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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国不置可否,直接伸手去抚摩她的刘海,“我想让你知道,这个世上,除了我,其他人对你都心怀不轨,包括张奇!”
“张奇?!”海凝头一偏躲过他的轻拂,冷冷看着他,“你知道张奇是你什么人吗?”
“仇人!”
“不,你错了。”海凝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声音轻轻飘到身后,“他是你的亲兄弟。”
身后短暂沉默,继而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他不是我兄弟,你见过哥哥把弟弟送到孤儿院赶尽杀绝的吗?你见过哥哥抢弟弟所爱的吗?”
顿顿,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得分外决绝,“他不是我哥哥,他是我的敌人!”
海凝顿下脚步,缓缓回头,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惊诧,“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看着那双和张奇有三分像,却布满仇恨的眼睛,她突然想到什么,“是张子红在收养你时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如果……”海凝紧咬下唇,从唇齿间逸出一句话,“我告诉你,你上了别人的当,恨错了人,你信吗?”
“什么?”陈卫国微微一怔,摇摇头,“这不可能。”
“知道人家长在额间的朱砂痣,为什么惟独你却是长在胸口吗?”顿了顿,海凝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只是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唇角,艰难的笑了笑,“因为,那是你哥哥给你酝在身上的。”
脑中不断浮现,她知道的往事,海凝只觉得眼眶很酸,“他忍着剧痛,剔解掉自己眉心的朱砂痣,让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放在你身上,只为认出你,任人把你放在孤儿院不去看你,只为保你平安……”
“不,这不可能。”陈卫国厉声打断,手觉拂上胸口那颗朱砂痣,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他……”
“他怎么了?”海凝并没放过他的打算,步步朝他逼来,双眸早已泛出晶莹,隔壁着氤氲凝视不知好歹的男人,“他为了看你不惜伪装成小丑在公园发气球;他为了你不惜让人在他身上下毒;他为了你不惜让自己扮演双重身份。”
海凝侧目看着他,满眸疑惑和好奇,“我真的很诧异,为什么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感觉不到,偏偏要去信变性,设计把你送到孤儿院的叔叔。”
海凝缓缓闭上眼,这番话,从她嘴里吐出,也仿佛将她洗礼了一番,也成了她不能承受之痛。
陈卫国瞳孔猛然收缩,踉跄着转身,直接朝楼下跑去,心里只在想一件事,这么多年来公园里给他温暖,陪他谈心的小丑真的是他吗?
他并没出国,这一切只是柳云燕的一个弥天大谎,他隐藏在暗处,把有显赫也是得罪过张子红的五大家族的后代设计送到张奇身边,这当中也有他深爱着的海凝。
他和柳云燕商量好,只要等除了海凝以为的四个女人中有任何一个怀孕,他们就立刻除了张奇,而他也可以通过小“傀儡”重回张家,成为张企真正的主人。
张奇,支撑他忍辱负重多年只为向他报仇的敌人,转瞬间成了他的恩人,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
胸口的朱砂痣隐隐作痛,他弯下腰,叫他如何承受这痛!
他承受不起,多年来莫须有的怨气换成一声怒吼,响彻天际。
肩膀一热,一双柔弱的手给他披上外套,“天冷了,早点休息吧。”
他转身抓住来人的手,问:“我真的错了吗?我真的误会他了吗?”
芊芊不忍看到他眼底的期盼和害怕,别过头,“错和对都不能怪你。”
“哈哈……”他一把拉下肩上的外套,直接朝门外飞奔,“我真是个混蛋,天下最大的蠢货……”
芊芊看着消失在黑暗里的身影,深深叹息,这世界上的事,就喜欢造化弄人,就和她一样,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深吸一口气,转身,却看到门框边站着的纤细人影,“你都想起来了?”她的口气清淡而平静似乎丝毫不惊讶海凝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是啊。”海凝看着眼前一直以为是好友,实际是天天给她下药不让她恢复的玩伴,心里是无味陈杂,“从你下药压抑住我的感官神经那天起就该想到我会有神志清明的一天。”
什么穿越,什么吕秀才,什么钱掌柜,什么万花楼,什么和海封一样名字的海老爹,这些都只是她搀杂了电视剧和现实生活的幻想。
她就是海凝,活在2011年的海凝,她根本不是穿越女,是那天的雷声把她被人刻意忘却的记忆重新回到脑里。
她想起了所有的事,包括,刚到张家,张奇对她的“倾诉”,他以为她真的是傻子,对他说了他的身世,他的痛楚,他的隐忍,他的不快,包括,他营造出的另一个人——神医德山,只为护他唯一弟弟的平安。
这一切,在张子红告诉她往事和网上德山简单的一个“哦”字中,全部跳入脑中。
收起飘远的思绪,她越过芊芊朝门口走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因为她在离开张家时,把那四个女人房间里能造成不孕的花的根部全部撒了腐烂的硫酸。
如果,她们中任何一个怀了孕,那张子红和看似不相信事实已经有点疯癫的张丰,会放过身体毒素根本没除的张奇吗?
她对张丰没把握,紧了紧掌心的药丸,加快了脚步。
“想去给他通风报信?”刘芊芊突然堵在她面前,面色冰冷,大概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她,是刘强和张子红用来蒙骗海封的障眼法。
“让开!”海凝颜正色厉的看着她。
“先听我把你不知道的故事讲完再去也不迟啊。”她突然狡诈一笑,看得看凝心惊胆战,就因为这份惶恐的情绪,促使她停下脚步,静静听着她未知的故事。
“猜猜刘强是谁?”
