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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找到之前,他叹了口气低下头,“操不完的心,操不尽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没办法对你放心。”
我突然觉得什么反驳都没意义了,我的心好像真因为某种情绪而皱巴巴地等待安慰,而我坐在这里头脑空白地看着袁晨彬,留恋起那句“总是觉得没办法对你放心”。
——这不是真的。
我使劲甩甩头,努力让自己在他惊诧的目光中清醒过来,我说,“我不是小孩子。”
他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加了一句,“就算我是小孩子,也轮不到你来管。”
“……你是不是还很讨厌我。”他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什么波澜。
我摇了摇头,“我不会讨厌一个和我不在一个世界的人,从小衣食无忧,过着安稳生活的你,和我根本就不在一个世界,我不会懂你的无病呻吟,你也不会懂我窘迫的处境。我很感谢你,你帮了我很多,但是……我只是很感谢你,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所以我觉得就到此为止了,你再继续这样帮助我,这人情我就永远也还不起了。”
“我对拥抱刺猬没有什么兴趣。”他站起身,微微笑,“我只是努力在做一件我认为值得的事,给你造成困扰,对不起,但是林嘉绮,你不要觉得你的处境就是末路一个人奋战,你拒绝宣铭的追求,拒绝我的帮助,你还可以拒绝更多的人,但是你有能力拒绝这个世界吗?”
“一直没有什么目标……”他绕过餐桌,走到我身后,声音不带什么情绪地传过来,“只是因为被生了下来,就想要这样活下去,即使是一个人,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讨厌别人嘘寒问暖,总觉得别人的一切都是无关痛痒的,一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林嘉绮,你真的以为,会这样想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这个世界可并不只有一个人啊,”叹息一般,他语气里渲染一丝笑意,“每个人都是背负不为人知的过去努力前行寻找自己的方向的,你没有理由对别人的过去就那么不屑,也许在你看来我是一个纨绔子弟,只会无病呻吟……”他弯下身子,靠在我耳边,轻轻说:“如果我说你是错的,你相信吗?”
作者有话要说:
☆、难以自拔
——每个人都背负着无人知晓的过去默默努力前行。
目的地是……?
我知道我过界了,我说我无法理解袁晨彬的无病呻吟,我知道的,他的过去其实也没有我最初想象的那般,只充斥锦衣玉食而没有任何坎坷,可是我只是拼命地,拼命地提醒着自己,要远离他。
因为要远离他,就不得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招人讨厌的反面角色那样,面无表情地说出一些残忍的话,好拉开彼此的距离。也许他坦坦荡荡心无旁骛,但是我……
我只是想保护自己。
不惜竖起全身的刺,让整个世界无法靠近,我也想要保护自己。
因为爸爸那个懦弱的背影,也因为我心存侥幸,以为这样就能安安静静,波澜不惊地走下去。
我很庆幸刚才那一刻,在我说“我永远不会相信你这样的人”这句话的时候他在我身后,因为这样我就看不见他的表情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已经带着莫名的揪心痛,在丝丝分明的疼痛里面我如愿以偿地找到了一点点微弱的,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像突然抛却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却完美至极让人不舍的世界。
我真的不忍心回头看。
“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总是会忘记思考那些自己长久以来认定是自己的不幸的事,因为我总觉得你的艰辛和努力会让我只想要帮助你走过去……看来我从来都不该忘记,因为在你身边,我居然忘记的是我自己。”
——这是他在关门之前最后留给我的话,而在门那声尖锐的“咔嚓”声后我就直奔阳台,楼下目所能及就是走出小区的必经之路,我拼命地盯着那里,我怕我一眨眼,他的背影就会立刻消失。
——为什么,虽然我知道终究还是会消失的……我死死盯着那个背影,眼眶湿润起来,在一片迷蒙中,他转过了身。
他看着我,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他漂亮的眼眸中升起了雾霭茫茫的哀伤,就像结了霜花的窗。我不知道我脸上的是什么表情,但一定是怯懦的,在我的眼泪掉下来之前,他转了身,留给我一个受伤的背影。
这一刻我才觉得,原来我们都只是伪装良好的困兽。这么些年了,我们玩世不恭我们挥霍年华,我们找不到任何意义因而迷失了那条所谓幸福的路,我们以为这样我们就有了超能力,忘记自己被困的事实。
可是有一天,我们遇到就像镜子一样折射自己的人,用最犀利的语言洞穿你的身体,撕裂我的伪装,告诉你,原来你一直坚持不懈的东西,叫做逃避。
因为被生了出来。
就只是想着活下去。
却还是忘记了。
活着……该要努力活得好。
活着,不该是在寒冷的世界里面独自舔舐伤口。
活着,是去寻找温暖的未来。
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吧,我站在阳台上,目光落在他最后消失的转角,终于安静地想,一个温暖的未来,不应该有你,不应该有那些嘈杂的女孩儿们的声音。我林嘉绮需要的安静,是不再为你寝食难安,不再落入以爱情为名的,以单恋为主旋律的难以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
☆、压抑
如果我有足够的时间,也许我会好好缅怀一下自己那些自我感觉悲壮的小情绪,然而摆在我面前的是——
“暮光乐队成员的航班信息,所有人会在今天下午两点到达西咸国际机场,”主管把一张表摆在我桌子上,指着说,“你和司机去接机,这两天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你提前熟悉一下,接待工作我想你应该是没问题,不过听说你身体不太好,不要太勉强了,如果撑不下来,就提前和我打招呼。”
“……你从哪听到我身体不太好的?”我心底暗暗默念,不要说那个名字啊。
结果我还是失望了,主管瞟了我一眼,“是袁少爷,他说多照顾你一点,如果你坚持不下来就换掉你。”
“我没事,”我拿起那张表,对着主管露出一个强打自信的笑容,“关于换掉我那回事,你完全没必要考虑。”
我在茶水间费劲地吞下退烧药,脑子里一片混沌,里面混杂着我寄人篱下——寄袁晨彬篱下的焦虑,和眼下也许就会变得不稳定的工作,换掉我?在这个暮光就要来的时候吗?
