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不起。”
“我给你答案,如你所愿。”
“我不会娶你了。”
他走近,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仿佛恨到了骨子里。
“而且,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她怔忡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墨玉一样的眼眸,这就是席绍文,这就是真正的席绍文,危险而诱惑的席绍文。他衬衫上的水晶扣子在霓虹之下有着耀目的光彩,他捧着她的脸,温柔的吻了一下她的唇,辗转轻抚。
“绍文。”
他退开两步。声音如同玄冰一样,再不见春暖,再不见花开。从此他又是神坛之上的席绍文,什么爱情,什么婚姻,对于他,都变成了无用的东西。
不是她给的,他什么都不要。
云杉走过来:“老四,你冷静一下。”
他闭上眼:“你觉得我还不够冷静吗?非要我杀人放火才能证明我现在多冷静吗?”
艾甜有些醉,想走过去却踉跄一下,顾思念去扶她,被她推开。
“麻烦大家出去一下,我单独和他说说话。”
艾甜醉了,因为伤心而醉。
云杉带着大家走出去,顾思念担心的看了一眼艾甜关上了门。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们谁也帮不上忙。
席绍文坐在吧台上,随意从架子上拿了一瓶酒。
“你喝吗?”
她苦笑:“不了,谢谢。”
席绍文手中的酒突然扔在地上,哗啦一声,粉身碎骨。
他看着她像要撕碎她,对她吼:“坐过来,坐到我旁边。”
她还怕什么呢,无爱者无畏,现在已经没有人爱她了。她还怕什么呢。
酒吧的椅子很高,她踮着脚向上蹭,喝醉后她的行动很迟缓,可是神志比清醒的时候更清醒,因为疼痛所以清醒,她要失去他了。席绍文双手一伸,拖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环住她。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许久也不说话。
她有些冷,瑟缩一下。他就抱的更紧,强烈的占有欲,她是他的。
还是她拿了一瓶酒,拿开瓶器打开,递给身后的他:“绍文,你想喝吗?”
他接过来喝了一大口,然后又是一大口,他酒量好她知道,可是酒也不能这个喝法。
“别这样绍文。”
他掐住她的下巴就吻住,酒瓶掉在地上,滑出很远。他将酒渡给她,伏特加,烈酒中的烈酒。浓爱如烈酒,难免会宿醉。
她被他吻着不放,这是一个野蛮的,悲伤的,漫长的吻。红酒,雪茄,席绍文,都是极致奢侈而诱惑的。艾甜沉溺在他的怀中,颤抖着,亲吻着。
他拖着她的舌头在自己*间,不肯放开,像是一种执念。她就任由他,哪怕大家在这一刻窒息,哪怕爱情停留在亲吻的时刻,永不休止。
可是,命运好幽默,总是让爱的人都沉默。
他放开她,但是用手扯开她肩膀上的衣衫,倾身,狠狠的咬。
艾甜沉痛的叫出来,他还是不肯放开,一定出血了。
他抬起头,唇角有艳丽的血液,像是传说中的吸血鬼,拥有惊世的容颜,嗜血的眼神,他笑出来,像是昙花盛开,绝美:“就算是分开,你也是我席绍文的人,你死了,灵魂上都有我留下的印记。我爱你,很爱很爱,可是我不能再爱下去了。”
他和她抵着额头,睫毛刷着她的,眼泪顺着睫毛掉在她的睫毛上。
“艾甜啊,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你总是在该倔强的时候倔强,该软弱的时候软弱,你现在这样乖巧的在我怀里,我就想一生一世就这么抱着你。”
“那你就这样抱着我吧,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傻姑娘,我们刚刚说了分手,我刚刚对你说永远也不会见你了。因为我真的有点恨你了。小棋多可怜啊,虽然不是叶江澜,可是他要是多提防,小棋不会死的。我不会管太多正义与否,我爱一个人,爱我的家人,哪怕他十恶不赦,哪怕为了他十恶不赦,我都是愿意的。你不知道小棋多可怜,他下葬了,他女朋友都不知道,还以为他会去马来西亚与她会合一起周游世界呢。可是我的小棋已经躺在冰冷的坟墓里面。”