“你继父。”
“再猜。”
见她好无重点的乱扯,海凝彻底失去耐性,脚尖一转,直接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张子清,你听说过吗?”
海凝顿了顿脚步,却没停下,继续大步朝大门走去,芊芊不甘心的对着她的背影大叫,“你一定猜不到,他其实就是已经死了七年的张子清。”
结果让她很满意,因为她的一言,海凝已经停下脚步,侧目看着她,眼底布满诧异和不信,“什么?”
“你没听错,刘强就是张子清。”芊芊肯定她的怀疑。
“他为什么……”的确好多为什么,比如,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张企董事不做,非要跑海家当个管家;再比如,他为什么放任自己的弟弟给自己的儿子下毒;最后,他为什么放任他的弟弟企图让他的两个儿子骨肉相残。
刘芊芊似乎看出海凝的疑惑,一声冷笑后,开始平淡的解释,“这一切都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真正的柳云燕,也就是你的亲妈。”
海凝眼底的疑惑越来越浓,却强忍着没打断,她在等,等她的下文,也在为自己的出门找最好的机会。
“先是张子清迷上了她,再是海封,为了得到她,海封不惜把自己的未婚妻下了迷药送上张子清的床,这才会有张奇和张丰。”
“什么?你说……张奇和张丰是同夫同母的嫡亲兄弟。”海凝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跟着晃了几晃,真的是太复杂了,这只为一个情而报复的局,不知伤了几代人,伤了多少人。
“让自己的两个儿子相互敌视,相互报复,可见,张子清有多恨海封。”一声冷哼从刘芊芊嘴里溢出,“可怜的柳云燕就因为她的优柔寡断,搞不清自己到底喜欢谁,直接导致了今天的悲剧!”
“那时你根本还没出生,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海凝秀眉微蹙,提出疑问。
“让我来告诉你吧。”冰冷的声音突然随风飘来,刘芊芊丝毫不诧异来人是谁,只是撂唇冷笑,“你把海封解决了?”
刘强,不,应该是脱下人皮面具的张子清,愣了愣,继而不以为然的拍拍手,“解决他还不是动一动手指的事,反正那三千亩地产不管他生还是死都已是张家之物。”
看着那张隐隐熟悉的脸,海凝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蝉,“只为三千亩地产,你就甘心在海家隐忍那么多年?”
“当然不光为了三千亩地产。”张子清冷哼,看着海凝的脸,眼底涌出丝茫然,“我还为了设计让海封以为柳云燕曾经委身于我,而你……”
他神色一凛,“即便是他亲生的,他也认为早被我沾玷得不干净了。”
听到这里,海凝很想笑,多低级的伎俩,多荒谬的念头,可惜,海封却选择了相信,害死了自己的妻子,故意耽误了自己的女儿。
这样的人简直禽兽不如!
她深深叹息,对视上张子清如豺狼般的双眼,字字艰难的问:“你这么对海封也许有你的仇恨,但是,他呢,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忍心?!”
张子清徒然睁大眼,身体颤了颤,似乎这也触到他心底的某个痛楚,海凝冷笑,“原来,你也有不忍的时候,可惜,莫须有的仇恨却让你迷失了双眼!”
侧身看着刘芊芊突然笑了笑,“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根本不是什么父母离异,而是张子清为了顶替原来的刘强而从孤儿院抱来的。”
“原来的刘强……”海凝轻然一叹,“想必早被你杀了。”
刘芊芊微微一愣,笑道:“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他从孤儿院抱来的,刚好张丰那几年也在孤儿院,我对他从小就倾心,这才甘心装傻这么多年为他们所用。”
“值得吗?”海凝冷笑。
“值得!”刘芊芊格外确定的点点头。
空气仿佛瞬间凝滞,海凝看了看张子清再看看刘芊芊,嘴角动动想了想面对这两个人还是不知道能再说点什么。
就当三个人互相观望,硝烟四起时,肃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果然很精彩。”
三个人不约而同循声看去,隐藏在黑夜里的人正缓缓迎面走来。
浑身散发着阴戾之气,是个谁也也猜到的人——张奇!
月色皎白,寂冷凄冷,更衬托得他面色苍白,黑瞳深邃。
“你……”张子清浑身惊讶的一颤,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倒是刘芊芊已快他一步走到海凝身边,手里不知什么已握着把匕首,不多不少,不上不下,正好放到海凝大动脉的血管上。
“你别过来!”
张奇并没缓下脚步,看着月色下海凝那张熟悉的脸,嗤鼻冷笑,“说来,她其实是我的夙敌,你今天拿她来威胁我,未免有点可笑。”
“你再走近一步,我真不客气了!”刘芊芊的手明显在颤抖,她没想到张奇会弃海凝于不顾,据张丰探听到的,他对海凝的确有点不同。
“啪!”她一个分神,手腕明显被人打中,匕首应声落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出手快到她根本没看到的男人,“你……你会武功?”
张奇弯腰抱起踉跄倒地的海凝,“阿凝,摔疼了吗?”
海凝笑着摇摇头,“没有。”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摊开掌心,取出里面的药丸放到他嘴边,“吃吧,这是真的解药。”
张子清疑惑的看着那颗药丸,“这……”
“怎么了,很好奇我有解药。”海凝侧目朝他一笑,“知道为什么我懂点医术吗?”
“为什么?”对啊,她问得的确很对,一个傻子怎么会懂医术。
“因为我的潜意识一直想清醒,被你们压抑的意识在做些科学都没法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