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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一边看好戏的风挽月,看到那张俊脸上露出惶急来。这才开口,
“别看我,天下谁人不识君?小可一向潇洒不羁,行到哪便是哪,自然不缺那金银美人,自不会带那等累赘之物。”他又悄悄打量了一下仍低着头不语的陈吟风,这才又悠然开口,
“咦?陈兄,可是不见了什么重要物事,那日贤弟倒是捡了个宝贝,不知可是陈兄所找?”
闻言,陈吟风猛地抬起头来,星眸中精光迸出,声音似压抑的低沉“剑!拿来!”神情严肃,与那昨夜嬉笑的男子恍若两人。
“哼,自己晕过去了。人家好心帮你拾剑,还这副样子。喏,在那棵树后,自己去拿。”风换月樱唇一撅,也学着绿荷刚才的模样,装作受了委屈的样子,楚楚可怜。连一旁的绿荷也没有了开始的抱怨,捂了嘴偷偷的笑。
陈吟风一个健步冲到那棵树后,翻开地上的碎石草叶,乌金的剑鞘在阳光下分外夺目。他握住剑柄,刷地一声抽出剑身,银色的霜刃寒光凛凛,那颗一直吊起的心才算回了腹中。他这才意识到刚才紧张所致,对风挽月的态度可能是过于不妥了。刚想等会好好向人家道个歉,不要影响了兄弟情谊。
突然,风挽月与绿荷所在的方向好似有什么动静传来,他赶紧加快脚步向那行去。
林中
“前面的人!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财!”听着那万年不变的土匪专用口号,风挽月抿紧了唇,显然是在强忍笑意,只幽幽眯着桃花眼望着挡在面前的这群人。绿荷却不用像风挽月那样维持所谓翩翩佳公子的形象,毫不在意地笑了出来。
一众土匪只觉被那红衣男子的眼神和绿衣女子的笑,盯得听得浑身发毛,握着那几已生锈的刀的手也不禁微微发抖。
来到近前的陈吟风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望天感叹。看这自己结拜的贤弟、贤妹都是什么人啊!?本想一路平安无事上洛阳与父王旧部、慕王大军会合,有这两只活宝在,看来这个宏愿是很难实现了。
他无奈地提着剑,从林中走出。
突然,风挽月和绿荷略略惊讶地发现,土匪们的视线都直愣愣地朝他们的身后看去,像见了鬼一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也停住笑的冲动,回到头望去。
只见身后的大树前,站了一名高大的黑衣男子。之前并未发现,如今迎着初升的朝阳,才发觉:他身上的黑衣已被鲜血染成了妖异的暗红色,俊朗的脸上也沾染了几抹血色,凝固成飞溅时的形状。手中的乌金鞘并未合紧,寒光隐现。冷肃的神情,如同地狱深处的恶鬼,让人眼前不禁浮现了一副血腥的厮杀之景。
无怪乎,那群虚张声势的匪徒如此惧怕了。如果风挽月真是那凡间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绿荷没有亲历昨日厮杀,恐怕他俩也得吓得够呛。
“老…老大…鬼…鬼啊!快…快跑!”
