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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三棱刮刀血染站前广场,顺理成章的接管了国庆哥所有的生意,包括未亡人崔曼丽,至于到底孙国庆是谁下的手,已经成为上个世纪的疑案。
说起来这些都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往事了,但是这么多年以来,肖大刚却混的并不是很出色,依然在靠倒卖车票,仙人跳敲诈钱财,录像厅按摩房这些小玩闹赚钱,手底下一帮青皮无赖,也都是三四十岁的老混混了。
道上人都说肖大刚是个捧着金饭碗讨饭的傻逼,但是他自己却不这么认为,依然觉得自己是牛逼哄哄的大刚哥,火车站一带全罩,所以当刘子光没大没小喊他刚子的时候,他很震怒。
虎老不倒架,再怎么说大刚哥也是成名十几年的人物了,江湖小辈现在一点规矩都不懂了么,肖大刚愠怒道:“你叫刘子光?”
“光哥的名字是你喊的!”贝小帅袖子一抖,片刀在手,就要冲过来劈肖大刚,却被刘子光伸手拦住,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远处的警察,说:“肖大刚,今天这个事你得给我个说法。”
肖大刚也不想在出站口打架,那样围观的人太多,不好发挥,他一甩下巴,说:“走,那边说话去。”
一群人离开人流汹涌的出站口,来到火车站旁边的一条僻静的巷子里,道路上污水横流,小旅馆的门紧闭着,只有几家挂着红灯和温州发廊字样的窄小门面开着,看到有人过来,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刚想出来招呼,却又缩了进去,关上了门。
肖大刚一边走一边偷偷给手下打着手势,让他们喊人过来帮忙,他料定刘子光他们三人刚从火车上下来,身上肯定不会带家伙,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这三个家伙干趴,阎金龙那五十万悬赏不就到手了么,不就可以把自己那辆九七年的老桑塔纳给换了么。
一群人在小巷里站定,气氛非常压抑,连路过的野猫都掉头跑了,肖大刚和他的几个手下抱着膀子,冷冷看着刘子光,大刚哥捏动指节,啪啪的响。
刘子光也不搭话,上去就是一记大耳帖子,抽的肖大刚一个踉跄,他再怎么想也没料到对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而且还是打脸。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这帮高土坡的小家伙是一点没把老前辈放在眼里啊,怪不得人家阎金龙要灭了他们呢,今天这个场子要不找回来,以后就别在火车站混了,肖大刚伸手握住了腰间暗藏的九节鞭,还没抽出来就觉得脖子上一冷,锋利的钢刀已经架在他的下颌处。
“我操,这才出去几天,你们就狂的没人形了,还敢和光哥单挑,我一个人就废了你们几个。“贝小帅怒骂道。
肖大刚的手下刚要扑上来,卓力往前一站,聊开了上衣,露出腰带上别着的手枪,几个混混当场就急刹车了,面面相觑,这几个小子还真是牛,坐火车都敢带家伙。
卓力一甩头,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滚!”
几个人看看刀架在脖子上的肖大刚,没敢说什么,扭头跑了。
刘子光摆摆手:“小贝闪开。”
贝小帅收刀站到一边,刘子光上前,盯着肖大刚的眼睛说:“江北市没人敢欺负我刘子光的兄弟,没人!”
说完一膝盖顶在肖大刚肚子上,疼得他倒在地上身子弯的如同熟龙虾,几个背着行李的高土坡小弟此刻眼泪都哗哗的,哽咽道:“刘哥,你回来了。”
刘子光点点头:“好了,娘们才哭哭啼啼的,是爷们的就跟我走,把场子找回来,再加倍还会去!”
