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忘尘捏着漠北的手猛然一抖,所谓无巧不成书,忘尘本来想要将漠北整个手臂连着膀子都卸掉的,被门外来人这一喝,下意识的慌乱起来,力气忽然偏离了原来的轨道,竟是阴错阳差的将漠北的骨折的胳膊接上了。
漠北恢复了手臂的力气,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趁着忘尘孩子发愣的空当,动作麻利的将忘尘捏着她的手臂反手握在了手中,用了全身的力气,猛然一拽,就听到嘎嘣一声,忘尘整个胳膊反被漠北卸了下来。
一声闷哼从忘尘的嘴中溢出,但是终究还是让忘尘咬着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忘尘胖乎乎的小脸上面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
忘尘猛然回头瞪向漠北,一双眼竟是黑不见底,透着阴郁的寒光。
忘尘突然的改变,惊得漠北一愣,她一直都觉得忘尘是个孩子,那些事情不过是恶作剧,虽然有些过分。但是此时……
漠北还来了不及多想,只见眼前银光闪过,忘尘的手上已经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手起刀落,匕首直刺漠北心脏。
二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匕首正面袭击而来,漠北根本就没有机会可以逃脱掉。
说时迟,那时快,银光闪过,匕首硬生生的停在了漠北的胸前。匕首已经刺透了衣服,若再晚一点,恐怕她漠北就不用等着毒药发作,已经命丧黄泉了。
漠北松了口气,抬头越过忘尘看去,见那个银发男子正拿着一个药箱站在门口,而那双赤目看向忘尘的目光颇为复杂,竟是漠北看不懂的。
“忘尘,你这又是为什么?”冉离冷言问道,话音落地许久,却没有得到忘尘的回答。
过了好久,忘尘这才开口问道:“师父,你为何而来?”
“我……不过是路过!”冉离看着忘尘倔强的背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路过需要带药箱吗?”忘尘缓缓转过身来,就那样仰头看着冉离。
墨黑色瞳孔有如沉沦的子夜,深不见底。
冉离心中一紧:“你何时能解开我的银针锁穴的?你的体质是不能学那个的,如果……”
话还没说,忘尘望着冉离的眼忽然蒙了笑意,:“师父,徒儿错了!”
言罢,忘尘扔了手中的匕首,伸手握着被漠北卸下的手臂,猛然向上一推,只听“嘎巴”一声,忘尘活动了下手臂,这才向冉离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看也不看目瞪口呆的漠北,跨步离开。
“忘尘……”冉离想解释,但是本就不善言辞的他,又不知道如何说,他对忘尘真的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但是不管怎么做,怎么补偿,他都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他冉离一辈子,恐怕最欠的最多的,就是他和灵儿了。
忘尘听到冉离的唤声,只是脚步微微一顿却再没有说其他,抬步推门而出。
那黑猪抬抬头看了一眼冉离,转身跟着忘尘离去。
冉离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张开了嘴,却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说是想说的话太多,却一句都无法说出口。
微微的阖了眼,再次睁开,冉离的眼中已经恢复了一片清净,清净的整个人都让人觉得冷漠。
正文 第六章 有仇不报非女子
将药箱放在桌子上面,冉离看都没看漠北一眼,转身离去。
“喂……”
“冉离!”话音落地,那青衫早已经消失在门外。
漠北撇了撇嘴,怪不得有那样拽的徒弟,这样的师傅能教出正常徒弟才有鬼。
既然不能等人,那就自救吧……
漠北拿过药箱,打开一看,顿时傻眼了。不大的药箱里面放满了各色药瓶,高矮胖瘦,红橙白黑……唯一相同也最要命的是,瓶子上面无一例外地没贴标签。
三无产品!
她该吃那个?
漠北满头黑线,囧了片刻,漠北连忙放下药箱,风中凌乱地夺门而出,冲着已然要消失在远处的背影喊道:“冉大侠……”
和正面一样淡漠的背影依旧散步似的徐徐前进
“冉神医……”青衫飞扬,凭虚御风,倒是有股子羽化登仙的味道。
可是——
漠北扶额,欲哭无泪。她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这么师徒两个?
长叹了口气,她坐回药箱前,托着下巴研究起这些各色的小瓶子来。挑来挑去,漠北也没看出来自己可以吃哪个,索性将所有的药瓶都扔了回去,反正现在她中的是剧毒,既然那个冉离都说没有解药了,恐怕这些里面也没一个是管用的。
坐了一会儿,漠北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圈,忽然奸笑着来到门口。从怀中掏出几块玉佩,转头在门口摆了一个天通阵法。
这个阵法是她还是鬼魂的时候,跟某个孤魂野鬼学会的,倘使不是这个阵法不但可以防身,还能把入阵的人变成施法人心中所想的动物,她才没有那个耐心背一串子“鬼话”咒语。
摆好了玉佩,念罢咒语,在空中虚虚的划了黑猪两个字,这才施法完毕。
唔,也不知道活人说鬼话还管用不管,她耸肩
若是一觉醒来,门外站着两头很拽的黑猪,都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噗嗤一声,漠北YY得笑出声来,捂着肚子一发不可收拾。嗯哼,小恶魔变成黑猪恶魔,果然很有萌点。
得瑟着踱回床前,闷头扎进被子里面,两只雪白的脚丫一踮,甩掉鞋子,又哼哼闷笑了两声,会周公去也~
一觉好睡,当漠北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晌午了。暖洋洋的日光从窗外射了进来,洒在漠北的脸上,不甚灼人。
她眯着眼睛,扬手遮了阳光,一边享受着这醒前的片刻宁日,一边自查身上有什么变化,似乎较为昨日更神清气爽一些,不由暗想,n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不死?总之没死成就算好事,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准备再睡,却听见嘭的一声,房门被什么东西震得一响。
“谁?”漠北被不似人声惊得坐起。
难道门外是一头叫忘尘的黑猪?不对,应该是两只!想到此,漠北又开始嘿嘿的笑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漠北慢腾腾的门口走去。
推开门,忽然银光闪过,吓得漠北连忙向旁闪去,她的身形刚刚移开,一柄箭羽便擦着她的发稍呼啸而过。
“哎呀,射偏了!”忘尘指了指漠北门边墙上的一个靶子,笑得百花齐放般的灿烂。
“你个死小孩,你……”刚骂到一般,漠北忽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忘尘。
今日的忘尘穿了一件红色的衣衫,浓黑的长发没有梳起来,而是随意的散了下了,凝玉般的皮肤与红衣墨发相称起来,显得有些可爱,又有些帅气。
不应该是一只黑猪吗?