“早就听说这林子闹…闹鬼了,你们都不信我说的!”几个小喽罗不禁惊恐地要后退。
“狗娘养的!给我回来!”人群后两匹马走上前来。“老子人都杀过那么多,怕屁个鬼?!”那说话的是其中一个络腮胡的粗大汉子。他旁边的那个倒是脸皮白净,却是尖嘴猴腮,一副油滑相。他们虽比那些喽罗要镇定,面上虽也难掩惧色。
看到那骑马的为首二人,风挽月不觉回过头来,正好望入那双深沉的黑眸,当下会意。
那头目与身边军师模样的人驱马上前几步。那军师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陈吟风,结结巴巴地说,“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都…拿…拿出来,饶…饶你们不死。”
“要是小可说我们没有呢?”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风挽月索性有恃无恐地拉着绿荷,慵懒靠在一旁粗壮的枝干上,桃花美目一斜,幽幽说道。
“啪!”说话的军师,头上被身边的头目狠拍了一下,随即又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呵呵,几位好汉,别听他胡说。没有钱没有关系,什么玉佩呀、簪子饰物啊,都行。要是,实在没有的话……”他望了望陈吟风手中半出鞘的宝剑,又看了看自己那把用来砍柴都砍不动的“大刀”。咽了口唾沫,不怕死的说,“那…那把…剑,也可以……”
陈吟风线条分明的嘴角一斜,合上剑鞘,掂了掂。似笑非笑地说,“可以呀!想要…?你们两个便一起来拿。”看着头目一脸又惊又喜,俊脸上戏谑的神情又深了几分,“放心,我不为难你们。”
那马上二人,自知今日讨不得好,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能得这一把好剑,看那乌金铸就的剑鞘就让人激动不已。两人将信将疑地下马,一步一步地靠近陈吟风,见对方只是双手托着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便又信了几分。待到了黑衣男子面前,那大汉伸出颤颤抖抖的手,就要触上那片乌金的质地……
突然,陈吟风手腕一翻,托着剑的右手握住剑身,往后一撤,那头目便触了个空。随即手微松剑身滑下,他迅速抓住剑柄。足一点地,掠过面前两人,飞至风挽月与绿荷身边,一手挟起一人。
足尖又一点地,飞身跃起数丈,踏过那群喽罗的肩膀,靠近那两匹空骑。把风挽月置于一匹马上,自己又环抱绿荷另落于一骑之上。
足下一夹马腹,缰绳一扬,两骑转身飞驰而去。
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待众土匪意识过来时,只来得及看见远处那马蹄扬起的漫天尘土,向那不远处的云州城而去。
正文 云州城中繁华道 相赠美玉为今朝
更新时间:201231 16:18:13 本章字数:3422
第六章 云州城中繁华道 相赠美玉为今朝
云州,城广人密,水土丰茂。是由吴地通往洛阳的一大城池,临近吴王封地却又不属吴国。向来四方商贾云集,人流不息,自成一方。
那云州太守手握兵权,拥兵自重,在这乱世中也不失为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
现任太守云不凡,自视慎高,目中无人,且其人甚为护短。
据传,其有一子,云溪,纨绔成性,处处jianyin掳掠,好事不做,坏事做绝。而云不凡纵使有所耳闻,也不予教诲,反而处处压下民间的怨言。
有人说,云不凡这一生,惟一敬重的便是那当初曾对他有器重提拔之大恩的,已故的吴王陈书扬。
云州,东门郊外。
荒草萋萋的小道上,三人两骑缓缓行来。
由于行得匆忙,又不不识路,三人踏上的并不是官道。一路兜了许久,才从一条仅供两骑并行的小径行向云州。如今,已能堪堪望见那比起余杭来丝毫不逊色的高大城楼。
“前面便是那云州了吧?”风挽月一双美目迎着暖暖的阳光轻轻眯起,手搭凉篷,眺望向前方道。
随即,他又轻扯住缰绳,使跨下坐骑放慢了步子。不知为何,他似乎不愿看向身侧那共乘一骑的两人,总觉得这一幕会让自己甚是不适。
“大哥也不知……不过,小时候应是随父…父亲,来过这云州吧,只记得云州城甚是繁华。”陈吟风剑眉一拧,方才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差点便要把“父王”的称呼脱口而出了。
想及此,他又犹疑地望了望身旁缓缓地骑着马,作悠然神色的风挽月和身前一脸兴奋,望着云州方向的绿荷。见两人似是都没有在意他方才话中的停顿,才略略放下心来。
唉,但随即他又在心中轻叹一声。不是要有意隐瞒,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也许…到了洛阳,一切都会明了吧!那,到那个时候,面对自己的隐瞒,三人还能像如今一样相处吗?