“你说你怀孕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觉得那是上天的恩赐,小棋说他转世会做我的孩子的。我知道这样说很傻,可是我真的觉得,这个时候给我一个孩子,就是我的浮木。我真的很累。很累。”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绍文。我那时候以为你是因为我和叶江澜见面才发怒的,我不想让你犯法。”
“不是因为那个人是叶江澜吗?你其实还念着他吧。”
“我把他当做哥哥,即使我和他有过过去,可是如今我爱的是你。像你说的,我其实不笨,我分的清过去和现在,我是想和你有未来。可是我都搞砸了。以前是我说你骗我,说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现在却是我说了最拙劣的谎。你一定恨死我了对吗。”
席绍文吻一下她:“我有一点点恨你,可是我还是好爱你,我说谎了,我不可能不再爱你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停下来。所以我很讨厌我自己,我怎么就非你不可,我怎么就这么放不下你。”
“绍文,我们不要分开好吗?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孩子会有的,也许很快它就会到来的。”
“你醉了,醉的厉害。我们都要分开了,哪里还会有孩子呢?我们一辈子都不会有我们的孩子了。”
“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
“傻姑娘。”
她回身抱着他的腰身。抬眼时,他鬓发上有一滴眼泪正好落下,掉在她的唇间,那么苦涩。
“席绍文,你以后会找一个比我好很多的女人结婚吧。她一定会比我坚强,比我勇敢,比我更会照顾你,比我对你好。”
“我不会结婚的,我只要你,不是你,我就不要。”
“那谁照顾你啊。你每天办案子那么累,你的胃也不好,还总喝酒,你生病了在家多难受都没有管你,没有人给你煮粥,没有人给你放洗澡水,没有人和你一起看无聊的新闻。没有我,你会想我的。”
“我马上三十岁的人了,生活还是能自理的。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更不放心你。你啊,傻的要命,我追你的时候你反抗的太不利了,如果我是坏人,你被卖了都不知道。以后不要找太聪明的男人,就找一个安安稳稳的男人,对你好就行。”
“你要把我推给别人?你不要我了?席绍文你怎么能这样。”
“你看,你就是醉了。你又忘了我们要分开了。”
“是啊,我都忘了。”
席绍文看着她的眼睛,她那么难过,和他一样难过。
她呜呜的像一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从他的身上*去,蹲在地上。他蹲下来摸着她的长发:“别哭了小甜,别哭了,我又把你弄哭了。我最难过的就是,以前因为我总是让你哭。我不是一个好的男朋友。如果再重来一次,我会对你更好一些。”
她失声痛哭,脸埋在膝盖上,拼命的摇头。是她不好,都是她的错。为什么要说谎,如果她用别的方法他也会听她的,他什么都顺着她的。
“席绍文,你不要背着别的女人上楼,不要带她们去哈尔滨,不要在大雪里面吻她们,我不准你给她们买猫咪,不准你对她们那么好,不准对她们说爱。”
他点头,尽管她趴在膝盖上看不到。可是他就那么痴傻的重重的点头,许下承诺。
“我答应你。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我不会说爱别人,我不会我不会和别的女人结婚,不会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不是你,我就不要。”
捧起她的脸,吻一下她的眼睛。
“以后照顾好自己。”
“别走。”
“艾甜,我到如今才知道,最绝望,不是不能与你相守。而是遗憾未在我们情薄时,让你与我相忘于江湖,错过才是成全。我不忍你用情至深,不忍你听到一首歌看一部电影都会突然哭出来,不忍你看到相似的眉眼就会想起我曾宠你至胜,我曾伤你至深。你是个好姑娘。是我自私,还是盼着你爱我,还是盼着与你相爱。我错了,我后悔了,我怕你哭。”
“席绍文你别走。”
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衫,可是他一根一根掰开她用力的泛白的手指。
她听到他说:“如果忘了我能好受点,你就忘了我吧。”
“那你呢,你怎么办?”
