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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够理解她对杜瑞博的感情,在那段悠长又枯燥的岁月里,是他点亮了她的生活,就像一盏孔明灯升在空中一样,瞬间带给夜色光明的,带给她光明的,就是他。
杜瑞博拉着圆杉走到陈子岭面前给他介绍道:“子岭,这就是杉丫头,可是我的好女儿!丫头,这是陈总。”
陈子岭凛了凛神色,眸里波光闪烁,微微颔首,面目表情依旧不多:“杜叔,我已经见过路小姐了。”
“哦?”杜瑞博有些诧异地扬高了音调,望向一旁的圆杉,圆杉心里一块石头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暗想糟糕。她与他之间的问题太过复杂,那个说出来可能……不太好。毕竟杜叔叔跟黑道也有联系,她又怎么知道应不应该被他知道她曾经目睹的一切?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不动声色,“杜叔叔,我现在在陈总公司工作。”
陈子岭点头,随后倾了倾身,一派偏偏贵公子模样,“杜叔,我们上去聊吧。”
杜瑞博笑着摸了摸圆杉的头发,“好好,我们上去好好聊,慢慢聊!”
这是圆杉第一次那么牛逼地跟着老板大人坐专用电梯上去。她觉得自己周身都有着金灿灿的光芒,她圆满了,很久以前在看小说的时候总说相关人员有专人电梯上班,那时候她羡慕得紧,很想体验体验这种只有目标楼层,一通到底的感觉。
27层一到,电梯门打开,外面候着一个女生,笑得很亲切也很恭敬,“陈总。”看到她与杜叔叔也很有礼貌地点头致意。
陈子岭并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吩咐,“Lisa,奉茶。”
Lisa忙紧随其后,立刻应下,“是。”
接待室温和明净,布置简洁却很舒服。很快就有人上了茶水,茶香袅袅,满室都是幽幽清香。
圆杉留意到陈子岭的坐姿,即使这是让人舒心的接待室,人数也不多。但他还是挺直了腰板,让人觉得一丝不苟。身后落地窗大开,阳光跟清风铺就了一室。他健硕的身影落下了几抹闲适,看上去竟然有种优雅淡定,宛如高山流水一般蜿蜒不止令人感到神清俊朗的矛盾。
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圆杉侧头微笑,“杜叔叔什么时候回来的?”
杜瑞博活动了一下有些些僵硬的脖颈,嘴里不忘答道,“婷婷过几天就回来结婚了,我先回来帮她打点好。你也知道我这个女儿,一天到晚没个样子,做什么事都大大咧咧的,我不放心啊。”
“婷婷要结婚了?!”圆杉不是一般的惊讶。
“我也大吃了一惊,她那个未婚夫我至今都还没见过,有一天那丫头莫名其妙跑来跟我说她预备结婚了,我要见那个男人她还不让,说不管怎样都要我答应她的事,不然就绝食,再是离家出走。”他笑得有些无奈,“你说,我能不答应吗?这个女儿威胁我的次数还少了?我也知道她不会真委屈自己,但我也舍不得委屈她呀。”
圆杉似也想起了过往,嘴角终究也还是忍不住流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笑得那叫一个清风徐来,花开烂漫:“我也很久没见过她,不知道她千挑万选的会是怎样一个男人?”
杜瑞博瞄了陈子岭一眼,口气不清情绪:“哼,绝不是靠谱的!”
怕是已经详细地起过对方的底了。
“杜叔叔别生气,我最近失恋了哦,要不要帮我物色一个?我眼光可不挑。”
“谁敢把我们杉丫头甩了啊!那些没眼光的男人不要也罢,等杜叔叔给你找一个更好的,要求说来听听?”
她想到了苏正琪,眼光挑吗?他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学业精,相貌好,能力高。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觉得是在做梦,自己怎么就跟个这么出色的男生谈起恋爱来了?