陈吟风从小便因母亲的缘故,受同龄的孩子排挤,所以对于这份意外得到的兄弟、兄妹之情分外在乎…那两道气宇轩昂的剑眉不禁又紧了几分。
“嗯?陈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绿荷回过身来,揪了揪陈吟风的袖子。
“快点走啦!看,风大哥都走那么远了。我们等会儿还要去城里置办些衣物呢!呵呵,早就听说云州的商品品种繁多,质量上乘呢!”绿荷眨了眨清澈的眸子,又拉了拉陈吟风的衣襟。
“啊?”他这才反应过来,抬头见风挽月果然已跑出有一段距离了。不觉想,这几日挽月好生奇怪,那么跳脱的一个人竟也能一整日都说不上一句话,还对人爱理不理的,难道是病了?
又低下头来,见到自己的衣物。那件染血的外袍是穿不得了,如今的陈吟风只着一件同为黑色的中衣,看来是得赶快进城置办一下了。
“风贤弟,且等等为兄!”
“驾!”马鞭一扬,马蹄飞起,载着两人向前方那道朱色的身影追赶而去。
云州,东门。
三人在城门口下马,步行入了城中。
云州果然不失为江南繁华乡,光是这城门外便已是人声鼎沸。小贩们各式各样的叫卖此起彼伏。
想是趁天色还早,先寻一个落脚处,喂养马匹,再四处一探城中繁闹。突然意识到,三人此时都是身无分文。
“看!前面那家可是当铺?”果是一分钱难死英雄好汉,就在三人束手无策时,绿荷兴奋地叫了起来。只是,随即又蔫了下去,想是自己也没什么好典当的。
“当铺…?”从入了城便没说过一句话的风换月挑了挑柳眉。念了一句,一言不发地自顾走到铺中。
“不知掌柜的可收这块玉佩…?”风挽月取下腰间一块红绳系着的青玉来,放在那铺中柜台上,双手交叠于胸,等着回话。
那当铺掌柜是一个看上去甚是精明的老头,他捧起那块玉,迎着阳光,眯紧了那对本就细窄的眼使劲观瞧。
那块青玉触手温润,如处子的肌肤,似有生命一般。上面明明未雕有任何纹路,而在阳光下,玉内似有光华凝聚,成数条细小的螭纹。
那掌柜自诩鉴了一辈子的宝贝,都没见过这等样的,当真堪称神物也。而眼前这位红衣的公子也是生平所未见的丰神俊美,被这样的人所拥有,才不辱没了这块宝玉。
风挽月好整以暇地看着掌柜的小眼瞬间又睁得浑圆,不禁斜挑了嘴角。这块螭纹玉坠,只是当初下凡前随意从妆匮中取了挂于腰间的,也不是什么珍贵华丽的宝物,想不到倒派了用场。
“公子这块玉果非凡品,只是玉质略差一筹。今日就算与公子有缘,出三百两!如何?”那掌柜不觉露出一脸贪婪之色,把玉坠收入掌中。那双小眼又眯缝起来,细细打量了几眼风挽月,才试探地说。
见风挽月一脸无谓地就要点头应下,那掌柜心中一阵贪婪地大笑。果然是不识宝物的富家纨绔子,这一块宝玉,莫说三百两,纵是三千两也是物有所值,今日真是走了大财运。
他心中甚是欣喜,却还要装出一副勉强收下的样子,叫身后的伙计去开银票。
风挽月看也不看便要接过伙计递上的银票,“慢着!”就在此时,他身后走上一道黑色身影,随便伸出的皓腕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风挽月不禁一颤,回过头去,见是陈吟风。
“这玉一看便是绝世珍宝,三千两也不为过,怎到了掌柜您口中倒成了玉质欠佳,只值三百两银?”陈吟风眼神凛凛地望向那当铺掌柜。掌柜的被他那不怒自威的漆黑星眸一望,本就心虚,不禁后背一阵发寒,颤颤巍巍就要再加银两。
没料到,那红衣公子一甩甩开还被握住的手腕,抢过伙计手中的三百两银票。
“哦?陈兄不让小可当自己的玉坠,难道大还有其他物件可当?”他上下把陈吟风打量一遍,才又斜睨着眼,略带讽意,“难不成陈兄愿意当你那把宝贝得要死的剑?陈兄可舍得?”
随即,手里握着银票转身出门,径直走去。把店内的数人,看得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