漠北抬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安然无恙的忘尘难以置信。
忘尘被漠北好像看到奇怪物种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唾弃的看着漠北,挑眉问道:“大妈,别看了,小心会爱上我。”
“爱上你?等下辈子吧!”虽然诧异,但是漠北还是不忘对忘尘反唇相讥。
“不对,我得认真考虑一下,到底多少辈子会爱上你。”漠北斜靠在门边,一收摸着下巴,一手掐腰,很认真的思考起来。
忘尘鄙视的看了漠北做作的模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思考的时候,人很呆?”说着,忘尘转身便走,没走几步,忘尘忽然停下回头看着漠北很真正的问道:“师傅的药箱里面是不是有个很香的用玉瓶装的药?”
漠北根本懒着回答,准备再睡一觉,转身进屋关门,就在门要关上的时候,又听到忘尘在门外说道:“忘记告诉你了,那一瓶是清心寡欲的,通俗点,就是为了治花*柳*病*的药。”
抬起的脚忽然顿在了空中,噗噗噗噗,四声响过,被漠北扶着的门此刻出了四个窟窿。
小兔崽子,姑奶奶我忍你很久了,竟然这样算计起你姑奶奶来了。
漠北猛然回头,诧异的朝外看去:“冉大侠,你怎么来了?”
忘尘闻言,顿时一愣,转头看去,却没有看到冉离,不由心生恼意,回头正准备质问漠北,哪知道,刚回头,就见眼前一黑,接着一股清凉夹杂着淡淡香味的液体流入了他的喉咙。忘尘连忙用手使劲的在嘴里面抠着。
漠北抽空移回了自己的阵法之中,看着忘尘第一次失态的模样,不禁得意的仰天大笑:“死小孩,刚才给你灌下去的是一种名字叫chun风一度的chun药。”
“你……”忘尘满脸通红一甩袖子,愤恨的骑着那头黑猪扬长而去。
“跟姑奶奶斗,你还嫩点,哼!”
漠北一甩袖子进了屋子,正巧看到药箱,气又不打一处来,捧起药箱向门外的不远的水池走去。
来到水池边,漠北一屁股坐在池边的木桥上,拿起小瓶子向水池里面倒了起来,一边倒,一边碎碎念:“去你的‘琼浆玉液’,死小鬼,下次可就不是给你点驱蚊水那么简单了!”
倒着,倒着,漠北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记得头天晚上看到的‘琼浆玉液’是液体的,怎么她倒的小瓶子有黑色药丸的,还有白色粉末的?
漠北刚要起身,忽然听到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漠北正在倒着瓶子的手忽然凝滞在空中。完了,杯具凑成茶几了,被主人抓个现行,她该怎么办?
最直接的办法,销赃吧——
正文 第七章 你能把我怎么样
一阵风吹过,漠北的心瞬间冰凉。
拿着瓶子的手有意无意地一松,噗通一声,小瓶子落入池子当中伴着咕嘟的水泡不见了踪影。
心里暗哼着,几瓶子药而已,丢就丢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是医生,再做好了。
想着,漠北起身,向旁跨了一步,有意无意的挡在药箱前面。忽然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冉大侠,你有事?”
冉离看都没看漠北脚边的药箱,急走几步,来到池边,探头向池中看去,不禁嘴角有些抽搐。
清澈见底的池中,一片金色的鱼肚子正慢慢地向上浮起,直至漂在水面,一条条份外无辜地在水面上平铺摆开,端地是波光潋滟,美得残酷,耀得冉离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是他养了二十多年的金龙啊,那是他千辛万苦才从天山带回来的金龙啊,竟然就这样被毁了。
跟着冉离来到池边,漠北一眼看到浮满水面的金鳞,漠北心虚地屏住呼吸,悄悄的向后退步,再退步,就在她转身要逃的时候,忽然听到冉离喊道:“站住!”
漠北身形一顿,知道自己这下闯祸了,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来,扯出一个还算“正直”的微笑,没事儿一般地恭敬问道:“冉大侠,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你的毒我解不了,你走吧!”
“哦!”漠北松了口气,转身欲走,忽然反应过来:“冉神医,我都没死,说明你还是厉害地,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漠北害怕冉离真地其他不顾,再不管别的,猛地扑上前去,一把抱住冉离的大腿,昂着头,好像一只可怜滴小狗狗,眼睛中盈满了泪水,将落未落,好像只等冉离再狠狠心,就咬裤脚给他看。
其实冉离也很诧异,为什么漠北中了逍遥一日的毒没有死,而灵儿却……虽然冉离想进一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