“我忘不掉的。我太爱你了。可是我不能原谅你在那个时候骗我,真的不能。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和你走到最后。”
他打开门,缓缓关上。
艾甜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再为爱要死要活的年纪,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没了灵魂,是谁说过,我是街上的游魂,你是闻到我的人。
席绍文,你就这么走了,我去哪里找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走了,我一生的爱情,也尽了,你不该对我那么好。
真的。
我们的故事,到这里,大概就结束了吧。
没有惊心动魄,但是刻骨铭心。
我爱你。永远也舍不得忘记。
她站起身,擦眼泪,发现自己手指上多了一件东西,拿到面前细细的看,那枚戒指,那枚席爱,在灯光中耀目眩惑,这钻石是他亲自切割,每一个棱角,每一个弧度,都篆刻着他的爱。她的眼泪汹涌而下,妖魔般的男子,妖魔般的爱恋,她怎么可能忘得了,席绍文,你不知道戒指是什么意思吗?你为我戴上了,就是圈住了我啊,席绍文,你真是贪心,在走的时候,也要带走我的心。
作者有话说:“作者无话可说。逃跑。”
'20121126 第四十五章,时隔好几年'
三年后
席绍文拎着银色手提箱,冷眼旁观着前方被记者围起来的蒋箬晨和艾甜,她看起来不错,比三年前更加成熟,也更加漂亮。虽然远在英国,可是蒋箬晨和艾甜的花边新闻在互联网上的传播让他不想知道也知道了她的近况。
艾甜来接蒋箬晨,不料狗仔队蹲点,四面八方突然涌来一群记者,无数的闪光灯,咔嚓咔嚓的闪过。
“艾小姐,蒋箬晨先生最近与林紫歌女士曝出的酒店相会消息您怎么看?您二人感情破裂的消息是真是假?”
“蒋箬晨,林紫歌和艾甜到底哪一个才是您的真爱呢?”
“艾小姐,您此次来接机是否证明您和蒋先生才是真正的情侣?”
她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对的,
场面一片混乱,蒋箬晨一直护着她,挡着摄像,可是狗仔队的人太多,拥挤之中,一个被挤在后面的摄像没有拿住手中的机器,摄像机垂直落下,很实在的打在了艾甜的头上,顺着额角流出血。蒋箬晨真的火了:“谁的摄像机!谁的!”
摄像见情况不对,拎起摄像机就要跑。却被人劫住了去路。
“这位先生,您过失伤害之后就想逃之夭夭吗?”
一身银蓝色西装的席绍文,长身玉立,伸出一只手臂,那个摄像只是看席绍文的气势就被吓在了原地。他的冷厉和邪气比当年更盛,那双眼睛如寒星般璀璨。
记者们反应过来,纷纷弃艾甜和蒋箬晨于原地,狂奔到席绍文身前。
“席绍文先生,您阔别C市已有三年,据说您加入了英国皇室律师协会,成为皇室律协中唯一一位亚裔律师,又在英国jone律所成为合伙人之一,您这次回国是为了什么?是要转回国内发展吗?”
“席律师,传闻您与英籍顶级黑客沙娜娜小姐情定伯明翰,是否婚期在即?”
“席绍文先生,传言您将回国调任成为军队法院法官,您此次回国是否是响应国家的号召?”
席绍文只是微笑,那骇然的美丽就足以一众八卦报纸登一个头条了。
艾甜蹲在地上,额头上还流着血,透过眼睫粘上的红色血液,她怔怔的望着席绍文,三年
蒋箬晨轻轻拉起艾甜:“小甜,你流血了,我们去医院。”
艾甜听不到机场的喧哗,听不到蒋箬晨的焦急,她满心满眼都是席绍文,他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