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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风口浪尖,她一直都很避讳,从来都不敢触碰。现在终于还是被推向那样的漩涡,温茹言开始害怕,她从未预期的事,不敢想更不敢去做。
温茹言的不配合让一群保镖束手无策,这边他们不能撒手离开因为牵扯到自己的饭碗,另一边又不能强行把地上的女人抓起提到老板面前,因为他们所有人都看的很清楚,要是敢伤了她一根汗毛,那别说是饭碗了,连命可能就没有了。
龙少钧在其他人眼里,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只有面对她的时候,甘愿放下所有,只为让她能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
两方僵持不下,过了很久,一位保镖陪着龙少钧过来,他的脸色极难看,仿佛就差一把火就能把心底的愤怒全部点燃,然后烧遍四周所有的东西,连灰烬都不剩丝毫。
“跟我回去。”龙少钧站在所有保镖的最前面,离地上的温茹言只有三米,可他就是站住了不上前。
双手分开团在西装裤袋里,全部都已经握成拳。地上的女人,她明显就是刚刚才哭过,脸上的妆都花了,而且眼睛还红红地。
该死!!
本来还想拧起来,跟她较真的决心在看见她现在的模样后,立即就软了下来。随后他脸上的暗黑也淡下来,眼里的阴鹫放缓许多,对着地上的女人再次开口,“听话,跟我回去,嗯?!”
此刻,他龙少钧再不是刚才那个号令所有人的总裁,他极力把声音放到最低,生怕把心爱的女人给吓着了。
“回去?!”可温茹言的心却在他做了那件事后,变得异常坚定,好像再大的问题都不能阻拦她的决心了。她抬头看见龙少钧的眼里,生生反问,“龙少钧,你做这一切,就是你想把
我逼到这样的地步,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这辈子非你不可么?!!”
“你就是要把我的退路全部切断,折断我的翅膀,让我不得不囚在你事先准备好的牢笼里!!”越说,刚才记者们逼着她问的那些问题,就不停地在脑子里回放。
这让她说的话更加底气十足,句句直刺龙少钧的心头。
“龙少钧,你究竟想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你究竟要怎么样啊!!”她吼着说,喉咙里尖锐的嗓音穿过整个街道。
这辈子我再不奢求什么幸福,只求可以安安稳稳地走好接下来的每一句。有没有幸福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那么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不肯放过自己?不肯放过我们彼此呢!!!
四周的行人都停下来,围在他们的周围,人越来越多,其中自然是不乏指指点点议论的。
龙少钧刚才好不容易放和缓的脸色,一下子就又全拧到一起了。他往前走两步,离温茹言更近点,然后把手伸到她面前,“什么事都回去再说。”
他的嗓音格外冷了许多,他在极力克制,怕自己的恶性劣根又找机会蹿上来,莫名地对她发了火。
可这边温茹言根本无视他递来的手,自己强忍住脚踝的疼,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往后面面前挪了几步。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她摇头。
已经真的没有什么能说的,因为我发现每次我说过的话,你从来都不会听,以后做的每一件事也从来都不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温茹言我再说最后一次,跟我回去。”心底最后的一丝耐心,终于在她的百般拒绝下全部耗尽。
但是,倔强如温茹言,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已经不可能再妥协了。总是边上围观的人再不断增加,他们用英语对话的大致内容她也能听明白,可那又怎样?此刻她连自己的心疼都治愈不好,为什么还要浪费多余的力气来管别人的想法呢?
把身体的全部重心都放在左脚上,让右脚暂时歇息,她强烈克制住身体的颤抖。
调整完身体的不适,她就要往和他相反的方向走,可是抬脚的下一秒,腰上一紧,整个人一轻,当众就扛在肩上。
她以为龙少钧肯定会估计在场这么多人的看法,而不敢肆意妄为,可他现在根本就无视所有人,把她整个人扛在肩上。
要挣扎的瞬间,她已经被他塞进车里。司机利索地踩住油门,车子绝尘而起,离开众人的视线。
泰晤士河旁的酒店楼下,停了数十辆汽车,几十名保镖分站在车子四周,他们都安静地等着老板下来。
温茹言原先住的套房里,龙少钧坐在落地窗旁的长椅上,他背对温茹言,头靠在椅子的头托上,眼睛微眯着,把心底的怒气全部都压在心头。
温茹言根本没心思看他,她也知道现在门口都有保镖把手,想离开根本不可能,但是就是不想说话,于是干脆就拿起行李箱,开始理行李。
脚上的水晶鞋,已经脱下来,随意甩在门口。温茹言刚才还理着床上的衣服,不经意抬头就看见那双鞋子,她眼睛盯住,瞬间失神。
“我召集记者,说出你的身份,从来都没想过要折断你的翅膀……”两个人无声的对峙中,龙少钧最先按捺不住,他开口,语气又恢复到最初的柔软。
街道上,他不是不愿意再放低点姿态来哄,但是他很清楚,那样的情况下再哄也是徒劳。
只有当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各自考虑好要的究竟是什么的时候,才能把事半功倍地把事情处理好。
“言言……你总是问我要怎样才肯放过你,可我现在想问你,究竟要我怎样做你才肯回来?!”这句话他想问很久很久了,甚至久的已经记不得日子了。
生意上,他可以狠辣不理情面。生活上,面对别的女人时,也可以片叶不沾身。可只有对面前的女人时,他越来越找不到阵脚,越来越拿她没办法。
究竟要我怎样,你才肯回来??
