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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清秋能倾述心事。
清秋没想到秀芝会问起来自己当初恋爱的经过,清秋拉着秀芝在床上坐下来,回想下:“也算是自由恋爱吧,我和他是在学校里面认识的。其实谈恋爱这个事情没有样本叫你照着来的,各人与有各人的缘分,老赵和你姐夫性格不一样,现在和当初情形不同。你要问问自己的心,别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可是清秋表姐,当初姐夫也是见你几面就和你求婚了么?你若是当时不喜欢姐夫,还会嫁给他么?”秀芝越来越不安,她抓着清秋的胳膊,眼睛开始泛起泪水了。“我和绍是认识了一段时间才决定在一起的。那个时候我忙着上学,你姐夫在学校里面教书,哪有时间天天在一起呢?后来,还是婆婆上门提亲。现在说的是你,怎么你只追着我问呢。是不是他逼着你答应了?你别怕,有什么为难的就说出来,我给你和老赵说去。”清秋以为是赵忠恕以势压人,逼着秀芝答应婚事的。
“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太快了赵先生见了我几次呢,我们话也没说多少,他是个大官 ,我虽然不知道他的官做到什么地步,可是看着他到哪里去别人都是恭恭敬敬的,那个官也不能小了。表姐,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他喜欢我什么呢?”想起来赵忠恕向她求婚的情形,秀芝还有点回不过神。
清秋被秀芝的样子给逗笑了:“他既没逼着你同意,那么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同意了,我看你担心的不是老赵对你是不是真心,你是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担心以后老赵醒悟过来后悔。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不喜欢的再好,就是拿着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回心转意。”清秋伸手戳下秀芝的额头,秀芝的小女儿心思全摆在了脸上,她早就对着老赵动心了。只是自惭形秽 ,认为自己配不上人家,在这里疑神疑鬼的罢了。
秀芝恍然大悟,顿时破涕为笑,羞得拿着手绢遮住脸:“表姐的话我记住了。我不胡思乱想了,还有姑姑那里,表姐帮我说说好话吧。”
冷太太给堂弟去电报,请他们过来商量秀芝的婚事,没等着秀芝的父母上来,白绍仪的船已经到港了。那天码头上记者官员和来接的亲友们把码头上挤得满满的。玉芬和白雄起一家和绣珠都来接白绍仪。白雄起最近一直在北平,他脸上被北平的阳光和风沙磨砺的有点粗糙,可是他的精神却是极好的:“我看绍仪这次算是得了块金子敲门砖 ,他进法务部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要我说做律师还是不如做官的好,在中国法律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做官才是正路。”
绣珠则是一边给她哥哥拆台:“哥哥你真是一张嘴就是做官啊,发财啊,一身铜臭,俗不可耐。”
☆、第一百二十九章
白雄起装着生气瞪一眼绣珠:“你真是被我们给惯坏了,大小姐不知人间疾苦,若不是你哥哥这些年满身铜臭,一心功名的折腾你也不能这么舒服。你已经嫁人了,也该想想以后的日子,其实我看唐立德也该进政府做事,他的化工厂,我不看好。”
绣珠立刻跳出来帮着丈夫说话:“哥哥八面玲珑的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我们家唐立德就是个书呆子,他喜欢的做实业就做实业 ,我才不会逼着他做不喜欢的事情呢。”白雄起被绣珠的话堵得直瞪眼,白太太在一边笑而不语拉着清秋说:“你看他们兄妹见面说不上三句话又要吵嘴的。其实绣珠妹妹出嫁,他的心里生就好像没了什么空落落的,我们家里就更安静了。好在你大哥找到了事情做,整天忙忙碌碌的也就算了。绍仪其实也该出来谋个职位。不是为别的,也该为了孩子们以后积攒人脉不是。”
清秋笑着说:“我倒是和绣珠的想法一样,绍仪要做官还是做律师全看他自己喜欢罢了。要说诶给孩子们积攒人脉,现在小彘和元元都小呢。他们以后做什么全凭着自己的兴趣和志向。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 ,做家长的太护着孩子也不好。该早点叫他们见识下外面的世界。”
