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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心软,未免再被骗,现在的她只有竖起全身的刺,才能保证自己不丢盔弃甲而投降。
“龙少钧,两年后的遇见,全都是错误,我不想一错再错了。”她铁了心,望进龙少钧眼里,不闪躲不逃避,直直的撞进他心头。
她的话让原想柔软下来,道出事实真相的他,再次扬声大笑。
大步上前,钳住她的下巴,如第一次在总裁办里一样,拖着她整个身体逼迫着靠近自己,“你很想跟我脱离关系,嗯?!”
“是!”咬着唇,忍受下巴的巨疼,她回答。
手上力气又加剧几分,他的额头抵过来,把她的压在门上,“温茹言,你究竟有没有心?”
事到如今,你就只会用苏雪来隔绝我们之间的牵扯,究竟要如何才能让你看清楚我心中所想?
呵呵——
面前的男人竟然问她,有没有心?
温茹言瘦削的下巴毅然脱离他的掌控,往上扬了几度,反问,“那么你呢,龙少钧你究竟有没有心?”
薄凉自嘲的笑溢满嘴角,散在两人之间,凉了心。
身体里的大力,经她这一问,像是突然被人抽离,龙少钧双臂垂下,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了足足一分钟后,闭眼转身,连着往后退去。
背部撞在桌角,背后的刀伤再次撞裂,可他的眉头愣是一动都没动,身侧的两手缓缓合拢,团成拳。
“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不然你就休想再逃得开,就算死,我也是要和你同穴的。
所以快走吧……
再不要来考验我的耐心。
灰白色衬衫里,一片片殷红透过丝滑的布料,露在表层。
温茹言眼前一晃,明显看见他肩膀微微颤动,她看见那些血,不停的往外渗,不一会就滴在了地毯上。
心下一狠,转身,开门,离开。
书房的门被重重关上,龙少钧再撑不住,手扶着桌子才能勉强让自己站稳。这几天来,心底的叫喧和不甘也随着关门声,消逝殆尽。
温茹言刚出别墅,流慕笙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别回酒店了,直接在机场见。”电话那头,流慕笙语气很急,完全没有以前的镇定。
她挂了电话,步行出别墅区,才拦了辆车,直奔机场。
流慕笙早就买了机票,他见她过来,赶快迎上去。
“小言,出事了!”
他脸上一改平常的温润,满脸都是阴霾,温茹言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她抓着他的手,定定的看着,等他继续说下去。
“伯父的墓被人掀了!”
轰——
耳边的炸裂声瞬间绽开。
她的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流慕笙立刻揽她到自己怀里,担忧地看着她。
“谁干的?”双唇颤抖,连着嗓音都轻颤出奇。
“警察已经介入调查了,一夏已经把伯父的墓迁到了别的墓地,你别急。”
“几点的飞机?”温茹言突然又出奇的冷静。
“还有两个小时。”流慕笙抱着她,放缓了语气,看她异常,搂着她的手臂不由收紧。
看了下候机大厅的时钟,“我们从香港转机回A市,现在就走。”
她再也等不及。
爸爸……
流慕笙让她坐在一边,就立刻去换机票了,去香港最早的班机还有十分钟就起飞了。
到上机,温茹言一直都沉默,她盯着自己团在膝盖上的双手,兀自出神。
“没事的,一夏都处理好了,不要怕……”流慕笙看着面前的人,一点生气都没有。
就算温伯父去世,她也从不是这样的安静。
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整个人陷在座椅里,系着安全带,小半边脸都被头发遮掩住,一双大眼瞪大着,却是没有一点焦距。
任流慕笙再说什么话,想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可她听在耳里,就是没有回答的***。
心里想的都是爸爸的坟被人挖的消息。
“慕笙……我是不是很没用?”飞机起飞,身体失重,连着心脏都疼的更加厉害的时候,她看着窗外问。
流慕笙知道她是在自责,“小言,不要怪自己,现在你也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在!”
