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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下的毒?”海凝偷偷吐了口气,再顺着他的话发展下去,她来的目的将被忘得一干二净,忙红着脸转移话题,“我见过你的私人医生了。”
张奇并没接下话,只是淡淡看着她,时不时咳嗽几声。
“我说了,我懂点和你们所知道的不一样的医术,也许真的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要配合我,怎么的也要把中毒的原因告诉我。”她一口气说完车祸前没说完的交换条件,然后抬起头直视床上的男人。
不管他惊讶也好,认为她不自量力也罢,为了她的自由,她拼了。
张奇沉默片刻,冷声道:“他是不是只告诉你,我在娘胎就被人下了毒,却没告诉你下毒那人是谁。”
“是的。”海凝愣了愣,突然想到什么,“难道他作为你的私人医生,其实也不知道谁给你下的毒,以及毒性怎么样?”
“我的毒,估计没人能猜到是谁下的。”他的声音很低沉,沉到让人能感觉到他在经历敲骨噬髓的痛。
海凝心一凛,一个大胆的猜测呼之欲出,“难道给你下毒的是你身边的亲人?”
隐约可见昏暗中的男人手握成拳头紧了紧,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回答她,沉寂片刻后,他轻轻的开口道:“凝儿,果然很聪明。”
海凝暗想,不是她聪明,而是这个时代的豪门恩怨和她那个时代的如出一辙,就像村南的徐财主那样,虽然只是个伪财主,彻头彻尾的“负”翁,几房妻妾却依然恩怨不断。
“为什么?”她疑惑的看着他,虽然只能看到他一个模糊的轮廓,却能看到他始终蕴在唇边的微笑。
他在通过笑隐藏自己的痛苦吗?又或者他的笑其实就是常人的哭?
“不为什么,大概不喜欢我这个人吧。”这么会说话的功夫,似乎已消耗掉他全身气力,他缓缓合上眼朝床倒去,“可惜,让他们失望了,我的命比较硬,即使他们给我下毒,我也来到了这个世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人也慢慢倒到枕头上,双眼紧闭,好象睡着了,又好象昏过去了,海凝忙跑到床边,把上他的脉搏,仔细诊断了会,确定他只是睡着了,这才把他的手塞到被窝里。
她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这毒,她好象似曾相识,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弄到他的血。
怎么弄血呢,她条件反射的朝头上摸去,摸了好一会什么也没摸到,这才想起,现在的她已不是以前的她,头上戴的不是银针了。
想了想,决定就地取材,眯着眼在房间里找了找,还真让她找到盒银针,大概是那个面具神医德山留下的,她打着火机给银针消了消毒,这才小心翼翼的抓住男人的中指,轻轻的扎了下去。
能感觉到男人的眉角拧了拧,其他一切正常,他依旧安然睡着。
小心的收起那滴血,当然,为了显示她的仁心仁术,她还不忘记给男人的手指贴上个疮口贴。
在打开房门那一刻,她条件反射的回头看了看,穿堂风吹起窗帘,露出窗帘后打开的半扇窗户,那抹微弱光亮下,男人雪花般清妍的面容染着层看不透的内敛,至少是她看不透的深邃。
反手带上门时,轻然一叹,哪有人像他这样,连睡觉都这么警觉,其实,他也只是个可怜人。
……
“少爷。”凌齐关好窗户后,恭敬的站在床边,看着正仔细打量中指创口贴的男人,“刚才,您为什么要放慢速度,偏错方位?”
张奇撕下创口贴,放在手心若有若的把玩着,“她好象不是原来的海凝,暂时不要动她。”
“哦。”凌齐虽猜不透他的想法,却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退出了房门。
张奇打开遥控,按下播放键,侧楼某个房间,昨晚发生的事都印入眼帘,包括倒映在窗户上装成鬼怪的人影,以及因惊吓而倒地的女人。
一切到这里本应该结束了,可就在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本应该已经被吓死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眼,还跑到镜子面前照了照。
还是那副皮囊,眼光却透露出傻海凝从未有过的清亮明澈,整个人散发出完全不同的禀性,她到底是谁?
按下切换键,房内的女人正在忙着把藏在手心的那滴血小心翼翼的弄到杯子里,因为走得急,她小巧的鼻子隐隐可见渗出的细小的汗珠。
她拂起衣袖很不淑女的擦了擦,就开始观察那滴血,先是闻了闻,再皱着眉头伸出舌头尝了尝。
看到这里,张奇不禁嗤鼻一笑,原来,这就是她说的会点不一样的医术,的确不一样。
要他血里的毒能传染,她这样用嘴尝,不早也就被传染了,真难想象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救他。
关掉电视,眼光淡淡掠到已关上的窗户,再扫到地板上带血的纸巾,一丝促狭撞瞳而散。
……
“少奶奶,这是在干吗?”幽幽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把正冥思苦想,一筹莫展的海凝吓了一大跳,等回过神看清来人,马上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德山神医,你知不知道,晓不晓得,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少奶奶若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被我给吓到,我刚才明明敲门了。”面具男半依在门边,轻飘飘的反驳。
第十二章:初次怀疑
“咳……”被他这么一说,海凝气结外加还真有点心虚,反手将杯子藏到身后,“这是我的家,我干吗要做贼。”
“那不知道少奶奶手上拿的是什么?”男人富饶兴趣的朝她缓缓走来。
海凝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心不由又是一慌,要是让他看到手里的东西,说不定会以为自己在抢他饭碗,要光这个误会她倒不怕,她怕,他知道后,会去告诉那个张妖孽,然后彻底打乱她的计划。
眼珠轻转,急中生智的把空着的那只手朝他脸上伸去,“你干吗要戴个面具,我真的很好奇你长什么样子,要不……让我看看。”
可惜,她的手才触到他的面具上,他已反抓住她的手,身形一晃,他一只手已将她反拥揽在怀中,而另一只手则很稳当的接住了她因姿势不对而朝地上摔去的杯子。
她惊诧的看着他,他不仅懂医,而且会武功,从刚才的身手来看,一气呵成,气运平和,他的功夫绝对不低。
男人面具下的那双眼泛着流亮般的晶光,嘴巴开始不饶人的戏谑怀中呆呆看着他的人,“怎么了,可是觉得张奇那病秧子活不长了,打算转投到我怀里。”
“你……放什么狗屁。”她红着脸挣扎,他身上的药味总让她想到那个脸色苍白却美得惊人的妖孽张奇。
德山没再戏谑她,而是扶起了她,“少奶奶,怎么说也是前任市长的千金,怎么动不动就说脏话。”
正当海凝不屑的噘起嘴想讥讽他时,他又歪着头,开始自言自语,“不过,这真性情,我喜欢!”