我强忍着头晕,手中拿着那张表格,不可抑止地,习惯性地开始分析袁晨彬告诉主管这事儿的动机。
一,他火了,换言之,被我惹毛了,因为我自不量力地挑明了不需要过多帮助,他就索性连以前的帮助都收回去,以显示他的小心眼——虽然打从我们之间那个“不就是……我可以……”的战役开始的时候,我就丝毫没有对他的小心眼表示怀疑,但是……何不干脆让主管炒掉我呢?
二,他还在……担心我,这种带着自作多情意味的猜测很快被我否定掉了,从小我就不擅长给自己制造没有保障的希望。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失望。
等到我调整好状态,到楼下去和司机会和的时候,砸在我头上的不是希望也不是失望,是震惊——我看着坐在那辆公司商务专用的奔驰驾驶座上的袁晨彬,愣在了原地:“你别告诉我你是司机。”
“不行吗?我勤工俭学啊。”他绷着脸,并不给什么特殊表情,看起来心情并不好,“上车吧,林小姐,不然暮光会在机场等你的。”
我硬着头皮上了车,车子驶动了,我始终没有勇气再去看他一眼,只是这车内压抑的气氛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我,我以为结束了的麻烦,其实才刚刚开始。
“那个……”我努力找话说,并试图显得理直气壮,“等我找到住的地方,我会搬出去的。”
他没有说话,直视着前方。
更压抑了。
于是我拼了命地要活跃气氛,“远浩的少爷亲自来做司机接机,想必也是因为喜欢暮光吧?”
没有回应。
一定是空调开得太冷了,我额角都开始冒冷汗,我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完全豁出去的精神,做了最后的挣扎,“袁晨彬,别逼老娘动手。”
五分钟后。
我确定这一刻我是什么也不想管了,去他的保持距离和什么还不清的人情吧,我稍稍起身伸手在他眼睛前面晃了晃。
车子行驶的位置是在上机场高速之前的环城路上,周围没有别的车,我第一个看到的是袁晨彬已经大惊失色的表情,然后才感觉到车子因为急刹而漂移一般的转向。
因为惯性,我在叫出来之前,身体自觉地从座位上甩了出去,后背准确无误地磕在了方向盘上。
“我——靠——!”仿佛这句脏话不够泄愤一般,我在背后袭来的疼痛中抬起眼皮,看见了近在咫尺的,袁晨彬的脸,我简直都想要抽上去了。
他因为在驾驶座上本分地系好了安全带,此刻安然无恙,看着我一脸复杂表情,“你抢了我的台词,林嘉绮,你知不知道哥不久前才拿到驾照,上次还出过车祸。。。。。。在开车的时候是不敢说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条件
“你难道没注意以前出去主要都是别人在开车的么,”袁晨彬还在喋喋不休抱怨,“我刚才就想和你说,你的话实在太多了,还没顾得上……哎?我说林嘉绮,你赖在这里了是不是?快给我起来!”
我保持着一个奇异的,身体呈扭曲的姿势,自己的腰都觉得别扭,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我再次轻轻动一下,头发很给力地拔了一下,被夹在车窗玻璃的缝隙里面了。
“你别多情,我头发被夹住了。”我解释道。
“你撞到车窗玻璃了?”他紧张起来。
我心里感动了一下,“还好,没有撞到,不过差一点。”
“那就好,这玻璃很贵的。”他一脸如释重负。
我:“……”
他:“我以前都没发现你身体这么软,居然可以弯曲成这样的姿势。”
我:“我会告诉你老娘的老腰已经快要断了么……你动手比较方便吧,还不快给老娘把头发弄出来?!”
他突然笑了,很不合时宜的笑容,让我的心也很不合时宜地漏跳一拍,他长长的睫毛忽闪一下,脸上浮现出熟悉的欠扁表情,“林嘉绮,你这是要我帮忙吗?我记得某人好像不久之前才说……”
“那是是想我永远卡在这里么,挡在你和方向盘之间,而且……。”我左手伸出来笨拙地够头发,右手的位置相当尴尬地撑在他两腿之间的椅子上,以免自己的身体这样跌下去躺在他腿上,“你懂得……我这样你行动也不方便。”
“是啊,我可能要考虑告你性骚扰。”他看着我,吐息轻轻冲撞着我的面颊。
我:“……”
“要你说一句,帮个忙,会死吗?”他摆起架子来。
我的大脑已经没办法承受这种近距离的对话了,我没出息地妥协,“行行好,帮个忙吧。”
然后我听到了一句欠扁指数远超从前的话——“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帮你了吗?”
“我……”
“别说‘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