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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关,如果没有你老妈的娘家,会有秋氏集团的今天吗?”白妈妈的语调越来越高。
“妈,您已经拿这件事情说一辈子了,爸不嫌累,我都嫌累了!”秋昱轩叹了声气,看向父亲,苦笑着说:“爸,您当初为什么要接受妈妈娘家的支持,我宁愿没有今天的一切!”
秋爸爸眸中闪过一丝黯然,没有说话。
“怎么?你们父子俩想造反吗?你们都傻了吗?帮着外人来夺你们的财产?”白妈妈的语调更高了。
“芊洛她不是这样的女孩子!”秋爸爸梦呓般说了一句,语气却很坚定。
“哦?你倒是懂她这样的女孩子!”秋妈妈微微挑了挑眉,眼中流露出的是难解的不屑。
白芊洛心中苦笑,看,她就静静坐在这里,一句话都没说,就引起了一家人的战争,真好笑,可是她的心里却有些酸涩。
她想起了高辰飞的母亲,想起了文宇的母亲,她们也同样是高贵的妇人,温婉贤淑,通情达理,都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都是她理想中的好婆婆,她想要,却不能要。
如今面前这位她本不想要的,如今却要拼尽全力去争取,真是人生如戏,可笑可叹。
“伯母,我可能不是您理想中的好儿媳,但我会做一个好儿媳!我没有强大的背景,不能给昱轩商业上的帮助,但我会做一个好妻子,在背后默默支持他!我可以签婚前协议,不要秋家一分财产,我只想做昱轩的妻子,和他相守到老!”她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十分的笃定,这是她早早就想好的,她唯一的筹码就是不要秋家的一切,让未来的婆婆安心。
“芊洛,你瞎说什么呢,我不会同意签这样的协议,如果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我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丈夫!”秋昱轩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她已经退到何等地步了,若再退下去,他恐怕就要失去她了。
“昱轩,我养得起自己!”她浅笑。
他忍不住一把揽她入怀,心疼地呢喃:“让自己的老婆养自己,我还是个男人吗?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命都是你的!”
“瑾叶,别为难两个孩子了,成全他们吧!”秋爸爸好像隐忍着无尽的痛苦,声音低沉,还带着几分恳求。这样一个曾经在商海中呼风唤雨的人物,所有的凌人霸气都被自己的妻子消磨殆尽了。
“秋峰,你在逼我是不是?你一直那么看好白芊洛,不就是为了白玉梅吗?怎么?你后悔了?后悔当时娶了我,弃了她?不娶我,你能有今天,你能有今天吗?”秋妈妈好像再也压抑不住,猛地站起身来用力嘶喊,完全没有了高贵的形象。
“瑾叶,何必伤了孩子们呢?”秋爸爸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第五十章 上一代的恩怨
瑾叶、秋峰,好熟悉的名字,好熟悉。白芊洛恍若一时间傻掉了,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漩涡中,怎么挣扎都出不去。
她记得妈妈跳芭蕾舞跳得最美,每次妈妈跳完舞,她都会抱住妈妈的腿说妈妈是最美的天鹅,那时妈妈就会把她抱在怀里,说最美的天鹅不是妈妈,是妈妈的一个好姐妹瑾叶,然后就会说起她们在学校时的事情,一边说一边笑,唇角的梨涡浅浅的,却很迷人。
她总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爸爸抱,而她却没有爸爸抱,就问妈妈爸爸哪里去了。妈妈会说爸爸出去闯荡事业了,等爸爸事业成功了就会回来了。她会好奇地问爸爸长什么样子呢?妈妈的脸上就会浮上一抹红晕,轻柔地说爸爸是一个像秋风一样的男子。
像“秋风”一样的男子,白芊洛轻轻拂开秋昱轩,唇角的苦涩变成了凄凉。
这是她六七岁之前的记忆,可是往后的岁月里,妈妈再也没有提过她的好姐妹瑾叶,也没有提过那个像“秋风”一样的男子。妈妈的笑容越来越少了,在睡梦中哭醒的时候却越来越多了。
她是在“秋风”离开妈妈第二年被妈妈领养的,那时的她尚在襁褓之中,是一个刚出生不久就被父母遗弃的婴儿。秋昱轩比她大一岁,就是说,“秋风”离开妈妈的时候,秋昱轩已经在瑾叶的肚子里了。
既然这样,“秋风”为什么还要妈妈等他,为什么抛下一个空空的誓言,纠缠了妈妈一生。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他不敢担当,因为瑾叶可以成就他的事业,成就他的梦想。
再细想想,其实妈妈不是不知道,妈妈后来什么都知道了,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想要他亲自来到她的面前,告诉她,他的选择,她只想听他亲口说出来,给她一个了结,可惜,就这样简单的一个了结,他都没有勇气给。他们相爱了三年,妈妈把一切都给了他,给了这样一个男人。
“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当?”白芊洛缓缓起身,眼神死死地盯着秋爸爸,凌厉的像一把把尖刀。
“我没勇气,没脸去见玉梅!”秋爸爸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了无尽的自责和自恶。
“可是你知不知道妈妈等了你一辈子!”她紧攥着泪水不让它掉下,不值得,不值得呀。
“她是一个傻女人,所以才捡了你这样一个傻女儿!”秋妈妈声音高亢,却愈发显得没有底气,她的高亢掩饰不住她深藏心底的愧意。
“一个背弃了自己的好朋友,一个背弃了自己的恋人,还可以这样理直气壮,我败给你们了!”她唇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却依旧凌厉冰冷。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芊洛,到底发生了什么?”秋昱轩听得一头雾水,站起身来扶住白芊洛,看着她凄厉的眼神,又是心神俱颤,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方向越走越不对了。
白芊洛看了看一旁的秋昱轩,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再也撑不住簌簌落了下来,“秋伯父,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的女儿还活着,她应该和昱轩一样大了!”
