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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们两人会不会就这样携手走到尽头,或是……但此刻,他觉得这个女人,他想要。
“我要你。”细碎的温柔宛如蒲公英一般,扬向天际,扬向她的心。细细地饱满了她一颗心。
她咬牙忍着身下的痛楚,抬起眼来认真地看着这个男人。俊美冷酷,剑眉星目,混着欲望,俊脸有些微的扭曲。她满足地喟叹,这个男人,是真的出色。
后悔吗?
她自己都觉得意外,那年的记忆本该是汹涌而至。可他们越亲密,那段过去便越发模糊。那种恶心的害怕的逃避的慌张的心情都没有在心里绽放,这一刻,她是快活的,盼望的。
她不会后悔。所有选择都是自己作的,甜也好,苦也罢。什么结果她都会一力承担。
他等她适应了才慢慢挺动,一下一下,细小吃力。刻着忍耐,爱怜。
指甲不由在他背上划了几道红痕,□忍不住溢出:“嗯……陈,陈子岭……”
“我在。”
她抱着他的头,十指埋在他发间。身子顺着这律动一下一下动了起身,他低下头含住了这绽放在雪白上的红缨。唇齿慢慢厮磨,又引得她几声娇呼。
火似乎渐渐褪去,可是,有些什么,以一种微小的姿态,悄悄地,进扎两人的心。
、激情过后
她伏在他身上,身下是男人结实精壮的躯体。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很乱……她最讨厌黑社会,却跟黑社会的老大上了床,不,这地方床都没有,才是初夜竟然就已经来到车震的地步了……十岁那年的记忆太不堪,刚才亲密间她竟然都不曾想起,究竟是什么把她的心挤满,连以往那样深刻的回忆都爬不上来……她的以后呢?她的未来就要跟这个男人绑在一起了吗?可是……
英国呢?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陈子岭□的胸膛上打着圈,圆杉忽地用力拱了拱脑袋。耳下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随着她这个小动作也带了些震颤。她咬牙,她在这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他倒好!把她吃干抹净了话也不说一句来安慰就知道笑!恼羞成怒,低下头咬了咬那颗红点,不无意外地听到男人嘶的一下抽气声。
很好,解气了。
可是……她怎么觉得这小红点变硬了……
圆润的肩头被男人带着薄茧的掌心包着捏了下,低沉的声音响起,圆杉竟然可耻地脸红了:“怎么了宝贝,还不够?”
圆杉不禁恶寒地抖了抖身子,“饶了我吧,陈子岭……你能正常一点吗?”
低低的笑声又响了起来,“不喜欢?甜心?猫儿?小红帽?小芝麻?”
圆杉轻轻捶了他胸膛一下,“男人都是那么奇怪的?上床前后不一个样的?”
陈子岭愉悦,这种相处模式和感觉他很是喜欢。刻意压下了声音佯装怒意:“‘都是’?路圆杉,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手段?”
她愣了,听他这样认真的语气。也微微有些着急地反辩,“不是这样的,我什么斤两你不是知道吗?别以为车里暗就看不到我有没有落红!你……”一说完才知道自己被耍了,立刻龇牙咧嘴起来,“哟,陈总好手段也好身段。能这么快就找到我,说!你是不是一早就爱上我所以担心我因此跟踪我?”
说到这件事说陈子岭也不由得敛了神色。他拥紧身上这个小女人,“杜叔托我来办这事的。”
腰侧的肉被拧了起来,低哼了声,“陈子岭你就是会破坏气氛!这气氛你就顺着我往下说怎么了?说不定还能干柴烈火又起来了,你到底谈过恋爱没有?电视小说都是这样的!”说到后来,声音不禁低了下去。她怎么忘了,还有个靳安娜?
她……真的是被这个男人亲手杀死了?想到这里,竟起了鸡皮疙瘩。那种感觉不是害怕……只是很不安。
圆杉静了一会儿,细声说道:“陈子岭,我们说好的。要坦白,对吗?”
