见到那两兄弟,她的心又会动摇。南狂,张彩,你们说说,朕这到底是怎么了?见不到她的日子,哪怕是一天,一个时辰,朕都会心痛得难受……这十个月的时间,朕拥有着她,既觉得幸福,又无时无刻不在害怕,如果有任何办法可以真正换得洛儿一片真心,朕说不准,连这江山都可以为她卖了……”
君孤云眼角淌下泪来,张彩鼻头一酸,竟不知该说什么。
“皇上切勿悲伤过度,南狂定将宸妃娘娘找回——”
“南狂,告诉朕,你的心是否和朕一样,有着一样的感觉?”君孤云抬起头看着赵南狂,浑浊的眼底里透着让人心碎的忧郁,“你不必回答,朕也知道。如果不是爱洛儿至深,你又怎么会任由朕胡作非为……你我的心都早已做出了选择。江山和女人,当你真正彻底的爱上一个女人,失去她,这江山和这天下,还有何意义,朕当这皇帝,还有何意义——!”
“皇上……”
张彩泪光纵横,匍匐在地:“皇上保重龙体啊……”
赵南狂久久无法言语,直到心也跟着如石凿般的疼到无法忍受,他才提起了精神:“皇上,从各方情形来看,南狂以为,他们极可能还在我们脚下藏着。最危险之地,就是最安全之地。如今城中又乱遭成一团,尤其利于躲藏。臣觉得他们很可能会先伺机不动,等我们松懈时,再悄然离城。南狂已调大军,在城中开始地毯式的搜查!”
君孤云抬起头,道:“朕和你一样的想法。傍晚前,已率先调派了朕的几队亲兵往城西进行搜索。你去吧,不得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王妃……您好了没有?若王妃再不出来,婢子们就只有……”
“怎么办,王妃进去一炷香了?”
“再等片刻。若再不见人出来,就闯进去!”
“可王爷吩咐,不得怠慢王妃……”
“王妃若走了,王爷还不砍了咱们的头!”
“也是……”
“好了,进去吧!”
在外交谈的几名婢女推开门,掀开帘子闯进来,屋子里有一股腥臊味,用来出恭的马桶就放在墙角。可屋子里并不见人影。
婢女大喊:“这可怎么好,又让人跑了——”
婢女们话不多说,急忙的往外冲,冲出庄外,果然见到被护卫拦截的清洛。
“王妃跟婢子回去吧!”
“都给我滚开——”清洛的嗓音冷得像冰,气急败坏。
已经三天了。她不停的想办法逃离,总是失败告终。她已经没有了耐性。她只恨不能插翅飞出这里,飞到君孤云的身边去。三天不见他,她就像是丢了灵魂,失了魂魄一般。再关下去,她会发疯,心会死掉。
“王妃根本不可能离得开,还请王妃回到庄里。”
护卫如铁桶般将这里包围着。
清洛忽然掏出一把剪子,霍地往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吓得婢女们大惊失色:“王妃住手,您要做什么!”清洛把剪刀抵在咽喉上,一步步往外走,“再不让开路,我便死在你们面前!打不过你们,总杀得了自己?”
“这……”护卫们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处置。
“让开!让我走!让我出去!”清洛一边说,眼里泪水一边往下掉落:“我不是你们的王妃,我是孤云的妃子,我是孤云的妃子!滚开,都滚开!”
眼看那剪刀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护卫们只好跟着往后退。
“都让开——”
忽然,众人身后传来玄息沉沉的声音。
护卫自两旁让开。
“都退下。”
玄息一声令后,护卫们和婢女都如释重负的退了下去。
玄息手里拿着一把弓箭,穿着一身骑装,就立在那,沉默的望着清洛。
“你就真的这么想逃走?想离开我?想回到他的身边去。”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王妃,我是孤云的妃子!”清洛依旧死死抓着剪刀。
“清洛,你真的把我忘了,你真的想不起我和你之间任何的回忆?你发誓过,说你爱我的,你答应过嫁给我为妻,你是我的妻子,你怎么可以把我们之间的感情通通都忘了。”
清洛眼里不停的掉着泪,又愤怒又痛苦的看着玄息,“就算我求你了,放过我,我不爱你了,我爱孤云,我爱他,见不到他我就活不下去……放我走,放我走!”
玄息的眼睛里热辣的疼,他把弓箭一扔:“杀了我,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砰一声响,弓箭就掉在清洛脚边上,她竟然二话不说扔掉了剪刀,飞快拾起弓箭,发红的眼睛里渐渐透出激动的冷意,“这是你自己说的,与我无关,我真的会杀了你——”
“如果你真的把我忘记,那跟死有什么分别,杀了我,你就能够回到君孤云的身边去,还等什么,清洛,动手吧——”
清洛拉满弓箭,“我没有忘记你,我只是不爱你了,我爱孤云,所以你们休想把我带走!”
“你是没忘记我,你忘记的是我们之间最美好的记忆,那些记忆,才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清洛,动手,杀了我,你不是渴望着回到他的身边吗?”
她望进他的眼底。
漆黑的,又灼痛人的眼神。
但她的手,只是微微一顿,那箭便灌满气力,凌厉射来,直对玄息的心口!
斜刺里闪出一道背影,千钧一发之际挡在玄息身前,那根箭结实的刺进了玄华的背里,玄息听见箭尖撕裂血肉的声音,就好像把他的心生生的剥开了一般。如果玄华不挡,那这根箭,就真的刺在他心口正中央。
她真的——忍心杀了他。
“玄息,小洛记不起曾经的事了,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刚才我没有——你就——”玄华痛得咬牙,一口气没说完。他背上鲜血直流,转头看着清洛。清洛手里的弓箭丢在地上,她怔怔的看着他们。
为什么,看到玄华受伤,看到他背上鲜血直流,看到玄息的眼神在漆黑的光芒里碎裂,她的心会如被针刺一样的痛?他没有撒谎,他真的没有移动半步,如果不是被他哥哥挡着,他真的会死!
“为什么……为什么?啊——”清洛捧着头,痛苦的呐喊,“为什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放我回去……啊!”
玄息不知何时走了上来,将清洛打横抱起,“皇兄先去包扎伤口,我带清洛回庄。”
“放我走,放我走!”清洛的双手成刀,用力的砍在玄息的脖子上。
他忍着,任凭她在他脖子上砍出一块块发紫的淤痕,稳稳的抱着进了庄。
“滚开,你想做什么!”
清洛被抛进被子里,下一刻被玄息整个压在身下。
她看见他撕裂帐幔,将她的双手牢牢绑在床头,清洛露出惊恐之色。
“不要……不要碰我!滚开!”
玄息跪在清洛身上,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手不轻不重的握住了她的脸,低头,长长的黑发散落在她的面颊上,衬着他俊美邪魅的面孔,他的另一手在她优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