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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冉离也很诧异,为什么漠北中了逍遥一日的毒没有死,而灵儿却……虽然冉离想进一步的研究,但是这几天看到忘尘的态度,最终还是放弃了。而且更重要的,冉离不仅暗想,若是再将这个祸害精留下来,他后山的那些辛苦移植来的千年雪草恐怕也小命不保。
凡此种种,冉离得出这个丫头都不能再留的结论。
冉离自此下定决心,负手望天,冷冷的说道:“那是你命不该绝,与我无关。你走吧!”
“真不能留下?”
“不能!”
漠北见冉离心意已决,索性也不装可怜了,收起马上就要掉落的眼泪,站起来一边拍着裤子上面的尘土一边说道:“我身子还有些不舒服,明日就走,你堂堂一个大侠不会连这点事情都不答应吧!”
冉离气结,甩袖离去。
漠北咧嘴一乐,反正她不会死了,临走之前怎么也得收罗点好东西,不然怎么对得起她来一趟?
打定主意,漠北便乐呵呵的回屋休息去了。
夜风习习,一枚新月好像一朵白色梨花,宁静地开放在浅蓝色的天空中。清朗的月光下,忽然一个娇小的身影闪了出来,上下跳跃,好像一只畅游在林间的松鼠,体态轻盈。
那小人儿落在一棵大树上面,四下里听了听,除了小虫的鸣叫声外,一片祥和的寂静。低低笑了两声,几次借力,又向更高的树跳去。一直窜到西边的林子看到楼台一角,才定下身形,调匀呼吸。
这鬼鬼祟祟的正是漠北,她还记得,初来时候,冉离正是在那里看了片刻,眼底闪过一次难以掩藏的伤痛。眼下她要被“驱逐出境”,怎能不趁机满足了八卦之心再走?倘使抓住了某人的把柄,哼哼……即使与己无关,她还是十分想知道,想冉离这样冷漠的人,到底什么事,什么人能让他露出那样的表情。
又是几个起落,依稀的可以计算偷渡上楼的路径,漠北刚要动,却见远处小路徐徐的行来一盏灯。
漠北屏住呼吸,待灯光慢慢接近,细端身形,来人正是冉离无疑。
此时的冉离有些不一样的感觉,青衫与寂静的夜融为一体,就连那冷漠的存在感都变得有些飘忽,银色的长发在夜风中肆意的飞扬,伴着猎猎作响的衣衫翩翩起舞。
漠北的眼中被感染的有些落寞,静静的靠在树上,等着冉离走的远了,漠北才悄然跟了上去。但是害怕被冉离发现,只是远远的跟着。
漠北看到冉离站在门前站了许久,就在漠北以为冉离会离开的时候,却见冉离抬手推开了那扇掉了漆的木门。
嘎吱——
酸涩的开门声在夜色中传出好远,那扇古旧的门后漆黑一片,冉离跨步走了进去。
漠北跟上前去,踟蹰在门前,怎奈门似乎甚为严实,半点光亮也为透露,她反而不敢贸然进去。忽觉后颈有种被目光注视的感觉,她心里一机灵,猛然转头,见忘尘正悄然的站在她的身后。
漠北心里一惊,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忘尘的靠近,他真的是小孩子?
“你想做什么?”漠北警惕的压低声音质问,浑然忘记自己才是那个盯梢被抓的
“这可不是你可以进去的地方。”
漠北将信将疑的回头看了一眼。
忘尘玩味的笑:“不信你去看看!”
漠北转身就走,边走边背对着忘尘挥了挥手:“姑奶奶累了,回去睡觉去了。”
忘尘看着漠北越走越远的背影,直到漠北的背影消失不见了,这才收回眼神。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驻足片刻,也走了。
忘尘刚刚离开,就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面轻轻跃下一个轻盈的身影,那身影来到门前,抬头看了看大门,并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绕到了房子的后面,双足轻轻点地,借力飞上了屋檐。
左右探看,见四处无人,房上人不禁窃笑,小屁孩,姑奶奶还就是要去看看,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好像一只爬墙虎一般的贴在了房顶,漠北动作迅速的从房顶滑落,就在马上从房顶掉下去的时候,用脚轻轻勾住房檐上的勾角,倒挂在窗前。
微弱的灯光透过窗透了出来,将一个孤单冷清的影子映在了窗纸上。
正文 第八章 这货不是电疗
透过窗纸,依稀可以看到烛影幢幢像是微风卷动,漠北诧异,屋子好好的,怎么会有风?
