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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变了,每当我身边有好姐妹,他总会支开我,然后……”低下头苦笑,而后靠在沙发上,整个人疲惫非常,“然后,你也知道他会做什么了。每次他提出分手,我都不答应,用钱威胁他。但我知道围着我转的那些男人个个有权有势,明里暗里总会让他难堪,可是我喜欢他,看着他落拓的样子我就是不想把这些问题提出来,我害怕一提这些事我们之间的感情会更加动摇。
四年了,已经四年。整整四年我们都这样度过,可是我知道这次不一样。他走了就不会回来,绝对不会回来的。”
圆杉起来关了灯,抱着她,说:“失恋不会死人,哭吧。”
哭声渐渐变大,眼泪越流越多,所幸圆杉不会看见。
第二天,圆杉打开电视新闻。看了一会儿又迅速关掉,可是来不及。
杜卿婷看见了,她看见了!
失恋真的会死人!
那个负心汉怎么会忽然死掉?!他怎么就真的死了!头脑一阵阵胀痛,她不敢置信地想着那则新闻……记者说,今早在河边发现的男性尸首,身份证明为中国籍男子方浩天。
致命伤是颈动脉破裂,大出血致死。
死因初步断定为黑帮仇杀,被斩数十刀。
“婷婷,别想了。别想了!”圆杉不停摇晃着双眼失神的杜卿婷,尽管她自己也心有余悸。明明昨夜还碰过面,今天人却已经没了,还被斩三十多刀……
叮咚叮咚的门铃响了起来,圆杉小心扶着杜卿婷坐下才开门。一开门便都是警察……
圆杉落完口供,发觉身旁坐下了一个人。
望了一眼,便转过头来继续发呆。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昨天闹得不愉快。她也没有那么好的演技和心情提起精神对他笑,说着嗨,你来了,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骄傲,致使她无法做到。
“情况怎样了?”他先说了话,圆杉摒弃了一切小心情,“还好,就是问了我昨天见过他以后发生的事。对了,有去看过婷婷吗?她怎样了?”
今早警察到访,可是婷婷的状况着实不宜到警局来,只好在家里由两个警察陪同做笔录。
圆杉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那个长得很妖孽的美男。
又是沉默,片刻过后。他说了话,圆杉却以为自己听错。
“谢谢。”
她垂下眼睛没有应话。
陈子岭看着好笑,这小女人还闹着情绪。他往前凑了凑,挑起她的下巴警告道:“路圆杉,趁我心情还没那么糟糕,你最好说一个不用客气。”
一张放大的俊脸。她微微漾开了笑意,也往前凑着,一双眼睛艳丽得像流星划过天际的美丽惊艳,“陈子岭,你连最基本的道谢和道歉都没学会吗?”转头撇开了他的钳制。
他收回了手,一个晚上的时间足以令他想通。
“钱。”他摊开手掌,盯着她。
望着他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圆杉想很久都没想起来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钱?她冥思苦想终于想起来,又翻一个白眼,“诈骗。这里是警局,我可以报案。”
“你不怕我?”他一眯眼,一种凛冽的气息又散发出来。圆杉却不再畏惧,看来他似乎对自己有兴趣,“你已经问过了,我也已经答过了。”
眯眼盯着她良久,终于收回视线。嗓音有着几丝低沉沙哑,就像陷在回忆里的沙漏一般,“你跟我一个朋友真像。”
“靳安娜吗?”她就是想想而已,没想到边想着话就这样说出来了。连忙拿手捂着,可是身旁的男人眼神已经比刀还锐利地直直射过来,整个人瞬间阴沉得如瀑的暴雨。
圆杉只是惊慌地摇着头,眼睛不由自主瞪大,似乎只要睁大一点对方就会多相信她一点一样,“对不起,口误。”
如铁笼里的猛兽狠命挣扎一样,这个男人眼里散发出来的寒冰仿似整个四季都是冬天一样,冰雪漫过圆杉的眼里心里,就快要溺毙!
这双眼睛冷冽如冬,锐利如刀。完全是一个杀人犯的眼神,他是真的想要杀死她!
她心里很慌,即便对方没有采取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她却感觉在这样的目光之下自己快要喘不过气。
“路圆杉,人生没有重来。你已经坏了我太多规矩,你知道得太多。现在,你犯了我的禁忌。”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掷地有声,样子很冷静。可说完这话,一双手却忽地掐住了她的脖颈。
她没有抵抗,只是张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略带些怜悯地看着他。就在刚才,她知道他不是一个暴虐的人。要是一个人暴虐,又怎会有一段生死两茫,眼藏疼痛的感情。
分明就是一个多情人!
就在她觉得自己仿佛要跟靳安娜团聚的那一刻,大门砰地被踢开,警察迅速进来挣开他狠命又用力地捏住她脖子的手。
呼吸畅通,圆杉不可抑制地咳嗽。看着被制服的子岭,心里突然有点难受。
警察还在制服不断挣动的子岭,他却仿佛发了疯一样,整个身体不断扭动。
他出奇地狼狈,又出奇地令圆杉心情变得复杂。刚才她是觉得,难受了?
为什么?