听着他的话,温茹言一直看着水晶鞋的眼睛,也不由转动了一下。刚才她以为在街上已经流完的眼泪,又不听话的涌上眼眶。
但她却是拼命忍住,然后仰起头,让它们全数倒流进眼里,“龙少钧,我说过我们回不去,就真的回不去。无论你怎样做,无论时光如何倒转,我的回答永远都不会变。”
她的心就像是磐石,每一次面对他,他一次次地变得温柔,尽管如此,可她的意志却是越来越坚定。
回不去——
就是她所能给的全部回应,希望他从此不再打扰自己的生活,就是她唯一拜托他做的事。
温茹言说话的声音,已经不像刚才在街上那样刺耳,她的情绪也明显放松了很多。她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不落地传进龙少钧的耳朵里。
“如果我说偏要回去呢?!”他依然靠在长椅上,微眯的眼睛迅速睁开,望着落地窗外的天空,语气也强硬了一点。
“那你就回去,永远活在回忆里,这跟我没关系。”温茹言被他的话一激,也变得激动了。
龙少钧也不生气,他的背慢慢地移开靠椅,伸手在裤袋里拿出被他妥善折叠保存好的画纸。下一秒他把它展开,然后走到床边放在她面前。
“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跳河么?”他明显看见温茹言看见自己的肖像时,不敢置信的眼神。
因为她也有一幅几乎一模一样的画,而且无论这五年她去过哪里,遇见过什么人,每次孤单无靠的时候,总喜欢拿它出来展在面前。每次只要这么做,她心底的空缺好像就能一下子被填满,那些彷徨也会随之消失。
此刻,温茹言只盯着面前的这画,喉咙一时失声,根本不记得要问话。
“画这画的老人说,如果我跳下去你能跑过来,而且义无反顾的跳下来,那就说明你的心里还有我,那我就不能放弃所有的希望。”龙少钧眼里的温柔更甚,他还记得当晚她身上的香味,记得他们两个人都湿透了衣服,然后抱她在怀里的久违心情。
心底的满足是无论如何,拿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的。
“所以言言,不要放弃希望,你只要相信我,站在我身边,一定可以幸福。”他低沉的嗓子里,说出的是坚定的保证。
一定可以幸福。
呵呵——
温茹言抿在一起的嘴角,突然就绽开,可满满的就全是薄凉的笑意。她突然抬手把面前的话攥进手里,二话不说就把它撕成碎瓣。
“我的幸福,五年前已经与你龙少钧毫无关系。”她冷言,手里捏着的画的碎片,一片片从她的指尖滑落,有些掉在床单上,有些则一直往下,落到龙少钧的皮鞋上。
“如果你所有的话都说完了,那么请出去,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就连工作也最好不要再牵扯丝毫。”
五年前,他对她说遍所有伤人的话。
五年后竟换成了她,在他的心坎上一次又一次踩上脚印,把他一再的退让当成是无以复加的包袱,希望不再沾染。
时间复加在他们身上的,仿佛除了伤害就再没留下任何东西了。
龙少钧低头看掉在皮鞋上的碎片,那一片残缺正好是画中,她站在他背后,凝望着的情景,也是整幅肖像中,直戳中他心坎的地方。
如今碎了。
“阿彪!”下一秒他低吼,门外的保镖的开门就进来,还是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
“叫飞机准备好,一小时后起飞。”他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办。”阿彪看了眼床上的温茹言,她眼神涣散,神情明显比刚才还不好了。
这边温茹言一听是要和他一起回国,她就不淡定了,拧了眉看他,“我不回去!!”
“小言言!!”东正楠刚到房门口,就见门是开着的,他跑进来只看见龙少钧也在。
“原来是你这个狼心狗肺搞得鬼!!”东正楠不看见龙少钧还好,现在一见,心里的愤怒就更大了,“你让人把我带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舞厅啊,那根本就不是人去的地方!!”
“还有啊,你不是说不来英国打扰我们工作么,现在在这里又算什么意思啊!!堂堂的龙总裁,怎么也成了言而无信的人!!?”
到现在为止,他的耳边还有大量重金属乐器的声音,当时他还真以为所谓的年会就是在这地方举办的,可等到耳朵都快被摧残的受不了了,还没见小言言来。现在看来根本就是面前这个男人的把戏,目的就是把他支开!
想到这,东正楠再按捺不住,试图上前拎起龙少钧的领子,却被一遍的阿彪抓住手。
他的力气根本比不了阿彪的,只能让他束住双手。
“丢他出去!!”龙少钧冷冷冰冰地说。
现在长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而且是极度不佳。谁要是还敢撞到他的枪口上,那就是成了他发泄的出口。根本不可能给丝毫的面子。
阿彪听他的话,就要把东正楠拖出房间,可他却抓住门框,使劲拽着,根本不肯松手。
“龙少钧,你这个就会仗势欺人的家伙,难怪小言言不要你,你就是全天下就没品的男人,最没用!!!”东正楠扯着嗓子喊。
“你除了要挟她还会干什么,你从来都不知道她要的究竟是什么!!你只关心自己的利益,自己的面子,自己的喜好,你这个卑鄙无耻又小气的男人!!”
拽着东正楠的阿彪,听见他喊的这些话,额头不免也有冷汗渗出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不想活了!!竟然敢当着老板和夫人的面,说这样的话,就是找死啊!!
龙少钧眸子闪动,抬手示意阿彪把他放开,自己则是转身走向门口。东正楠见他过来,也是挺直了腰板面对他,“怎么样,我说的都是实话!!”
“实话又怎样?我们之间的事,何时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插嘴?!”若是平时的龙少钧,根本懒得花口舌跟他说话,他从来都不说废话。
可现在他尽管心情欠佳,可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说话,就因为他是温茹言的朋友,生怕一点不周到又惹着她某条敏感的神经。
“我!!”东正楠被他一句外人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