从今往后,我再不会让人伤你分毫,就算对方的势力滔天,我也要护你周全护你心安。
寻着身边人的肩膀靠去,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她现在只想着早点到A市,早点脱离那些人。
*
今天六更嗷,么大家!
104:陪伴(2更)
从香港转机到A市,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东正楠接到莫一夏电话,早早就推掉了一天的通告,戴着大墨镜,站在接机的地方接他们了。
温茹言一出来,他就跑过去,抱她在怀里,不停地揉来揉去。
“小言言,你怎么又瘦了这么多啊,一点都不漂亮了啊!”东正楠殷情地给她开了车门,然后关门,自己坐进驾驶位里。
流慕笙则是自己开门,坐在她旁边。
她现在哪里有心情说话,只简单地说,“开快点!”
东正楠猜到她心里的挂虑,用力踩了油门,车子呼啸而过,驶向郊外的墓地。
这座墓地是今年年初刚建的,里面的树木也是刚从别的地方移栽过来的。凌晨,这里极安静,郁郁葱葱的松柏立在小径两旁,站在山下往上看,温茹言一眼就见了一夏站在那里。
她四周点着灯,前面是刚砌好的墓碑,墓碑上放着白色黄色的菊花。
站在离一夏几米远的地方,温茹言感觉继续了整晚的力量,顷刻间都耗尽了,她不敢看前面的墓碑,更不敢看上面刻着的字。
莫一夏转头见她来了,赶紧过来扶她过去。
几步跨到墓碑前,她全身的力气都靠在一夏身上,任她支撑着自己。
看着墓碑上,爸爸的照片,他笑的很慈祥,印象中的他,可能是因为老师这个职业,所以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从来不发脾气,说话也都是轻声细语的和蔼模样。
“爸爸……”
“爸爸……”
重跪在墓前,手指摩挲上面的照片,还有镌刻起的字,一笔一划不断描绘着。喉咙里,喊着爸爸,这些天来压抑在心头的委屈,向四周蔓延,眼泪一滴滴啪啪的掉在墓碑上,润入泥土里。
流慕笙他们也不阻拦,任她哭,任她叫着。
只要还有情绪,就不算太坏。
哭了很久,跪趴在地上人,声音也一点点隐没下来,莫一夏蹲下身,扶起她的肩膀,“好了,不哭了,我们回家吧!”
刚要扶她起来,却见她挣脱一夏的手,又重重摔在地上。
“我想再待一会儿,你们先走。”
东正楠刚要开口安慰却被流慕笙拦住,莫一夏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最后说道,“你们先回去,我陪着小言就可以了。”
她认识小言这么多言,尽管她什么事都习惯藏在心里,可这一次她从英国回来,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不然也不会哭的这么难过。
流慕笙凝重地看了一夏一眼,就拖着东正楠离开了。
一夏也跪了下来,她和温茹言齐平地跪着,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吹来的寒风。
两人一直跪着到天亮。
太阳越过地平线,金色光芒撒在她们身上。
“小言,别跪了,跟我回家。”莫一夏看身边的人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肩膀都不住的在颤。
她自己跪了半夜,都受不了,小言身体原来就弱,现在肚子里还有孩子,更是不能这么劳累了。
温茹言倔强,硬是不肯起来。
“小言!”莫一夏急了,“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想好不好?你再这么跪下去,要是感冒了,孩子可是有危险的啊!”
她的眸子微微动了下,手覆上小腹,最后任一夏扶着,离开了墓地。
一夏原来想接她回自己那里,可温茹言坚持一定要回自己家,她也就随她,陪她回了清河家园。
“小言,你把我当最好的朋友吗?”两人洗漱干净,躺在床上,一夏面对着温茹言,问。
大学时候,宿舍的床都是单人的,可她们两个只要话一多,就会窝在一张床上,谈天说地。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时光真是最轻松最美好的,没有负担没有人情世故,单纯的如白纸一样,天天吃了就是睡,要不就是玩。
“嗯。”
温茹言也想起了她们的大学时光,原来躺平的身体也反过来,两人面对面。
“那你告诉我,在英国遇上什么委屈了?”