或许以前她有过所有的女生都有过的一个梦想,嫁给白马王子,等着王子驾着白马又或是用南瓜马车接她一起回到城堡里,然后幸福地生活。
但是经历过一份感情,很多事情都看淡了,能力相貌神马的都是浮云,唯有疼爱自己才是真的。
她垂下了脸,纤长的睫毛投在眼窝上,落下了一片阴影。拿起桌上的茶水润了润唇后,微微启唇,声音听着有些嘶哑:“我要求真的很低,疼我爱我对我专心就够了。要找到这么一个人,叫我养着他我也愿意!”
杜瑞博板下脸,“胡闹!什么叫你养着他?男人就该胸怀大志!天生不够聪明能够原谅但后天一定要努力勤奋!那些没上进心的男人还是男人么?!不要也罢!”
圆杉听后,愣了一下,条件反射性地看了陈子岭一眼,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种很熟悉的光彩,那是苏正琪常有的,是野心。
是不是男人都一样,认为事业才是最重要的,感情可有可无。
但生活里永远都缺失了一种颜色,他们都不觉遗憾吗?在你累的时候,有人为你沏一壶茶;在你晚归的时候,有人为你留一盏灯;在你彻夜工作不小心趴在书桌上入睡的时候,有人为你披上一件衣裳。这些都不好吗?
或许这真的就是男女人之间的区别,男人要的永远大权在握的荣誉感,而女人要的永远都只是一份细致的温暖。
她淡淡地笑了笑,惨淡的光芒飞快地延续到眉梢眼角,就像一丝败破的风。
“所以,杜叔叔,不要给我找个好的,要找个极好的。”
极好的,能把苏正琪比下去的人。
“给你找了你可不准嫌啊!”
“一定一定。”
杜瑞博抿了口茶,而后又闻了闻,双眼绽出热烈的光芒来,“这是你弄的?!”
陈子岭早已摸清他的喜好,知道他常年居国外,喝上自己亲手烘焙的茶叶有些困难,现下特地给他准备了,看他喝得开心,心下也有些放心。
但愿这个令他欢喜的茶叶能讨得他一点欢心。
一室袅袅茶香,淡香淡雾模糊了他的脸庞,雾气之下掩下了一双黑得漆亮的眼睛。
“是,本想把茶叶运过去,可天气变幻无常,我害怕发潮所以一直没寄。茶应该没走味吧?”边说边拿起来放在鼻尖下一晃而过,只余茶的清香在鼻息间缭绕。
杜瑞博没有说话,只是更细致地品茗,几口下去才摇了摇头,“没有,茶还是老样子,一点味道都没有变。”神色松动,该是忆起了往昔。
圆杉听着这话,好奇起来。她又拿起来细致地闻了一下,才啜了一口,仔细品味。
嗯,初喝下去有些甘,然后有些甜,最后有些……苦?
她诧异地抬起头,“陈总?”
陈子岭望向她,仿佛就已经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是苦。”
圆杉长见识了,一啖茶但甘甜苦具备,想来应该是秘制的,虽然好奇也就没有出口相问。反而非常同意地点头,“有了这个茶叶,陈总以后不在盛光工作也能去卖茶叶了。”
话一出口,其余两人皆是一愣,杜瑞博拍了拍手,“杉丫头啊,都这么多年了,你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没变?这个世上可没谁是一成不变。
“哦,竟然都五点了,我也该回去了。子岭啊,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杉丫头,杜叔叔的电话没有变过,这段时间我都会一直在,闲了就来陪陪我,知道了吗?”杜瑞博看了看表,起身话别。
陈子岭起身恭敬地点了点头,“多谢杜叔。”
圆杉也站起来准备扶杜瑞博,结果被人嫌弃地甩开了手,说着不用她扶,小时候很闹,长大以后也怕了。
她无奈摇头,“杜叔叔,我已经长大了。”
杜瑞博却摇头否认,“丫头,你始终是小孩子。你吃的苦也够多了,不如……”
圆杉摇了摇他手臂,眼神明显不悦,“杜叔叔。”
“行行,我也不逼你。有事记得找我,啊?你妈妈也惦记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快走吧。陈总还在这儿瞧着,你的威严劲跑哪里去了,这么啰哩啰唆的!”
