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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自己是来游历的画家,男子便提出带她去英格兰的剑桥镇转一转,那里汇聚了美与传奇。
是啊,传奇,席绍文也是她的传奇。
这名英国绅士叫做乔治,他在火车上对她说RiverCam(康河)上的大桥是罗马史并建起来的,这条河名字又叫做剑河,而桥也因此得名剑桥。艾甜记得席绍文曾说他在剑桥附近有一座庄园,她希望能慢慢的走,试着看会不会找到,如果他没有骗她。
剑桥镇真是美丽,许多门廊、墙壁上都装饰着古朴的塑像和绘画,许多高大的房子上都是染色玻璃,一幕一幕,瑰丽而华美。
她那次来英国出差没有好好的审视这个国家,乔治对她讲,剑河上的桥无一不是设计精美、巧夺天工。最著名的有三,数学桥、格蕾桥以及叹息桥,剑桥因此得名。
艾甜走在叹息桥上,抚摸它的每一寸,记起那日风光无限,他如同中世纪的王子,在桥的那端走过来,念着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艾甜对乔治说:“曾经有一个人,让我在这里动了情。”
乔治有些惊讶艾甜会说这个,他却也只是绅士的微笑等着她说下文,可是她只是浅浅的叹息,她穿一件白色长毛衣,背着画夹,长发柔顺,眼眸里面都是忧伤。
她对乔治说:“我一生都只会爱他一个人。”
乔治说自己是基督学院的老师,还留了电话给艾甜,艾甜微笑挥手与他道别,然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剑桥镇游荡。
暮色苍茫中又下起了大雪,一个走在艾甜前面的女人不慎滑到,艾甜扔了伞就跑上前去扶她,没想到会是沙娜娜。也对,她就生活在英国。应该说,他们生活在英国。
“NANA。”
“艾甜?”
“恩,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下了雪也不带伞吗?”
艾甜看到沙娜娜即使摔倒,手中也紧紧的抱着一束花,洁白的玫瑰。
沙娜娜在风雪中突然痛哭,艾甜有些不知所措,她真的没有恨沙娜娜,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能分开并不是因为旁人,所以即使沙娜娜做过许多坏事,经过了一年,艾甜在心中不是怨恨,只是平和的希望,沙娜娜能给席绍文幸福。她不能够了,只能期盼着旁人能让席绍文幸福。
她把伞捡回来撑在两个人头顶:“你家远吗?能带我去吗?我想看看他。我可以不和他说话,你只要让我看他一眼就好。只要让我看一眼我就走,再也不来英国。”
狂风呼啸,沙娜娜抱着白玫瑰,仿佛这是挚爱的珍宝。
艾甜听到沙娜娜小孩子用一样伤心的语气说:“你就是想和他说话,他也能说了。”
她不明所以,只能跟着沙娜娜走,沙娜娜似乎是默许了她的请求。
原来席绍文真的有一座庄园,有一个可爱的名字“LOVESWEET”庄园,艾甜从看到庄园的木牌子就走不动一步,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为什么他结了婚,还要以她的名字作为庄园的名字?
沙娜娜在前面停下来,回身对她说:“本来我答应他,一辈子也不会让你知道。可是我觉得,这对他不公平,我要让你知道,席绍文有多么爱你。”
她惊恐的抬起头:“你们不是结婚了吗?”
沙娜娜继续前行,声音微弱:“我们从来没有结婚,只是一场戏,一场声势浩大,只演给你的戏。艾甜,我真嫉妒你,得到了他完整的所有的爱情。”
艾甜亦步亦趋的走进庄园,先是进了一座欧式的别墅中,英国管家为她倒了一杯热茶给她,她礼貌道谢,却只是捧在手心不敢喝,她怕席绍文突然出现,她忐忑而迷惑。
沙娜娜在一旁问:“暖和过来了吗?”
