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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着这个手机仿佛能瞪出个路高松来,这女人也太没良心了吧?!
她想起还在非洲时妈咪说的那句话,“我在英国等你。”
日子过久了,竟然连这么重要的话都忘了。她因为陈子岭的缘故答应杜叔叔会飞去英国安分陪在他们身边。自己跟陈子岭的关系已经有了转变,可说过的话总不能当做徒劳。
她跟陈子岭没有联系太久,有时候不知不觉把他的电话提了上来,凑足一点勇气要拨出。最后又恍然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把操作都取消。
现在她出院了,打个电话给自己的男朋友也不过分吧?
心理准备做了个半天,终于把号码拨出去。听着彩铃的声响自己的心脏像在打鼓一样,想听到他的声音又有点害怕他接电话……
“你好。”醇厚的声音似乎要穿过时间流淌进她心中,她仿佛想起以前曾经笑他接电话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也总是严肃地告诉她,这是礼貌。
她欣赏,但更向往路高松和莫非白之间的相处模式。知道是对方的电话能够一接起来便是,“干啥?”、“美人儿我好想你啊么么!”之类的答话。
可是这个奢望也只能纳进心底艳羡,每对情侣自有自己一套相处之道。
能够听着这个声音冷漠而疏离的“你好”也很好。
“陈子岭……”她低低呢喃,仿佛除了这个凝在舌尖的名字就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陈子岭一怔,心下微微叹气。他做了个手势给简俊,简俊点头,转过头去神情严肃地与尤里他们商讨码头的事。
走到阳台处,他转个身,能够在玻璃窗上看见自己的表情。冷漠下的挣扎,淡然下的无奈。
最终只化得一声叹息。
“我在这里。”
圆杉一个笑容模模糊糊地绽在嘴角,“我出院了。”
陈子岭听着她的声音有种错觉她就在自己的身侧撒着娇偏又高傲地看着他。眼里仿佛在说“姑娘我给了个机会你献殷勤,你还不快点过来献殷勤?来讨好我啊讨好我啊。”微风吹过,覆起心中涟漪。他回过神来,“嗯。”
“你嗯什么嗯?表示呢?”
“你想要什么表示?”
圆杉站在盛光门口,仰头看着二十七楼某扇窗户。
“你现在在哪?”
似是知道为什么她会有此一问,陈子岭旋身,目光落到一楼门面。
楼下人头如蚂蚁,只看得一个黑点,什么也看不清晰。
却偏偏有一个黑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陈子岭心一颤,抬起了头。远处视野开阔,天穹广袤,云卷云舒。
“我在大马。”
“啊?!”圆杉气结,她出院第一件事就是赶来见心上人。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不在盛光,还离开了中国!
陈子岭不知何时已经垂首望着那黑点,眼神专注,“你要的表示跟我在哪里有关?”
圆杉摆手摇头,“没有没有,你肯定在忙,我不打扰你了。”
“……好。”
两人却谁也没挂电话,圆杉的叹息轻得像一片羽毛。透过听筒落到自己的心上,有点痒。
“你先挂吧。”
“……好。”他回过神来,伸出手指停在“挂断”这端。几乎是同时,圆杉大呼,“等等!”
陈子岭指尖一顿,目光一凝,楼下那黑点移动了些距离,“陈子岭……”
“什么?”
“我很想你。”
他忽然就有点不知所措。路圆杉从来不会吝啬于甜言蜜语和亲吻拥抱,只要她想,她愿意。地点时间她都可以惘然不顾,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每次她做这些小动作的时候他都是欢喜的。一个女人愿意跟你分享她心底的话,把你当成亲密信任的人,多么幸福。
而他偏偏,注定辜负。
圆杉的脸有些红,她抬头看着二十七楼那扇窗户,竟然傻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心,把手心触在唇上,再一吹。
仿佛随风而过,就能把她的心带给那个人。
虽然那个人远在大马,也幸好他不知道自己脑袋一热的愚蠢动作。
陈子岭目光柔软又泛着些悠亮的光,“我知道了。”
话音坠地同时掐断通话。收回目光,抬首挺胸,迈步进屋。
楼下的圆杉还在怔愣,他不说“我也很想你我也是”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只说了一句冷冰冰的“我知道了”!这男人在搞什么!让她有种她把自己的胸膛剖开了他却看也不看一眼她的心一样。
门口远处似乎有些纷争。
一个小姑娘神情焦急,“主任!怎么办?李薇她拉肚子……”
海湄挑眉,语气严厉,“公关部什么时候这么不济了?找个人顶替也找不到?”