白太太有点不认同的摇摇头:“你和绣珠都是有点清高了。这个世道和以前不同,生在乱世,好些事情做梦也想不到。能趁着现在又机会就该为了日后多准备点。我看你和绣珠都是太理想主义了。理想再美好也抵不过现实的残酷。”白太太对着清秋和绣珠的想法不怎么认同,连连摇头,白雄起却是拿着怀表看时间:“轮船应该到了。怎么还不见消息呢?”正说着码头上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响,就见着一行车队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白雄起眼神一闪,诧异的说:“竟然是汪院长来了。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刚从广州回来就忙着四处露面了。这个热闹他自然是要插上一脚的。”玉芬忽然笑起来,对着白太太挤眉弄眼的:“该是我开眼界的时候,人家都说这位汪院长是四大美男子之一 ,等下我可要仔细看看。到底是不是名符其实,别是人家拍马屁虽然送的称号。”
“玉芬,你小心着鹤荪吃醋。你不是迷梅老板的么?还说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该是梅老板,这会怎么转向了?”白太太和玉芬开玩笑,清秋却对着她们的话充耳不闻,全部心思都绍仪的船什么时候靠岸上。绣珠也跟着清秋看着海面的方向,她无奈的拢着被风吹起来的头发:“清秋嫂子,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人还在岸上,你的心早就飞到堂哥的船上了吧。我和你说轮船靠岸的时候很慢的,港口的水道复杂。你想轮船那么大是要靠着小船领航才能进来的。我听说赵忠恕和你的表妹订婚了?我那天可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能叫老赵一见倾心呢。”
“别安慰我了,我自然知道轮船靠岸费时间不过你行政院长都来了,你堂哥的船肯定也快了。我表妹如今不住在我家了,她跟着我妈妈在霞飞路后面住了。那个房子本来是给我妈妈预备的,现在表妹的父母也赶上来的,他们担心打搅我们要搬出去。我就请他们和妈妈作伴去了。你别急,没几天他们的订婚宴上你就能见着了。不过你见面就该失望了,她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我也正奇怪呢,老赵眼界那么高怎么会喜欢上表妹。”清秋提起来秀芝和赵忠恕的婚事,还有点不敢相信是真的。
“是白绍仪先生的太太么?船就要来了,请您到那边和团员家属们站在一起预备迎接白先生。这个是要照相见报的。”清秋正在和绣珠说话不防有几个穿着黑色制服,胸前挂着办事员飘带的人过来,他们指着码头上铺着红地毯边上的一块地方请清秋过去等候。白雄起眯着眼睛看着闪光灯不断闪亮的地方对着清秋点点头:“面子功夫是要做足的。不管日本是不能能归还东北,反正政府是需要些正面的宣传的。”
清秋知道明天报纸上又该是花团锦簇,一篇天下太平的文章了,虽然心里不怎么看得上,可是面子还是要顾忌地。再者清秋只想着尽快的见到白绍仪,她对着几个办事员点点头,说了声多谢也就按着他们的指点过去了。
很快的随着一声汽笛响起,轮船靠岸了。清秋的心思都在白绍仪身上,她和身边的那些团员太太们都盯着船上下来的人,但是她们是不能上去迎接亲人的,一行人簇拥着几位高官先迎上去。听着前便传来的寒暄声 ,清秋只觉得无聊,她默默地站在原地,耳边太太们的嘁嘁喳喳的谈话已经很远了,清秋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她开始担心自己的装扮,别是哪里有什么地方不合适,叫白绍仪一回来就见着个乱糟糟的自己,给他个坏印象。清秋很想从包里面拿出来小镜子在打量下,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只能忍着了。“人家都说是近乡情怯,你也跟着患得患失的。”清秋心里责备着自己,一抬头正对上白绍仪的眼睛。
两个人久别重逢,一时之间竟然是无语凝噎了,清秋也不知道该是哭还是笑 ,她傻傻的看着白绍仪,脸上是笑着的可是眼泪却下来了。
别哭了,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白绍仪拿着手绢轻柔的擦掉她脸上泪痕,白绍仪的温度侵染着她的面颊,清秋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块被填满了。
她破涕为笑,握着白绍仪的手嗔怪着:“谁哭了,我是被码头上的风吹的眼睛发酸罢了。”看着清秋嘴硬的神色,白绍仪顿时笑起来,他伸手把清秋揽在怀里,带着洋洋得意说:“是,夫人说的都对!”