“是!”小伙子们挺起了腰杆,跟着刘哥走了,只留下躺在泥水坑里的火车站一霸肖大刚。
出租车上,刘子光详细了解了最近发生的情况,事态超出了他的预计,本来以为以阎金龙严谨的个性,不会主动出击,自己出去两天应该没事的,哪知道一起突发的斩手案完全打乱了计划,不过自己乱,对方也乱,从阎金龙的反应来看,他一定是急眼了。
“砍手的事儿,是谁做的?”刘子光问。
“不知道,兄弟们没有命令是不会胡乱动手的。”一个小伙子说。
“不管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是不是咱们做的,这笔账都赖在咱们身上了,提前发动也好,赶在过年前把金碧辉煌铲了算了。”刘子光说。
卓力和贝小帅都瞪大了眼睛:“铲了金碧辉煌?就咱几个人?”
“怎么?不敢么?”刘子光问。
“敢,有啥不敢的。”卓力拍了拍身边的长条纸盒子,那里面装的是火车托运来的日本32式骑兵刀。
“光哥你说铲,咱就铲!”贝小帅也恶狠狠地说。
刘子光笑了,说:“我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出门的时候就安排过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毛孩都被打伤了,我就不信李建国不知道,阎金龙个不知死的家伙,还不知道自己这条命已经在阎王那里登记了呢,咱们得抢在李建国前面动手,不然连汤都没得喝。”
卓力和贝小帅对视一眼,邪恶的笑了。
二十分钟以后,一辆汽车停在金碧辉煌的停车场里,三个年轻人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取出一米多长的家伙事,在手里挥舞了一下试试趁手程度,互相点了点头,哐当一声盖了后备箱,呈品字形向金碧辉煌的大门走来。
此时正是下午四点钟,生意最淡的时候,门口保安一眼就看见了这三个人,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店里没有工程活啊,怎么来了仨民工,还扛着大锤和鹤嘴锄,不对,看走路这架势不像民工啊,像是来闹事的。
保安急忙用对讲机呼叫支援,现在的金碧辉煌处于二十四小时戒备期间,阎金龙把所有的手下都叫来了,足有二百多号人,每天给开一百块钱的辛苦费,要是动手了,再加一百,这些人正百无聊赖的在健身室里吹牛打屁么,听到下面招呼,一个个眼睛都亮了。
“抄家伙下楼!”有人高喊一嗓子,汉子们抄起台球杆、棒球棍、握力棒等家伙直往楼下冲,沉重密集的脚步如同雷鸣般,惊得大厅里的服务员都抬头望过去。
马纯住院了,现在金碧辉煌里保安负责人是个叫毛毛的家伙,这人也是个狠角色,只是一直被马纯压住,没机会发挥而已,现在终于有了出头的机会,不好好表现一把怎么能行,他一马当先快步走着,身后跟着一群面目狰狞的打手。
三姐也从办公室里出来,手握对讲机,一脸的严峻,帮着膀子眯着眼盯着门口,看看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刘子光等三人来到门口,先不急着进去,而是点了支烟。
“咋整?”卓力问道。
“砸!”刘子光把只抽了一口的香烟抛开,挥起长柄大锤,石破天惊的一声,金碧辉煌花了十几万购买的进口旋转玻璃门就化作了满地晶莹的碎片。
第四季 第011章 货真价实砸场子
三个人踩着满地玻璃渣子出现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满不在乎的站着,似乎面对的不是上百名武装到牙齿的打手,而是一群不堪一击的小毛孩。
三姐的脸色很难看,悄悄往后退走,同时给毛毛做了个切瓜的手势,示意这回不要留手了,毛毛点点头,刚要带着人冲上去,忽然贝小帅一伸手喊道:“等等!”