半晌,身下这男人把她扶了起来,整理了下才模糊应道,“嗯。”
难得BOSS这样温柔细心的对待,她享受地闭上眼。心里却有些打鼓,她知道,是摊牌的时候了。
整个人摊在他身上,像没了骨头一样。他的手指每每不经意地触碰到她她都会有些酥麻。完了完了,这样就中毒了?
圆杉被陈子岭抱在腿上温存了片刻便扳过他的脸来。两人四目相接,眼里都是对方。
“陈子岭,我们说说靳安娜。”
陈子岭垂下眼睫,不禁扣紧了她。
恋人相处最避忌不信任不诚实。事前说好两人互不瞒骗便不会隐瞒。须臾,他轻轻用嘴唇摩挲着她的唇,流连不舍,“好。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圆杉一颗心忐忑不安,听了这话终于放下来。她知道陈子岭这男人骄傲得很,说好怎样便会怎样。无论她得到的是什么答案,她都不会跑的。
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她怎么舍得便宜别的男人女人?
指尖从他的眉心处一下一下向外划着,这张脸英俊无匹,这颗心冷硬又温柔。这条道上混着的人哪一个是简单的,哪一个是不招人心疼的?
她十分明白他们对待感情上的踌躇。
想要,又怕会伤害。
伤害,不过是想要。
简俊的话,她怎么会不懂?
“靳安娜,死了吗?”
“死了,我杀的。”
“为什么?”
“不知道……”
圆杉有些吃惊于这个答案,这个语气。面前这双眼睛黝黑晶莹,又闪过一丝绝望的光。她抱着他,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便听见陈子岭的声音嘶哑,迷茫。
“她是警察,我混黑帮。天生就注定我们不该在一起。那天她劝我回头,我说了很多狠心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大帮的警察,那么多枪对着我,我连死的准备都做了。不知道哪里来的枪声,等我回过神来,她就倒在我面前。而我握着枪的手是发着抖的。”
他说着,她听着,听着这段过去,她心疼了。她不会认为他如今还有着念想就是背叛。每个人生总有一两段故事是深刻到你怎么扒也扒不下骨头的。要是她最心爱的人死在她手里她眼前,她会怎么样?想都不敢想。何况这样一个男人天天活在刀尖上,到头来那把刀上滴着的血是自己最心爱的人。
他该有多煎熬。
“以后我会陪着你的,除非你有女人我有男人。”
陈子岭挨在她身上,淡淡说着:“还有男人比我更优秀?”
她抱着他,掐了他腰眼一下,“臭美!”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尖锐的问题,只是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谈着小天。
“陈子岭,你今年几岁?”
“31。”他玩着她的手指,由着她坐在他腿上双腿晃悠。
“31?看不出来,你有那么老了啊?”
陈子岭捏了她翘臀一下,“淘气。怎么,嫌我老了?晚了!”
圆杉跳开滚到皮椅上抱着他的腰身腻歪,“你要是再老一点就好了,长着这副样子该有多少女人垂涎你?”
闻言,他温吞了眉眼。大掌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她的发,“所以你要努力点。”
“努力点什么?”
下一秒立刻明白所谓努力是努力什么了……
她感到他那里又起了反应,不由苦着小脸谄媚地看着他,“不要不要……下面……痛……”
“我轻点。”
“你那里大,我不适应……”
“这样你才舒服,不适应我的你还想着适应别的男人?”
“我……我哪儿敢啊……”
他低哼了声,“你搬到我那里去住。”
“为什么?”
“我的女人自然是要跟我住一起。”
圆杉看着他傲气的模样,心都软成一滩水了。立时化身为母狼扑了上去啃了他下巴一口,“陈子岭你太他妈的帅了!”