“这……”
海湄抬头,几乎是同时,圆杉与她的目光双双一凝。
海湄没有认出圆杉来,只觉得这个小姑娘有几分眼熟。圆杉却是记得这个衣着得体的女人的。早在她第一天来报道的时候她就好心帮了自己一把。出于礼貌,她走过去打了个招呼,“您好。”
海湄看着她眉目,终于认了出来。想着当初相遇,她似是盛光的员工。眼神一亮,微笑致意,“小姑娘,很久不见了。你是盛光的员工吗?什么部门?”
圆杉一愣,自己也算是半个盛光员工吧?她点点头,“市场部。遇到什么事了吗?”
海湄舒了一口气,“太好了!眼下还真的是有一件要紧事,能请你帮个忙吗?”
圆杉想了想,反正现在自己也无事可做。况且闲散了这么久,自然是非常乐意:“呃,不会是要见客吧?”
海湄笑意加大,“虽不中也不远,我只麻烦你帮盛光撑撑场子就好。”
结果圆杉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哪里是撑撑场子啊?分明就是选美大赛吧?!
她在机场上看见对方一队人马二字排开,而盛光的人又一个个低眉顺眼地跟在海湄身后。还是清一色的女色,该不是要搞车轮战美人计的吧?
海湄低声吩咐她们:“待会儿李总一下飞机你们就给我醒目点,争取把她拿下!”
圆杉心想:我可不出卖美色啊……我的美色也只专属陈老板……
身旁一个小美女神色有点不对。圆杉偷偷挪近,“这个李总是什么来头?大客户吧?”
她点点头,又有些犹疑。看得圆杉都心惊,连忙催促她才告诉自己。
“大客户是没错……可李总是女人,传言说她喜欢女人……”
圆杉吸了口凉气,敢情这里这么多美人是打算总有一个能取得这李总的欢心吧?
那小美女又瞄了瞄她们身侧那队人马。美人如花,一个个搔首弄姿,看得圆杉都心动。
“那边的何氏也得到消息,一早就赶来了。这些年来我们跟何氏总是比谁美谁更媚,我真是受不了。害得我们公关部次次出任务一碰见她们都要被主任训。有什么办法嘛,她们就是比我们骚啊……”
圆杉侧首,看了半晌,深以为然。
这年头的公关部真是难混啊……出卖色相不止要对着男人,连女人也是。
等了一会儿总算是等到这个传闻中好女色的李总了。
她看起来十分精练,言辞也犀利。左看右看都是个正常人啊……
结果洗尘以后,一碰到酒这李总就立显那个什么样了。
她们这些姑娘一个个都被她摸了大腿,最后圆杉更惨遭强吻。这李总对圆杉尤其喜欢,总是拉着她聊这聊那。更时时不觉意地碰碰胸啊摸摸臀啊。
圆杉心里何其苦啊……海湄事后竟然语重心长地对她说,“辛苦你了,以后还要多多劳烦。”
当下她就打了个电话给陈子岭,借着酒气上脑一段胡扯,“陈子岭你这变态!连客户都是变态!什么李总啊!我都被吃光豆腐了!你你你你变态!大变态!”
陈子岭接到电话听着对方发泄,开头一头雾水,听到后来已经渐渐理出个所以然。他想起盛光的确有个难搞的客户……可那个李总的丈夫……
他顿了顿,难得地结巴:“呃,委屈你了……”
圆杉泪流满面啊,“她强吻我……呸呸!好恶心!”