她点头。
沙娜娜捧着白玫瑰带着艾甜出门,走到庄园的后院,有一方坟墓,艾甜惊恐的想要呕吐,她不愿再走一步,而沙娜娜则强硬的拖着她前行,玫瑰花瓣都因此掉落许多。
‘艾甜之夫,席绍文之墓’
艾甜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在风雪中刺痛皮肤,心如刀割。
沙娜娜把白玫瑰放在她手中:“今天是他的忌日,给他献一束花吧。”
艾甜瘫倒在地,颤巍巍的把玫瑰放在墓碑前,墓碑上是他的照片,那么年轻,那么英俊,甚至微微含笑,安详平静。
“你跑去千江市的那天,席绍文去追你,被歹徒盯上,在机场被捅成重伤,虽然命救回来了,可是绍文患了肺癌,而那一刀刺穿了肿瘤造成癌症转移。医生说乐观的化能活半年,绍文醒来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三天没有讲一句话。他不是怕死,他是怕你绝望。他到死都是想着你。”
艾甜摇头抚摸照片上的人,眼泪融化冰雪:“怎么会,怎么会?
“他要所有人演戏给你看,他要你对他死心,他说他宁愿你恨他好好的活着,也不要你爱他伴他赴死。他一直让尚州和郦明轩派人查你的行程,你回到C市那天他本来还在做化疗,可是他听尚州说你买了机票回来,拔了针头就走,他求我,求我陪他演戏给你看。我想拒绝,可是我不能,那是他的遗愿,那是他离去前的最后愿望。艾甜,你真幸福。”
每一字每一句都化作利箭,她还以为他真的不爱她了,她还以为他真的不要她了。可是,他的爱已经超越了生死,万丈深情,独独倾心于她一人。她何德何能?
“做化疗会掉头发,他怕你看出来,就放弃了最后的治疗,本来医生说他还能活上半年的,可是他放弃了最后的时间,就为了保全你。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决心,他在用命搏,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他,所有人都不愿拆穿他。有一天你的朋友蒋箬晨被他约出来,他那时候已疼痛的全身发颤,可是依旧语气恳切的求蒋箬晨,说以后要他送你去学画,他说你喜欢画画,有天赋。”
原来,原来就连如今重拾梦想都是因为他的嘱托。爱到事无巨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紧紧地抱着墓碑,中间隔着白色的玫瑰。
“婚礼上你跑了出去,他就倒下了。看到你死心,他就安心的走了。他是多么自私啊,放下了那么多爱他的亲朋好友,本来他还能活半年的,为了你,他只活了两个多月。你不知道,他在医院每天晚上都疼得咬破嘴唇。没有人看了不揪心的。”
“他逼着你签了离婚协议书的那天晚上他从医院跑出去,我知道他是去见了你。你知道吗,他的身体已经抵抗不了那样的寒冷,那一晚他发烧到40度,可是他强撑着,他说他还不能死。”
“艾甜,到如今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羡慕你,嫉妒你,席绍文,爱你入骨。”
艾甜的哭喊声响彻庄园,她呜呜的亲吻着墓碑上的人,那眉那眼都是她想念到发狂的。可是哪怕他真的不爱他了,哪怕她只能远远的看上他一眼从此再不打扰,只要他安然无恙就好啊。
“席绍文,你怎么能这么狠,你怎么能让我一辈子不安心,我要是死,就是辜负你。我要是独活,就会想你发狂。你说要我坚强,我可以坚强,但是,你不能死啊,你怎么能抛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你怎么能也像惜惜那样?你们是我的丈夫我的儿子,我最亲最爱的人,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相伴到老?老天啊,你打雷劈死我吧,你让车撞死我吧,他不让我死,我就不能死啊,求求老天你把我带到他身边吧。”
沙娜娜在一旁蹲下身,抿着唇拍着艾甜的肩膀:“他婚礼前书好了自己的墓碑拓印,他一辈子的妻子都只会是你一个人。你不能辜负丈夫的遗愿,你要坚强的活着。”
繁星当空,就像是他的目光,无处不在,一直追随着她,从未离去。就算是生死,就算是别离,就算是世俗都不能让他不爱她。因为有的人一旦爱,便是永生永世。
艾甜想起他们一起坐摩天轮那天,他在最高点亲吻她,来生吗?来生还会遇见吗?来生还会做彼此的爱人吗?