“你这丫头!”
“没关系,杜叔和蔼,人人皆知。”陈子岭嘴角掀了起来,眼里一丝波澜。
两人把杜瑞博送走,他走到她面前。
“跟我上来。”
、强势男人
她看着他走在前头的身影,挺拔健硕,颀长冷俊。连忙诺了一声跟上,在电梯里都没人说话,圆杉觉得有些尴尬,暗暗希望这电梯最好能像火箭一样一路飙升。
办公室里圆杉也不敢坐,他站她也站,他坐她还是站。
陈子岭看着她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倒有些可笑。只是,真不知道这个路圆杉跟杜叔关系那么好?如果杜叔知道她要为他们做些什么,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顿时头痛起来。
坐了良久,见她还是没什么动静,不得不抬头扫了她一眼,“还愣着干什么?”
“啊?”冷不丁地冒出声音,她还在走神。
“路圆杉,你生肖是什么?”
“哈?”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他在说什么啊?
“罢了,我猜你便是属猪的。”
这什么人啊,真黑!
圆杉咬牙,忽然龇牙笑着,傻帽一样灿烂,“是啊,陈总真真英明啊!”
他冷哼一声,“收起你的把戏,坐。”
“哦……”
眼见他喝了一口茶,圆杉不由张大了嘴巴想说话。看他放下茶杯,便又合上嘴巴。
“老大……那是我的茶……”
心里直嘟哝,见他又扫自己一眼,立刻倒吸一口凉气。高松常说她一根筋一条肠便通到肚子底下,她现在觉得还真对!她丫的就一傻帽,怎么能够想什么就说出口?
“这里是盛光,一桌一椅都是我的。何况一杯茶?”
“哦……”圆杉腹诽,是,这里的空气都属于你的。觉得这样相处下去实属无趣,便正襟危坐,“陈总,你找我到底有什么说的?”
“你跟杜叔很熟?”
没想到是打开门说大话,对他的坦诚实属意料之外,“还行吧。”
还行?这种亲昵的程度说是父女也不为过。她的秘密究竟还有多少?
他挑了挑眉,慢悠悠道,“你的谦虚用错地方了。有件事要你做,办好了,前事不计。”
前事不计?圆杉闻言,四目相接。一双墨石似的眼睛犹若漩涡。魅惑,危险。
看她神情,似乎并无多大意外,“你事先猜到了?”
“还行。”圆杉耸肩,嗯哼,现在位置好像她从执行者变成主导人了?杜叔叔这块大盾牌,真真是够坚实。
“还行?这什么答案。路圆杉,你可别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眼睛一眯,蛊惑人心的光芒更甚了。她也不为意,“随便。”
陈子岭深深地凝望着她,摇曳着复杂而又专注的波光,圆杉能看见自己在他眼眸中成了一个小小的点,深邃的眼眸全是她一个。看他皮肤又光又滑,小手痒。看他嘴唇又薄又嫩的,她想摸。
不!淡定!不要中计!美男计!
“先前的事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
“不取我性命?”
“绝不动你一根汗毛。”
“跟我道歉?”
安静了一会儿,圆杉看他缓缓敛了神色,“路圆杉,不需要你,事也能成。”又过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继续说道:“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
“当然,我也不会把自己想得多重要。不过,你求我的话,这件事却能更快更容易达成。”
黑眸渐渐汇聚一股波光,一步一步将她逼近!
“路圆杉!”
“陈子岭!”她不怕他,甚至直呼其名!“凭什么?你有求于我,要你道歉,难吗?傲骨在不必要的时候应当放下,你连这也不懂?”
什么玩意?就因为她地位不及他们高,没势力,不识人。就该这样被他们欺负?
缄默片刻,他却忽然笑了起来,“好,很好!”
声音在寂静的房室里浮沉着一轮深邃而明远的光来。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晶莹透亮的一双眼睛,清澈如溪水,一望到底。里面也有一个小小的他,仿佛倒映在清透的水中,这么清澈的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