房间里的遮光窗帘把外面的阳光隔离,里面还是黑暗,虽谈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却也足够看不清人脸上的表情。
一夏的眼睛在黑暗里,熠熠发光。
温茹言也不想再瞒着,她不想一夏担心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着,“龙少钧他的肺部因为吸入大量浓烟而存在大片阴影。”
莫一夏听她一说,身子明显一怔,屏息听她继续说。
“在英国的时候,他昏迷了一次。后来在医院我碰到韩离,他说龙少钧是为救心爱之人才会差点丢了性命。”
“开始我以为是我,可是转念一想,又怎么会是我呢?”说到这里,她嘴角浮现自嘲的笑容,心里的苦涩也是无边无际的荡开。
“小言,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救你出火场的人真的是龙少钧,你会回到他身边吗?”
心头想起,前两天与慕笙的对话,她心里的推测在听见小言刚才的话后,好像得到了完全证实。
慕笙竟然……
温
茹言被她问的脑袋停滞不前,但是一会儿后,她脸上的苦笑深了许多,“怎么可能呢,那天他是在酒店跟苏雪订婚的,电视新闻都播了。”
她住院的那段时间,医院的电视节目突然都被屏蔽了,可手机上的娱乐新闻却是闹的沸沸扬扬,穿着白色衣服,戴着黑色面具的人,背影熟悉,他虽然不说话,但身形完全就是龙少钧啊!
还有她躺在废弃厂大床上,耳边手机的视屏里传来的司仪的兴奋的声音,不可能所有人都认错了人,不可能……
“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懂不懂?!”越推测,一夏心里越害怕。
“会。”
一夏这么执着的问她这个问题,温茹言也认真的回答,“可是无关感情,这是我欠他的,我必须照顾他。”
她语气淡然,听不出丝毫的喜好。
莫一夏寻了她的手握着,一本正经又问,“真的无关感情吗?那么慕笙呢,你对他又是什么感情吗?”
小言,我可以把自己的感情都藏起来,只要你和慕笙好,没有人比我更希望看着你们两个幸福。
可是你明明就不开心……明明那么悲伤……
“一夏,我的心给了谁,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甚至包括我自己。慕笙的情,我是还不了的。”
“所以你要加油。”温茹言更加用力的握她的手,可她的手却从自己手心滑了出去。
莫一夏看着身边人闪亮的眼睛,心脏处突然疼的连呼吸都困难。
你要我加油——
但你的心给了龙少钧,慕笙的心早早就给了你。
我知道感情这种事,宁缺毋滥啊!
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说话,静静的躺着,任凭倦意一***的袭击大脑,可就是无法入睡。
*
你有没有这样一个朋友,爱你如比自己更甚,如果有请珍惜这样的她。如果没有,请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拥有。
祝福我的宝贝们。
105:不忍(3更)
傍晚,莫一夏躺在床上一直不能入睡,身边的人许是太累,浅浅的呼吸传来,慢慢睡沉下来。
她莫一夏心里压着事情就是寝食难安,她干脆起身出了门。
路上打了电话给流慕笙,两人约好在奶茶店见,她走两步就先到了,一想到自己推测的事情可能就是事实,她就坐不下来。
半小时候,流慕笙来了。
“慕笙,有件事我想问你。”一夏喝光了杯子里的冰水,看着对面的男人开口。
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一样的温文儒雅,脸上永远都是浅笑挂着。大学时候,她长喜欢学长长学长短的叫他,那时候他高高的鼻梁上挂着无边眼镜,除了儒雅还有书生气。
后来工作了,他就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