“要你喜欢个头,喜欢个鬼啊!”海凝在心里鄙视他,死男人,真的和带面具的风格一样,丑人多做怪,出现得奇怪,消失得也奇怪。
德山许久没听到海凝出声,兀自把手里的杯子放到眼前,有意无意的看着,“这杯子里的好象是血吧?”
海凝闻声大惊,被他刚才这通打扰,她差点把正事都忘了,忙伸手去抢,“那是我的东西,快还给我。”
德山身手敏捷的一闪,“哪有用这种口气问别人要东西的。”
海凝扑个空不说,若不是男人伸手拉了她一把,只怕她已经摔到地上了,咬牙狠狠看着他,无奈,她很想拿回那滴血,只能暂时敛起所有脾气,朝他扯出一抹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声音也是嗲到让她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好德山,求求你把东西给我吧。”
“给你也行。”他把杯子递了过来。
海凝大喜,忙伸手去接,不料,就在她要摸到时,他又飞快的缩了回去,他假装好奇的晃了晃杯子,“不过,我有个条件。”
海凝早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却无奈,那滴血在他手里,不得不再次做低眉顺服状,态度极好的问:“什么条件?”
男人沉吟片刻,淡淡看着她,四目相对,海凝有一瞬间的错觉,他面具下的那双眼,她很熟悉,“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男人说着还真把杯子递了过来,海凝一边不置信的接过杯子,一边再次仔细打量着她唯一能看到他的地方,那双如琉般明澈的黑眸。
因为分神,手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背,他的手很凉,好象失血过多,气息跟不上的感觉。
刻意遮去的面容,相同的药味,突如其来的出现,莫名其妙的消失,还有那双时而明澈如水,时而深邃如潭的黑眸,这一系列疑惑跳入脑中,海凝突然想到一件事,难道这个德山就是张奇?
有了这个念头,她就一门心思的想摘下眼前人的面具,于是,她把杯子轻轻放到桌子上后,脚开始缓缓朝眼前人挪去,手也偷偷抖着活动了下关节。
她笑得暗昧外加妩媚,“德山啊,你的那个建议,其实我……”
伴随她故意用来分神的暗昧话的是她的手,说话间,她的手已经飞快的再次朝眼前人脸上的面具抓去,可惜,她再怎么快,也不及人家的千分之一。
这次德山神医好象对这个屡次想摘下他面具的女人有点恼火了,他在身形移动的同时,并没顺手接住因外力朝前趔趄的女人。
他放任她朝地上摔了去,“好痛!”她惊呼。
她造什么孽了,成了穿越的炮灰不说,还在穿越当夜就失身了,这也没什么,因为那个度春风的人本来就是她丈夫。
最倒霉的是,为什么她一直在受伤,先是妖孽男放任她摔下了楼梯,现在又是面具男放任她摔到地上。
“只有两种人可以摘下我的面具。”男人并没打算扶起依旧趴在地上的女人,用无波无澜的声音居高临下的对她说:“一个是死人,还有一个是我的妻子。”
俗套,海凝捂着疼到不能再疼的腰,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艰难的趴到桌上,这句话应该是某种从事杀手行业的人说的,你一个医生抢人家台词,你好不好意思。
鄙视归鄙视,吃了那么多亏,海凝还是长了记性,痛苦的嚎了几声,见他还没走的迹象,于是便开始拐着弯抹着角下起逐令客,“你……那个德山大侠外加神医,您老可以回去了。”
“帮少奶奶看病也是我的职责所在。”男人答非所问,却又是抓住了问题的核心,他的出现和离开都在情理之中。
于他的无耻,海凝只能勉强抬起头含泪看着他,是痛出的泪,她唯一对这皮囊满意的小蛮腰啊,说不定就这么报废了,“今天你都来帮我看两次了,真的可以走了。”
为显示她说的都是真心话,嘴巴再次朝两边扯开,露出假到不能再假的微笑,“我头不痛了,腰……”顿了顿,在倒吸一口冷气后,假装气势如虹的说:“也不算痛了。”
“你确定?”男人从面具下逸出一阵几乎低不可闻的轻笑,人却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分毫。
“确定,我非常确定。”海凝用力点点头,“您老还是去给你的大主顾看病吧,我没什么大碍。”
德山没再说什么,而是难得听话的朝外走去,却在跨出房门时,好象想起什么,顿下了脚步,对着使劲搓柔腰姿的人不紧不慢的说:“少奶奶,在这栋别墅里,无论说话还是做事,还是谨慎点好。”
海凝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