身旁的三人一下子就呆住了,瞪大了双眼看着白芊洛,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
白芊洛笑得愈发厉害了,眼泪一滴一滴滚落,“你离开的时候,妈妈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了,那个时代的未婚妈妈要过怎么的生活你知道吗?妈妈不敢去医院,只能在家里自己生,她生了一天一夜才生下孩子,可是那个孩子不到一个星期就因为肺炎感染死了。妈妈在伤心和思念的双重打击下收养了我,把我当成了你们的亲生女儿养大!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拿着你们的毕业照痴痴地看,在无数个豆粒大的脸庞中寻找你,不,她根本不用寻找,她一眼就可以看到你!可是,她换来了什么,换来她到死都没有见到你,到死都没有得到你给的一个了结!你们,真狠!”
第五十一章 生命的代价
秋爸爸像一下子苍老几十岁,无力地倚靠在沙发上,眼神黯淡无光。
秋妈妈也呆呆地怔了很久没有说话。
秋昱轩的心里像刀绞一样,上一辈的恩怨,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可以不在乎,可是他在乎白芊洛,在乎得发疯。他想把她揽在怀里,她却推开他,一步一步向后退去,低低地说:“而今天,我竟然还在这里求你们,求你们接受我!我不断地退让,不断地妥协,放弃了自尊,放弃了骄傲,我怎么对得起妈妈,我真是个混蛋!”
“芊洛,你别这样,你冷静一点儿,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上一辈的恩怨不要影响我们好不好,芊洛,别拒绝我!”他戚戚地看着她,语气满是哀求,一步一步向前,缓缓朝她伸出手。
她狠狠拂开他的手臂,退到楼梯旁,怒喊:“混蛋,秋昱轩你也是个混蛋,我的生命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你!”
“小狐狸精,我的儿子你也敢骂!”随着话音一落,秋妈妈奔上去狠狠甩了白芊洛一个巴掌。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她的身体特别乏累,伤心之下,更觉无力,头一阵晕沉,秋妈妈的一巴掌力道过猛,她顺势向后趔趄了一步,下意识去抓楼梯栏杆,却没抓住,脚下一空,急速从二楼楼梯翻滚下去。
“芊洛——”秋昱轩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从楼上奔了下去,抱住白芊洛的时候,她的小脸几近苍白,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宝宝——”她吃力地嘶喊了一声,伸手捂住小腹,鲜红的血液从腿间缓缓流出,蜿蜒向前。
楼上的秋妈妈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呆滞地看着楼下,没有了一丝反应。
“芊洛,你撑住,我们马上去医院!”秋昱轩抱起白芊洛冲了出去,秋爸爸也随后追了出去。
“昱轩,爸开车,你护着芊洛!”秋爸爸几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为秋昱轩打开了车门,看着他们坐好,飞奔上车,开车离去。
“芊洛,没事的,没事的,就算没有了,我们以后还可以有,芊洛,你要撑住,我求求你,求求你……”他感觉到她的血流得越来越多,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眼神也有些涣散,他不可以失去她,绝对不可以。
他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脸上,和她的泪水融合在一起,她好想说声对不起,她不该怪他,一切都与他无关,可是,她毫无力气。
他抱她冲进了医院,医生快速把她推进了手术室,他抬头看着手术室的灯亮起,又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衣服、裤子、鞋子,全都是血,全都是血,她流了多少血。
他无力地退到墙边,一点点滑坐到地上,紧紧抱住头,无声落泪,喃喃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他原本还兴奋得要命,他要当爸爸了,他要娶芊洛了,怎么会这样,像梦一样,一下子就破灭了。
秋爸爸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无力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泪水,低低说:“是爸对不起你们……”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显得很疲惫,秋昱轩早就要急疯了,发疯似的拉住医生,问:“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手术室外度过的分分秒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那种在失去的边缘徘徊不定的恐惧,他再多承受一秒钟都会疯掉。
“孩子保不住了,好在大人的性命保住了,病人|流了不少血,再晚到一会儿就休克了,现在还在昏迷中,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她需要好好休息,好好照顾她吧!”医生拍了拍秋昱轩的胳膊,善意地提醒:“回去换身衣服吧,她醒来看到你这样,会吓到的!”
“谢谢,谢谢医生!”他感激地笑了笑,似欣慰,似失而复得的感动,又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她?”
“稍后护士会把她转到病房,那时就可以了!”
“谢谢医生!”秋爸爸再次报以感谢。
医生礼貌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第五十二章 伤痛下的沉默
她的脸色很苍白,输了这多的血还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长长的睫毛无力地低垂着,掩盖着昏睡中微阖的双眼,那双眼睛一向是淡然的,只有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柔情似水,可是,今天,在上一代的恩怨纠葛下,她看着他的眼神竟然带着一丝恨意,恨意,他捂住心口,那里疼得让他窒息。
他把她苍白的手拉到唇边,不停地吻着,泪水缓缓划下,“芊洛,无论你怎样惩罚我,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依旧处在昏迷中,她累,累极了。
醒来的时候应该是第二天的清晨,看到他趴在她的床边,满脸的疲惫,还带着深深的痛楚。
她的心里酸涩到阵阵撕痛,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整个身子都是沉重的,沉重得好像压了一座大山,她从来没有感觉这样累过,累到呼吸似乎都是一种累赘。
他像似察觉到她醒来,睁开眼睛兴奋地坐了起来,其实他是睡不实的,他怎么可能睡得实。
她的眼神早已从他的身上挪开,望向前方,没有焦距。
“芊洛,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