远处白雄起对着他们挥挥手,夫妻两个忙着过去,白绍仪和清秋絮絮叨叨的说着路上的新闻,清秋却忽然停住脚,她四处看看,全是团聚的场面。“怎么了,大哥他们在那边等着我们呢?是熟人么?”白绍仪四处看看,寻找着熟人。
清秋摇摇头,她总觉得有一道眼光在审视她。可是仔细看去,身边不过望眼欲穿等着亲人下船的,和家人团聚大家互相问候的人群,清秋摇摇头自失的笑笑的,可能李老师的事情叫她变得和惊弓之鸟一样了。“没什么,这里人多我们还是先回家再说吧。”说着白雄起绣珠和玉芬都挤过来,兄弟见面自然是感慨一番,白雄起打量着弟弟,满意的点点头,对着白绍仪伸出胳膊:“好弟弟,出去一段时间反而是更加精神了,这次你算是成了名人了。你的演讲有理有利,真是世界震惊啊!好,好极了,以后你可要大展宏图了。”说着兄弟两个拥抱在一起,白雄起拍拍堂弟的肩膀,洋洋得意。
白绍仪先谢了堂哥来接自己,接着又对着白太太道辛苦,白太太忙着推辞:“我可不敢当,清秋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主持家政才是真的辛苦呢,你可要好好地谢谢你的媳妇。”玉芬在边上接嘴道:“这些日子你不在家清秋可是真的辛苦了。别的不说,就是你在香港遇见难事,她可是真的急坏了。你可要好好地谢谢人家呢。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你们小夫妻有日子没见了,那个话怎么说的,对了小别胜新婚,表嫂我们别在这里碍眼吧。”说着大家都看着白绍仪和清秋笑起来,白绍仪倒是脸皮厚,清秋的脸上就挂不住了,她嗔怪着的对着玉芬瞪眼:“你这个促狭鬼,只喜欢拿着别人开心,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清秋上前抓着玉芬算账。
谁知玉芬一闪身,躲在绣珠后面,反而是变本加厉的说着:“我一向实话实说,你们说我哪里说错了生,绣珠妹妹你是最公正的,你说我哪里说错了?”绣珠则是一个劲抓着玉芬向前推:“我可不管你们的事情,嫂子,我把玉芬送给你了。你别客气该狠狠地给她个教训才好呢。”
白绍仪拉着清秋,赶紧劝和:“别生气,玉芬一向没正经话,太太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高抬贵手,暂时放过她,我们回家吧。”码头上全是人,清秋虽然被玉芬说的羞恼,可是碍着在外面,她也不会和玉芬笑闹。于是清秋狠狠地瞪一眼玉芬:“不和你一般见识,别在外面疯了,叫人看着笑话呢,我们回去吧。”
大家一起向着汽车那边走去,谁知一个穿着制服的人过来,对着白绍仪一鞠躬:“院长请白先生和太太过去说话。”白绍仪和清秋诧异的对视一眼:“我记得明天上午才开欢迎会的,怎么变了时间呢?院长还没走么?”
这个时候码头上的人都接到了亲人,陆陆续续的要离开了。白绍仪他们是先下船的,地下欢迎他们的官员先和他们握手合影,按理这些人应该早走了,白绍仪狐疑的看着有点空荡荡的码头,迟疑起来。那个穿着制服的人说:“院长在贵宾室等着您和夫人呢。院长对着白先生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