其中一个警察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打晕了他。再拖着他转移到羁留病房,谁都顾不上圆杉。
圆杉心慌,羁留病房?!这不是犯人住的吗!难道他们要告他蓄意谋杀?!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她头脑一热,追了上去请求同行。好心的警察却劝慰她已久,道眼前这个男人想杀她,现在她的处境很危险。她却坚决地摇头,坚决地否定,“他不会的。”
警察无奈,只得答应。毕竟羁留病房也有警员看守,不成问题。
转移途中,她摸到他的电话,可是有两个,不知道哪个是私人电话。只好一个一个地察看号码,有一部手机电话簿上只有三个名单:简俊、海湄、安娜。
安娜……?圆杉手指停住,横条在这个名字上。鬼使神差地按了拨通……又心虚地几乎同时刻挂断!她又些糊涂了,安娜不是……晃了晃脑袋,甩掉些不实际的想法。这个“简俊”毫无意外就是那个美男,于是一通电话拨了过去沉着声音冷静交待一切。
简俊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警察已经下完口供,杜卿婷也已经入睡。
听完话后没什么惊讶不惊讶心急不心急,对于他们这种人,警局这些地方就像家里一样。
他挂下电话,又觉着刚才那把声音有些耳熟,转头看着睡得不踏实的杜卿婷,细心地帮她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退出房间。又打了几个电话给律师,盛光,蓝堂才赶过去。
、差点死了
简俊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圆杉,她坐在外头,被阳光照着,显得温暖而美好。他走到她面前,低声问,“电话你打的?”
圆杉还在想东西想得入神,听见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随后看见来人一张陌生又有点熟悉的俊脸才点了点头。
他坐在她旁边,没有问这是怎么回事。毕竟黑道里,每天许多不可估计的事情都可以发生,令他惊讶的事多一件也不算多。
圆杉不觉得身侧这个人可怕,原因,她也说不上。她捏紧了衣服,显得有些紧张,“我刚才以为我要死了。”
简俊一愣,桃花眼也不自觉地眯了起来,开始侧身打量旁边坐着的女孩子,长得好看,甚至和那个人有点像。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子岭才失常?不,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应该会发生,但等到现在才发生。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从没见过他眼神这么冷。我明知应该反抗,但看着他的眼睛我又觉得这应该不是一个太无情的人。”
她絮絮说着,他细细听着。
直到她不清不楚地把事情说完整了,他才一笑,笑得落魄又神伤,“你提了她?”
这个“她”,谁都没有点名说明,但都明白是靳安娜,她点点头。
他又一笑,犹如被阳光穿透的扶疏的枝叶,温暖明媚,又优雅邪魅,让人如沐春风。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他还是念着她。我还老嘲笑他喜欢男人,原来是没放下。”
他站了起来,“今天这个事情我代他向你道歉。不打扰你了,回去陪陪婷婷吧,听杜叔说你们很要好。”他视线落到她脖间那一转红肿上,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见他要走,她连忙拉住。有些话,就这样顺其自然地说出了口,“靳安娜……”
简俊一低头,望着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打断了她要说的话,“你喜欢他吗?”
“啊?”
“陈子岭,你喜欢吗?”他紧紧盯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可令他有点失望。她的脸上除了茫然什么都没有,让他白高兴一场。
害怕他们的女人那么多,不害怕的却是用五只手指头便能数过来。子岭自从那一件事之后,他在他身边再无见到半个长久的女人,见到的也多是偶尔应酬推无可推才敷衍一下的女人。
子岭那个人……用一句文艺青年的话来讲,就是比烟花还寂寞。已经很多年很多年了,他的身边如果能有个人陪陪多好,毕竟他也不可能会陪他一辈子。有很多事情很多话也不能对他说,对女人倾诉还会让他舒服好过点。
他曾经以为,他们一辈子最不该得到的便是一份真挚的感情。甚至那是累赘,他们连自己什么时候会走到尽头都不自知,又何苦耽误人家。难道真要个小姑娘抛弃自己的圈子,天天跟着他们枪里来弹里去吗?大好年华,何必辜负。
可在刚才,他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心里究竟有多苦。
他跟靳安娜爱得有多惨烈,他知道。手刃情人,他也知道他有多么难受。这种难受不是兄弟情就可驱走。想要康复,便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如果不喜欢,就不要问。”如果不喜欢,就离他远点儿。
只是后半句话被他卡在喉头间,他没立场去替子岭赶走身边任何一个女人。况且,他也的确是存了点私心。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面前这个小女生能跟子岭走在一起。
他那个兄弟,已经孤独太久。
要是放下以往,他会过得更快乐。
简俊撇下一句话,淡淡的神色,似风一般轻淡,又像夜一样浓密。圆杉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只是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忽然觉得这阳光令她脑子发晕。刚才他问她,她喜不喜欢陈子岭。她第一个反应是想笑,他们见面才多少次?第二个反应还是笑,这怎么可能?第三个反应却是迟疑,她喜欢吗?
应该不会,她才从一个坑里跳出来,又怎么愿意再跳进另一个坑。况且这个坑可比上个危险得多。
圆杉回过头去,看着那栋大楼,目光遥远得仿似穿越过所有山水才能望见彼岸的花开。
她想起方才他种种不对劲的行径,不禁蹙额。心里头的疑问终于浮了上来,他真的杀了靳安娜吗?听靳安锦描述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跟她姐姐那么甜蜜那么幸福,他真的亲手杀了靳安娜吗?
圆杉潜意识里不肯去相信,可是……
摸上被勒红的脖颈,她又不确定了。
指尖忽然顿住,圆杉又笑着摇了摇头,神色浸了油纸一样的无奈,她坐在这里想这些干什么?她平时可没这么八卦。
至于陈子岭……她相信他很快就会出来,凭他凭简俊的能力,一个堂堂的黑帮老大又怎能被困在这里?就是不知道,下一次他们再见面的时候,会如何尴尬,会如何冷淡。
她又……会不会再有命?她始终都抱着一种只要杜叔叔在他就不会伤她的想法,可今天想来,这个想法是何其可笑。
回到家里,已经不见了杜卿婷的人影。圆杉拧着秀眉,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她会去什么地方。她刚回来,这里的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样,她也说过这里很陌生她快要认不出来。
她不会是出事了吧?!
圆杉吓了一大跳,旋即想起她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