沙娜娜叹息:“绍文,我带她来见你了。我知道你会生气我没有听你的话。可是我知道,看一看他,你也会安心。我知道,你很想她。她来了。”
她说不下去,抿着嘴就哭了:“席绍文,你怎么能这样,你让我恶人做尽,陪你演戏,帮你隐瞒,如今我为你好,你也还是会怨我。反正你从不在乎我,但是我在乎你,即使你死了我也爱你,爱到不愿意你受那么多委屈还看不到自己爱的人,躲到这么远的异国他乡只怕她发现你的离去。我就恶人做到底。绍文,你看看,你的妻子来了。你,别再哭了。”
风雪缓缓停止,艾甜的眼泪却如同永不枯竭。她紧紧地抱着墓碑不愿松手,直到手都被尖锐的边缘划伤,血滴落在白色的玫瑰花上,变成了红玫瑰。
艾甜抚摸这照片,轻声说:“你别哭,我不会寻死,我会打起精神,我会坚强,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傻瓜,做了那么多,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直到。傻瓜,我爱你。我爱你。”
沙娜娜把自己的大衣披在艾甜的身上,她一整个寒冷的晚上就抱着墓碑,一直在说话,说他们过去的事情,说她以后的打算,虽然一直哭,偶尔会笑一下,仿佛是为了让他安心,可是那个笑容比哭还难看。朝阳升起的时候,艾甜却疲乏的缓缓闭上眼睛,照片上的人与她的脸颊相贴,亲密无间。她做了一个梦,梦到那年他从康桥那端走来,轻声吟诵《再别康桥》,那是她最初的情动,是他们的开始。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亲爱的,你走了,却也好像还在我身边。
摩天轮上你吻了我,那是我们的契约,来生,我们要相遇,要相爱,不要再爱的如此坎坷。来生,我们相拥老去,做一对平凡的爱人、夫妻。
你把庄园的名字命名为‘LOVESWEET’;以我之名,葬你之身。你不知道,我多么难过,难过的,想要与你共同安眠于大地母亲的怀抱。
在我的童年,我的母亲舍我而去。在你归来,我们的儿子匆匆离去。在我们相守,你却被死神带走。我这一生,茕茕独立,无枝可依。
可是我必须坚强的活下去,因为那是你超越死亡的执着的意念。
我没有为你做过什么特别的,如今,我只能为你而活。
傻瓜,你的爱情,怎么那么傻。
席绍文,你的爱情,我用生命去珍惜。
此生已经无憾,你的爱,是我唯一的生机。
作者有话说:“写这个的时候在听曹轩宾的《当我不在你身边》,里面的歌词是:’当我不在你身边,答应我用心去飞,生命若有新体验你别拒绝。’下一章听的是五月天的《我不愿让你一个人》,歌词是:‘只求命运带你去一段,全新的旅程,往幸福的天涯飞奔,别回头就往前飞奔,请忘了我,还一个人。’小甜,音麻麻对不住你,让你成为年度第一悲催女主角……三爱三杀都完成了,这是我从开始写席爱就预谋的,但是故事还在继续,去看下一章吧。”
'20121218 第七十三章,我不愿让你一个人'
故事转到第七十章,第十七段
在飞机上,她一直哭,因为认床所以昨晚她就没有睡好,哭着哭着就委屈的睡着了。
她睡得很沉,梦中是席绍文被人捅伤,和她离婚,演戏给她看的场景,一幕一幕,如同在脑中上演了一部电影一般,影片的结局是她抱着席绍文的墓碑在朝阳中睡去。一切的一切真实的让她在梦里,也泪流满面。
旁边似乎有人在叫她,她睁开眼,是漂亮的乘务小姐:“女士你好,千江市马上就到了,请您做好下机准备。”
艾甜有些回不过神,她还是满脸泪水,接过乘务员递来的纸巾,她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水,她身上还是那件旗袍,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