众打手被他们的气焰震慑住,顿时停下,贝小帅把洋镐丢在地上,把身上那件新款的黑色羊绒短大衣脱了下来,细心地挂在门把手上,嘴里咕哝着:“马璧的,九百多块买的杰克琼斯,打坏了就可惜了。”
那边卓力嘿嘿一笑,也把身上新买的利郎商务男装脱了下来,随手一丢,他倒不是怕衣服撕坏了,而是觉得穿着外套打架不爽利。
三个人都分别拿着大锤、洋镐和长柄消防斧,这是搞破坏用的家伙,另外还有副武器,刘子光是两根ASP甩棍,卓力是一柄雪亮的马刀,贝小帅是钢锯条打造的短刀。
“你俩给我把后路照顾好,不要让我分心就行。”刘子光说完,一马当先冲过去,贝小帅和卓力也怒吼一声,紧随他杀入敌群,这种时候谁也不敢托大,他俩都知道刘子光身手最好,三人组合起来才能所向无敌,所以二人只是帮他协防侧后方扑上来的敌人,主力选手依然是刘子光。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打过架了,一柄大锤在手,舞的如同泼风一般,水都泼不进,大锤本来就属于大杀伤力武器,沾着碰着就得挂彩,更何况被抡圆了打在身上,凡是挡在刘子光前面的打手,连招架之力都没有,手中细长的台球杆子不是被嗑飞就是被砸成两段,人被铁锤砸中,当场骨断筋折,立马放翻在地。
忽然“喀啪”一声,由于用力过猛,大锤的木柄折断了,打手们趁着这个空当又蜂拥过来,刘子光把大锤一丢,抽出两根ASP甩开,就听见呜呜的破空之声,轻便坚韧的甩棍在他的快速舞动下竟然发出令人心惊的哨音,这玩意别说是打在人身上了,就是铁管子都能打弯。
刘子光眼疾手快,专打人的关节部位,两根甩棍上下翻飞,不是取手腕就是取膝盖,面前一阵鬼哭狼嚎,间或还有些人被他用脚踢中,横着飞出去。
相比之下,贝小帅和卓力就没什么可干的了,他们只是紧随刘子光身后,帮他打扫边角,掩护后路,有些不开眼的小杂皮想凑过来钻空子,都被贝小帅和卓力的两把刀砍得皮开肉绽,幸亏现在是冬天,大家都穿的厚实,要是衣着单薄的夏季,恐怕这会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就要血流成河了。
楼上监控室里,阎金龙面色平静的盯着监视器,一时间他竟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在看电影,在看《精武门》里陈真横扫虹口道场的电影片段,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上百号人竟然打不过三个人,还有天理么?还有王法么!
虽然阎总面色镇定自若,但是手上的香烟却已经烧到了过滤嘴他都不知道,直到手指发烫才丢开烟蒂,抓起了电话拨了个号码。
“杨所么,店里出点事,赶紧派人过来吧,谁?就是刘子光,对,三个人,都拿着凶器。”直到放下电话,阎总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又抓起对讲机说:“三姐,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上来,一定要坚持到有人来。”
对讲机里传来一片哀号的背景音,三姐喘着气,声音发颤:“知道了金龙哥。”
派出所里,新上任的副所长杨峰若有所思的摸着光滑的下巴,他现在已经是派出所实际上的当家人了,老所长不管事儿早想着退休了,同事们都知道杨所的父亲是组织部领导,后台极其强硬,办事能力又强,大家都服他。
杨所拿起对讲机,安排在附近执勤的警车过去看看究竟,刘子光这个小子太狂了,几次三番闹事,只是没让自己抓到把柄而已,现在自己已经是所长了,手上有权,过期作废,这回非把他抓起来办了不可,别的不敢说,拘留个十五天总是在权限范围内的。
哼,以为和至诚集团搭上关系,开了个破幼儿园就成了商界人士了?P!犯了事照样得伏法!
不过刚才听阎金龙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大对劲,能让这个老江湖惊慌失措的事情可不多,兴许过去捣乱的不止三个人吧,杨峰想到这里,忽地站了起来,从保险柜里取出手枪佩戴在腰间,冲外面喊了一声:“小张,出车!我去江边看看。”
此时金碧辉煌大厅里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地上遍布断胳膊断腿的伤员,哀鸿遍野,血流满地,走路都打滑。
阎总是个有品位的人,大厅里摆放了很多价值不菲的工艺品,花瓶、屏风、玉雕、各种精雕细琢的玩意儿,都是易碎品,