、故人故事
陈子岭做事情很有效率,圆杉站在楼上看着外面的搬运货车载着她的行李渐渐离远她视线。心情有些复杂,总感觉事情的发展,她的意愿。所有的一切都跟原本的自己背道而驰。不禁想到他们在那条小巷子的会面,笑了出声。那时生死一线,针锋相对。事情发展得宛如她坐了一次十环过山车。
她这一辈子,什么幸福的童年什么和蔼的双亲什么公主的生活。原本是有,后来被那个男人毁了。他的一句话,一笔钱足以让那几个男人毁了她的童年。
比真实的发生更悲哀的莫过于陷在回忆的夹缝里死死挣扎,放不下,退不来。
混黑道的人也是平凡人。他们一样有心有情,为什么为了钱可以连人性也抛弃?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细腰被人环了上来,身后是男人厚实的胸膛。男性气味彷如在那条巷子的相见一样,清新冷冽。却又夹带着丝丝的柔情,她何其有幸,能让这样一个男人献出温暖的怀抱。
“怎么了?太快?”
她顺势倚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双手搭上那双有点凉的大手。目光落在外面那片细密连绵的屋房上。她身边有钱人多,自己的衣食住行却随便得不行。
那个人每周都会往她的帐号打入一百万,她不喜欢。便每换一份工作都换一个账户。可无论怎样躲避,到了后面便每个账户都有一笔非常可观的钱财。她知道一个月几百万对他来说简直只是掉了几根头发。为什么这些人一旦犯错都爱用钱补偿?
持续那么多年,她从没盘过数目。想也知道,她绝对算得上是富甲一方的小富婆。
但这样没有任何意义,多年来对于里面的钱她分文未取,无论是在她欠费停水电还是被房东赶出去的时候都没有打过它的主意。妈咪跟杜叔叔结婚后叫她一起出国生活,她坚持一人留在这里。他们当然会给她生活费,刚开始时她没有独立的经济来源,只能靠着他们给她的钱念初中念高中。到了大学,会住宿,会有可观的奖学金,也有参加大赛后得到的奖金。周末她会外出打工,平面模特,服务员,接线员……只要收入不低性质不错她都会接,平常在宿舍也会接点网上的活。养活自己够了,这间小公寓本来是留给外婆的,但外婆过世以后她便把这里当成她唯一的家。
当初她们两母女离开那个男人时妈妈写了一信封给外婆。
外婆年轻时是有名的社交名媛,当时跟外公白手起家有了蓝天集团。妈咪后来却把自身持着的最大股份给了那个男人,这就是当时她认知上最昂贵的爱情。就这样把外公气得心肌梗死,救不回来。
可不谈心只谈金有什么后果?只会引狼入室,把蓝天一步一步推向破灭。
怀缅是当年的蓝天,可能这个男人也有愧疚。否则怎么会改名为怀缅?可原来这个怀缅,又是那个男人跟他的情妇的把戏。
她仍然记得那一年她在门外听见爸妈争吵。小红这个名字就扎根似的落在她心上,不要说她纯良,不要说小孩子哪会懂这么多。当你遭受到伤害后,每个人的讯息量都会忽地在你眼前放大。
那个小红是罪魁祸首,她怎么会忘记怎么会原谅!
她不敢问妈咪究竟真相如何,这个小红又是怎么回事。只能悄悄去求杜叔叔,或许是怜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他查明一切,又告诉她一切。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公主,他明白她骨子里是怎样一种人,况且她是当事人,他又有什么资格隐瞒?该知道的,就是孩子也要清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路圆杉会毁了这一切。
小红原名程无双,有小红之称只是因为她极爱红色的衣物。每天出现都是一身喜气,久而久之,大家都喜欢叫她小红。
程无双是千金大小姐,真真正正的大小姐。
父亲是外交官,母亲是当时名震全国的舞蹈家。
没有商业气息,不会腐败在铜臭味上。
她虽然娇纵,但会央求父母救助非洲的孩童,也会收养当地的孤儿。
好人不一定能到终老。母亲发生车祸,双腿截肢。舞蹈家没有了双腿便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