陈子岭眼神瞬间犀利,片刻回复淡然,“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忙。忙完给你电话,乖。以后别喝那么多酒。”
总算把圆杉哄好了。他打了个电话确认今天公司有什么任务,得知带着圆杉的人是海湄也放心下来。当即打了个电话给海湄要她好好照顾圆杉。海湄沉默一瞬,最后叹息。
“这个姑娘不错,你……哎,算了。你做什么都有分寸,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你忙。”
他回到偏室,看着简俊蹙眉不语的模样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总有办法解决,不要担心。”
今天跟尤里和李柄清谈过话,虽然把一切都推到林飞扬那里,但他们的损失竟然要蓝堂全数赔款。再者,他们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他们当初把对象挑到贝尔身上,主要看中她小孩心性。只要事情刺激冒险她就什么也顾不得。而今她损了不少人,自己更是被押回西班牙听候审讯,但既然她说过一切后果她自己承担他们就不会怕又扯到他们身上来。虽是小孩但也是成年人,黑道最讲道义,他们相信她说话算话。
剩下的尤里和李柄清太过精明,现在东窗事发,竟然把事情追究到说过会保他们平安的蓝堂身上。林飞扬城府颇深,他们把事情推到林飞扬身上也只是因为这段时日他□无暇,香港黑帮关系盘根错节,时常担受洗牌。香港黑帮混乱,林飞扬一门心思扑在社团上自然也没空闲查个一清二楚。
李柄清虽然没说什么重话,但也要猜忌他们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的生意看来是与黑龙帮无缘。至于黑手党,尤里只谈钱。这下只能把钱还给他尽快平息,否则时间一长,林飞扬香港的事情完了只怕很快就查到蓝堂头上。到时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简俊眉头不见纾解,“那么多的钱,你怎么拿?罗洁茹那些钱根本就不考虑,剩下的,你怎么办?”
陈子岭淡淡笑着,摇头,“起码不是没收获的。那些货这么多都被充公,看来陆天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好过。钱的事我会解决,你还是看好工厂的事吧。把这批货再散出去我们就不要再做毒品生意了。”
“……真要从路圆杉那里下手?”
陈子岭长身玉立,高大身影仿佛融入夜色。
“不然,你要我怎么办?十多年心思功亏一篑?要毁在这么一件小事上?”
“如果她知道你利用她,骗她。我担心她……”
“路圆杉至情至性。被她知道,不杀我也不会找我算大帐。不过是从此你我陌路。”
、温软的心
圆杉宿醉头疼,睁开眼时是陌生的环境。她一惊,忙掀开被子。看见自己衣衫整齐才彻底放下心来。她可没忘记那个李总的事,要是她真被那个李总糟蹋,你叫她怎么活啊……
海湄推门而出,“起来洗漱一下吃个早餐吧。”
圆杉瞪圆了眼睛,“哎……哎?!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昨晚喝得很醉,老板吩咐我照顾好你。”
圆杉笑得有些甜。睡眼惺忪,水眸下一片迷雾,仿似古城飘摇精致。
海湄看着她的容颜有些怔忪,半晌摇头苦笑。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果真是人老了,总爱想起以往。
“我还要上班,你当这里是自己的地方就行了。要走的话钥匙在大厅。”
圆杉点头。
吃完早饭正觉得无聊陈子岭却刚巧来电。
她接起电话,有气无力,“喂……你是哪位……”
陈子岭看了看时间,揶揄道:“看来路小姐要睡到日上三竿,我不打扰了。”
圆杉忙中气十足,“诶!诶!有事快说。”
“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
“很久没见你,我想你。”
圆杉不得不败在陈子岭的蜜糖匣子里,她甘愿溺死其中啊。什么时候见陈先生说过甜言蜜语了?除了一开始骗她干那个什么什么勾当。后来基本都是她主动说些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