好奇心的驱使下,漠北想再靠近一点,松开倒勾着的双脚,一个翻身,轻盈的落在窗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漠北刚刚站好,蓦然的,头顶上传来一阵雷响,吓得漠北差点失了平衡,从窗户上面掉下去。
怎么又是雷声,她记得那天,小屁孩就是听到雷声,脸色顿变跑掉的。
抬头望了望天,漠北不由得一愣,她记得她来的时候,还有一弯朔月的,怎么这一会儿就雾惨云愁跟闹鬼了似的。更奇异的是,那些黑下来的层云竟不约而同地凝聚翻滚着涌向了阁楼。
云层袭到阁楼的上空便纠结成片,不再移动,漠北心里发怵,想着万一有什么妖魔鬼怪自己站得这么高可不就是首当其冲了么?于是趁着乌云面积还在增大,赶紧从二楼翻身跃下。
果然,她双脚刚刚着地,就听见一个惊雷在楼顶炸开。
漠北吐了吐舌头,幸好她泡的及时,若是再晚下来一步,啧啧,那就是五雷轰顶啊!里面那人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要天打雷劈的?她的好奇心又加重一重。
趁着雷声正疾,没人会注意外面的动静,她快速推开门闪进里屋。
屋子里面什么摆设都没有,只有墙壁上的几盏灯在风中摇曳着。一股风从上而下自后颈灌入,激起一片寒毛,漠北打了个冷战。
正在迟疑要不要上去时,一道闪电豁然照亮,幽暗逼仄的楼梯尽头。白晃晃的光下,她看到忘尘绯衣乌发立在那里,虽然是背对着漠北,但是那种周身散发着的戾气,配着电闪雷鸣,说不出的诡异。
所谓艺高人胆大,漠北仗着自己轻功好,见此情形非但没走,反而上了二楼。
忘尘好像知道漠北回来一般,带着讽刺的冷笑:“你不该来。”
漠北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忘尘,褪去欠扁的笑容的忘尘,整个人都有些阴骘。
“该不该来,是我说的算。”漠北与忘尘并肩而站,顺着忘尘的视线看去,偌大的一间屋子空旷如野,屋顶一个正方形的天窗打开着,一只水蓝色的小兽站在屋子中间,而冉离就站在小兽的前面,一只手放在那小兽身上,另一只手放在一张木床上面。但是因为冉离挡着,漠北却看不清楚床上是什么。
一道闪电接着雷声轰鸣,可以看到所有的都批在了那只水蓝色小兽的身上,然后再导入冉离的身上。
扎眼的鲜红色铺了满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漠北忍住想吐的冲动,斜眼看向身边的忘尘,此刻的忘尘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好像冉离正在他的面前做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但是细看去,忘尘的笑容好像又包含着一种恨意,杀意,暮然间,漠北觉得她忽然看不懂忘尘了,这样一个小小的身体里面,到底装着怎样的一个灵魂。
“你不去救你师父?”漠北诧异的问道。
“死不了,他不过是用闪电去让灵姐姐的心跳继续而已。”
电疗?漠北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个青衣白发的男子,心里面开始不住的感叹,厉害,真是厉害,这都能想到,竟然是电疗。可是雷电的幅度已经超过了电疗很多倍,他怎么受得了?
“灵姐姐是我师傅最爱的女人,她为了救我师父中了逍遥子的逍遥一日,我师父发誓要将灵姐姐救活。”忘尘回头看了一眼漠北:“所以,你千万别爱上我师父,那只会自讨苦吃。”
他师父救爱人,怎么能跟她扯上关系?漠北不仅嗤之以鼻:“算了吧,本姑奶奶没那雅兴。”
咔嚓一声巨响,冉离身体晃了两晃,漠北连忙转头看着忘尘:“你师父好像支持不住了!”
“关我什么事情?”久违的欠扁的笑容又挂上了忘尘的脸,忘尘抬眼看了眼已经马上倒下的冉离,蓦然转身。
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这二人定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这个时候不会会这个小屁孩,还待何时?漠北上前一把扯住转身欲走的忘尘:“哎,别走啊,跟我去看看你师父。”
忘尘一时疏忽没想被漠北拉住手离开不能,脸色顿时阴霾,冷声喝她:“放手!”
说着,忘尘的手中已经抄起匕首,直刺向漠北。
“当”地一声,是金属相击,漠北衣袖被锋利的匕首割开,露出里面被划出白印的铁板。
“好险,好险”,她得意地吐吐舌头。
吃一堑长一智,上次被刺杀一次她若还没防备干脆重新投胎算了。可惜只能因陋就简,这东西还是当初她绑在腿上负重用的,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东西不在于简陋,关键是物尽其用,当忘尘的匕首向她刺来的时候,漠北伸出另一只手臂堂了上去,练武的人都知道一力降十惠的道理,眼下正是例子,匕首再锋利,削铁如泥也奈何不了这加了料的护臂。
于是,又是“当啷”一声,忘尘的匕首被漠北震得掉落在地上面,漠北得意的看了忘尘一眼,却见忘尘脸色发白,面色隐隐有些痛苦。不过漠北自然是不管那些,伸手点了忘尘的穴道,拖着忘尘向冉离的地方走去。
“你放开我!”忘尘的叫声有些歇斯底里。
漠北心中虽然诧异,但是被忘尘整了这么多天,漠北好不容易得手,她可不会放过折磨忘尘的机会。
“来来来,我带你好好看看你师父。”
“你放开我!”
“不放!”说着,漠北扬手在自己的身后布了一道通天咒,虽然她没有看到那只很拽的黑猪,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漠北还是布置了防护阵。
漠北嘿嘿笑道:“现在你的那头黑猪也来不了了!”说着,回头向忘尘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把漠北吓得抓着忘尘的手猛然松开。
忘尘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整个人立刻团在了一起。一张脸白的好像死人一样,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向下淌着,但是更诡异的是,紧蹙的额头上面一道诡异的红焰忽隐忽现。
漠北虽然会的咒不多,但是对咒还是很了解的,忘尘额上闪着金光的咒纹可不是寻常的咒,被这种咒封上就和被速冻了没什么两样,别说身体的生长,就是心智也永远保持在被下咒的前一瞬,当初给她说这个的鬼还大言不惭地说这也能达到长生不老的效果,却有违天道,所以需要的力量不可谓不小。彼时她还嗤之以鼻,做久了鬼魂的人是无法明白时光在一个身上被锁定,是多么残忍的事实。到底是谁,对忘尘这样一个孩子施了这么重的咒语?
“你没事吧?”虽然平日里面,忘尘总捉弄她,但是现在看到忘尘这个样子,漠北怜悯之心顿起,连忙蹲下去扶忘尘。
这边漠北还没有将忘尘浮起,就听身后噗通一声,回头看去,正巧看到冉离倒在了地上。
那水蓝色小兽见冉离倒在地上,抖了抖浑身水蓝色的毛皮,跑到一旁睡觉去了,好像这种事与它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